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告訴我一件事。」突然,仲子覲說出了這樣的話。
「什麼事?」
「你有踫毒品嗎?」
「什麼?毒……品……」樂悅睜大了眼楮,一顆心開始下沉。
「沒關系,跟我說實話。我看見你在那家私人醫院進出,而主治醫生是這方面的權威。」
躺在仲子覲懷中的樂悅可以感受到他語氣中只有堅定沒有責備,但她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我……沒有……沒有。」她話還沒說完,兩行淚就潸然而下。
「你的身體這麼不好,是跟這個有關嗎?」
「不……我真的沒有。」
「好,別哭!」仲子覲發現她流著淚,忙著安撫。「我亂猜的,對不起。」
樂悅在他懷中落淚,卻始終沒有再解釋什麼。仲子覲見她雙眉緊鎖,本是單純的臉龐,現在卻帶著復雜的表情,分明心中有千萬言語,卻不肯說出半個字。
「就當我沒有問過你這個問題吧!你累了,先休息好嗎?」他低沉的話語穿過她的心房。「我知道你本性善良,只是我不忍心看你為了工作把身體弄得這麼糟,才會問你這樣的問題,你別在意。你說沒有,我就相信你沒有。」
依偎在他懷中哭泣的樂悅輕顫著。
「我可以問你,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嗎?」
「為什麼不?」他不答反問。
「我……」
「現在的你,多沒自信,一點也不像我認識的蠻橫女主角。」為了歪讓她再哭泣,仲子覲轉換了語氣。「你那耍大牌的架勢怎麼都不見了?」
樂悅果然拉起衣袖擦了擦眼淚道︰「你真的覺得我要大牌啊?」她張著汪汪大眼,末干的淚珠還在眼眶打轉。
仲子覲看著她一笑,伸手拿出口袋中的手帕道︰「甜心教主,用這個吧!形象很重要喔!」
他終于讓她破涕為笑,只見樂悅拿起手帕微嗔道︰「是‘甜美’教主,你懂不懂啊?」
「是,愛哭鬼教主,眼淚快擦干吧!」
「對喔!要是等會兒讓人看到了,還以為你欺負我。」樂悅抽離他的懷抱,用手帕擦干了眼。沒想到眼淚擦干了,她的櫻唇卻接著一片濕潤。
「別……」她慌忙地推著仲子覲。「這里……醫院……等等會有人……」
她根本說不清楚,話語全落在他的唇上。
仲子覲勾起她的下顎,低下頭吻上她,絲毫不理會她的抗議。
「我的吻,你別想拒絕,不管在哪里。」
他的雙唇倨傲卻深情,沒讓樂悅有任何喘息機會。
樂悅抵著他胸膛的雙手越來越無力,其實她早已認輸投降,對他的蠻橫只是心虛的偽裝。她害怕自己就這樣臣服會讓他訕笑,卻沒想到仲子覲的一句話就可以讓她卸下所有的武裝,一個吻就可以給她所有的答案。
「唔……」這吻帶著仲子覲獨有的氣息,那樣霸氣卻又讓人沉醉。她不知不覺地閉上眼,雙睫微微閃動。
「這個答案可以嗎?」仲子覲放開她,看著她大口喘著氣。
「什……麼……答案?」
「你讓人喜歡的原因。」
他看著她雙頰暈紅,眼睫帶羞不敢直視他,這種羞澀,是怎麼也裝不出來的。而他就是喜歡她這樣的純真,讓這份帶著青澀的感情感動他。
也正因為她接近他不帶任何心機、目的,更讓她先前的逞強偽裝顯得可愛。
「一開始我以為你討厭我。」
「逗你的。」
「你真壞耶!」
「不這樣,我怎麼看得到我們甜美教主為了愛手忙腳亂的模樣。」
「你心機很重耶!」
「現在知道太晚了。」
「惡魔!」
「你自己要靠過來的。」
「喂!說得好像是我倒貼。」
「呵呵!別生氣,蔣美月小姐。」
「你、你你……可惡!你怎麼知道的?」
「這很重要嗎?」
「重要!」她嚷著。
「不過就是你的本名,緊張成這樣做什麼?」
「很俗耶!經紀公司可是想了好久,才幫我取了這個藝名,還特地算過筆劃說會紅耶!」
「那他們一定沒有算到,你冠夫姓就變成什麼了。」
「什麼?」樂悅顧著嚷嚷抗議,沒意會仲子覲話中意思。
他噙著笑。「冠了夫姓,你就是中獎小姐了。」
「什麼?」
「仲蔣美月小姐。」
「哇!不要啦!」
「沒得選擇。」他又開始逗她,就像逗著一只可愛的小貓咪。
「這樣是強迫中獎耶!」
「喔?」他使起壞,挑了眉。「那我這個獎你不要?自願放棄的話我去找別人了。」
「沒有這樣的啦!」她噘起嘴、舞著手,就差雙腳沒有在床上踢。
「那要不要乖乖听話?中獎月。」
「外號都讓你取好了啦!」
「我這是求婚,笨蛋。」
「什麼昏?」她有點頭昏了。
「求婚,小笨月。不然你怎麼冠夫姓?」
「沒……沒人這樣求婚啦!」
「不喜歡?那我去找別人!」
「你不要什麼笨月、中獎月的亂叫啦!」
「有什麼關系?你有什麼秘密不能讓老公知道的嗎?」他伸出手臂一把攬住被他逗了半天的樂悅。
樂悅把頭埋在他健碩的胸膛,他身形頎長,嬌小的自己在他懷中找到了依靠的港灣,可是,他剛剛的那句話,說得她好害怕。
秘密……她從不想讓人知道的秘密,有一天他終究會知道,只是……他會在什麼情形下知道?知道之後,他又會做何感想?
「再不答應,我真的就找別人!」他擁著他的「小笨月」低聲逗著,這樣的仲子覲不曾讓人見過。只因這小他一個頭的女孩,讓他願意摘下墨鏡,將自己習慣仰角的頭低下,敞開心扉看看不一樣的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