翌日一早,向來冷清的褚府大門前,奴僕們正快速的將一箱箱的木箱搬上車,人來人往,好不熱鬧,而就在此時,褚恨天牽著毛頵兒緩步跨出大門。
「爺。」一見到褚恨天,總管馬上躬身向前。
「準備好了嗎?」
「大致都準備好了。」
「那目的、方向可都清楚了?」
「清楚,全將您的意思轉告給底下的奴僕們,車夫們也都清楚方向了。」總管恭敬回答。
「那消息呢?」
「是,也照您的吩咐,將府邸要整修的消息傳到市集上去了。」
褚恨天滿意點頭。「很好。」倘若府邸要作整修,總管帶著一批奴僕和一些家當搬到別苑是合情合理,絕對不會遭人懷疑是要逃命。
愕然的看著眼前十幾輛大型馬車,毛頵兒二話不說,連忙把褚恨天拉到角落。「褚哥哥,這些是要干麼呀?」
「搬家。」一本正經。
她傻眼。「褚哥哥,歐陽書才進宮,你就這樣……不太好吧?」雖然是樁買賣,但也不能把人推入火坑後,自己就先逃跑了呀!
「頵兒,你亂想些什麼?」褚恨天挑眉。
「沒亂想些什麼,只是想著你不吭一聲,就帶著全部家當逃命很不仁不義、很令人發指。」說得很小聲,唯恐讓別人听到,有損褚哥哥的名聲。「褚哥哥,你說實話,其實昨日你的自信是裝的吧?其實事情真的糟糕了對不對?」不等答案,繼續焦急的自言自語。「沒想到事情會變得這麼嚴重,不過就算真的要逃,好歹等禁軍攻進來再逃,現在就這樣大包小包的,會不會太丟人了?」
毛頵兒緊張兮兮又十分認真的一席話,听在褚恨天的耳里,立刻逗起他的笑意,一時忍俊不禁,他仰頭放聲大笑。
笑聲一出,現場立刻陷入一片死寂。
搬箱子的奴才們像是被人點了穴,個個全僵在原地,而準備干糧的丫鬟們則像是見了鬼,紛紛用驚嚇的眼神看著褚恨天,其他原本正在談論行程的車夫、管事們,則是用力轉過頭,然後任由下巴掉到地上。
天……天啊,他們沒听錯吧?他們的主子居然在笑?!
天沒有要塌吧?
五秒後,一群人動作一致的連忙往天空看去。
「褚哥哥,你怎麼了?沒事吧?」毛頵兒的第一個反應也是驚嚇。
靶覺到四周驚愕、恐慌、不知所措的氣氛,褚恨天旋即止住笑聲,不自在的咳了一聲,低聲開口︰「我沒事。」
「確定沒事?」平常冷冰冰的褚哥哥頂多只是微笑,現在卻這樣大笑,該不會真是發生什麼大事情,所以讓他失常了吧?毛頵兒在心里擔心著。
「真的沒事,只是你剛剛的話……」喉間又是一陣笑意,可不願再惹人注目,褚恨天忍著笑,牽著毛頵兒緩步返回大廳。
呵,他的頵兒啊,為什麼會這麼可愛呢?自從有她相伴後,他已經多久沒再想起以前的事了?
