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沉思過後,東方舍情再次來到靳艷紫的病床前,他安靜地坐著。
伸手拂去她頰畔被汗水濡濕的黑發,雖然他的動作很輕柔,可是卻仍驚醒了沉睡中的人兒。
宛若一只剛睡醒的慵懶貓兒,艷紫的大眼兒眨啊眨地,還抽手揉了揉自己仍顯干澀的眼。
隱隱地,她瞧見有人影在她眼前晃動著,她還以為是護士來換點滴。可是當眼楮適應了光線,那人影逐漸清晰,艷紫立刻像是受到了驚嚇似地跳了起來。
「你……你在這兒做什麼?」她轉頭看向窗外的一片灰蒙,明顯的天都還沒有全亮,那他模進她的病房來干嘛?
「我來看看你!」東方舍情答得是那麼的理所當然,彷佛他的存在就是「應該」。
「就算是探病也不用七早八早吧!」想嚇人啊!
能想像本該只屬于她一人的空間,卻在睜開眼時看到竟有一個人坐在她的病床旁那種感覺嗎?
很恐怖的耶!
「整夜睡不著,只想來看看你。」東方舍情一改過去的傲然,話語里更帶著點深情。
听到他的話,她的心房驀地漏跳了一拍,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艷紫忍不住揚聲怪叫道︰「你在胡說些什麼啊?」
「我說的是實話。」東方舍情的表情很誠懇,態度很認真。
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立時又叫艷紫瞠目結舌,幾乎說不出話來。
「你……」
「我突然發現我喜歡你、愛你,所以我要追求你。」這話不同于方才的深情,反而顯得霸氣許多。
他憑什麼說這句話!?當初耍弄人的是他,說她不是他要的女人的也是他,現在他又這麼說,究竟有什麼居心?
莫非他也想用他的「姿色」誘使她放棄任務?
心中的狐疑驟起,艷紫一雙水亮亮的眼微眯,想要自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絲端倪。
可是,不論她怎麼瞧,那張平靜的臉上除了堅毅的神情之外,再無其他。
「你……生病了?」她只好這麼猜測道。
「我很正常,既沒瘋也沒病。」盡避被質疑,但是東方舍情的語調還是一如往常的低沉悅耳。
「那你是受了什麼刺激?」艷紫又問,反正就是鐵了心不肯相信他此刻是正常的東方舍情。
或許現在的他,是被外星人給佔據了軀殼也說不一定呵!
腦中閃過無壓頭的想法,艷紫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那笑柔化了她原本閃現在臉上的警戒,也讓東方舍情的眼兒為之一亮。
「我沒有受刺激,我現在很正常。」帶著一點寵溺,東方舍情的手又不規矩的撫上了靳艷紫那散在雪白枕頭上的柔軟黑發。
「喂,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忍不住拍去了他的手,卻阻止不了他那令她臉紅的專注視線。
「喂,你可不可以別這樣看我啊?」艷紫又發出了不平之嗚,他那饒富興味的注視真的令她心底發毛。
「你不看我又怎知道我在看你?」
他一句話犀利得讓艷紫無言以對,一張櫻唇張了又合,合了又張,就是找不到話來反駁他,最後,她脾氣上揚,低吼道︰
「你別再看了行嗎?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你想到辦法讓我回到東方集團,好贏得你女乃女乃和你的賭約了嗎?」
「當然!」輸人不輸陣,被敵人這麼問,艷紫當然要這麼說,「你可以慢慢等著,我一定有方法能讓你回到東方集團的。」
「哦,是嗎?」只見他濃眉一挑,語氣輕忽地問道,顯然不怎麼相信艷紫的肯定。
「當然!」話雖然說得一樣大聲,可是在他的利眸審視下,卻難免摻雜心虛。
「我看不如我幫你想法子吧!」
「你……」這個人不像是會幫「敵人」的人,所以艷紫壓根就不信他有那麼好心。
即使明知道艷紫的不信任,可是東方舍情仍是堅定地將他深思了一夜的結論,緩緩地告訴了艷紫。
艷紫愈听,嘴巴張得愈大,他的建議甚至造成她腦袋當機,而他說完以後,卻立刻拍拍走人,留下一堆苦惱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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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派遣來接艷紫出院的香凝,才一踏進病房,就見艷紫一臉苦惱的望著窗外的景致。
在她細細地詢問之下,才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想都沒想地就說道︰
「當然要答應啊!」
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耶!不答應絕對會是個遺憾,當然得要極力鼓吹羅!
「可是……」即使東方舍情已經走了很久了,可是他那深邃的眸子、專注的神情,依然久久不能自她的腦海中抹去。
「沒有什麼可是。他也說了嘛,是假裝的、是為了讓你有個名分代他進東方集團調查,等他弄清楚了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後,你就贏得賭約了,什麼都不用煩惱了嘛!」
她怎會不知道好友在煩惱些什麼?她就怕她會泥足深陷嘛!
