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日,杜天海突然造訪「佟氏企業」,翩然俊雅的外表和話題性十足的身分,立即在辦公室里弓起一陣小騷動,不過這陣旋風卻在陳信緯的辦公桌前被擋下——
「不知杜先生今日突然造訪有何貴事?」陳信緯面帶微笑地詢問他的來意,但如此禮貌性的用辭,卻顯示出他只把杜天海當成一個普通的不速之客看待,而不是上司的丈夫。
「不管我找我老婆有什麼事,應該都和陳秘書沒有關系。」杜天海也面帶笑容地表示,自己和妻子之間的「家務事」沒有他這個外人插手干涉的余地,用不著他來礙事。
「幫佟小姐過濾訪客也是我的工作之一,身為秘書的我有職責讓上司免于不必要的騷擾。」陳信緯也不甘示弱地回擊,言下之意就是把杜天海當成一個來騷擾她的無聊人士,挺身扞衛她的態度相當明顯。
「那就麻煩盡忠職守的陳秘書快幫我通報一聲,告訴你的上司她親愛的老公來找她了。」杜天海目光一凜,笑容里已經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要他快去做好自己的工作,別站在這里擋路。
然而陳信緯卻不願服從他的命令,動也不動地站在原地與杜天海僵持不下。
正當兩道充滿敵意的視線在空中拉鋸交鋒的時候,佟映晨恰巧從辦公室里走出來——
「信緯,這份合約書的內容好像有問題,你幫我——」她從文件中抬頭,才發現杜天海也站在門外。
「你怎麼來了?」她一臉訝異地看著杜天海,奇怪他怎麼會來公司找她,也沒事先聯絡。
「是啊,我也正在問杜先生這個問題呢。」陳信緯馬上接話。從她意外的表情看來,更確定杜天海確實是個不速之客,自己一點都沒誤會他。
杜天海冷睨著陳信緯那臉更顯得意的笑容,覺得刺眼極了!
他直接走到她身前,拿開礙事的文件夾,摟住她的腰,輕撫她的臉。
「有點事找你,不方便在這里說。」他以多情的眼神凝視著她,動作親匿地貼著她的身子,毫不避諱旁邊還站了個人,就是要那家伙知道他們夫妻有「悄悄話」要說,外人沒資格听。
佟映晨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秘書一眼,輕拉下杜天海的手,拿回文件夾。
「我們進去談。」她把文件夾交給陳信緯後,便要杜天海跟她進辦公室。
「等等。」杜天海又伸手攬住妻子的肩,回頭看著陳信緯說︰「陳秘書,不知道你的職責里有沒有包括泡咖啡這一項?」他笑容滿面地問道,眼神里卻有絲挑釁。
陳信緯瞥了一眼他停留在她肩上的手,不著痕跡地握緊手中的文件。
「真不巧,咖啡剛好沒了,要幫杜先生沖杯茶嗎?」他客氣地回問,心里卻對杜天海的舉止感到有點生氣,覺得他對待佟映晨的態度應該更莊重一點,而不是像他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時那樣輕浮,動不動就摟摟抱抱。
「那你出去買吧,我不習慣喝茶,給我一杯黑咖啡。」杜天海一點也不客氣地要求他去準備,巴不得能命令他到世界的盡頭去買咖啡。
「天海。」佟映晨馬上在背後扯了一下他的衣服,要他別太過分。
「不用了,信緯,麻煩你幫我們送一杯茶進來就可以了。」
「不要緊,樓下就有咖啡館。」陳信緯接下他的刁難,眼神溫柔地看著她。「我也幫你買一杯吧,焦糖拿鐵加榛果,榛果多一點,對吧?」他故意讓杜天海知道他對她的飲食習慣一清二楚,熟知她的喜好。
「對。」她點頭,其實心里對他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要麻煩他跑一趟。
「我順便幫你帶一份三明治,你中午吃得不多,晚點一定會肚子餓。」他還要讓杜天海知道他對她的關心和體貼。
「好,謝謝。」她微笑道謝,渾然不知他溫和的話中實則充滿較勁意味,而身邊的丈夫已經在冒煙了。
望著陳信緯那張笑中帶「奸」的斯文臉孔,真想給他一拳!
進到辦公室後,杜天海馬上就問她——
「你非要用那家伙當秘書不可嗎?」他口氣很不爽。
「他有什麼不好,而且你為什麼又使喚他去幫你跑腿?」之前也是這樣。她覺得他怎麼都學不會尊重一下別人,又來命令她的秘書做事,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他少喝杯咖啡會怎樣,何必一定要叫人特地出去買?
