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咪還沒起床嗎?」進門後,只見到漢克斯獨自坐在餐桌前吃著早餐,艾蒙望向邵麗致緊閉的房門問。
因為時差的關系,為了聯系紐約方面的業務,昨晚他留在公司與卡特兩人挑燈夜戰,工作了一個晚上回到家,竟沒看到期待見到的女人!
「媽咪出去了。」
「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班,你媽咪上哪去了?」原來早就起床,還出去了。他皺著眉,上前親親兒子的額頭後坐下。
「她說今天有一場藝術展,朱叔叔與楊叔叔都邀她一起去看展,她不好意思推掉,所以就去了,不過她說她很快就會回來。」
「朱叔叔與楊叔叔是誰?」艾蒙陰森森的問。他正試圖要讓這個女人答應重新成為希爾頓太太,她卻沒有經過他的允許就跑出去與男人約會!
「那個朱叔叔就是之前我說的,很滿意媽咪按摩的叔叔,楊叔叔也常送禮物給我,他們都很喜歡媽咪。」
「喔。」他的表情更森冷了。「媽咪常跟他們出去嗎?」
「不常,但是他們常約媽咪都被媽咪拒絕了。」
「是嗎?」一把無明火正在快速的竄升。
「今天媽咪本來也要帶我一塊去的,因為叔叔們說好久沒見到我想見見我,可是爹地一個人在家,我想還是留在家陪爹地好了。」
「還是兒子貼心。」他欣慰的模著兒子的頭,湛亮的淡眸閃著凶光。「兒子比老婆知道死活多了!」
竟敢當著他的面出去約會,該死的,還想帶著他的兒子去見野男人!
這不受教的女人!
「爹地,你剛才說了什麼嗎?」他好像听見爹地喃喃了些什麼?
艾蒙眯起了充滿殺氣的眼眸。「兒子,爹地也想看看藝術展,看完展後,還可以順道接你媽咪一起回家,你說好不好?」
「好啊,去接媽咪,接完媽咪我們一起去游樂園好嗎?我想跟爹地、媽咪—起坐雲霄飛車。」漢克斯興奮的說。
「當然好。」如果到時候那女人還有力氣尖叫的話,當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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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新生代的藝術大師所雕刻的作品,非常的行活力,線條俐落得讓人嘆為觀止。」楊薰指著一個人物雕像說。
「還有這個,這個也是近代大師的杰作,非常出色。」朱驥峰靠近邵麗致介紹著。
「嗯,這次的展出真的都非常有水準。」她頷首,認真的看著每件作品。
「所以我們才說你絕對不能錯過,」朱驥峰笑著繼續道。
「謝謝你們邀我一道來看。」她含笑致意。
「沒辦法,如果我們單獨約你,你大概不會出來,所以我們只好勉為其難的忍受對方成為電燈泡了。」楊薰無奈的說。
「說到電燈泡,麗致,你身後的兩個人是怎麼回事?」朱驥峰看向了跟在他們身後約十步距離的兩個彪形大漢。
她顯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他們是保鏢。」
「保鏢?發生了什麼事,你需要保鏢嗎?」朱驥峰訝異的問。
「沒有沒有,什麼事都沒有,只是我的、我的前夫希望我帶著他們。」邵麗致為難的說。她明明都說不用保鏢了,但是那男人根本不听她的,還是硬派了兩個人跟前跟後的保護她,這派頭好像她是什麼大人物似的,讓她極為不習慣,面對詢問還有點尷尬。
「前夫……我們听說了,你的前夫就是艾蒙‧希爾頓,原來你曾經是希爾頓太太。」他表情有點黯然。
原來她的前夫身分如此的顯赫,這也難怪他們一直都追不上她!
一旁的楊薰則是自信多了。「曾經是希爾頓太太又如何?都是過去式了,你現在是單身,我還是可以追求——」
「恐怕不行,她就快恢復希爾頓太太的身分了!」艾蒙一手抱著兒子,一手將女人攬進懷里,宣示主權。
「艾蒙,你怎麼來了?」邵麗致嚇了一跳。
「我和爹地專程來接你的。」漢克斯說。
「接我?我不是說過會盡快回去的嗎?」
「可是爹地等不及了。」他笑嘻嘻的,看來有點嘲笑。
一抹紅雲立刻浮上她的玉頰。這男人一刻也不能讓她放松嗎?!
