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許……她究竟曉不曉得這個意思?
夜色已深,漫地月華,在這深秋的夜晚,人的意志力很容易受到動搖的。
「你可明白你在說些什麼?」他嗄著嗓子問。
「當然明白,只要你對我以身相許,你就是我的人了,別的女人都不準再對你臉紅,也不準跟我搶你的笑容,你就只屬于我一人。」想到以後就自己獨佔他一人,她忍不住想大笑。
「你……終于弄明白臉紅的另一種意思了?」她不自覺泄漏出的獨佔欲令他月復間起了騷動,黑眸深邃,大手情不自禁的撫上那張灩紅紅的小嘴。
天曉得過去他花了多少意志阻止自己別太急躁,然而這張小嘴卻是不解人意,偏偏選在這夜深人靜的夜晚撩撥他。
「雖然不是完全明白,不過多少有些了解了。」他的撫觸令她敏感的縮起脖子,雙眼卻因他掌心的熱度而微微眯起,嗯……他真溫暖,今年的冬天,干脆就把他拿來當暖爐好了。
一邊這麼想著,彌多安一邊循著熱度偎向歐陽飛溟,嘴角不自覺的因那抹溫暖而逸出一抹滿足的輕吟。
「那你可明白,一旦以身相許之後,我們倆一輩子就分不開了?」
听見那若有似無的申吟,歐陽飛溟暗叫一聲,感到月復間的就要破柙而出,于是連忙伸手想將兩人之間拉出一點距離,不料當他撫上那柔若無骨、馨香馥郁的身子後,雙手卻像是著了魔似的再也離不開。
喉間仿佛有塊燙鐵驚猛的上下起伏,令他呼吸急促,渾身發熱。
「不分開才好,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在書房里看帳我就在一旁看醫書,你若外出談生意我就在你身邊,幫你瞪退那些對你臉紅的女人,絕對不讓你分心!」想到許多女人對他有意思,她便不自覺的更加挨緊他。
她的投懷送抱令他握緊拳頭,他不斷的告訴自己應賅理智,卻管不住體內熱血沸騰。
秋夜風冷,卻完全吹不散他體內熱火叫囂,他垂首緊盯著雙頰酡紅、眼神迷離的她,隱約听到自己理智斷線的聲音。
「那夜晚呢,我入睡時,你要睡哪?」他誘惑地問。
「夜晚……」他的胸膛好溫暖,他的心跳好悅耳,她忽然覺得好累好困。揉揉眼,她忘了男女授受不親,忘了男女有別,伸手環上他削拔的勁腰,貪心的汲取他的溫暖。「呵……我好累……」
「累了就該睡了。」
「好,我們睡了……」她微微張開小嘴,打了個呵欠。
「一起睡?」他也環上她的細腰。
「嗯……一起。」
話才說完,彌多安就听到耳邊傳來風聲呼嘯而過的聲音,不過她卻不覺得寒冷;接著她又听到有人開門的聲音,卻不擔心有人入侵︰最後她似乎听見燭火熄滅的細鳴,然而她卻一點也不覺得寂寞。
徜徉在這溫暖安定的懷抱里,她既安心又滿足。
「多安,你是我的。」
耳邊,一道熱氣拂過,一條濕熱的小蛇舌忝上了耳廓,令她的身子打了輕顫。
「不對,我不是你的,應該是你是我的。」睡意濃,她懶得不想掀開眼皮,只是喃喃的糾正他。
他輕笑,雙手探進了她的衣裳內,解開了她肚兜的小結。「我自然是你的,不過過了今晚,你也將會是我的。」
耳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但是她不以為意,只想沉睡,但是耳邊的小蛇卻突然跑到了她的胸前,對著她肌膚又啃又咬,弄得她的身子一陣一陣的發熱,渾身都不對勁了。
「嗯……你在做什麼?」她輕噫著,茫然的睜開雙眼,不解的望著那俯在她身上不知在對她做什麼事的歐陽飛溟。
「自然是在對你以身相許。」盯著那已然迷離的鳳眼兒,他嗄聲輕笑,將手往下探,緩緩的卸下她的羅裙和褻褲。
「這才不是以身相許……」好熱……彌多安突然覺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適才那種安定溫暖通通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令她承受不住的灼熱。
他的手不停的在她身上游移,制造出一道道令她不知所措的快感和熱度,她想阻止他,卻停不住申吟,停不住身子發熱,停不住扭腰擺臀,最後停不住的將手攀上他的身子……
天!他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而她……又在做什麼?