可是就她來瞧,真的泥足深陷才好,不管結局是什麼,也好過永遠都懷著遺憾和憤怒過日子。
「香凝,其實我有點兒怕啊!」原以為自己已經遺忘了對他曾經有過的「心動」,可是最近他那詭異的行為,又讓她的心蠢蠢欲動了起來。
她總是說服自己,接近他是為了替女乃女乃贏得賭約,可是現在她卻沒了把握。
「不用怕!」給了艷紫一朵鼓勵的笑容,香凝緊緊地握住了艷紫的手,然後說道︰
「你一向不是個畏首畏尾的人,要相信自己,去找出答案,當然也不能忘了最重要的目的——保住靳氏一半的股權和女乃女乃的一千朵玫瑰花。」
她知道自己一定要給艷紫一個理由,讓她可以說服自己,否則她的自尊和畏,會讓她沒有辦法理直氣壯的去做這事。
「嗯!」在好友鼓勵的眼神下,茫然的艷紫除了略帶猶豫地應好點頭之外,也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再說,你替他進去調查事情,等到調查完就換他欠你一份大人情,從此在他的面前又可趾高氣昂,不是很好?」
看得出艷紫依然猶豫,無法產生堅定的信念,香凝再次幫她想了一個「正大光明」的借口。
「但是他現在的要求不是說說就算了,還得讓所有的人都相信我們真的是一對戀人耶!」
「那又怎麼樣?」香凝不懂艷紫究竟在意什麼。
「什麼叫那又怎麼樣!?」香凝的問題讓艷紫忍不住揚高音調,然後略顯激動地說道︰
「你要知道,若是我跟他真的假扮一對戀人,牽手、接吻、擁抱就都不能少,那……那可是和單純的八卦流言不一樣耶!」若是以後事情辦完了,要分開,自己豈不是又要面對一次的難堪。
香凝沒好氣地翻了個大白眼。顯然這兩天艷紫因為住院,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戀情,早已在各大雜志上如火如荼地被討論著。
鮑開的說法,只怕是東方舍情想要讓艷紫合作,所想出來的一個借口,但有一點她也是很懷疑的。
為什麼東方舍情會突然轉變態度?關于這個,她可能要用力去給他旁敲側擊一番了。
「早就已經公開了好嗎?今天早報甚至還登出了東方舍情手捧著一大束鮮紅的玫瑰,進來探視你的照片。」
「天啊!」艷紫驚愕的低呼。如果真的是這樣子的話,那不管她幫不幫東方舍情的忙,只怕都一樣不得清靜了。
這樣的事實頓時讓艷紫心中的猶豫減輕不少,如果同樣要面對那堆難纏的狗仔隊,倒不如找出一個對自己最有利的條件。
反正她本來也是要對東方舍情使出美人計的,現在只不過是換個方式而已。
就如同香凝所說的,這左盤算、右盤算的,她也不怎麼吃虧,搞不好是通贏也不一定。
頓時,心頭的猶豫斂去,靳艷紫望著香凝的視線中,猶疑不再。
反正演戲又兼偵探嘛!她就不信演不過東方舍情那個男人,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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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沉的夜,褪去了筆挺西裝,一身勁裝的東方舍情避開了眾人的耳目,閃身進入了佔地廣大的東方家豪門大院。
他不走燈火閃亮的庭徑,專找燈光照不著的黑暗處行走,顯然存心不想讓人發現他的行蹤。
終于,小心翼翼的他,來到主屋的後面,卷起了袖子,他二話不說地用著極度優雅的姿態,沿著水管攀上了二樓。
「呵!」一聲帶著寵溺的輕笑聲,在他的頭頂響起,東方舍情有些愕然地抬頭一看,就見他爺爺正倚著欄桿,看著他做賊的蠢樣。
看著老人家一副早等著他的模樣,東方舍情錯愕之余,不禁失笑。
「爺爺,看夜景嗎?」既然已經被發現了,他就索性停下攀爬的動作,和老人家打起招呼來。
「喂,金孫,你不上來嗎?」老人家嘴在笑,可是一顆心卻為正吊在半天高、自己疼愛的孫子擔心。
「不了,這里風景好得很!」
「你……」厚,真會被他這個叛逆不羈的孫子給氣死!東方慕德氣呼呼地瞪大了眼,可偏又拿他沒轍。
「爺爺不問我今天回來干嘛嗎?」明知道人家已經氣得只差沒咬牙切齒了,他還故作輕松地問。
「先上來再說!」終于還是投降了,東方慕德開口要孫子上來。
「在這里說也不錯嘛!」玩上了癮似的,東方舍情就這麼攀著水管蕩來蕩去的,直叫東方慕德一顆心快要躍出心口。
正所謂眼不見為淨,氣極的東方慕德索性轉過身不瞧,免得等會兒孫子沒掉下去摔死,他卻得因為心髒病發而送急診。
朗朗一笑,知道玩笑只能開到這兒,東方舍情瀟灑的翻身而上。
「別緊張,這樣還玩不出人命的。」他走到東方慕德的身側落坐,取笑著他的緊張。
「誰緊張啦,像你這樣頑劣的孫子,早死一天我少煩惱一天。」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你今天干嘛急巴巴地把我找回來啊?」
早上看到爺爺不知用什麼方法偷渡到他辦公桌上的字條,就知道他擔心自己,所以他今天就算百般不願意,也得回來一趟。
「我……」被孫子堵得百口莫辯,老人家氣得抿唇不語,活像個孩子似的。
東方舍情莞爾,但除了哄之外,還真的無計可施。
「爺爺,別擔心,你知道我能處理一切的。」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其實做爺爺的不是不知道孫子的難處,可是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有時他也不知道要顧哪邊才能周全。
唉!