「叫他買杯咖啡而已,你就那麼舍不得嗎?」見她為那家伙說話,他就更不爽了。
「你又在發什麼神經。」她受不了地說,不知道他又拐到哪條筋了。這跟舍不舍得有什麼關系,應該是尊不尊重的問題吧。
「把他換掉,我不喜歡有個男人成天跟在你身邊打轉。」一想到有個居心不良的家伙每天待在他老婆身邊他就心情惡劣,況且她的工作時間又比待在家里的時間長,更讓他火大地踢破好幾缸醋壇子,味道嗆得他都不得不承認自己是在吃醋。
身為堂堂「龍騰集團」的副總裁,他還沒想過自己會有如此嫉妒一個小秘書的一天!可惡……
「因為你不喜歡,就要人家丟飯碗?」她覺得這男人未免也太霸道了吧,又不是流氓!
不過,他說不喜歡有個男人跟在她身邊……這話听起來怎麼有點「酸酸」的感覺?莫非是為了她在吃醋……
算了,她還是少往臉上貼金了!他就算吃醋也不是因為喜歡她,她又有什麼好高興的。
「叫他到‘龍騰’來工作,我可以幫他寫推薦函,給他一個新飯碗。」他很干脆地說,恨不能讓那家伙趕快離開她身邊。
奇怪,這女人平常防他跟防賊一樣,怎麼對那個不安好心的家伙就那麼沒有戒心,真是遲鈍死了!
「我秘書的去留不勞你操心。」陳信緯是個人才,也是她的得力助手,才不能讓他挖角呢!他還是回去管好他自己的員工就行了。
杜天海眯眼看著這個「外表好像很聰明」的女人,真的很內傷!偏偏他就是拿這個女人沒辦法。
「你來找我有什麼事?」說了半天,她還不知道他為何會出現在公司里。
「找你一定要有事嗎?」他大方地蹺起二郎腿,有些嘔氣的已經不想說明來意。
而且說穿了,他就是想來看看她而已……
「沒事干麼來公司找我!」以為這里是便利商店啊,沒事就過來逛逛。
她剛才還以為他真的有什麼重要的事才打斷她的工作呢,結果他現在居然一副很閑的態度,真教人發火。
「有時候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他枕著後頸,涼涼地笑著,答案和他的個性一樣隨興。
「事出必有因,什麼事情都是有理由的。」她不贊同他的話,相信凡事有果必有因,思考模式跟她的個性一樣有條理。
「哦?既然如此,那你倒是說說看,這一年來都把我當成空氣的理由是什麼,為什麼跟我上了床之後,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我不理不睬,態度那麼冷淡?」杜天海挑眉一笑,順著她的話拋出一道讓他困惑已久的疑問,看她怎麼自圓其說,解釋這一年來對他沒有理由的冷漠。
既然她都說了事出必有因,那麼應該可以對她忽然「變臉」的原因提出一個合理的說明才是。他就等著洗耳恭听。
佟映晨驀然一愣,沒料到他會有此一問,神情倏然轉為沉寂……
有時候,她也會突然有股很想跟他攤牌、把這一切都給說清楚的沖動,讓他知道自己有多過分——
「沒事的話你就走吧,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但最後,她總是緊抓著自尊,不肯讓他發現心中的傷口,相信自己總有一天可以淡忘這一切,不會再在意這個男人和他所做的任何事情。只要她不在意他,他就傷不了她。
杜天海望著她仿佛突然轉冷的面孔,早也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反應。只要他一問起這個問題,永遠都是個謎,怎麼都問不出原因……
可惡,他到底是做錯了什麼,要遭受她這樣的冷眼相待!
「有事,我在等我的咖啡。」這理由夠充分了吧。
「杜天海,你是故意來找碴的嗎?」她立眉嗔目地瞪著他,覺得這男人真是存心要來惹她的是不是!明明沒事做,干麼賴在這兒不走?
杜天海也眯起眼,心情沒比她好……
呵,她居然敢說他在找碴?!不曉得從頭到尾究竟是誰在找誰的碴啊?
到底是誰突然闖進他的辦公室說要跟他結婚,又是誰擾亂了他原本空蕩清靜的心,害他變得胡思亂想、心煩莫名!結果上了床之後又翻臉不認人,把他打入「冷宮」,不當一回事……
他找碴?哈,這真是太冤了!這下子不跟她討點公道回來可就虧大了!