「多安,我愛你,你是我的。」眼前的身軀是多麼的姣好,曼妙的線條、柔軟的膚觸、粉女敕的肌膚,她的一切都令他屏息。
「你好美,真的好美……」揮開芙蓉紗帳,他迅速俯臥在她的身上,讓她的美麗只專屬于他。
「我……」她好想糾正他,可是她的頭好暈,完全無法思考,只能看著他的雙眸,逸出一聲聲連她都臉紅的申吟。
「說,你屬于我……」貼上她的赤果,他再次舌忝上她的耳廓,並用魔魅的嗓音催促她許下承諾。
「我……」
「嗯?」他一路往下吻,最後含住她胸前的蓓蕾,惹得她不停打顫。
「我屬于你,你別再……嗯啊……」
(芙蓉帳里,某人因為不敵的誘惑,傻傻的反過來對人以身相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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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雀兒在屋檐下探頭探腦,門外也有幾個人在探頭探腦。
「俺一數到三,俺們就一同破門而入,曉不曉得?」
「這……真的要這樣做麼?」歐陽石瑞猶豫道。
他向來尊重三弟的作為,因此從不干涉過問他的事,可這會兒彌老先生卻信誓旦旦地說自己的孫女兒在飛溟的房里過了一夜,一大早便拉著他和二弟一同前來抓奸……不,是主持公道,這該如何是好?
「當然要這樣做,俺孫女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女孩,昨夜說要去找歐陽公子就沒回來了,你說,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憑空消失不見了,定是歐陽公子將人藏了起來。」
聞言,歐陽石瑞和歐陽彬麟面面相覷,卻不敢輕易相信彌樂生的話。
雖然他們都曉得三弟對彌姑娘有情,不過三弟向來不是孟浪之人,自然不會做出違背禮俗的事情。
「唉呀!你們兩個發什麼呆?俺可要開始數了,俺一數到三,記得幫俺撞門啊。」彌樂生喜孜孜的迫不及待想破門而入,非常確定自己的乖孫女就在眼前的房哩。
一整晚等不到乖孫女回來,他心里早已有數,所以一大早就將人證帶齊,準備來個鐵證如山,哈哈哈!
就在彌樂生竊笑的當下,眼前的房門竟忽然悄悄的被人推開了。
歐陽飛溟一身月白錦織藍紋衣袍,襯托出他一身瀟灑,滿臉的笑意,看得出他心情極好。
「大哥、二哥、彌老先生,早。」似乎早就曉得三人就站在門外,歐陽飛溟一派自然的招呼著。
「早啊。」彌樂生笑嘻嘻招呼回去,不過雙眼卻賊賊的朝房里溜了一圈,雖沒發現什麼,卻不動聲色問︰「歐陽公子,昨夜睡得可好?」
「很好。」
「那我家孫女兒是否也睡得好?」故意問。
「也是很好。」一點不想隱藏昨夜之事。
「是麼?」彌樂生臉上的笑容更盛了。「你怎麼曉得我孫女睡得很好?」
「自然是因為一塊睡的關系。」歐陽飛溟據實以告。
「什麼!人真的在你房里?」歐陽石瑞和歐陽彬麟同時臉色大變,倒是一旁彌樂生沒什麼反應,涼涼的拿著蒲扇搧啊搧的。
「飛溟,彌姑娘可是清白的姑娘家,你尚未娶人過門,怎麼可以這麼做?」歐陽彬麟不敢相信三弟真的會做出這種事情。
「是啊,事情要是傳了出去,你要彌姑娘怎麼做人?大哥雖知你情系彌姑娘,可你好歹也多為彌姑娘著想哪,好好一個姑娘家被你這樣……唉,你要我怎麼對彌老先生交代啊?」
