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人給我拖出去!」範姜朔首先打破沉默,冷聲對著已然呆愣的眾人,下了第一道指命。
雖然,外頭因他的不近、年逾而立不婚,有著諸多傳言!
這些,他當然不是不知道,不過以他的身份地位,倒還沒有人敢在他面前說長道短!至于那些蜚短流長,他更是不屑與之起舞,省得落人口實,讓流言更為甚囂塵上!
只是,他怎麼沒想到,小蒜子居然這般大膽,不僅深入花街柳巷,買了個孌童,還穿過範姜府的層層防衛,將人給帶到他房里來!
這下,他不曉得是該氣他重金禮聘而來的武師,怠忽職守;還是該氣她全然不顧自己是個女兒身,竟然獨闖花街!
只要一想到她只身獨處龍蛇混雜,儼然是三不管地帶的花街,就讓他不禁替她捏了把冷汗!
此刻,他有股將她置于膝間,狠狠的朝她的小上打個幾下,以示教訓的;卻又更想將她緊緊摟在懷里,感受她那女孩特有的馨香!
「你們還站在這兒做什麼!」除了兩名家丁將那不著一絲片縷的少年,給帶了出去,其余的人仍呆愣原地,目瞪口呆的盯著範姜朔直瞧!「還不出去!」
這聲怒嚇,驚醒了猶如仍在夢中的眾人,雖然大家還想待在這里看著後續發展,可老爺這表情已是前所未有的憤怒了!
他們若是想保住飯碗,最好還是鼻子一模,提腳走人吧!
待一干閑雜人等離去之後,他終于放開曲映,不由分說的將她置于床沿,整個人擋在她身的,阻斷了她可能會有的逃月兌舉動!
「現在,你最好有個讓我滿意的解釋,小蒜子,」接著他語氣一轉,盯著她的雙眼不放。「或者,我該說——水仙大盜?」
範姜朔板著張臉,那怒氣被他強力的控制住,以致于只有他那精光閃爍的鷹眼,正確的透露了他正瀕臨爆發邊綠的事實!
曲映怎麼也沒料到,他竟然會猜出她的身份,因此一時亂了方寸,有了片刻的猶豫!
不過,她想,反正他都已經猜了出來,她再否認,只會顯得她敢做不敢當,這可是大大的失了她水仙大盜的氣度!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她倒想問問,是不是她的偽裝不夠徹底,才教他給發現。
「從你走到我跟前的那刻起。」
「什麼?」曲映聞言,不敢置信的說︰「這怎麼可能?那夜我可是蒙著面、穿著夜行衣,而且連半句話都沒說,你又如何知道是我?」
範姜朔的大手撫上她細致、白女敕的臉龐,深情的凝視著她。
「你的眼楮透露了一切!」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十六年來,未曾與男子有近身接觸的她,不禁羞紅了臉,原本尚稱膽大的性子,在面對他時,不自禁的將身子往後一退,避開他的撫觸。
「眼楮?」她別開臉,不敢迎向他那別有深意的眸子。「胡說,眼楮又不會說話,怎麼可能告訴你我是誰!」
「誰說不會?」
範姜朔的性子,本就不是陰沉、晦暗之人,只是由于家族重擔、加之個人興趣,才讓他在外人面前一副沉穩、固守的老成樣,如今遇著了她,他生性里潛藏的風流性格,全給引了出來
……不過這般的風流,可只為她而已!
「看著我的眼,」他仗著身形的優勢,捧住她心形臉蛋,讓她不得不直視著他!「難道你看不出里頭,正在對你輕吐著脈脈情意?」
他的話教她臉紅心跳不已!
雖說這半年多來行走江湖,跑遍三川五岳、大江南北,可從沒遇過像他一般對她輕薄的男子。
可他這麼樣對她,她卻絲毫惱不起來,心頭還覺得甜滋滋地,仿佛有種她不了解的情絲正往她的心里深植!
「嗟!」她回敬了他句江湖的胡話,以掩飾內心的騷動!「你少沒正經!」
「女孩家怎麼可以口出穢言!」他故作惱怒。「該罰!」
「你是誰啊!」曲映一听,在他胸前掙扎了起來!「憑什麼罰我?」
「就憑我的名譽剛剛才敗壞在你手上!」他開始一一細數,他「憑」什麼有資格罰她!「而且你還被人發現在我房里,深情的偎在我懷里——于情于理,我都必須要將你給娶過門,以示負責!」
「誰深情的偎在你懷里來著!」曲映出言抗議。「明明是你硬抓著我不放!」
「不論原由為何,大家看見的可是你在我懷里,這事可假不了!」
「那明明是……」她試著抗議,可聲音卻隱沒在他的唇齒間。
半晌,範姜朔艱難的在彼此間劃出了道界線。
「我憑什麼罰你?」他繼續先前的話題。「就憑我範姜朔是你曲映的夫婿!」
曲映一听到他將自個兒的閨名,正確無誤的給喊了出來,霎時,她頓時發現,眼前這個被人喻為京城首富的範姜朔,絕不單只是個有錢的富貴人家!