「希爾頓先生,您好!」楊薰首先開口,也順道打量了眼前氣宇不凡的男人。
這男人一站出來,那份華貴的霸氣立刻就將他與朱騏峰給比下去了。
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我們見過?」艾蒙倨傲的問。
「在慶祝‘紐&艾,NEW&I’集團合並的酒會上見過,我是楊薰。」
「我想起來了,我不只見過你,也見過他。」他看向朱騏峰。
「您好,我是朱騏峰,我和楊薰都曾受邀去了酒會,只是當晚人這麼多,我很訝異你會記得我!」
「我對你的印象特別深刻,因為是你罵過我愚蠢,所以我記得你。」
朱騏峰的臉一陣青白錯愕。他怎麼知道自己罵過他?是麗致對他說的嗎?
邵麗致搖著頭,詫異不已。「艾蒙,你在說什麼?你怎麼會知道——」
「你報告公關操作的那天,他送了便當到會議室給你不是嗎?」
「那天你也在場?可是我怎麼沒有看到你?」
「你正忙著和男人聊天,怎麼會注意到我?」他滿臉醋酸。
「你!」這男人偷看她!
「哼,別說了,展覽都看完了吧?我們走吧!」不由分說,他跋扈的牽起她的手就要離開。
「等等,今天是我們邀請麗致前來看展的,你怎能將人帶走?你太不懂禮貌了吧!」朱騏峰突然擋在他的面前,瞬間有些煙硝味四起。
艾蒙斜睨他。「我來帶走我太太,這跟禮貌有什麼關系?」
「太太?」
「沒錯,我剛才一開始就說了,她是希爾頓太太,也就是我艾蒙‧希爾頓的妻子。」
「你們要復合了?」這回朱騏峰吃驚的看向了邵麗致。
「我們……」她窘迫不安的低下頭來。
他不滿的眯起眼來。這女人還在遲疑?!「麗致,我們都住在一起了,你難道還想否認我們之間的關系?」
「同居?你們同居了?」楊薰也低叫起來。
「我們……」她臉更紅了。這男人是故意的!
「媽咪,同居是什麼意思啊?就像你和爹地一樣,每天睡同一個房間就叫同居嗎?」漢克斯天真的問。
這一問出口,朱騏峰和楊薰立刻變了臉。
這下他們還用多問嗎?
邵麗致窘迫得說不出話來了。這一老一小是存心給她難看嗎?尤其這吃里扒外的小的,真是白生他了!
身為父親的艾蒙可不這麼想,他滿意的拍拍兒子的臉頰。真是懂事,不愧是他的兒子!「沒錯,爹地和媽咪每天都睡在同一張床上,這就叫做同居。」他故意說得更清楚。
「艾蒙‧希爾頓,你夠了沒!」她氣壞了。
他睨了她一眼。「還沒,麗致。希爾頓太太,我慎重的要求你,公開我們在一起的事實,杜絕所有對你有意思男人的期待,我不希望將來我們之間出現莫名的第三者而有誤會產生。」
艾蒙顯得比她還生氣。
她皺著秀眉。這男人在發什麼火?是他破壞了她跟朋友的社交約會欸!她沒生氣,他倒先發火了?「艾蒙,我還不是希爾頓太太,你忘了這點嗎?」
「所以呢?」
「所以你不能限制我交朋友。」她平靜的說。
「我該死的不能嗎?」這女人到現在還不肯答應嫁給他!
他露出殺氣騰騰的陰沉表情,讓其他兩個男人不由得感到陰寒起來。
「艾蒙!」她生氣的與他對峙。
「邵麗致,漢克斯是你跟我的小孩,難道你想讓他喊我以外的男人爹地嗎?」
「我——」
「哇!我不要,我只有一個爹地,我不要喊別人爹地,哇——」漢克斯一听到要喊別人爹地,立刻哭了出來。
邵麗致咬牙切齒,恨不得將眼前這男人的皮給剝了。他又利用兒子入侵她的主權了,雖然她在身體上已經「喪權辱國」的每天屈服于他,但是尊嚴還在,她可不想輕易的棄守這僅存的自主權,這回她不會退縮了。
「就算如此,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希爾頓先生!」她氣得扭頭就走人。
艾蒙呆愕當場。
這女人竟敢這麼說,竟敢!
好,很好,她若真敢讓兒子喊別的男人爹地,他發誓他會宰了她,而且是親手宰了她!