不知不覺中,深埋在心里的自卑、怨恨、悲傷,似乎都隨著她的笑容與關懷而逐漸消失。
「我剛剛的話怎麼了?」眼看大廳里只有彼此兩人,她二話不說就掀開那層礙事的黑紗。「討厭,你怎麼還在笑?難道我適才的話很可笑?」語畢,不高興的噘起粉唇。
粉潤的紅唇是那麼柔軟誘人,月復間陡地升起一股,紫眸登時暗下,下一秒,褚恨天迅速俯首含住那芬芳的柔軟。
「啊……」沒料到褚恨天會有這種舉動,毛頵兒先是驚呼一聲,但很快就沉溺在隨之而來的快感里。
未曾與人有過這般親密的行為,因此她實在不曉得褚哥哥在對她做什麼,她只曉得褚哥哥的唇就好像一塊被燒紅的軟鐵,嘴里每一處被他觸踫過的地方,都像是被點了火,灼燙得就像是要燃燒起來。
而且褚哥哥的氣息也好燙啊,每一口他吐在她臉上的氣息,都讓她無法抑制的起了顫栗。
「嗯……」強烈的快感讓她無意識的吐出申吟。
听見申吟,褚恨天才抓回一點理智,稍稍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他命令自己停止孟浪的行為。
「褚哥哥……你對我做了什麼?」毛頵兒睜開迷蒙的眼,又羞又疑惑的看著褚恨天,臉頰上盡是羞赧的紅霞。
意猶未盡的舌忝著唇,褚恨天本想到這里為止,可偏偏兩人靠得極近,她吐出來的氣息就這麼撲在他的臉上,那芳甜誘人的味道一竄入鼻間,蕩漾的心瞬間又沸騰了起來。
咽下一口渴望的唾液,他再度將柔女敕的身子擁入懷,俯首再一次佔領那芬芳的紅唇,並勾引著她奉獻出她所有的甜蜜,讓彼此的氣息味道融合在一起。
「嗯……不要了……」許久之後,小手開始推拒那壯碩的胸膛,並試圖別開臉,躲避愈來愈深的吻。
「怎麼了?」睜開幽暗的紫眸,褚恨天未能自里月兌身,向來清冷的嗓變得沙啞性感,讓人听了忍不住都要臉紅心跳。
「我……我不能呼吸了。」小臉酡紅,不敢正視那變得好似要將她吞下去的眼神,毛頵兒一邊喘氣,一邊快速伸出雙手捂住那讓人渾身發熱的紫眸。
沒阻止她害羞稚氣的動作,他輕笑一聲,將她摟進懷里。「頵兒,適才我那樣對你,你討厭嗎?」
沒有口是心非,她誠實但害羞的搖搖頭。「不討厭。」
「那害怕嗎?」
「一點點……那種感覺太強烈了,我沒有過……」她喃喃低語,語氣間盡是迷惘。
適才,她的月復間好似有把火在燃燒,燒得她頭暈目眩、通體發燙,她難受得想要逃,可身子竟不受控制的直往褚哥哥懷里貼去,渴望褚哥哥給她更多的炙熱……
想起剛剛的情形,毛頵兒酡紅的臉蛋又紅了幾分,早已如擂鼓鳴跳的心髒更是加快。
「褚哥哥,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為何我的身子變得這麼奇怪?好像有火在燒著似的。」
听見她天真的用詞,褚恨天瞬間想起適才她在懷里嫵媚扭擺的姿態,就像是被人澆了油,瞬間狂燃直噴。可想起兩人之間沒名沒分的,他若繼續對她唐突下去,那真是欺辱她了。
深吸一口氣,忍住骯間蠢蠢欲動的,他啞著嗓音對她解釋︰「頵兒,我那是在親近你。」
「親近我?」未經人事的毛頵兒不懂這話的意思。
「男人都會親近自己喜愛的女人的,我喜愛你,所以才會親吻你、擁抱你。」或許是因為有她的小手遮著,他才能大膽的將心里的愛表露出來,也或許是因為他已不再自卑自厭,所以才會變得這麼坦然。
頭一次听到褚恨天親口說出對自己的喜愛,毛頵兒先是一愣,但隨即綻出燦笑環住他。「褚哥哥,我也喜歡你!」
含著滿滿愛意的擁抱瞬間豐滿了褚恨天的心,勾起溫柔的笑,他垂首看著胸前帶給他快樂與希望的小小人兒,心里頭有了想與她相伴一生的願望。