「你到底是誰?」
「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範姜朔是也!」
「你若只是個尋常商家,絕不可能知道我的名字!」曲映雖然年紀不大,可卻也不是個笨蛋
,三言兩語就教範姜朔給欺了去!
他放開她,兩手朝前一攤。「映兒。」小蒜子那名兒雖可親,卻稱不上文雅,與她粉雕玉琢的模樣,委實不搭。
「我是個商賈之後,自然會有些消息管道來源,加之你這水仙大盜名號,著實響亮,自是有些好事之人,會去打探你的來處!」
他沒提的是,他口中的「好事之人」,全是他出錢請來的!
「你的意思是,我這身份早就露了餡兒?」听到這消息,曲映的粉臉上,立即掛上烏雲!
「倒也不是。」他故作神秘的說︰「那些好事之人,拿了我的好處,自是只對我負責,要是他們向外透露了風聲,豈不壞了自個兒的招牌?」
雖然,他這話不能教她完全信服,不過曲映天生是個樂觀之人,與其憂心那未證實的事實,不如煩惱眼前的景況!
「那好,這事咱們暫且不談!」她決定一次解決一件事!「那你說說,你範姜朔何時又成了我曲映的夫君來著?!」
「這是自然!」他露齒一笑,絲毫不見面對下人時的嚴峻。
「所謂男女授受不親——如今,天時、地利、人和三者皆備,你說,你我除了共結連理外,有他法可想嗎?」
他口里的天時、地利、人和,便是指——三更半夜里,一個年輕女子現身在男人的寢房,舉止親密,加之又被他人所撞見……
這于情于理,兩人都合該共結連理啊!
「娘子,今兒個雖稱不上花前月下,可也接近了月夕花朝,算來也是個良辰吉時,不如咱們就以天為證、月為媒,就此共結白首、永為同心!」
「哦?」曲映冷言譏諷道︰「那等會兒,咱們是不是可以直接進了洞房,了卻人生三樂之一?」洞房花燭夜!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娘子也!」他不諱言的直接承認。「既然你心里也如是想,我也就不避嫌了!」
他雙手一探,鎖住她的腰身,以自身的重量一壓,便將她給制在錦榻上。
「範姜朔……」她使勁的想要推開他,卻發現這只是徒勞無功!「你不要……踫我……」
听到這話,範姜朔臉上露出個邪佞的笑意。
「既然如此,為夫的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
原本合該是曲映算計範姜朔,好讓他在往後余生,都月兌離不了流言的糾纏,怎麼這會兒,他到成了她的——夫君?
「你離我遠點!」她徒勞無功的說著,可事實上,壓根兒無法制止他前進的身軀。
「映兒,」他的話中含有無限的寵溺,由她的舉止看來,這對她必定陌生!「難不成是你在害怕?」擒王得先射馬!
丙然,他此話一出,曲映立即挺起單薄的胸膛,那神色盡是不羈。
「笑話,我曲映何時怕過什麼東西來著!」就算真怕了什麼,在他面前,她是打死也不說的!
「哦?」他笑了笑。「既然不怕,為何你一直往牆角縮?」他嘆了口氣。「女孩家面皮薄,遇上這種事,會害怕也是正常的——饒你是赫赫有名的水仙大盜,也是免不了的!」
範姜朔深知,水仙大盜就是曲映最大的弱點!
尤其是她對于自個兒在短時間內,所闖下的名號十分自負!當然容不得任何人來毀謗,就連一丁點的貶抑也不成!
的確,曲映對于男女閨房之事,雖是好奇,可那又羞又怯的成分,要佔了大半!再者,她終究是個女孩家,身上自是背負著禮教的束縛,哪能如男子一般付之于談笑間!
不過,好強、好勝、極度愛面子的她,怎麼可能在他面前承認這事!她要承認了,豈不就向他示了弱?
「開玩笑!」為了顯示自己的無懼,她多此一舉的朝他靠近!「你是哪只眼瞧見我怕了?」
「既然不怕,那又何必避著我!」
「誰避著你來著!」她強詞奪理的說︰「我是不想靠近你,免得被你這怪家伙給傳染了怪癖——到時,我若成了只愛女人,不受男人的人,那養我成人的爹、娘可要難過死了!」
範姜朔聞言,也不生氣,僅是莞爾一笑。「這你不必擔心!」他知道她的目的,只是在惹他發怒!殊不知,他縱橫商界多年,這點小奸、小詐,他還不看在眼里!「我可以馬上證明,我範姜朔,可是個只愛女人的大男人!」
他的話引起了她高度的好奇心,一時她也忘了要顧忌他是男人——而且是個對她有所企圖的男人。
「你要怎麼證明?」
「你先躺著。」範姜朔不動聲色,正經十足。「我會證明給你看!」
「躺著?」曲映眉頭微抬,不明白為什麼證明他是個只愛女人的男人,卻要教她躺著。
「沒錯,你躺著,我自會一步步對你說明!」
好奇心戰勝了腦中的警訊,她依言和衣躺下,那水亮的眼眸,滿是疑問的盯著他直瞧。
「好啦,我現在躺下了,你要怎麼證明?」
範姜朔露出個莫測高深的笑容,解下床闈的紗帳,將兩人罩在一片蒙朧中。
接著,他快速的解下衣裳,不一會兒,便露出精壯、厚實的胸膛。
瞧著他解衣的模樣,早讓曲映的雙頰飛上了紅暈,明明知道繼續盯著他瞧,是件多麼不合宜的事!
