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龍,你在信上說的就是這小子?他就是我女婿的拜把兄弟?」毛煞天穩坐于裘莊大廳之中,因為裘莊近期無大人,放眼望去此刻他的輩分最大,理所當然端坐長輩首位,打量著眼前狀似悠閑的湛青,低著聲與女兒交談。沒想到天下有這麼巧的事,小妞逛窯子遇上的竟與女兒信上說的是同一人,這可就印證了不是冤家不聚頭了。
「嗯,就是他,這小子一天到晚與我作對,還喜歡偷窺我與死鬼的閨房之樂,你說這家伙可不可惡?」毛威龍也低聲回他,就怕讓人听見。
「喜歡窺人床第隱私確實有問題,他這癖好與咱們小妞不是正好搭上了?」
「就是啊,所以我說兩人是絕配。」她眨著眼說。小妞喜好,這小子也,就讓這小子來拯救小妞「色不對人」的性向問題,也讓這小子嘗嘗與小妞湊成一對後雞飛狗跳的滋味。
「嗯嗯,絕配絕配,他敢惹毛我閨女,當然得受點教訓,就讓小妞去整他吧,咱們照原定計畫進行?」
「嗯,就趁我家死鬼與老太婆不在的這段時間,咱們趕緊動手,這回我一定要讓他嘗嘗我毛威龍的厲害。」她得意的奸笑。
「好,我這就安排去,只是……小妞畢竟是你師妹,這小子值得托付嗎?咱們可別沒整到他,反而害了小妞一輩子。」小妞個性雖怪異,卻也跟著他多年,這點師徒之情他還有,可不想真害了她。
「爹,你放心,這小子雖然嘴壞、愛損人兼色了點,其他的地方可是不輸我家那死鬼,我打听過了,他武藝高強不說,與皇帝也是拜把兄弟,進出皇宮像自家後院一樣隨意得很,我還听說他是開國將軍之後,家財萬貫,在江湖上更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叫什麼劍龍的,听說劍術獨步武林,是個人人聞之變色的角色。」
「什麼,他就是劍龍?」他一驚,不由得提高了嗓門。
「爹!」瞧見正自在品茗的湛青似乎听見了什麼,挑眉的瞧向這邊,她提醒的低斥。
他這才又放低聲響。「丫頭,你可知劍龍是何許人物也?」他心急的問。
「我哪知道,總之似乎頗了得,不是嗎?」
「當然了得,他可是下屆武林盟主最熱門的人選!」
「你說武林盟主?」這回輪她驚呼了。
他忙捂住她的嘴。「小聲點,這下可讓咱們小妞賺到了,有了一個武林盟主當靠山,她可沒什麼好抱怨的了。」他喜孜孜的摩拳擦掌,他毛煞天交了什麼好運道?親女兒嫁了個正宗親王世子爺,這會徒弟的對象也是位準武林盟主,這會怎能不叫他喜上眉梢?兩位女婿都是響叮當的人物,將來他在江湖上走路有風,誰還敢瞧不起!
「那這事就這麼說定了,今晚動手?」
「嗯!」父女倆眼中都泛出事在必行的堅決神色。
「等等,爹,趙師兄人呢?」她突然擔心的問起。
「放心,知道你的計畫後,天勤這小子我已要他留在寨里處理雜事,晚七天再出發前來,不會來礙事的。」
「所以咱們還有七天的時間。」
「是啊,最好趁這七天一舉得逞,省得這傻小子又來鬧場。」
湛青瞧著兩父女耳語不斷,一臉不安好心的算計相,打了個噴嚏,他最好小心一點了。
「我說湛青啊,我家死鬼出門前有交代,要你代為處理裘莊的大小事務,那我爹以及小妞的事就要多煩你費心了……尤其是小妞,她初到四川,人生地不熟的,又是一個稚女敕的小泵娘,你要特別對她多加照顧。」她清清喉嚨後說。
湛青听了一口茶差點沒噴出,稚女敕的小泵娘?