可惡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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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某人抓狂的報復了!
睡夢中的女人在黑暗中驚醒,琥珀魚的眼眸如同黃寶石般璀亮的獵視著她。
「艾蒙……」
「女人,告訴我,我是誰?」
「你是艾蒙。」情勢告訴她,她最好乖乖回答,別試圖激怒這頭嗜血的獵豹。
「很好。」他靠近她了,她清楚的看見他一絲不掛,偉岸的體格,完美的男性曲線,讓她臉龐迅速的竄紅了。
「艾蒙——」她想問他要做什麼,但他的食指壓住她微張的唇,讓她的話只能止于喉間。
「現在再告訴我,我是你的誰?」他的手伸進她的衣襟里,撥弄著她的蓓蕾。
「前夫,你是我的前夫。」她以沙啞的嗓音回答。
「就只是這樣嗎?」艾蒙扯開了她的衣襟,讓她的曲線也清楚的呈現眼前。
「……現在也是我的愛人。」她有點害怕了。
「還有呢?」繼續逼供。
「還有……」這男人俯去,他的手指根本沒有得到允諾,就肆意揉捏著她挺立的豐盈,刺痛的刺激感讓她更加迷亂。
她心知肚明這男人正在折磨她,想要她就此屈服。
「也是我兒子的父親。」她忍著沒有申吟出來。
「嗯,還有吧?說清楚點!」他不耐煩的催促,要她說出他想要的答案。
「還有……」
「還有什麼?」
瞧見他濃密的金發開始在她胸前晃動,他的舌靈巧的正吻著她的胸前,這男人逼迫人的方法還真令人發指!
邵麗致倔強的就是不願意答應他。
「不說是嗎?我有整夜的時間會叫你開口的!女人!」
艾蒙終于展開激烈的報復了,懲罰的手段相當「凶殘」,完全不給人喘息的機會。輕顫的身體變成狂栗,她的粉紅蓓蕾在他的摧殘下堅挺得更加飽滿,難以被按捺住的熾火正熊熊纏繞著,對于不馴服的女人,他會找到方法征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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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蒙,你得盡速回美國一趟了,美國傳來消息,集團旗下的食品公司,發生了千面人事件,歹徒在我們出品的飲料中滲入毒物,目前已有上百人飲用後發生中毒事件,事態嚴重,你必須立即回美國坐鎮處理。」卡特連門也沒敲的閑入,語氣急迫的說。
「什麼?怎麼會發生這種事?」辦公桌前的艾蒙也變了臉。
「目前我們已經收到勒索信函了,對方要求五百萬美金才肯罷手,你快回美國處理吧!」卡特十萬火急的催促。
「嗯,立刻幫我買三張機票,我今天就走。」他沉著臉交代。
「三張機票?」一臉的訝異不解。
「我的老婆、小孩也得跟著我一塊回去才行。」艾蒙開始收拾起東西。他還得通知麗致,準備回紐約了。
「老婆、小孩?」
「不是說事態緊急,你還發什麼愣?」見卡特杵著不動,他不悅的催促。
「呃……容我發問一下,你指的老婆、小孩是邵麗致以及漢克斯嗎?」
艾蒙放下忙碌收拾東西的手,瞅著他看。
卡特馬上舉起雙手。「別怪我,我只是想確定,不,如果是這兩個人,你確定他們會跟你走?」可能嗎?
他雙眸冒火了。「由不得他們!」
「艾蒙,首先麗致還有工作,不是說走就能走,再來,你忘了嗎?你們已經離婚多年了,她沒有必要帶著小孩跟著前夫走,還有,他們跟著你回美國做什麼?她幫不上忙,一點意義也沒有。」卡特試圖曉以大義。
他冷硬的薄唇掀了掀。「首先,我是她的老板,我說她能走就能走,其次,她雖然是我的前妻,但我正在努力改變現狀,不久後她就會恢復希爾頓夫人的身分,再來,誰說她幫不上忙,她是公關不是嗎?發生這種千面人事件,她必須出面與媒體打交道,幫我善後,這樣你還敢說她沒用處?最後附贈告訴你,不管她幫不幫得上忙,我都要我的‘妻子、小孩’待在我身邊,無論何時何地!這樣你明白嗎?」
卡特張著嘴,又開又闔了好幾次,才吐出一句話,「你真打算要與前妻復合?」其實看著好友近來的作為,他心里多少有點譜,但是還是很訝異。
「有問題嗎?」艾蒙冷睨著他問。
「當然有問題!你忘了,當初好不容易才擺月兌這個希爾頓太太的,現在你要再自投羅網回去?」
他失笑。「形容得真好,我就是要自投羅網!」
「為什麼?」
「因為我愛上她了!」
「嗄?愛?你用愛字來形容對女人的感情?」
「有什麼不對?」
「……原來你終于發現,自己的前妻有多迷人了?」
「我不會再錯失了。」
「但我不認為她會跟你走,畢竟她看起來很安適于沒有你的生活。」卡特現實的點出。
艾蒙臉上表情冷硬了起來。這就是問題所在了!「情況很快就會改變的。」
「你這麼有把握?」
「我有最好的武器。」
「漢克斯?」
「不只,她已經開始愛上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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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果然不容易!