可他的動作,卻教她無法移開眼,只能定定地看著他解下外衫、中衣、內罩……直到他那平坦、肌理分明的胸膛,再也無遮無掩的出現在她眼前!
他坐上床沿,與她雙眼交纏,那眸中透露出一種侵略、佔有的……
就這麼定神瞧著他,曲映發覺體內有股奇怪的感覺,快速的在體內衍生!
這感覺……以前不曾有過!
若真要比擬,也只有她得了熱病時,渾身熱燙得以為自己就快死了,難過得讓她只能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
現下,她體內仿若有把熊熊燃燒的烈火,正不斷的侵襲著她的四肢百骸!可奇怪的是,她一點都不覺得難受,還有種說不出的舒坦!
這麼瞧著範姜朔,心里就有種麻癢難耐、心猿意馬的滋味,雖然知道這實在太不合時宜了,可她的手就是不听使喚,自作主張的伸了出去,指尖輕輕地踫了他溫暖、平坦的胸脯。
她好奇的看著眼前的景致,而後低頭瞧著自己微隆的胸部,對男女身體上的差異,感到好奇不已!
「好奇怪哦!」曲映絲毫不察自己那細微的小動作,已然讓範姜朔喘氣不已,整個人猶如在烈火中受著難耐的煎熬!「男人的身體都同你一樣嗎?」
她是知道男人的胸脯,太多平如木板,可她印象一中,有些姑娘家的胸脯,也平板得與男子無異!
「當然不一樣。」範姜朔的嗓音喑啞,似乎正承受著極大的痛苦,而他額頭滴落的汗水,在在的顯示,她那無邪的小動作,已將他逼至極限!「我的身子可比尋常男人,要好上許多!」
「噢?」她坐起身子,與他平視。「真的啊?」心里打算找個機會,上外頭的澡堂,好好仔細的「觀察」,他與其他男人的差異何在!
他似乎是看透了她的心思,直截了當的打斷她的妄想。
「你想都別想!」他醋勁十足的說︰「你是我範姜朔的妻子,惟一能踫、能瞧的男子,就只有我!」
她徹了撤嘴—對于他能看穿她的心思,感到不滿!
「我就不信,你只看過我一人的身子!」她嘀嘀咕咕的說著。
範姜朔當然听到她的抱怨,不過,正如她說的,他看過的不止一人,不過他不會笨得去承認這點,因此,他索性當做沒听到!
他輕覆住她那蔥白般的指尖,將之交握于手心,置于唇邊,輕柔一吻!
這吻合著濃濃情意,讓曲映不由得痴了!只能看著他一再的在她的指尖、指月復、手心,不斷的點上輕吻……
「你在做什麼?」她有些失神的問道。
「我在愛你。」
為了證明他所言不假,他將她置于膝上,摟于胸前,就這麼的讓她跨坐在他的身上,兩手忙碌的解下她那較男子衣飾更為繁復的衣衫。
「為什麼月兌我的衣服?」
看著自己凝脂般的素淨肌膚,毫無遮掩地在他眼前,她似乎忘了女孩該有的矜持、禮教,只是單純的不解——
愛她與月兌她的衣衫,到底有何關聯?
範姜朔愛憐的讓自己的大手,輕輕滑過她那狀極完美的胸前,朝前一湊,深深的嗅了口屬于她的女性馨香。
滑溜、靈巧的舌一伸,直接將她那軟玉般的溫潤,給含人了口里,緩緩吮吻、細細挑弄……
他的舉動,讓曲映不自覺的嚶嚀出聲,身子仿若無骨般的,只能偎靠在他的肩頭全然的無措。
見她沒有反抗,範姜朔的嘴角漾起了一絲得意的淺笑,不過這笑容,是不能讓她瞧見的,要不,他先前所做的努力可都白費了!
他不安分的雙手,急切的探索她周身,那尚未被發現的珍寶,而後饑渴至極的,以嘴、舌、手膜拜過……
他迅速的卸除橫亙在兩人之間的最後障礙,直到兩人袒程以對!
此刻,曲映張著已然迷蒙的雙眼,雖然知道這是不合禮教的事,可卻無力阻止他,只能任著他不停地在自個兒身上,燃起一波強過一波的熱浪……
他牢牢地抓住她的手,不讓她逃開。
他的動作,讓她睜大眼,不可置信的瞪著他。
在她還來不及反應之時,他早已攻陷了她的最深處,成了她最初、也是惟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