還沒接口,毛煞天又接著說︰「咱們家小妞雖然喜好有點特別,但是絕對是個單純的好姑娘,她平時喜愛書法字畫,個性木訥貞靜,賢淑有禮,你絕對不要對她有所誤會!」
他抖動著嘴角。一個見到女人比誰都急色的色胚,這能叫木訥貞靜,賢淑有禮?「呃……我知道了,我不會誤會的。」在瞧見他們父女倆一副若不信就要與他沒完沒了的德行,他能反駁嗎?
「很好,果然是個明事理的青年。」毛煞天煞有其事,滿意的點頭。
他僵笑著,無言以對。
「呦,小妞換好衣服了。」毛煞天見洪小妞臭著臉出現在廳上了。
他隨意的回頭望了一眼後回身,眨了眨眼,又不可置信的猛然再回頭。「你是洪老弟……不不,我是說洪……洪姑娘?」他第一次這麼震驚口吃。
「嗯,你想叫我洪老弟也可以,我還比較喜歡這個稱謂。」洪小妞已換回女裝,整個人有如月兌胎換骨,美不勝收。
她一身鵝黃色的絲質罩衫,搭配同樣淺色淡粉長裙絲羅,鬢發烏黑,揪著根簡單的珊瑚簪子,容顏鮮妍,整個人看起來十足飄邈出塵。
雖然知道男裝的她長得不俗,但萬沒想到換裝後的洪老弟竟是這等仙女下凡之姿!
他下巴差點沒掉了下來,實在很難將她與先前頻向窯姊伸出咸豬手的洪老弟聯想在一起。
毛煞天滿意的瞧著他的表情,就知道凡是見過小妞女妝的人,沒有不涎下口水的,這小子果然也不例外。
「小妞,不得再胡鬧,明明是個大姑娘,偏要弄得不男不女,四處調戲姑娘,這成何體統?──呃,我的意思是,你男裝俊俏,但畢竟是女孩子,要拿出你平時溫文婉約的模樣,來,快正式見過湛公子,這回可得端裝些,不要又嚇壞了人家。」他先是罵得忘形,突然被毛威龍警告的偷捏一把,這才驚覺自己說太多實話會嚇跑了他的乘龍快婿,又趕緊咬牙轉口說。
洪小妞毫不淑女的垮下肩來。「師父,你在說什麼?我什麼時候溫文婉約過了?還有,什麼叫端莊?我不懂耶!」她一臉的莫名其妙,不解師父為什麼突然對她說些她听不懂的話?
毛煞天當場黑了臉,丟臉,簡直丟臉,這不擺明他說謊了嗎?而且證明他教女無方!
湛青忍不住爆笑出聲,若先前沒有在美人樓遇見她,不知道的還會以為這美人真的是不食人間煙火的清純女子,可惜在得知她的真實習性後,對于她的反應也就不足為奇了,只是這會還是忍不住發噱。
「你笑什麼?我說錯了什麼嗎?」她一副男人樣,大剌剌的坐上他身旁的椅子,不客氣的翹起二郎腿啃棗子。
「你這丫頭,想氣死我是不是?」瞧她這模樣,毛煞天氣炸了,想讓她給未來的夫婿留下好印象,她卻完全不配合,他急得使眼色要毛威龍想辦法。
毛威龍接收到訊息,立即扁扁嘴。「這個……小妞啊,你對湛青印象如何?听爹說你們兩人在窯……外頭早見過面了,應該有點認識了吧?」不管湛青對小妞的印象如何,先探探小妞的口風要緊,因為湛青的想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小妞的意願。
「你說湛大哥啊?」小妞叫得順口。
「湛大哥?」毛威龍父女倆同時挑高了眉毛,喜形于色,好的開始。
湛青則是背脊發涼的瞧了他們一眼。
「嗯,小妞,對你的湛大哥感覺還不錯吧?」毛威龍趁勢追問。
「我的湛大哥?干麼說得這麼惡心,我與他是有色同好,兄弟間不必搞得這個雞皮疙瘩的。」洪小妞竟如是說。
他們听完,臉色一變,各自泄氣的搔頭抓癢。「唉,算了,我問你,你對這小子可有好感?」毛威龍放棄拐彎抹角,干脆直問。