本來還不肯相信彌樂生的歐陽石瑞感到非常抱歉,頓時不曉得該拿什麼臉去面對身邊的彌樂生。
「俺不在意啊,大公子你就別自責了,不過說到交代這事,俺倒是挑了幾個不錯的日子,你們拿回去參考參考,決定好日子再回頭跟俺說一聲,俺絕對盡力配合。」
說著,彌樂生就自胸前抽出一張紅紙,上頭密密麻麻寫了好幾個日子,顯然是
早就算好了會有今天,所以先做好了準備。
他將紅紙交到了歐陽石瑞的手中,在前者錯愕的目光中,笑嘻嘻續道︰「歐陽大公子,俺曉得歐陽老爺夫人還在外頭游玩,不在家里,正好俺這邊也有個不肖子不知身在何處,也得花點時間找人,所以這個婚事俺不趕,只要挑個日子讓這兩口子訂個婚,就算等俺孫女不小心生下胖寶寶後再舉行婚禮,俺都沒意見。」
呵呵,想他彌樂生絕對是很開明的,只要給他和孫女鉅額的聘金和未婚妻的名分,那麼他就不會拿刀砍歐陽飛溟,或是到市井里散播不實的謠言來中傷歐陽飛溟。
「胖寶寶!」歐陽石瑞和歐陽彬麟同時驚呼出聲,這才想起這個大問題。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沉默了一會兒,接著同時跳了起來。
「不行!歐陽家的血脈怎能一出生就沒名分?彬麟,你快去修書要爹娘趕回來,順道要府里所有的奴僕開始打掃府邸,務必將府里打掃得煥然一新,準備迎娶新娘子過門!」
「那日子呢!」
歐陽石瑞揣著紅紙迅速的看了一眼,很快就挑了個日子。「就兩個月後的初六,爹娘應該趕得上。」
「兩個月後的初六?!親朋好友趕得及通知麼?」他們歐陽家好歹也是京城首富,各地都有親朋好友,兩個月的時間也不知夠不夠那些人趕到東宿城來共襄盛舉。
歐陽石瑞手抖了一下,也緊張了起來。「所以不能再耽擱了,咱們今夜就得將帖子寫好,明兒個就拜托驛馬到各地送信,飛溟的婚事可不能寒傖,所有親朋好友一定都要到場!」
「對、對。」歐陽彬麟回頭就想去辦事,可想了想,又折了回來。「大哥,不對呀!納采、問名、納吉、納征呢?那些都要爹娘做主和媒婆幫忙啊,咱們得按著順序來呀!」
「管不了那麼多了!」
「也對,佷兒都要蹦出來了,得讓飛溟先把彌姑娘娶進門待產。」
「沒錯,所以別再耽擱時間了,咱們趕緊分頭行事,你先快去完成我適才交代的事情,我呢就去拜訪王媒婆,順便將該買的東西全采買回來。」
「好,我這就去。」
歐陽彬麟腳下一轉,急忙忙的往府外走去,而歐陽石瑞也跟著揣著紅紙,口中念念有詞的打算先去告知愛妻一聲,也準備跟著出門。
「怪了,我只是說‘不小心’,又沒說歐陽公子你真的一舉中的,你說這兩人究竟是在緊張什麼?」看著兩人忙進忙出的模樣,彌樂生撫著長須,怔愣的問著一旁的歐陽飛溟。
「這樣不是很好麼?事情全交給他們辦妥,你我也落得輕松。」歐陽飛溟這時才打破沉默。
「嘿嘿,也對,俺最討厭那些繁文耨節了,這婚事就交給歐陽大公子和二公子幫忙,俺們也好各自逍遙。」彌樂生想想也對,因此也就不以為意。
「待在下和多安的婚事結束後,不知彌老先生有沒有打算也辦個婚禮?」歐陽飛溟突然問道。
「婚、婚禮?什……什麼婚禮?」瞪著歐陽飛溟那似乎什麼都曉得的黑眸,彌樂生的表情就像腳底板被針扎到,撲通一下自地上跳了起來。
歐陽飛溟低低輕笑。「自然是您和我歐陽府里呂總管的婚禮。」
「俺、俺和春華……」從沒個正經的彌樂生頓時臉紅得像是被炭火烤過,一張嘴結結巴巴的吐不出話來,底下的一雙腳則是慢慢的往後退,最後竟拔腿就跑。
懊死的!他明明隱藏得很好啊,怎麼會教這個歐陽公子給曉得了?