「不,我和漢克斯跟你回美國做什麼?我有工作要做,漢克斯也要上學,不能說走就走,再說,也沒必要,更不恰當!」邵麗致拒絕。
「不恰當?」艾蒙皺著眉頭,顯然對她的用詞十分不滿。
「當然不恰當,你是回去處理公事的,帶著前妻、小孩現身多奇怪?」她不安的說。
「你是公司的公關,幫著我處理公事也是應該的。」
「你錯了,我只是台灣區的公關,你在美國有總公司的公關部門會替你出面,這件事輪不到我來做。」
「如果我堅持由你做呢?」
「那麼我會拒絕!」她沉著臉說。
「為什麼?」難以相信真的搞不定她。
「因為我不想成為比千面人還要令人關注的焦點!」
「什麼意思?」
美麗的臉龐皺了起來。「在美國不少人知道我曾經是你的前妻,也知道我是個不得寵的前妻,如今兩人突然一起現身,我怕所有的蜚言蜚語都會接踵而來,我不想這些莫須有的緋聞擾亂了我現有的平靜生活!」
「問題是,這並非莫須有的緋聞,你已經回到我身邊了,不是嗎?」
「夠了,艾蒙,我們討論過這個問題了,我們就維持現在的關系,我沒有再婚的打算。」
他陰郁的望著她。「不管如何,我不可能放你們母子兩人獨自留在台灣!」他低沉的表示立場。
「這麼多年來,我們一直‘獨自’在台灣,以前行,現在也可以。」
艾蒙眸光著火。「好,如果你堅持不肯同行,那我只好帶走漢克斯,我是他父親,我有權帶走他。」用到武器一了。
「你說什麼?」邵緩致變臉。
「我堅持他得跟我走,原因是我不放心將他留在台灣!」他詭詐的笑了笑。
「你這可惡的家伙!」她怒氣沖天了。
「機票我都買好了,快點幫漢克斯準備行李吧,我們一個小時後出發!」他轉身進房間去。
什麼嘛!居然拿漢克斯威脅她!
邵緩致沖上前想揪著他破口大罵,但在看見他轉過身後凝重的表情,知道他現在有多煩惱千面人的事,不禁胸口一緊,想要大吵大鬧的念頭消失了。這時候,她不該再給他添煩惱的,可是,她真的不願意再隨著他踏上美國的領土,那里的紛爭太多,總讓她的心情平靜不下來……
「麗致,跟我走一趟吧?等事情處理完畢,我很快會再陪你回來的。但是此刻我真的放心不下你們母子留在我看不到的地方,這會讓我不安。」他動之以情。
「艾蒙……」
「麗致,我終于體會到蘇采棠為什麼天涯海角也要帶著他的小妻子同行了!那是因為牽絆,有了愛就有牽絆。如今你和漢克斯是我的牽絆了,我離不開你們,也放心不下你們,你忍心讓我在紐約處理千面人事件的同時,還要分心的不斷為你們擔心嗎?」
「我們在這里很安全,你根本不需要擔心的。」她柔聲的說。
「是嗎?那難道你不擔心我嗎?」
「你?」
「這次的千面人事件有些棘手,對方希望我親自出面交涉,你不擔心我這趟回去可能會有危險?」
「你說的是真的嗎?」邵麗致臉色丕變。
「嗯,我想如果你肯陪在我身邊,那麼與歹徒周旋時就能讓我專心,不會一心想著你在台灣是否又被哪個不長眼的陌生男人拐跑了。」
「你!都什麼時候了還說笑?」他的醋勁令她哭笑不得。
「我沒有說笑,因為你遲遲不肯答應我再嫁,這讓我十分不安!我沒辦法放心你一個人留下。」他毫不掩藏的說出自己的擔憂。
「我……真的沒有再婚的打算,不只對你,對別人也是一樣的。」
「你拿我跟別人比?!」
「不是的,我——」
「不要再說了,我不會再拿漢克斯威脅你了,但如果你擔心我的安危,就跟來吧,如果不,我也不會勉強你的。」武器二!