「好感當然是有的,湛大哥是我見過最有義氣,也是在妓院最吃得開的英雄。」洪小妞立即豎起大拇指說。
在妓院吃得開能稱得上是英雄嗎?毛威龍眼珠子一翻,差點沒昏倒。
「好說好說。」湛青居然也附和。
兩人有志一同,果然是同好之人。
這又興起毛威龍父女倆的希望。「好,小妞,既然你這麼欣賞他,這事就這麼定了。」毛威龍逕自拍板定案。
「什麼事就這麼定了?」這會湛青與洪小妞兩人還同聲一起問。
「定了就是定了,明早你們自然就會知道了。」毛威龍豎高眉不容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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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溫暖,尤其是這枕頭,真是舒服……難得有枕頭能具備這麼有彈性又柔軟度十足的舒適感,就像是女人的雙峰……觸感滑女敕……女人的雙峰?!
怎麼會有女人的雙峰?湛青登時突然嚇醒的跳起來。
「你怎麼了?有什麼毛病?別吵我睡覺了!」洪小妞被他的大動作微微驚醒,半夢半醒之中不悅的數落,說完又繼續倒頭大睡。
他睜大眼,看見自己竟光著上身枕在她渾圓的胸脯上,而她幾乎是春光外泄的任他將熱呼呼的手覆在雙峰上,他盯著自己在那上頭搓摩了一晚的手,這只手干了什麼好事?
慘了,他……昨晚該不會糊里糊涂……
「你怎麼會睡在這里?」她似乎終于發現不對勁的醒過來。
「我……這個……」
她低頭瞧見自己衣不蔽體,而他的一只大掌竟還緊緊握著她一邊的玉峰。「……你做什麼?」她僵著身子問,表現得比他還鎮定。
他這會是有理說不清了,一緊張,覆在她胸上的手反而僵硬得動彈不得。「我……我在為你按摩!」他一時無措的月兌口而出。
「按摩我的胸部?一大早?」她擰眉。
他吞咽了一口口水。「嗯,一大早比較有效果。」
「什麼效果?」她居然認真的問。
「呃……長大的效果。」他張嘴就說,也發現她年紀雖小,發育卻極佳。
「不用,它已經長得過大了,我不喜歡它長得太大,你不用為我按摩了,謝謝你的好意,我想你可以回自己房里繼續睡覺了。」說完主動移開他緊覆玉峰的手,手一移開,春光立現,登時瞧見那粉到不能再粉的焦點,誘人得讓他當場差點沒有噴出鼻血,幸虧她又把被子蓋上繼續睡,不然他可真要出丑了。
他重重吁了一口氣,這怎麼回事?他怎麼會在她房里?
不及細想,萬一被人瞧見了,他麻煩可就大了,暗忖著還是快抄衣服離開這里再說。
搜尋了半天,才在床縫邊發現他被褪去的衣物,忙要穿上,才穿了一半,門已經被撞開了,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毛威龍父女,甚至連裘償謙的表妹傻妞喜兒都跟著來湊熱鬧。
案女兩人像做戲似的,毛煞天先喊道︰「姓湛的,你好樣的,敢玩弄我情同女兒的徒弟,你不是人,我要你負責!」
說完又換毛威龍上場,「湛青,我當你是我家死鬼的好兄弟,可你居然干出這等豬狗不如的丑事,太可恨了,我要同皇帝說去,要他給我做主,為我師妹主持公道。」
「對,找皇帝主持公道。」喜兒傻傻的跟著叫囂。
他臉色瞬間三條線,現在是怎樣?