東方慕德長嘆了一聲,望著東方舍情的眸中淨是心疼與不舍。
「爺爺,我沒事的,其實只要你不來找我,讓‘他’有危機意識,‘他’也不會再這麼做,你瞧,這兩年來不是都相安無事嗎?」
「可是總不能這麼下去吧!」事情總是要解決的,就這麼懸著,不是一件好事。
「你的作法其實只是治標而不治本,而且對東方集團也極為不利。」
「爺爺真的打算揪他出來?」
原來不只是耕雲和他,甚至連爺爺都已經猜到了他在停車場被刺的事,並不單純。
面對孫子的詢問,東方慕德先是靜默不語,好半晌之後才緩緩說道︰「不一定要讓‘他’難堪,但總得要給‘他’一個警惕啊!」
「這……」東方舍情思索著爺爺的話,然後他抬頭,看向老人家說︰「我贊成該給‘他’一個警惕,可是若是我重回東方集團,對‘他’造成的壓力一定很大,我怕‘他’會狗急跳牆。」
望著孫子,東方慕德心中頓時漾起了一陣欣慰。
這孩子呵,就是心軟,要不然東方集團只怕不只是今日的規模而已了。
「你想怎麼做?」
「先讓艷紫進去試試。」東方舍情心中的盤算,換來了老人家臉上一片的詫異。
「你和紫兒那丫頭是玩真的?」東方慕德驚呼道。
即使坊間的報章雜志早已寫得沸沸揚揚的,可是東方慕德卻總是存疑,畢竟舍情這孩子是他從小看到大的。
艷紫那丫頭氣焰太盛,不是自個兒孫子會欣賞的那種人,所以就連靳家老太婆喜孜孜的告訴他這個喜訊時,他也是泰半不信。
「是你說的,不自己回來扛,就找個老婆回來扛。」面對老人家的問題,東方舍情沒有承認,亦沒有否認,只是四兩撥千斤地回道。
「就因為這個理由?」東方慕德詫異的驚呼,語氣之中難免夾雜著濃重的憂心。
「不然咧?!」漾起一抹帥氣的笑容,他反問道。
「你因為不想背負家族的責任,所以找個女人來替你背,可是你卻又不給人家真情摯愛?!」
哇,這件事要是讓疼孫女若命的靳老太婆知道了,只怕不會與他善罷甘休。
女人家要是魯起來的話,可是很難招架的……不行,他一定要想辦法處理這事才行。
束方慕德一陣思索之後,抬起頭,正要說服東方舍情放棄這個荒謬的計畫,誰知他卻先一步說道︰
「爺爺,我不是一個會拿婚姻開玩笑的人,我或許不愛艷紫,但至少我喜歡她,婚後就算不能相親相愛,至少也可以做到相敬如賓。
再說,我這一輩子原先就不打算沾惹‘女人’這種麻煩的動物,要不是因為你不希望東方集團分崩離析,我也不會作出這樣的決定。」
話說得很長,可言下之意其實很簡單,就是若不是艷紫的話,也不會是任何一個女人。
「這……」听著孫子的話,東方慕德的頭可疼了。一時之間,他甚至連該不該阻止都下不了決心了。
「反正她喜歡當女強人,而我能提供她那樣的環境,所以誰也不吃虧。」不是不清楚爺爺心里頭的顧忌,他又補上了一句。
「那靳丫頭答應了?」那娃兒雖然事業心重,但應該不至于答應這件事吧?