「不,我不是來找碴,而是來找你的,老婆……」他揚唇微笑,溫柔地呼喚,起身走向她。
「你想干麼!」不好的預感!她一臉戒備地看著他。
「你工作得實在太累了,讓我來幫你放松一下。」微笑摻入一抹邪惡,英俊的臉孔像個不懷好意的惡魔,一步步的逼近辦公桌後的她……
她起身想逃,卻被他一把拉回懷里,困在桌前,以高大的身形優勢壓制她的嬌小,讓她向左也被擋,向右也不行。
「讓開。」她冷著臉命令他閃一邊去。
他卻只是壞壞地笑著,再往前挪近一點,用強壯的身體將她困得更牢。
「快走開……」她伸手想把他推開,但使盡力氣卻撼動不了他分毫。甚至往他的胸口、肩膀猛捶猛打,他也一副舒服的表情。
「老婆,這麼體貼,幫我按摩啊?」他愉快地說。
她瞪大眼楮,簡直被這皮粗肉厚的男人給打敗了!沒想到他不只臉皮厚而已……
「不過現在是我要幫你舒壓。」他邊說,手掌也撫上她的腰際、臀部……說是幫她舒壓,明顯是在吃她豆腐。
「杜天海!」她拉住他的手,不許他再亂模。
「是,老婆,你盡避放松,我來就好了。」他反制她的手,一把將她轉過身去,抵在桌邊,雙手由後往前,從她的月復部一路模到胸部……
「你敢!」她的身體、雙手都動彈不得,只能對他口頭警告了。
「你說呢?」他邪魅一笑,低頭親吻她的耳廓,不僅隔著衣服她的胸脯,還拉扯她扎進裙里的襯衫,將手直接伸了進去……
掌心滑過她的上月復,爬上她的胸前,施力盈握,尤其擠壓敏感的頂點,在拇指下輕揉……
「住手,這里是辦公室。」她氣焰銳減,語氣軟化地向他求饒,希望他就此松手,別在這里對她做這麼丟臉的事,一想到門外還有那麼多職員就覺得好難為情,萬一被人撞見——
「真刺激。」他不以為意地笑著,再吻她細致的側頸,伸出舌尖輕舌忝她的耳後,才沒在管身處何地,只是享受著調戲她的樂趣,手掌移向另一邊的豐盈繼續輕薄她的身體,挑戰她嚴肅的神經。
「杜天海!」她縮起脖子,又發出一聲警告,被他親密的挑逗弄得很想尖叫,又氣又惱,並且羞于胸前感受到的一陣酥麻快感。
「噓……小心被人听見。」這會兒,他倒是關心起她的處境來了,要她克制自己的音量,別被人發現,感覺真像在偷情似的刺激。
她抿著唇,將聲音全吞了回去,轉過脖子去狠狠瞪他。明明是他干的壞事,還有臉說……
他仍是不痛不瘁地笑著,松開制住她的力量,卻轉而向下撫模她穿著黑色絲襪的大腿,撩起她的裙子——
「不可以!」她低呼,按住他妄動的手。
「又錯。」他輕咬她的耳垂,毫不費力地撥開她的手,證明給她看這是行得通的。之前只能趁著她熟睡時偷偷進行、暗自遐想的「好事」,現在他要全部實現。
背對著他的行動受限,力氣又不如人,佟晨映的反抗與攻擊其實起不了多大作用,只能算是無效的掙扎。
他最後一次拉開她的手,探入她夾緊的腿間,在那狹小的空間里找到她最柔軟的一處,隔著底褲,進行最暖味的按摩……
「嗯。」她皺著眉,悶哼一聲,覺得腿間有股奇異的悸動。
他親吻她的臉頰,欣賞著她染紅的嬌靨,展露著無奈又無助的迷人神情真美,為何她盡力忍耐的模樣會如此惹人憐愛呢?
她可知道這樣的堅強只會害他忍不住想多欺負她一點,從她身上窺得更多美景,猜想她在中失控時會是什麼模樣……
當年和她共度的那一夜實在喝了太多酒,導致記憶力大幅降低,使他醒來只記得一些模糊的激情片段,想不起太多細節,如今看來是需要好好重溫一下那些遺失的記憶了——
他挑起她的底褲,指尖再度探入那片柔軟,靈巧地逗弄,挑動她的,一下子就把她惹得渾身發熱,雙腿發軟……
「你濕了。」他貼著她發汗的身子,感覺到指尖沾潤一抹濕熱,沒想到她這麼敏感,真是太誘人了!
「下流。」她咬牙罵道,心里覺得好羞惱,明明是想反抗他的,但身體卻不受控地對他產生這麼丟人的反應,輕易地被這個壞男人勾引……
她不想對他有感覺的,可是為什麼她的心都不听話,一直有種「走偏」的跡象,偏向他……
被罵了,杜天海還是滿心歡喜地笑著,因為見到她的身體對他如此「有感覺」,若說她的心里對他完全不為所動,那就太說不過去了。
女人的心與身通常都是連動的,而他知道她絕不是那種開放到可以將心靈和完全分開的女人,所以就算她的嘴上不肯承認,他也相信這女人一定是對他有好感的,不會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