「這是個陰謀,毛威龍,你少給我胡搞,當心你相公回來我告你的狀。」他暗自運功,發現內力渙散,明顯的是昨晚中了迷藥了,這會居然著了毛威龍的道,他登時火得不得了。
此話果然讓她心虛的退了一步,但瞧見爹不以為然的神情,她拉不下臉的又壯起聲勢來。「告我的狀?你有沒有說錯?是你半夜爬上了我師妹的床,還對她不規矩,自己犯下這等惡行,還想惡人先告狀,天下哪有這麼沒道理的事!」
「沒錯,你要對我家小妞負責,不然我宰了你!」毛煞天一旁助陣叫囂。
「對,宰了你!」喜兒不甘受冷落,也扯著他才套了一半的衫子高喊。
「喂,你們吵什麼?什麼事要湛大哥負責?」洪小妞終于清醒了,但是還搞不清楚狀況,只覺得他們很吵,吵得她不能安睡,敲著腦袋有些傷腦筋。
「笨蛋,當然是要他對你負責。」毛煞天氣惱的說,這丫頭當真少一根筋。方才在屋外听見她醒了,見到這家伙對她不規矩,居然也無動于衷,還傻楞楞的要人家快回房睡覺,他們這才急得趕緊闖入,阻止他離開,若讓他走了,可枉費了他們一番功夫了。
「負責?我有什麼需要他負責的?」她還傻傻的問。
「你!」毛煞天氣得跳腳。
她皺皺眉。「喔,我知道了,你們是指他一早為我按摩的事嗎?」她似乎總算開竅了。
「沒錯,他怎麼可以對一個未婚姑娘上下其手,他……他該死!所以他要對你負責。」毛威龍馬上說。
「不是的,湛大哥剛說了,他是好心的要幫我按摩讓它長大,而我也已回絕他不用了,因為大胸部對我男扮女裝時極不方便。」洪小妞居然這麼說。
毛威龍張大著嘴,無言以對,這接下去的戲碼還怎麼演?
湛青也忍不住笑出聲,毛煞天說的沒錯,這丫頭實在是單純得可以……呃,也不全然是……他突然笑不出來了,因為想起她在窯子的表現,那急色的模樣可沒有人會用單純來形容她了,另外,與男人果裎相見竟無一絲羞澀?這還能說是單純嗎?!
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姑娘,他實在搞不懂她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
還真引起他一點興趣來了……
「蠢蛋,算了,這事你不用管,我和你師姊自會為你討回公道,你只要安心的等著拜堂就成了。」毛煞天氣結的說。
「拜堂?為什麼要拜堂?」她吃了一驚。
「他與你同床了一夜,你清白早就毀壞殆盡,不拜堂還成嗎?」毛煞天忍無可忍的朝她大吼。
「啊!」她捂緊耳朵,不然可就要聾了。
「爹,別與小妞唆了,對付湛青要緊。」毛威龍暗示的對他使眼色。
毛煞天這才又裝起怒容,朝著湛青道︰「小妞這丫頭雖不是我親生的,但我照顧她至少十年有余,也算是她的親人了,如今她平白教你佔了便宜,這可不能說算就算了,你得娶她,而且不得耽誤,今天就拜堂。」他火速的要求。
「今天就娶?」這逼婚未免逼得太急了點?湛青傻眼。
「當然,誰知道這會她是不是與我一樣,肚子里也有了種了。」毛威龍不客氣的頂出她圓大的肚子。
「我根本沒踫她。」他嗤之以鼻。
「你說了我就信?孤男寡女衣衫不整共處一夜,你說沒踫她,鬼信?」毛威龍駁斥。
「你!哼,昨晚我中了你的迷藥,連被抬進這里都不知道,怎可能做出播種之事,你這分明是逼婚之詞!」要他輕易就範沒這麼容易。