邵麗致咬著唇,一逕的沉默了,听著自己的心跳聲。要親自與歹徒交涉,多危險啊!
擔心他嗎?
答案是肯定的!
可是,如果去了將有更多的閃光燈等著她,她不想面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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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贏了!
艾蒙笑得志得意滿。他的女人確實是在乎他的,光是這點已經叫他有著空前勝利之感。
他們一家在一個小時前,已經回到了美國紐約位于曼哈頓第五大道的家了。
看著眼前的一切。這個家不是離婚前她所居住的那個地方,而是他的地盤,這個住處是他最隱密的寶塔,沒有幾個人造訪過,連卡特都沒能上來過幾趟,原因是,這里屬于他的隱私範圍,他不喜歡沾惹太多除了他以外人的氣息。
但現在不同了,兩百坪大的樓層里,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將他們母子倆的味道徹底充斥在這個空間里。
先前在台灣時,他就已經忍不住要人將這里的其中一個房間裝潢成兒童房,牆上貼滿漢克斯最喜歡的米老鼠,他也命人將客廳原本冷硬的白光,全換成了那女人喜歡的溫馨黃光,現在他的房間衣櫥里多了她的衣物,一打開就看到,莫名地,這讓他感到很滿足,嘴角的笑容不自覺的揚高再揚高。
「你在笑什麼?」邵麗致走到了他的身後,奇怪的看著他。
「謝謝你肯跟著我回來。」艾蒙轉身抱住了她。
她笑著任由他抱著。「你是漢克斯的爹地,我不能不擔心。」
「理由就只是這樣?」對答案不滿意,他微微變了臉色。
「艾蒙,我承認我對你的感覺正在變化中,我好像談戀愛了,但是我們的關系又遠比一般的男女在談戀愛時復雜,我們還沒認識對方前就彼此排斥,先結婚成了怨偶,有了小孩又離婚,離婚後卻相戀,這中間我有著說不出的酸甜苦辣在心頭,所以一時之間,我真的說不清對你是什麼樣的感覺。」
聞言,他嘆了一聲。這後遺癥是他自己造成的,他自然得去承擔。
「我了解,過去是我不好,傷了你的心。」他環抱著她,撫著她的黑發,無奈的說。
「很抱歉,沒辦法立刻給你答案,也許因為你是情場老手,對感情的事掌握得很清楚,但我不是,我還得再厘清對你的這份感覺究竟是什麼?」
「唉,我會給你時間去厘清的,只是,我可不樂意听到最後的答案,真的只是因為我是漢克斯的爹地,所以你才跟著我的,這會讓我大受打擊。」他認真道。
「你這家伙,誰能打擊到你了!」邵麗致仰起頭揶揄。
「以前可能沒有,但是現在,你與漢克斯是我最大的弱點,你們有重傷我的能力,相信我,失去你們會讓我痛不欲生的。」
「艾蒙……」她被他嚴肅的神情嚇到了,這男人不是開玩笑的,他是真的很在乎她與漢克斯。
她的心甜甜的,也酸酸的,連眼眶好像都熱熱的……眨了眨眼睫。天啊,她該不會感動得想哭了?
「麗致!」他突然一把將她抱得高高的,她雙腳懸在空中,驚嚇的尖叫了一下。「親愛的,不要怕別人的目光,這次我就在你身邊,不會背棄你的,拜托你不要退縮,我雖然不會要你現在就承認愛上我,但請你勇敢的告訴別人,我們又重新在一起了,因為我也會這麼做!」他仰著頭對著空中的她說。
他相信她一出現在紐約,將會成為紐約社交圈的新焦點,希望她夠勇敢,不要輕易的被嚇跑。
她的眼淚掉了下來,圓圓滾滾的一顆由她的眼眶直落他的臉龐,他始終仰著頭望著她,沾濕臉龐的淚水,他覺得很甜,手一松,她重新掉落在他懷抱里,他吻去了她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