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算是滕炘的情婦嗎?
殷梨霜自問著,分心熬著熱湯。
那一夜,滕炘沒有踫她,她睡得好熟。之後的日子,他對她也沒有絲毫的不尊重,和她像是情侶般的交往著,偶爾斗嘴、吵架,日子過得倒挺愜意的。
他也幫她解決了欠債的問題,讓她免于受債權人的威脅,一方面也協助她整頓起殷氏的營運,砸下資金,想辦法讓殷氏起死回生。
她跟著他參與這個企畫,也從他領導的方式中,學到了不少東西。
大概是曾經失去過吧,比起她之前在殷氏工作時的野心勃勃,現在的她,放慢了腳步,不再那麼急切,學習站穩後再往下一步實現。
她也終于知道,為什麼父親不急著把公司交給她了。
一直以來,她都是為了討父親歡心,想成為他心目中的兒子,才會那麼致力于工作,從來都不是因為她想做而做的。
可走上這麼一回,她才知道,繼承一問公司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簡單。
能與他一同參與公事的感覺真好,她貧乏的思考得到了更多啟發。
她像情婦嗎?有哪個情婦能像她一樣?
不過就算她和滕炘還沒進展到最親密的事,她也不敢讓爹地知道她和滕炘的交易,總是假裝很忙很忙,不敢常到醫院探望他,深怕被爹地看出了什麼端倪,
等殷氏重新站穩後,就是她和滕炘結束交易關系的時候吧……
「糟糕,都燒焦了!」濃濃的燒焦味傳來,殷梨霜氣餒的把熬壞的湯倒掉。
滕氏的業績上升了百分之十,滕炘中午開了慶功宴嘉許員工的辛勞。
她呢?看他這幾天都在熬夜,就只能盡棉薄之力的為他煮些東西,補補身子了。
她還特地到書局買了烹飪書籍研究著,不過看書好像很簡單,做起來卻困難百倍,從處理食材到端上桌,她都手忙腳亂的,恨不得多生出一雙手幫忙,也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勉強煮奸四菜一湯。
「滕炘快回來了,我也去準備準備吧。」跟油煙為伍了那麼久,殷梨霜知道她現在一定丑死了,特地回房換了衣服、補妝。
以前她是愛面子,不容許自己有邋遢的一面,現在的她,是女為悅己者容,希望能在滕炘面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她想,她是真的喜歡上滕炘了吧。
鈴鈴——
乍響的門鈴聲打斷了殷梨霜的思考,她三步並作兩步的前去開門,朝門外的男人露出比花兒還燦爛的笑容。
「歡迎回來。」她還賢淑的為他放置室內拖鞋。「快來吃飯!」
為了給滕炘一頓豐富的晚餐,她一早就沒收了他的鑰匙,就怕她飯還沒煮好,他就逕自闖了進來,正巧看到她忙得像黃臉婆的一面。
吃飯?滕炘沒多說什麼,任她把他自玄關拉到餐廳。
看著桌上的四菜一湯,他感覺太陽穴疼痛起來,不知道這算驚喜或驚嚇,畢竟他目睹過她炒焦的炒飯,實在很難想像她的手藝會有多高明。
「這是……麻婆豆腐?」豆腐切的太細碎了,賣相不怎麼好。他研究了很久,不太確定的猜。
「賓果。」殷梨霜心花怒放的遞給他湯匙。「吃吃看吧!」
滕炘不好推拒,依她的壞脾氣,她可能會想把他掐死。「咦?」嘗了口,他露出匪夷所思的表情。
咦什麼咦?很難吃嗎?
殷梨霜這才想到,自煮好後還沒試吃過。她匆忙的搶過他手上的湯匙,臉色微微一變。「天啊,這是什麼味道?好甜哦!」她把糖當成鹽的加錯了。
不過她不氣餒,四道菜好歹有一道是她的得意作品。「這個呢?糖醋魚吃吃看吧。」雖然有點煎焦了,但是看起來還是很好吃啊。
滕炘接過她遞來的筷子夾著魚肉,試過幾次就放下筷子了。
他沉默不語,不忍在這個時候潑她一道冷水。
殷梨霜見他沒動口吃,又氣又急的想嘗口看看,不料魚肉都黏在一起,熟透的只有表皮。「不會吧,我以為外頭焦了里頭就熟了……」
「煎魚要用小火慢慢煎。」
「我怎麼不知道?」
氣氛有一度的冷卻,殷梨霜真想撞牆謝罪算了。
天啊!她明明都看著書做菜了,怎麼還會煮出吃不得的菜……是她沒有做菜的天分嗎?