「頵兒,待我把宮里的事情處理完後,我們……成親好嗎?」抱住她,他懷著緊張的心情向她求婚。
「成親?」
「我今年二十有六,你才十六,雖然配你是稍微老了些,可是我保證……」
「沒關系的。」沒待他把話說完,她羞答答的吐出了這一句話。「褚哥哥你一點也不老,而且你這麼疼我,我嫁給你讓你疼一輩子,很好啊。」
她毫不猶豫的答案讓褚恨天欣喜若狂。「那我會盡快把事情處理好。」抱著她,他像是給承諾,但卻將心里的迫不及待給泄漏了出來。
臉上的紅潮始終沒有退下,再听他這麼一說,俏臉瞬間又紅了幾分。
斂下眼睫,她嬌羞的沒敢再說話。
「褚哥哥,你還沒跟我說呢!」好一會兒,毛頵兒才又敢開口。坐在椅子上,她扯著褚恨天的衣袖要答案。
「什麼事?」
「當然是搬家的事啊,你什麼時候決定要搬家的?我怎麼都不曉得?」
「搬家的事是昨晚決定好的。」
「為什麼?」
「不為什麼。」他一語帶過,不願讓她明白目前的局勢。
六皇子遲早會派人刺殺他,所以不只是他,連帶的在他身邊之人都很有可能遭到池魚之殃,因此為了避免傷及無辜,他才會利用整修搬家的名義,不驚動府里的奴僕,讓他們離開這座即將陷入危險的府邸。
不過為了不讓六皇子起疑心,他並沒有將人一次遺走,而是讓府里的老弱婦孺以及幾名園丁先走,壯丁和懂武的護衛則是留在府里防御,應付可能前來的刺客。
听出他不願多講的意思,她也就不再多問。
她曉得褚哥哥不願讓她明白事情是為她著想,所謂無知就是福,她會珍惜褚哥哥給她的福氣。
「所以沒有要逃命?」不再深問,只是確認。
「對。」他點頭給予保證。
「褚哥哥,我問你,你名下有多少鋪子啊?」既然搬家的事不能問,她只好扯其他話題聊。
「二十六間。」
粉唇瞬間圈成圓形。「褚哥哥,你會不會太有錢了?」純粹是驚嘆。
「有錢也不見得都是自己的。」微扯嘴角,想起前些日子兵部尚書獅子大開口跟他索討的五千兩黃金。
「什麼意思?」
「我同你說過,我和宮里的大官是魚幫水,水幫魚,他們做我的靠山,給我方便,我便要拿錢回饋他們,這你還記得吧?」
「嗯,我還記得。」她點頭。她曉得褚哥哥有很多事不願讓她知道,她想那是他對她的著想,所以她也就不再多問。
「那通常不是筆小數目,再多幾個人向我要錢,恐怕我賺再多也滿足不了那些人的。」
這幾年,皇帝年老體衰,尤其近幾個月臥病在床的消息頻頻傳出,以至于皇子們之間的斗爭氣氛頓時達到最高點,朝中大臣見勢,也為了將來的仕途,分化成好幾個小團體,擁著自家的主子作斗爭,因此他這個靠他們賺錢的商人自然成了他們的財神爺。
要多少給多少,他原是不痛不癢,可隨著日子過去,被養大的胃口愈來愈不滿足,總妄想擁有更多的金元寶花用,他一方面要滿足這些狼豺虎豹,一方面還要金援大皇子,其實早已感到有些吃力。
雖然目前還有賺頭,可長久下去終究不是辦法,更何況大皇子一直很不滿鄰近異族欺壓邊境百姓的作為,將來若是登基做了皇帝,勢必會舉兵北征討伐,到時他還下知要為大皇子賺上多少錢財。
史上多少戰役全是勞民傷財,更甚者因此國破朝改的也大有記載,戰役所付出的代價絕不是他區區一介商人可以承受。
「啊?那怎麼辦?」
對上她擔心的眼,他握了握她的手,給予安心。「別擔心,我還應付得來。」
雖然褚恨天話說得極有自信,可看在毛頵兒的眼里,卻是心疼得不得了。
她現在才明白褚哥哥肩膀上的壓力竟然這麼大,原來他夜夜晚睡並不是因為愛工作,而是為了應付許多問題才會操勞到那麼晚。
「褚哥哥,我可以幫你什麼忙呢?」她好想好想幫助他,可惜他做的是當鋪生意,需要的人才除了要會辨別貨物的真假,就是會算帳的伙計,可她不識字也不會算帳,而且左手又殘了,根本幫不上他的忙。