想到自己花前月下的行徑全教人給看光了,臉皮極厚的彌樂生還是覺得要瘋了!
真是羞死他哩!
待彌樂生走後,歐陽飛溟垂眸開始思考許多事。
既然彌老先生有意找岳父大人回來參加他和多安的婚事,那麼奪魂一事就委托給岳父了,畢竟有了血棠的解方,寧生門的勢力也算去掉了一半,就算延遲一些時日找出奪魂的解方,也不會影響多少。
不過他最大的考量還是多安。
多安資貌不俗,光是上街露個面就麻煩不斷,要是醫術精湛一事當真泄漏出去,到時又不知要涌來多少麻煩,所以奪魂一事,還是由岳父處理較為妥當。
他是生意人,對于江湖事從沒興趣,若非許老板三人,豈會與寧生門有所交集?如今只待許老板三人受到報應,那麼他與寧生門之間,也就沒什麼關系了。
主意打定,歐陽飛溟才轉身進入房內。
床榻上,嬌美人兒猶自沉沉睡著,他眼神柔光似水,坐在床畔,心里柔情萬千。
只要再兩個月,她就會是他的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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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寧生門最佳的寫照。
半個月前,在一個秋風蕭瑟、本該萬物枯寂的早晨,策劃反攻許久的武林各派終于在少林方丈的領導下,根據丐幫的消息來源,浩浩蕩蕩的分批肅清各地寧生門的黨羽。
十天之後,各派的百萬雄師接著來到寧生門的大本營!泰峰山的山腳下,準備攻入深山圍剿寧生門。
據傳聞,在那天的圍剿隊伍中,跟著一名形貌相當英偉的中年男子。
那名男子手提一只方木箱,在方丈的帶領下,穿梭在隊伍之中,不斷發放赤色的丹藥,眾人服下丹藥後,竟是百毒不侵!大軍因此信心大增,一路銳不可擋、勢如破竹的攻上了泰峰山的山頂。
而听聞手下節節敗退,引以為傲的毒物全然發揮不了作用的寧生門教主與其三大護法皆是大駭,不過還是鎮定的拿出所有奪魂毒粉,順風灑向大軍,表情得意的等待百萬大軍成為手下敗將。
然而當青色粉霧散去後,面帶幾分驚疑的百萬大軍你看我、我看你,竟驚喜的發現自身毫無中毒的跡象,瞬間發出喜悅的笑聲。
見狀,寧生門教主與三大護法驚恐萬分,竟不敢出手迎敵,瞬間拋下所有門徒,朝著泰峰山的後方落荒而逃。
然而眾人豈肯就此放過四人?
瞬間長箭如雨、劍氣如風,以毀天滅地的氣勢鋪天蓋地朝四人襲去,饒是四人武功不弱,卻也寡不敵眾的受了重傷,不多久,便與其所有門徒束手就擒。
一夕之間,風雲變色,操弄武林生死的寧生門竟在瞬間伏法。
原來,以毒操弄武林的寧生門除了教主與三大護法武功不弱之外,其他門徒幾乎都是來自各地三教九流的無名人士,泰半沒有武學基礎,大軍輕揮兵器,便將所有人輕松拿下。
能夠不受毒物干擾而輕松拿下寧生門,眾人明白全拜該男子所賜,因此眾人有志一同的打算當面向貴人道謝,不料該男子卻不知何時已悄然離去。
據最後看到該男子的某人形容,貴人離去時行色匆匆,問為何離去,貴人答曰︰「今日在下嫁女,自然不能缺席。」
明白原因後,昆侖派掌門人立刻找上少林方丈,想得知貴人身分,好送上大禮祝賀其女百年好合,不料方丈卻反問︰「此人不是貴掌門人相識多年之好友麼?」
昆侖派掌門聞之,面露驚愕,連忙表示不識此人。
此時,峨嵋掌門人又問︰「那方丈可曉得此人姓名?我峨嵋多年致力撰寫武林史事,今日寧生門滅絕乃武林大事,貴人之名不可少。」
不料方丈聞言,竟模著光頭曰︰「老身毫無頭緒。」
眾人聞言,腳下一滑,差點滑倒。
隨著寧生門被消滅,關于該男子的身分也出現了各種神秘的傳說,讓百姓們又增添了許多茶余飯後的新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