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夏天要戀愛 第5章(1)

書名︰這個夏天要戀愛|作者︰袁茵(大陸)|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一大早,從余臻茵睜開眼楮的那一刻起,她就感覺自己看到的東西和往常似乎有些不大一樣。天花板特別高,窗子特別亮,天特別藍,連窗台上擺放的花草都好像一夜之間長高了很多,她的眼楮是不是出了問題?

余臻茵皺著眉頭翻身下床,剛套上拖鞋,老天,連拖鞋都變得特別柔軟舒服了!

「阿茵,快點出來吃早餐。」這時門外傳來余媽媽的聲音。

「哦。」余臻茵忙應了一聲,顧不得再去研究這些「古怪」的現象,趕緊洗漱完畢完畢,換下睡衣走進小廳。

「你今天心情不錯?」余媽媽喝著牛女乃,狀似不經意地問。

「哪……有。」余臻茵迅速坐下,抓起一根油條就往嘴里送,接著又捧起一杯豆女乃,「咕咚咕咚」地喝著,直到杯子見底才抬頭,沒想到卻看見了一雙趣味盎然的眼楮,余臻茵一驚,立刻被嘴里還沒有咽下的豆女乃給嗆了喉嚨,伴隨而來的自然是劇烈的咳嗽,直把她的眼淚都咳出來。

「年輕人不要這麼激動嘛。」余媽媽忙起身走到女兒身旁,輕拍著她的背,讓她順順氣。

「你干嗎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我?」余臻茵指責道,這個罪魁禍首現在倒好,站在一旁說風涼話。

「我只是覺得你今天真有些不一樣。」余媽媽見女兒咳勢稍緩,重新坐回椅子上。

「哪里不一樣了?還不是兩只眼楮,一張嘴巴,是你老眼昏花!」余臻茵沒好氣地數落道,化被動為主動,想以此來擺月兌老媽的追問。

「老是老,不過腦子還沒呆,想在我眼皮底下藏事可不容易,我這里清楚得很。」余媽媽指指自己的腦袋,「讓我猜猜,嗯,一定是赫連旋對你說了什麼特別的話對不對?難道他已經向你求婚了?」

「你說什麼呀!」余臻茵嬌嗔道,打斷了老媽的自言自語,再繼續放任她說下去的話,還不知道會听出什麼話來!

「女孩子說到這種事情總會不好意思,不過我是你媽,有什麼秘密母女倆不能說呢?」余媽媽的目的無外乎就是想從女兒嘴里得到答案。

「什麼叫不好意思,根本什麼都沒有,你叫我說什麼?」余臻茵想到昨晚的那個吻,自己的嘴唇上似乎還殘留著赫連旋雙唇的余溫,這種屬于特別特別親密的私事讓她怎麼開口告訴老媽?搞不好心急的老媽今晚就要把赫連旋請來商量結婚的日子了!

「好吧,如果你不想說,我可以親自去問志睿。」這陣子他們這一老一少走往比較頻繁。

「媽,如果你硬要插手我的事,那我就搬出去和朋友住!」余臻茵沒什麼耐心繼續在這個問題上和老媽糾纏下去,只得下一劑猛藥。趙志睿對老媽的親熱勁讓她都有些嫉妒了,如果真讓他們攪和進來,事情不變復雜都很難!

「好吧,我不追問了。」明知女兒的話完全是虛構嚇唬人而已,不過還是不要逼得太緊,反正時間還長,只要是她想知道的事,哪件不被了解得一清二楚?「我不干涉你的私事。」

「真的?」余臻茵的雙眼猛閃問號。

「你連自己的媽都不相信?」余媽媽佯裝生氣地板起臉,以此來博取女兒的信任。

「OK,我信你一次,不過你要記住,別在背後玩花樣。」余臻茵說完低頭繼續享用美味的早餐,根本沒有看到老媽臉上閃過的狡黠笑容,如果阿茵認為她會就此打住的話就大錯特錯了,在必要的時候或許還得她這位「老將」出馬呢!

接下來的日子對余臻茵而言除了幸福還是幸福,每天早上赫連旋都會準時到她家報到,送她去幼兒園上班,她也會為赫連旋準備一份親手做的早餐。如果晚上有空,他們會去幽靜的公園,漫步在月光下,彼此訴說衷腸,許下動人的誓約。

余臻茵有時候想不明白,他們怎麼會有那麼多的話說?為什麼同樣的一句話從赫連旋嘴里說出來每次都會給她不一樣的感動和幸福?