「傻頵兒,你只要待在我身邊,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捧起她的小臉,他溫柔地對她綻開微笑。「你可曉得,無論我多累,只要看到你的笑容,我就能恢復精神?」
雖然听他這麼說,但她還是因為自己沒能實際幫到他的忙而感到沮喪。
「頵兒,如果以後我們不住京城,你可會傷心?」見她沮喪,他快速轉了個話題。
「不會,這兒原本就不是我的家,當初要不是為了謀生計,我也不會進京。」她無精打采的回話,然後轉頭看向他。「褚哥哥,你為什麼這麼問?」
「早在很久之前我就有個打算。」他想起一直藏在心里的願望。
「什麼打算?」
「待我將皇宮里的事打點好後,我想搬到鄉下去。」一頓,問著她的意思。「你願意嗎?」
听他這麼一說,她眼楮都亮了,忙不迭的直點頭。「好啊好啊,我最喜歡鄉下了,鄉下人少地方大,做什麼都愜意,我們可以自己蓋房子,在門前養一些牲畜,然後種一些青菜配飯,如果缺錢,我們就上山打獵,把皮毛拿去市集賣,以前我和爹爹就是這樣過日子的。」想起以往的生活,圓潤的眼里閃耀著幸福的光芒。
原本以為她多少會反對,但顯然是他多慮了。
寵愛的吻了吻她的頭頂,他更加摟緊她。「我不會讓你吃苦的。」他向她保證。
「就算吃苦也沒關系,只要能和褚哥哥你在一起,什麼苦我都願意吃。」她愛的是褚哥哥,無論他是富是貧,她都愛。
她一番深情的告白感動了褚恨天。俯首,他虔敬的在她的額上落下一個吻,然後在她耳畔低語︰「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一件事。」
因為她,他才能擁有愛人與被愛的幸福。
頵兒清秀小臉上瞬間染上了對親吻還不習慣的害羞紅潮,可還是誠實回應了他的告白。「遇見你,也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一件事。」遇到他後,她不但不再走霉運,還釣到他這個良人呢!
兩人相視一笑,兩雙眼里全是對彼此的愛戀。
「快了,就快了,你再等我一些日子,待事情全部解決完後,我們一同去你爹的墳前上香,我順道跟他老人家提親。」褚恨天說著未來的計劃。
「我爹爹死了,你怎麼知道他允還是不允?」她忍不住想糗他。
「怎麼會不知?只要你爹爹沒回話,我就當作是答應了。」死人怎麼可能會回話,他自然是算好了才打算這麼做。
沒想到他會這樣回話,她又羞又嗔的捶了他一記。「啊!你真不要臉!」
「不要臉也是因為你。」他把責任全推到她身上去。
「你那什麼話,真討厭……」又捶了他一記,可力量卻和上一記捶打一樣輕得像是螞蟻踹人,根本沒真的在生氣。「褚哥哥,我們一輩子都不分開。」邊說,邊坐上他的腿,還用力的環上他的頸項,那副姿態,像是賴定他一輩子。
「好,一輩子都在一起。」褚恨天溫柔的回抱,許下承諾。
她曾說過,就算世上有很多人不喜歡他也沒關系,只要心愛的人喜愛他就好了——他終于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所以打算身體力行。
一間房子,就他和她,過著平凡愜意的生活,不再有紛擾、傷心、過去和包袱,就只是簡簡單單的過日子,將來或許會增加新成員,但是他相信,他和她之間的愛會因此更深濃、更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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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歐陽書穿著一身湖綠色的華美衣裳,腳踏綠底繡花的精美小鞋,鞋上各縫了一對鈴鐺,在楊釗的帶領下,婀娜多姿、叮叮當當的走進褚恨天的書房。