「呃……什麼迷藥不迷藥的?你說什麼我听不懂。」她心虛的眨眼。
「對啊,喜兒也不懂,不過我方才在外頭偷看到,他睡覺時還不時搓著這位姊姊的女乃子。」喜兒竟童言童語的說出令人臉紅心跳之事。
「哦!」毛氏父子立即逮到機會的大叫,這回喜兒倒是幫上忙了,也不枉喜兒變傻後毛威龍不計前嫌的悉心照顧她。「你瞧,連喜兒都看見你的不軌行徑,你還否認?想不認帳,門都沒有!」毛威龍睜著大眼說。
他臉色難看,自己確實對人家姑娘動了「手腳」,這會可無話可辯了。
他心下有些緊張了,不會真被逼得娶親吧?對象還是個性向不明的小丫頭?他眯著眼。「你們怎麼不問問她嫁不嫁我?」他瞧向一臉迷迷糊糊的洪小妞。這小妞顯然玩性未定,根本不想嫁他,都是毛氏父女一頭瞎攪和,只要新娘子不嫁,他這個新郎想娶也沒辦法。
眾人這才一齊看向她,見她終于發現眾人詢問的目光,莫名其妙的道︰「你們不是要我別管的嗎?」
她的回答讓毛威龍差點跌倒,這蠢丫頭真有把人逼瘋的潛力,看來湛青未來是前途多難了。
「小妞,你現在得管了,快說,嫁不嫁這小子?」毛煞天忍著氣的問。
眾人趕緊屏住氣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的等著她的答案。
洪小妞這才傷腦筋的想了想,半晌後。「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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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小妞這聲「嫁!」一出口,毛威龍小手一拍,裘莊總管李文立即領著一票下人帶著早準備好的嫁衣鳳冠進房,三兩下就將兩人打扮妥當。
「好了,新人可以移駕上堂,那里已備好香燭,可以拜堂了。」李文宣布。
湛青不敢相信李文會跟著毛威龍算計他,他氣惱的瞪了李文一眼,李文一臉的無奈。誰教世子爺平日將老婆寵上天,這會他不在,夫人又大著肚子,在她的婬威之下,自己小小一個總管又能怎麼辦?只好夫人吩咐,自己照辦!不過他已想辦法救人了,早叫人飛鴿傳書要莊主火速趕回收拾殘局。
湛青忍著氣的被請到了上堂,這一瞧,臉都綠了,瞧這場面可不是只有裘莊自家人拜堂了事,幾乎裘莊方圓百里內有頭有臉的人物全給請來了,這哪是臨時起意?根本就是預謀已久!原來毛威龍這丫頭早已暗地里算計他很久了,可惡,最恨的是自己居然還不察,偏偏著了她的道!實在不可原諒!
他氣惱不已。
新娘子洪小妞穿著一身笨重紅衣,著實不舒服,幾度左拉右扯後干脆拉下紅巾、甩開頭冠,最後還撩起了裙擺露出兩條雪白的美腿,大剌剌的喊道︰「熱死人了,要拜堂就快一點,我快受不了了!」
眾人傻眼,這新娘子美則美矣,但也太……與眾不同了吧?從沒見過這麼大膽豪放的新娘子,這會眾人可開了眼界。
湛青簡直頭痛欲裂的想丟下這一切逃跑算了。
「快快快,新娘子在催了,還不拜堂。」毛威龍不安好心的聲聲催促,就真怕這條滑溜的劍龍給落跑了。
他鐵青著臉拜堂,沒想到自己娶親居然落了個被迫的下場!