以前她曾經戀愛過,曾經以為自己很幸福,但和現在的感覺比較起來卻是不一樣的。以前她和克超在一起的時候感覺很緊張,總擔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夠好令他反感,那時的她幾乎已經失去了自我,一心只想按照克超的意願去生活。

現在和赫連旋在一起,感覺卻是輕松和甜蜜,她不必刻意隱藏自己的本性,很自然地和他相處,就算言行中有些不當,赫連旋都會用寬容的心原諒和引導她,讓她一天天成熟、美麗起來。

愛情真的是個很奇妙的東西,時常會用相近的情感來迷惑人的判斷,只有當你真正擁有它時才會懂得什麼才是愛。

余臻茵記得自己曾在書上看到過這樣的說法︰愛情是一種病,它會讓你的目光變得短淺,只看到眼前人的好;它會讓你失去理智,一心只想尋求永恆;它更會讓你變得神經兮兮、患得患失,擁有的時候會擔心失去。她現在就親身體會到了這句話的經典和正確,像她就一心想與赫連旋長相廝守,有時候會神經兮兮地擔心如果失去赫連旋,自己該如何生活下去?她時常會緊緊擁抱住赫連旋,一句話也不說,直到幾乎要窒息才稍稍松開手,那時的她多希望時間能夠就此停住,讓他們的愛真正成為永恆。不過愛情的天空偶爾也會出現晴轉多雲,多雲轉陰的時候。

這天下午,余媽媽正坐在客廳看電視里播放的黃梅戲,忽然听到開門聲,接著就看到女兒氣沖沖地跑進房間「砰」的一聲把門摔上,赫連旋跟了進來,甚至沒來得及和她打招呼就直接跑到女兒的房門口敲著門,嘴里還一個勁地說︰「臻茵,你听我說。」

「我不要見到你,更不想听你說話!」房間里傳出余臻茵拒絕的聲音。

「你給我機會解釋好不好?」赫連旋捺住性子好言相勸,卻听到物體砸門的聲音。

「阿旋,發生什麼事了?你們不是上街買東西嗎?怎麼會吵起來了?」余媽媽悄悄把赫連旋拉到一邊低聲問。

「剛才在街上遇到我以前的同學,介紹的時候我說臻茵是朋友,結果她就生氣了。」赫連旋泄氣地坐到沙發上,「我真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脾氣?」

「為什麼不說阿茵是你的‘女’朋友?」余媽媽在他身邊坐了下來。

「我覺得這是我的私事,沒有必要向所有人說明。」赫連旋的想法很簡單。

「戀愛中的女孩只要她是真心實意愛著對方,不管在什麼場合都會希望得到對方的承認,女孩子需要這種安全感,你明白嗎?」余媽媽耐心向他解釋戀愛中女性的感受,「我是過來人,很了解這種心態。」

「我當時只是覺得沒有特別介紹的必要,絕對不是不想承認她是我的女朋友!」赫連旋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急忙澄清,「伯母,我真的很在乎臻茵,對她的感情絕對是真誠的,這一點您一定要相信我!」

「如果我不相信你的真心,怎麼會同意阿茵和你交往?」余媽媽不忍看到他太過著急,隨即安撫道,「你先別急,讓阿茵冷靜一下,等我再和她談一談,明天應該就沒事了。」

「可是……」赫連旋看了看余臻茵緊閉的房門,眉頭糾結在一起,自己的確不夠細心啊!

「安啦!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有誰會比我更加清楚她的脾氣?你先回去,明天再來。」余媽媽的話果然很見效,赫連旋最終還是采納了她的意見。

「阿茵,是我,赫連旋已經走了。」余媽媽敲響了女兒的房門,不久,門開了。

「媽。」余臻茵無限委屈地摟住了母親的脖子,想在她身上尋求安慰和支持。

「阿旋都告訴我了,不是媽偏袒誰,你剛才的確不該發那麼大的脾氣,女人該有的溫柔和氣度要時刻注意。」余媽媽拍拍女兒的肩膀,拉著她坐在床沿邊。

「你不知道他有多可惡,居然對別人說我是朋友,難道我配不上他?我哪里讓他丟臉了?」余臻茵鼻子有些泛酸,忍不住要鑽牛角尖,「既然他認為我不配做他的女朋友,干脆分手算了!」

「阿茵,這種負氣話千萬別在阿旋面前說知道嗎?很傷感情!」余媽媽鄭重其事地叮囑道,「我也知道阿旋在這件事情上處理得的確不對,但我相信他絕對沒有嫌棄你的意思。想想看,我們不是什麼大富之家,如果不愛你,他又怎會對你如此體貼和關心?」

「可是……」余臻茵一時為之語塞,「我心里就是不舒服嘛!」

「那就去找他,親口告訴他你的感受。」余媽媽鼓動道,「反正你們現在只是在交往,不必有太多顧忌,有什麼話都坦白說出來,讓阿旋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里,以後他就不會再犯。」