「我來了。」
抬頭注視著一身女子裝扮的來人,褚恨天忍不住開口詢問︰「歐陽書?」
「如假包換。」縴細的柔荑撫上曲線完美的胸口,歐陽書以非常柔美的聲嗓說︰「怎樣,夠嫵媚吧?這樣的姿色當妃子應該綽綽有余吧?只可惜我是用宮女的身分混入宮中。」
「皇上的身體狀況如何?」褚恨天聞言,不答反問,不想浪費時間。
「討厭,贊美人家一下又不會怎樣……」歐陽書嬌嗔的跺了一下小腳,書房內頓時充滿清脆的鈴鐺聲。
「回答我的問題。」黑紗下,褚恨天板起臉,吐出冰冷的聲音。
瞪了眼不合作的褚恨天,歐陽書氣呼呼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不再扮演美麗迷人的俏宮女。「是,如你所料,那個沒為百姓做什麼事的奢靡皇帝的確是行將就木、日薄西山,就要死了!」大剌剌的倒了杯水,然後很沒形象的開始牛飲。
「那名隨侍可是易容之人?」
「對,你料事如神,全讓你猜中了。」這個褚恨天也不知哪來的本事,當真什麼事都如同他的猜測,會找他幫忙也只是讓他確定事情的真假。
哼哼,雖然他很不願意承認,但要不是褚恨天不願讓人知道他的真面目,其實這些事他大可自己來,根本還輪不到他歐陽書出頭。
「果真是如此……」得到答案,褚恨天總算松了口氣。
千腸斷是慢性毒,正常人一旦中了此毒,最快兩個月內就會斃命,然而皇上年歲已高,且因縱欲過度,身子早已衰敗,因此他猜測皇上這個時候應該已是病重。
很好,這樣他的計劃就可以進行了。
「那這些事你可透露給大皇子知曉了?」褚恨天繼續問。
「全照你的吩咐,暫時沒讓大皇子知曉。」不是他在說,這個褚恨天真的不得不讓人佩服!前有六皇子這個大敵壓境,後有大皇于這個危險芒刺扎背,卻還可以從容布局……歐陽書愈想愈覺得自己不如褚恨天,因此忍不住壞心調侃︰「如何?這兩天六皇子有沒有派人來刺殺你啊?」
「尚未。」听出他語氣間唯恐天下不亂的意思,褚恨天只是冷冷的瞅了他一眼。
「哎呀,他動作可真慢。」他都混入宮中把消息帶回來了,那個六皇子卻還在拖拖拉拉,動作這麼慢,怎麼成大事唷……歐陽書在心里搖頭嘆息。
「既然皇上已經病人膏盲,那麼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應該還記得吧?」褚恨天自椅子上起身。
「記得。」歐陽書擺手不想听他羅嗦,只想著接下來的酬勞。「那麼接下來的酬勞你何時給我?」
「我說過,待事成功圓滿之後,剩下的另一半酬勞我自然會給你。」
「蔡州、黃洲、光州各一間鋪子的讓渡書?」想到未來可以得到的大筆財富,歐陽書的一雙眼就閃亮得像兩顆星子。
「沒錯。」
「可是就我所知,你總共擁有二十六間鋪子,另外還有這棟府邸以及青州一座別苑,你要不要干脆全部讓渡給我算了?」他忍不住貪心道。
「貪心之人通常沒有好下場。」褚恨天警告的瞪著歐陽書。
懼于褚恨天散發出來的懾人氣勢,歐陽書馬上干笑。「呵呵,何必那麼嚴肅?我只是說說玩笑話而已。」
「如果沒事,你該準備進宮了。」事情要速戰速決!
「哎呀,竟然趕我?!算了,反正再晚一點刺客可能就要殺進來了,我也不想留在這里被人砍,那就告辭啦!」甩甩衣袖,歐陽書推開大門,扭著玲瓏有致的身子,叮叮當當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