東方慕德在心里祈禱著,但望著孫子臉上的自信滿滿,讓他的心中再次浮起了不祥的預感。
「說起這個,還真得感謝爺爺你和靳女乃女乃,因為你們的賭約,所以讓她不得不答應。」
「天啊!」東方慕德驚呼了一聲,他可是真的沒想到,他的一句玩笑話,竟然造就出這樣令人不知是該喜還是憂的結果。
「現在只怕我得脖子洗干淨一些,好讓靳老太婆來砍了。」對于自己能不能勸服孫子,他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他是勸不動的。
原先他還冀望艷紫可以成為最後一道防線,畢竟那日那丫頭來找他時,言語之中還不時流露出對孫子的不滿。
可這會兒看來,她之所以會這麼輕易答應孫子的要求,只怕是那些不滿的情緒中,還夾雜著什麼不一樣的情素,否則她應該不至于答應舍情的要求。
現在這情況還真令人憂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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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常的一襲褲裝,長長的黑發被盤成了一個髻,牢牢地固定在腦後。
雖然這是她在辦公時,一貫的裝扮,她應該早就習慣了,也覺得這樣的裝扮能遮去她的美艷,讓人注意她的能力。
可是不知怎地,今晨的她,心里卻不由自主地對這帥氣瀟灑的裝扮泛起一陣厭惡。
她煩躁地抽去了固定發髻的夾子,任那一頭黑發如竄流的瀑布般狂泄而下,接著,她褪去身上那襲三宅一生的輕軟褲裝,任一身宛若凝肌的雪白肌膚暴露在外,然後她的腳跟兒一旋,準備回身去穿衣間尋一件看得順眼的裙子來穿。
其實……沒人規定當總經理一定得要穿褲裝吧!
艷紫低著頭思索,雙腿在她即使閉著眼也能穿行無誤的房間中走著,但是出乎她意料之外,她竟踫上了像山一樣的阻礙。
敝了,這兒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東西的,剛剛分明沒有的啊!
被阻擋的艷紫愕然地想道,然後她緩緩地抬頭,想要將這個莫名其妙冒來的東西瞧個仔細。
但這不瞧還好,一瞧她立時花容失色,甚至失了分寸地驚呼一聲。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是女乃女乃讓我自個兒上來找你的。」東方舍情自若地回答著她的質問,但他那雙深邃的眸子卻逐漸染上一抹之色。
他直勾勾地瞧著她,彷佛想將她身上的每一寸雪白,都納入他的記憶之中。
方才在驚愕之余,艷紫一時間也忘了自己的身上,除了貼身衣物之外,再無其他遮蔽,直到順著他的眼光往下瞧去,那一片雪白也跟著映入她的眼簾時,她才再次驚聲連連。
懊死的!她怎麼會……
艷紫在心里咒著自己的大意,讓他的眼楮吃足了冰淇淋,身體也忙不迭地動了起來。
她邁著快步,打算閃過東方舍情,進入衣物間著衣,可是很明顯地東方舍情卻不打算讓路,一旦她往右邊閃,他就跟著往右移動,她打算走左邊,他竟也跟著往左移動著。
「你……」試了兩次,艷紫知道他是存心不讓她過去了,于是她的腦筋只好轉向散落在地上的衣物。
她轉身要撿,可是東方舍情的動作卻比她快了一步,他彎身抄去了地上的衣物,然後隨手往更遠的地方一扔。
「你干什麼啊?」
面對他的舉動,雙手落了個空,靳艷紫氣呼呼地仰頭,正要質問,誰知東方舍情卻一把握住她的藕臂,將她扯入懷中。
轉瞬間,艷紫又被他那獨特的氣息給環繞。
也不知道從何時開始,她似乎已經漸漸地習慣了他的氣息,甚至有時候,那氣息還帶著一股讓她安心的感覺。
但即使是這樣,艷紫還是沒忘了自己該要掙扎,畢竟現在的自己著實不適合以這樣的姿勢,和他待在這個小小的空間里。
「放輕松!」東方舍情輕易地制止了她的掙扎,宛若呢喃的聲音在她的耳際安撫著她的不安。
「只要你告訴我,你不想成為我的女人,我不會對你怎樣的。」魅惑的聲調宛若催眠似的竄入艷紫的耳際。
艷紫張口想說個「不」字,但話到了嘴邊,卻發不出來,只能愣愣然地望著他。
真的不想嗎?她這樣問自己。
可是卻怎樣也找不出一個答案。即使明知不該,她卻仍然無法說個不字,若不是心動,又代表了什麼呢?
只怕那早在一年前就已存在的心動,已經隱隱地蔓延到了現在,即使兩人之間夾雜了這麼多的恩怨糾葛,卻依然不能扼止她心中的悸動……
面對心頭那驟然清朗的思緒,艷紫卻完全無計可施。
她……究竟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