「我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的!」余臻茵看了母親一眼哼道,隨即將自己重重扔在床鋪上,以掩飾已經有些松動的意志。

「還要多久?」

赫連旋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問這個問題了,也難怪,他已經在河邊垂釣了大半天,維持著相同的姿勢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如果說是在愜意地享受垂釣之趣倒還罷,但他是在客串業余模特。雖然上次的不愉快在余媽媽的調解下總算緩和了下來,但臻茵卻提出了要他為她做半天模特的條件。

「藝術不是隨便的東西,當然要認真對待,你再忍忍好了!」

余臻茵故意放慢每一個動作,好不容易才想出這個薄懲他的絕好辦法,怎能輕易放過?再說,雖然她不是專業畫家,但也要將自己對藝術的尊重淋灕盡致地表現出來才對,誰知道這個家伙這麼沒耐性,一連抱怨了好幾次,害她只得下最後通牒了。

「如果你沒誠意當我的模特,那我另外找個男人好了!」

「除非是對你有所圖謀,否則誰會心甘情願來這種地方受罪?」赫連旋借斗嘴之機來轉移自己有些疲憊的神經。

「就是說你對我也有所圖謀了?」

余臻茵抓住他的「語病」,打算好好糗他一下,沒想到赫連旋竟然大方地承認了︰「當然。」

余臻茵一听,隨即放下手里的畫筆走到赫連旋身邊蹲下,「你老實說,對我的圖謀是什麼?」

「真想知道?」赫連旋雙眼炯炯有神地看著她,忽然興起了一個捉弄她的念頭,故意轉頭看向平靜的河面,「算了,還是不告訴你比較好。」他已經模清了余臻茵的脾氣,對自己這句話會引起的結果心中有數。

這一下果然勾起了余臻茵強烈的好奇心,如果不把事情弄清楚,恐怕她要吃不下睡不著了。不行,今天無論如何也不能帶著這個疑問回家。

「不行,你現在就告訴我!」她將赫連旋的臉扳過來面向自己。

「我……唉。」赫連旋繼續上演欲擒故縱的戲碼,踏入陷阱中的余臻茵已經成了「當局者迷」,還怎能看清楚他的用心?「男子漢大丈夫,不要婆婆媽媽好不好?如果你不說我就要翻臉了!」余臻茵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雖然威脅成分十足,無法令人心悅誠服,但為了知道答案,她豁出去了,就算自毀形象也在所不惜。

「吶,是你逼我的,到時可不許生氣。」赫連旋暗暗好笑,這麼單純的性子,要誘騙她上當真是很簡單,本來嘛,年輕的幼兒園老師怎麼斗得過他這個在社會上打拼了幾年的人?

「我保證不生氣可以嗎?」余臻茵舉著右手認真地說。

「這個答案不好說,得靠做的,敢試試嗎?」赫連旋又來了招激將法,相信很快就要大功告成了。

「為什麼不敢?好,你做給我看。」余臻茵沒有半分猶豫就猛點頭。

既然得到了當事人的允許,他也就不再耽誤時間了!

赫連旋把魚竿放在地上踩住,出其不意地摟住了余臻茵的腰肢,將她的頭穩穩托住,低頭迅速將熾熱的唇覆在了她的香唇上,剛開始還只是淺啄輕舌忝,沒多久就變成了如猛獸般的掠奪。

昏了,昏了!

余臻茵覺得天旋地轉,渾身無力地輕顫著,雙手只能無助地摟著他的脖子,以免軟癱在地。這種由淺轉深、由柔到強的接吻方式,將她腦內的細胞瞬間冰凍了起來,思維、理智和判斷力都被趕跑了,唯有他的懷抱和氣息才是真實的存在。

這不是赫連旋第一次吻她,卻一次比一次令她更著迷、沉醉,尤其是當他滾燙的舌尖踫觸到她的舌尖時,酥麻感立刻從腦子蔓延到全身,那種感覺好強烈,也好可怕,似乎整個人都陷入了深不可測的漩渦中,無法擺月兌出來。

靶覺到了余臻茵的回應,赫連旋心中一喜,反應更加激烈了。他的手開始在余臻茵的背部模索著,似乎想將她揉進自己的體內才甘心。正當赫連旋吻得渾然忘我時,身體微微前傾,重心偏移,腳下的魚竿一滑,整個人就朝前倒去,連帶著余臻茵也向後仰倒,眼看著余臻茵就要摔在凹凸不平的小石子上,赫連旋立即抱著她旋轉了方向,彼此易位,用自己作肉墊先倒在地上,讓余臻茵倒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