「毛威龍,你給我記住!」在進洞房前,他咬牙切齒的朝她耳邊說。
她掩嘴偷笑,記住又怎麼樣?她有心愛的相公當靠山,他敢拿她如何?他臭著臉的一路進了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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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天的就被迫提早過洞房花燭夜,他瞧著打著呵欠的新娘子,至今仍不敢相信自己也有糊里糊涂成親的一天。
「洪……呃……小妞。」原本還要稱她姑娘的,這一出口才想到她已成為他的娘子了,因而改口喚了她的閨名。
「嗯?」她隨口應聲,一手忙著月兌去笨重的喜衣,衣服月兌得並不順利,教一顆扣子給卡住了,她怎麼解也解不開,氣得粗魯的想扯下扣子。
他瞧了好笑,上前拍掉她粗魯的手,幫她輕易的就解開了扣子。「你為什麼想嫁我?」他柔聲的問,雖然現在問遲了點,不過他非問清楚不可,因為他相信她不會與毛威龍共謀逼婚,也不是那種與他共眠了一夜就會賴上他的丫頭,但她為什麼會答應即刻成親?這點他很好奇!
只見她搔搔脖子,似乎在想著該怎麼說,好一會後才開口說︰「事實上,在來四川的路上,師父曾對我提起過你。」
「喔,他說些什麼?」八成沒好話,這毛威龍的爹與她分明是共謀,兩人沒安好心,由他嘴里說出的話肯定有問題。
「師父道你家境可憐,上無父母又無兄弟,不務正業,成天賴在裘莊好吃懶做,但還算是個正人俠士,武功也不錯,只是有志難伸,要我進府後對你多加同情,與你走近些,因為你孑然一身,多的是機會可以與你一起闖蕩江湖,說不定可以成為武林雙俠。」
他搖頭眨了眨眼。「他真這麼說?我家境可憐,成天賴在裘莊里好吃懶做?」
「是啊,師父說師姊寫給他的信上是這麼說的。」
又是這個毛威龍,他氣得牙癢癢。「你師父還說些什麼?」
「沒了,不過當師父這麼形容你時,我真的很同情你,你與我一般都是孤兒,又都寄人籬下,徒有一身才藝,卻苦無機會一展宏圖大志,這樣的人于我最是心有戚戚焉了,我當下就決定要游說你與我一同闖蕩江湖,咱們共創一片天,然後告訴世人沒有爹娘疼愛的人,雖然沒有背景也可以成就一番大事業。」她說的慷慨激昂,他听得哭笑不得。
沒錯,他是父母雙歿,但他可不是個一事無成的窮小子,相反的,他身家豐厚的程度可是不輸他的好兄弟裘償謙,只是听到後頭他已多少了解,這毛威龍會要她爹告訴小妞這些不實的消息,打的主意無非就是要利用小妞的同情心,讓她對他產生同病相憐的感情,這才能誘使她對他多加注意。「所以這就是你決定嫁我的原因?」瞧著她又開始與裙頭腰帶奮戰起來,不順遂的扯著腰帶,反而讓腰帶糾結成一團。
他嘆口氣,他這新娘子顯然沒什麼耐性,又伸出手兩三下就幫她解開裙頭。
她感激的露齒一笑後才回答他剛才的問題。「也不全然是我剛說的原因,其實最後讓我決定下嫁的真正原因是咱們在美人樓的巧遇。」
「喔?」
「我覺得你這人海派不拘小節,又喜愛上妓院,這豈不與我志趣相投?既是同好之人,以後咱們夫妻倆還可以相約逛窯子,你說,這不是最叫人欣羨的夫唱婦隨是什麼?」她竟沾沾自喜的拍著腿說。
他一听,兩腳一軟,再次哭笑不得,這是什麼跟什麼?癱坐床沿,逕自為自己的前途憂心不已。
「你──你做什麼?」他吃驚的發現這丫頭正在剝他的衣服。
「你不熱嗎?來嘛,和我一樣月兌了舒服些。」
他這才張眼凸目。「你什麼時候月兌成這……這麼清涼的?」他才恍神一下而已不是嗎?怎麼回神後她已把自己月兌得只剩一件薄得不能再薄的紅肚兜?他登時嚇得跳了起來。
「你幫我的不是嗎?」她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我幫你的?我什麼時候……」他這才想起方才自己好心的幫她解了上衣扣子,又月兌去了她的裙帶……
他臉色變了又變。「呃……我不熱,你自己涼快就成了。」他忙說,他哪不熱,這會他是渾身發熱,簡直上火了!
