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最令人費解的應該還是她的語氣。
小兒子和男人「同居」,她非但不生氣,反倒興奮的向第三人確認,好似一點也不在意他和艾旎GAY在一起,甚至樂見其成,她到底在玩什麼把戲?
「你到底還要思考什麼?我警告你,你要我做的,我都做了,不許你再給我拖拖拉拉,後天我一定要跟你回家!」艾旎凶巴巴的嚷叫,口氣惡劣得就像個流氓。
他回過神,眼底布滿笑意。
「原來你這麼想見我的父母?」
「廢話!我們都同居快一個月了,事情總該要有點進展了吧?」
「你說的沒錯。」
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關于這點,權天奇可是非常非常的同意呢。
只見他薄唇微揚,眼底閃過兩簇火苗,接著長臂一伸,竟猝不及防的將她往懷里一撈。
「啊!」沒料到他會突襲,艾旎一時反應不及,跌坐到他的大腿上。「該死的,你想做什麼?快放開我!」她立刻揮拳反擊。
「呵,別那麼激動。」他氣定神閑包住那迎面而來的拳頭,一雙健臂就像是唐三藏的緊箍兒,飛快的纏上她柔軟馨香的嬌軀,以及她縴長的手腳,迫使她動彈不得。「我只是想做最後一道測試,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完全’準備好了。」
「什麼?」艾旎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你到底還有多少測試?難道就不能用口頭考嗎?」可惡!
她實在太粗心大意了,明明就著了他好幾次的道,為什麼她就是學不乖?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對他變得不再防備了?
瞪著那近在咫尺的俊臉,她氣惱的不斷掙扎,然而饒是她拳腳功夫再強,沒有施展空間,也是枉然,加上男女天生氣力上的差異,讓她始終無法獲得自由。
「這道測試難度頗高,恐怕不只要用到‘口頭’,還要‘親身’實習。」他輕描淡寫的說道,眼神卻隨著她每一次的扭動磨蹭,逐漸變得更加黝暗熾熱。
「什麼口頭?什麼實習?你把話說清楚一點!」她氣憤低吼,決定等掙月兌他的懷抱後,一定要把他海扁成豬頭。
「簡單來說,就是我要吻你。」
他、說、什、麼?!
艾旎就像是被人點了穴道,忽然靜止不動,緊接著一股難以解釋的復雜情緒,卻讓她掙扎得更厲害了。
「你要吻我?你有膽就再給我說一次!你這個莫名其妙的王八蛋,看我怎麼對付你!待會兒你就死定了!」她就像是被酷斯拉附身,整個人暴跳如雷,幾乎要從他的懷里蹬出來暴走。
然而權天奇卻像是早料到她的反應,只見他不慌不忙的勾唇一笑,用最溫和的嗓音,在她的耳邊丟出一句——
「難道你不敢?」
「什、什麼?」她立刻停止了掙扎。
「你別忘了,我們可是在扮演情侶,為了因應‘劇情需要’,說不定會有親吻摟抱的時候,難道你要告訴我,憑你的演技,還無法應付這小小的測試?」他似笑非笑地問,抓準她的個性,故意使出激將法。
「當然不是!」她果然上當了!
「是嗎?」他的語氣充滿質疑。
艾旎氣壞了。
身為專業的武術指導,什麼恐怖動作她都敢做,跳機跳傘、墜崖落水、爆破格斗……那些火里來水里去的危險動作,她總是能臉不紅氣不喘的示範給演員看,區區一個親吻,怎麼可能難得倒她?
包何況親吻在美國只不過是種招呼,這道測試簡直簡單到不行!
「不過就是一個吻,你要吻就快點吻!」她橫眉豎目的瞪著他,完完全全落入圈套而不自知。
「你確定?」
「該死的,你到底吻是不吻?」這個男人真的有夠唆!
「放輕松,你太僵硬了。」他輕輕低笑,並沒有馬上進行測驗,反而松開了她的身體,將大掌沿著她優美的脊背,緩緩撫模而上。
粗糙的掌心仿佛帶著強大的電流,即使隔著布料,仍讓人敏感的感受到一股麻麻的、酥酥的、癢癢的顫栗感,她暗暗抽氣,卻怎樣也無法壓抑想顫抖的,尤其當他愈靠愈近,原本囤積在胸口的怒氣竟奇異的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竟是強烈的緊張感。
「等一——」
「別緊張。」灼熱的呼吸吹拂在她的臉上。
「我才沒——」
「噓……」熾熱的唇終于輕輕刷過她,那動作像是蜻蜒點水,像是蝶沾花蕊,溫柔得不可思議。
艾旎顫抖的閉上眼,感覺心跳頻率在瞬間破表,竟再也不敢凝望那雙熾熱的黑眸,然而乍然的黑暗,卻讓她更加清楚感受到他的一舉一動、一舌忝一吮。
起先原只是輕輕的摩挲,接著卻逐漸變得熱烈,他開始輕啃起她,好似要把她的小嘴吞走,而他靈巧的舌也乘機撬開她的唇瓣,放肆的探入她的唇腔。
剎那,幾顆星火亮起。
接著是連串的星火。
她的頭兒發暈,感覺到他將自己擁得更緊,她被迫貼上他厚實的胸膛,她卻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
天,明明就只是一個吻而已,為什麼她會這麼緊張?為什麼她的臉會那麼燙?為什麼她的力氣好像不見了?
明明在美國時,她就該習慣親吻了啊。
垂斂的長睫如蝶翼般微微扇顫,她卻思考不出任何答案,只能著迷的感受著他的舌忝吮、他的挑逗、他的撫觸、他的氣息,感覺他的體溫像是燒旺的火焰,透過層層布料,迅速將她融化。
某種難以言喻的快感在她的體內迅速發酵,一顆顆蘊滿歡愉的泡泡迅速擴散舞動,撩撥她發出嬌嬈的申吟,沉睡多年的女性本能,在意亂情迷的這一刻,終于悄悄覺醒。
她本能的朝他偎靠而去,任由他將自己擁抱得更緊,任由他將自己吻得更深,甚至學起他的動作,生澀的與他唇舌交纏,完全沉醉在他所制造出來的美妙歡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