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愛娃娃不愛爹 第四章(2)

書名︰只愛娃娃不愛爹|作者︰夏琳娜|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久未有過的喜慶氣氛,彌漫在靖遠侯府里。

籌備了兩天,鄭毓廷再娶的婚禮,雖然時間倉卒,但不失隆重的舉行了。

鄭元朗又哭又鬧,結果被關在屋子里不準出席喜宴。

新娘覆著紅蓋頭,被冷漠的新郎牽著。

在場的人只能看到新郎冷著一張俊臉,找不到半點新婚應有的歡喜情緒,害得賓客們也高興不起來。

難得凝聚起來的喜慶氣氛,飛快的消退無蹤。

侯府內一片死氣沉沉,讓人分不清究竟是在辦婚事,還是在辦喪事?

拜堂過後,靖遠侯立即拉著新娘進新房,連敬酒的禮節也忽略不管。

宋雨薔隱在紅蓋頭下的柔美臉蛋,沁出幾滴冷汗;隨著鄭毓廷的牽引,她坐到喜床上,一顆心微微的忐忑了起來。

她真的成親了,像做夢一樣,月兌離了老姑婆的行列……

拜堂之後,即將洞房。

宋雨薔不安的扭動著,各種關于洞房的遐想使她惶恐,卻又有一絲絲難以理解的期盼。

「咳,天還沒黑,我們是不是太早進新房了?」感覺到他在身邊打量她,感受著他獨特的男性氣息,宋雨薔尷尬的打破靜默。

鄭毓廷一聲不吭。逐漸強烈的羞怯感,在她心里擴散。

「這個……你臀上的傷好些了嗎?」

「那個……我們要不要談談心?」

始終听不到鄭毓廷的動靜,宋雨薔不知所措,偷偷掀起紅蓋頭——

她睜著慌亂的眸子,看見鄭毓廷側立在桌旁,專心的挑揀起甜膩的喜糖,放入口中。

夕陽為他冰冷而英俊的側臉,增添了幾許暖意。

宋雨薔詫異的發現,他吃糖果的臉色正在轉變,似乎甜膩的喜糖能沖淡他的冷漠,令他露出滿足的神色。

「你……喜歡吃糖嗎?」她呆呆的問。沒想到這個冷漠的男人會吃糖果,並且一臉享受。

鄭毓廷身軀一僵,轉眼瞪她,「誰讓你掀蓋頭?」

她站起身,把蓋頭放在床上。「誰讓你不理我?要我坐在床上等你一整夜嗎?」

「沒外人在,你膽子就大了,不裝靦腆了?」他動手倒了一杯酒。

宋雨薔湊近他身邊,小人得志般的笑著,「今後我就是侯爺夫人,說話可以大聲了嘛。」

鄭毓廷搖了搖頭,他到底是娶了怎樣一個女人?「回去坐著!」

她不听話,繞著桌子走來走去。

「我餓了,午飯都沒吃,你也不敬酒謝客,順便讓我果月復。」忍不住哀怨的她忽然曖昧的取笑他,「你不是急著跟我圓房吧?」

鄭毓廷手中的酒杯險些碎裂。

她眼珠子轉個不停,不時的朝他好笑。「我們能不能先商量商量……」

「有話直說!」瞧她那奸猾的樣子,又在打什麼歪主意?

「嘿嘿……」宋雨薔難為情的扭了扭身子,盯著他一瞬不瞬的,嘴唇開了又閉緊,似有難言之隱。

她無措的轉開視線,落到桌面上,看著他吃過的喜糖,她忍不住拿起來品嘗。

鄭毓廷蹙了蹙眉。

「這糖……沒什麼特別的呀。」她舌忝了舌忝手指。嘗不出是什麼滋味瓦解了他的冷漠,令他露出滿足的表情。

冷不防的,鄭毓廷拉住她的手,欲將她帶往喜床。

宋雨薔趕緊用另一只手取出藏在嫁衣內的一本畫冊,塞給他。「我前些天向人討了這個!」

鄭毓廷一看,他雙眼頓時冰冷,不用翻書就知道里面有著怎樣孩童不宜的內容。

「我還問了一些有「經驗」的人。」她不好意思的道。

「……」難道她以為他沒經驗?

「她們說,若不是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做這種事心里會不舒服的,所以能不能等我喜歡上你,我們再圓房?」她和氣的和他打商量。

「做夢。」

「……」輪到宋雨薔說不出話了。

鄭毓廷將她按到床邊,接著一本正經的翻開那本書。如他預料,這是本貨真價實的畫冊。

宋雨薔又黏到他身旁,踮起腳尖,搶過畫冊,翻到某一頁,指給他看,「如果你非要做這種事,有經驗的人說,頭一回用這個姿勢會舒服些。」

他冷冷的俯視她。

「不然,我們用這個姿勢吧?」

「……」撕!

「哎呀,不能撕,要還給人家的呀!」

她急忙阻止,他卻單手強硬的壓住她的腰月復。

她像四腳朝天的青蛙,躺在寬大的喜床上,起不了身。

鄭毓廷英俊的臉上,布滿她無法理解的怒意。

「你發什麼脾氣?」

「你以為我和你一樣無知?」

「什麼跟什麼呀?」

「用不著你指手畫腳,教導我該如何圓房!」伴隨著不悅的語調,他的唇漸漸覆上她微啟的嘴。

宋雨薔閉起雙眼,胸口緊抽,僵硬的雙手慢慢的放到他的肩膀,輕輕發顫,該不該推開他的念頭在她腦中打轉,沒有定案。

他的吻猛烈霸道,恰似掠奪,破壞了她的思緒,抑制著她抗拒的意識。

「至少……等天黑了再……」身子感到一陣涼,嫁衣在他指問逐一離去,落到地面。

而她,仍沒決定該不該反抗?

「沒差別。」鄭毓廷的嗓音略微沙啞,泄漏出不再冷漠的激情。

「你一出現,我看人世間都變得黑暗無光了。」

「啊?」被虧了的新娘張開眸子,正要數落新郎。

轉瞬間,他覆蓋而來的身軀,徹底籠罩了她。一聲驚呼從她嬌艷的雙唇吐出又迅速被他吞進口中。只親過小女圭女圭的嘴,遭到男人狂猛吮吸,過于激烈的親密,擊潰了宋雨薔的意志。

繡著百花齊放的床簾,讓鄭毓廷的手指一拂,徐徐落下,掩蓋了喜床上烈火燎原的纏綿。

新娘放在新郎肩膀的雙手,時而松,時而緊,最終,無力的滑落到他結實的腰側。

她已無心反抗。

二十六年的蹉跎,快要消逝的青春,在這一刻有了歸屬。

新房外,天色漸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