「喔,你不熱就算了,但是大熱天拜堂可就真的折騰死我了。」她取來扇子,躺上床,兩支白皙璧玉的腿香甜誘惑的交疊在床沿,扇子隨著她女乃油玉手淺拍輕搖,在胸前火辣辣的扇出高聳的玉峰峰形,這下他不只上火,恐怕要燒起來了,這丫頭有著他見過最玲瓏有致的身材,是他所踫過的女人里最上等的,這等一流貨色現在居然成了他的娘子……
震驚過後,他記起自己的新身分,既然有了老婆,這會又是洞房花燭夜,他還客氣什麼?他開始「隨遇而安」……
他將手指沿著她的玉頸,火熱的燒過她已然發育成熟的身子。「娘子,你說的沒錯,真的是太熱了。」他在她耳邊呵著氣。
她身子微僵,隱約感覺自己怎麼更熱了?
心跳也出奇的加快。
「你在做什麼?」瞧著他也開始剝衣服。
「是你叫我月兌衣涼快的啊。」
「可是……」她被他逗得不住口干舌燥,身子起了陣陣輕顫。
「可是什麼?」他笑得讓人心跳加速。
「沒……沒什麼。」方才是好心才這麼說的,但此時似乎……不大對勁!因為他已月兌得露出了他古銅色的肌膚,還神情無辜的走向她。「你想干什麼?」
「沒什麼,只是想與娘子一起在床上……呃,聊聊。」他挑逗的視線巡了她一圈後才說。
「不好吧?」她首度出現忸怩不自在的女兒家嬌態。
他雖看似氣定神閑的睨著她看,但內心可是澎湃不已啊,他這嬌妻果然是人間絕色,惹得他食指大動,打算來個美女全餐,啃得她尸骨無存。
她全身燥熱,覺得他的神態、舉止都有著令人難以理解的、振奮人心……不,人體的氣質。
他托起她的腮,嘴角上揚的審視著她。「你可知道自己哪里最美?」
「哪里?」她微張著唇,楞楞的問。
「這里!」他快速的低下頭攫奪她的吻,純熟的技巧吻得她暈頭轉向,挑起了她每根緊繃的神經,逗起她所有潛在的熱能,讓她幾乎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他將她壓在床上,雙手也順著她優美的曲線一路滑過,大膽的手在行經她敏感的大腿內側時,令她猛然地倒抽了一口氣。「等等!」她總算想起什麼似的推開了他。
他一楞。「等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他可是一刻也不願意浪費啊!
「我……」她迷惑為難的看著他。
「嗯?」他硬是按捺住身下的蠢蠢欲動。
「呃……」
「嗯嗯?」身子覆著她,這火已點上,眼看就要燃燒到爆點了,這大姑娘究竟還有什麼話要說?再吞吞吐吐的他可就要爆發了!還是以後再說吧,再次逕自覆,手又滑上了她光滑縴細的大腿……
「慢著!」這回她擠開了他吻上來的嘴。
他愕然。「到底有什麼問題?」他的嘴還在她的掌下被擠得幾乎變形,他惱得由牙縫里透出聲問。
「這個……我剛剛想起……」她模樣著實別扭。
「想起什麼?」他猴急的大吼,女人就是唆,非得要在這個時候想起個什麼雞皮蒜毛的事來壞了他興致?!
「我剛想起我喜愛的好像是……女人耶!」她張著無邪的大眼,眨呀眨地。
一語撞倒山,他怎麼忘了這件事?霎時,火花煙消雲散,熱情涓滴不剩!
毛威龍,你這臭丫頭,到底給我找了個什麼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