「牛肉不錯啊。」
殷梨霜眼楮一亮,自信也涌起了。「真的嗎?」
「雖然有點硬,但至少還能吃,辣度也夠。」
殷梨霜垮下俏臉,還是悶得想撞牆。他的不錯等于白說了。
「吃吧,我會準備胃藥的。」滕炘調侃道,像哄小孩似的拍拍她的頭。當然,他會記得準備她那一份胃藥的。
「滕炘,你很過分喔。」一點都不給她面子!殷梨霜瞪著他。
「你的手怎麼了?」滕炘眼尖的像是發現什麼,問著。
經他這麼一說,殷梨霜才發現她大拇指的彩繪指甲斷了。
「以後別煮了,要是把廚房燒了就糟了。」滕炘淡淡地道,不禁流露出關心。
「哦,斷了啊。」殷梨霜彈了彈變丑的指甲,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可是我覺得做菜還蠻有趣的,我就不信天底下沒有我殷梨霜做不到的事!」
就做菜嘛,這一回雖然失敗了,但下次她會要他刮目相看的。
滕炘有意無意地戲譫道︰「我以為你會氣得哇哇叫。」
殷梨霜攤開十指瞧了又瞧,蠻不在乎地道︰「對啊,那麼漂亮的指甲斷了好可惜,不過洗衣服留著指甲也怪麻煩的,很容易就褪色了……」
「洗衣服?你不會用洗衣機?」
殷梨霜垂下臉兒,真覺得丟臉死了。「你別笑我了,我以前可是千金小姐耶,衣服不是交給佣人洗就是送去干洗,怎麼可能會用洗衣機嘛!」
也因此,搬出舒適的大宅後,她就雙手萬能的用手洗了。
「我不是有請鐘點女佣嗎?你把換洗衣服交給她就好了。」下廚房做菜已經夠他震驚的,她還親自洗衣服,她那雙細皮女敕肉的手受得了嗎?
殷梨霜笑得坦率、開朗。「可是凡事我都想自己來嘛!洗衣服蠻好玩的,讓我怪有成就感的;煮飯也蠻有趣的,我下次還會再試試看,你可不準準備胃藥喔。」
「是嗎?」滕炘意味深長的注視她。
在他面前,殷梨霜像是成了透明,她羞怯得無所適從,只能抬起下巴,擺出高傲的姿態,掩飾著她渾身不自在的別扭。
「我也是會長大的好不好?不可能永遠都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千金大小姐!」她低著臉兒,語氣有著酸楚,愈說愈小聲。「好吧,我承認我不該那麼驕傲,我終于認清了,別人親近我也只是因為我的光環,除去千金小姐這個身分,我什麼都不是啊……」
滕炘不知何時已離開餐桌,親近她,輕撫著她細致的臉蛋。
她不是個千金小姐,卻是他心底最在意的人兒。
殷梨霜羞得難以自拔。「開始了嗎?」瞧現在的氣氛,似乎挺適合……
「傻瓜。」她想到哪里去了?
「不要叫我傻瓜。」嗯哼,她自認為她很聰明的。「你知道我為什麼會樣樣想贏過你嗎?」她反問,想考倒他。
「為什麼?」他迷戀著她百變的表情,當她坦蕩蕩的說出,她凡事都想自己來這句話時,他察覺到她的成長了。
經一事長一智,她蛻變了,不再只有外表的美麗,她懂得放下、釋懷,接受她四周圍的事物,他看到她的心發亮變美了。
那樣的她,讓他有著想擁有的渴望……
殷梨霜掀開發際,額上有個肉色小疤痕,不仔細瞧還不會發現,但對愛美的她來說,算是很嚴重的瑕疵了。「女孩子最愛漂亮了,要我不記恨也難。」
滕炘輕笑,看出了她的別扭和孩子氣。「那我想辦法讓它消失……」低喃著,他傾身親吻著那道疤痕,溫柔得足以讓她心折。
殷梨霜的喉頭涌上了哽咽,她抓緊著他胸前的衣料不放。
怎麼辦?他的靠近讓她心頭小鹿亂撞,他的親吻教她意亂情迷,她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還來得及收回對他的感情嗎?
來不及了,她好喜歡他,喜歡到只想解開他們小時候的心結!
「相信我,小時候的我不是故意謊稱你推倒我的,我只是、只是生氣我跌倒吃了一把泥土,在你面前變得好丑好丑,所以才……」
滕炘以吻封住她吱吱喳喳的小嘴,再也無法阻止自己想要她的渴望。
他橫抱起她,往房間的方向走去。
她的坦白只是刺激他吻她的導火線,當她染著火焰,像朵冶艷玫瑰綻放在他面前,身心蛻變得更為晶瑩剔透時,他就餓了,眼前的她成了一道美食,他想吃了她……
「等等,你不吃飯嗎?」好歹她也煮得那麼辛苦……
「你比較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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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滕炘一把放倒在柔軟的床鋪上,殷梨霜听見了胸口的心跳聲。
她的臉,羞得可以跟隻果比紅了,四肢僵硬著,隨著滕炘的特大俊臉離她愈來愈近,她簡直快要休克了……
唔,不對,怎麼她都快融成一灘水了,他還是一副處之泰然的模樣?
不行,她怎麼能連在床上都處于弱勢!?
「等等,我不喜歡被壓倒。」她頑皮的朝他眨了眨眼,撒嬌的道。
「這樣呢?」滕炘配合她的橫躺在床,攤成大字型,想看看她想玩什麼把戲。
「太棒了。」殷梨霜興奮的坐在他的腰月復間,像是在玩家家酒般,親吻著他的薄唇,一點兒都不知道,她的挑逗足以讓一個正常男人心癢癢到了極點。
滕炘受不了這種甜蜜的折磨,大手壓下了她的後腦勺,任滑溜的舌伸入了她的檀口內,吸汲著她那甜美的瓊漿玉液,與她熱情交纏著。
他的吻太炙熱,殷梨霜的靈魂像是一舉被他攫獲了,她就只能聞到他那淡淡的煙草氣息,如罌粟般,輕飄飄的飛上了天堂,快要溺死在他高超的吻技中。
咦,又不對了,怎麼變成他在引誘她了?
殷梨霜不服氣的輕咬了他唇角一口,得到了主導權。她看著他一臉錯愕,笑得格外甜美。「對不起羅!」
什麼她比較美味,活似她是他的食物似的,是她正在享、受、他才對。
殷梨霜傾身親吻著他那性感的喉結,感覺到他申吟的鼓動,雙手忙不迭地解著他胸前的鈕扣,舌尖吮上了他的胸膛。
「梨霜……」他倒抽了口氣,喘息著,直想剝光她的衣服懲罰她。
「快點跟我求饒吧!」得意沒多久,殷梨霜就被一陣力道翻倒,轉眼問,她已在他的身下。「小人!」她抗議道,不好玩了!
「寶貝,是你要跟我求饒才對……」滕炘吻著她美麗的頸部線條,真想一口啃食她,連骨頭都吞進月復。
「我能不能不玩了?」上回他光是親吻、她,她就承受不住了,她實在無法想像,徹底成為他的,她會變成什麼樣子?
「你說呢?」滕炘惡劣的沖著她一笑,實現心底所想的,剝光她的衣服,隨著她一寸寸曝露的肌膚,他的目光愈熾烈,下月復的愈繃緊。
「別這樣看著我……」殷梨霜身上就只剩下貼身衣物了,她幾乎是半果著身子面對他,先前的大膽也只是好奇罷了,若要真槍實彈的上演,她真的好羞澀……
「你好美,梨霜……」滕炘順從渴望的解開了她胸衣的扣環,徹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