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前一晚─「死、小、子!有種你就別跑!」
「臭老頭,有種你就別追!」
一前一後的兩道身影在秦府宅院里快速穿梭,遠處涼亭內的四人卻是非常悠閑地飲酒賞月,不時回頭看看那端僵持不下的父子倆。
二娘拎著酒壇子,仰頭灌了幾口。
「就這點事情也要計較?相公也真是的,想當年他的個性是那麼的灑月兌不羈,怎麼年紀大了反而看不開?」「就是啊,這年頭男人跟男人廝守在一塊的是可多了,又不差羽兒一個!不就是件衣服嘛!用得著計較成這副德行嗎?想當年我嫁他的時候,也沒嫁衣、沒拜堂、直接洞房了事….」
大娘打了個酒嗝繼續說著︰「那新娘嫁衣挺美的,穿在咱們羽兒身上也很好看啊!吧麻非得堅持要爻爻穿?誰穿還不都一樣,真不懂老爺在想什麼….爻爻你說對不對?」
封辛爻微微一笑,聳著肩,「我無所謂。」
三娘听了,不由得急道︰「那怎麼成?我們好久…沒看過羽兒穿裙子的模樣了,況且還是新娘子的大紅禮服。爻爻你就讓我們過過癮,反正嫁出去的是那小子,不是嗎?拜托啦!」
「好久?難道秦羽以前穿過?」
「那當然,我好不容易才生了個兒子來玩,怎麼可以不盡情享受呢?」大娘道。二娘贊同地點點頭,「就是說啊!咱們三個娘親跟他兩個姊姊,沒事就要他穿裙子給我們瞧瞧,不過自從他長大以後,就死活不肯再穿了。你別看他愛漂亮,要他穿女裝簡直像要他的命,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把他整怕了。」三娘也接著說︰「就是說啊!這回也不曉得他哪根筋不對,居然主動說要當新娘子,大伙兒還以為可以看到他那俏模樣,誰知道夫君偏偏堅持無論新娘還是新郎,都得蒙著臉才準拜堂成親?真是的,這樣哪里還有樂趣可言…啊───」
三娘話還沒說完,遠方追逐的兩人不知何時躍進亭內,前者一入亭,連忙抱起封辛爻摟在懷里跳到三娘背後;後者一入亭,則忙著彎腰喘氣,見桌上有杯子,沒多想,抄起杯子便一個仰頭灌下。「咳咳咳,誰在杯子里頭裝酒的?」
「我!」三道不同的聲音重疊。
秦老爹猛一抬頭,見三位老婆全都開了口,氣焰瞬間降了大半,當場轉口︰「裝得好、裝得好!炳哈哈,還是老婆大人們貼心,知道我剛好想喝點酒,哈哈哈!」
三娘後面的秦羽理都不理快累掛的老爹,摟著封辛爻親了幾口,「爻爻你累不累?我們回房去睡,這樣明天才有體力拜堂。」
「臭小子你給我站住!想溜?先把剛剛的事了結再說,否則你爹我絕不讓你去睡覺!」「死老鬼,我怕你啊!唷…好怕、怕怕….呸!」
「什麼?你───」
眼楮一斜,讓秦羽把正準備回敬自家老爹的話給吞回肚子里,封辛爻漾起笑容,走向前去扶著秦老爹坐在椅子上,順手斟了杯酒遞過去,接著站到秦老爹後面,輕輕替他捶背。
「伯父,您要是不願讓秦羽嫁我,那不然….對調好了!」
「那怎麼成?既然那小子都答應嫁你了,怎麼可以臨時反悔?」
「還是….辛爻長相不好,上不了台面?」
秦老爹听了,氣得一掌拍向桌面,怒道︰「誰說的?哪個這麼大膽,居然敢批評我的爻爻?」一旁的秦羽聞言,忍不住吼出來,「什麼你的爻爻?死老頭我警告你,爻爻是我的,跟你一點關系也沒有。」「羽!」
封辛爻扔了個威脅的眼神,秦羽嚇得趕緊閉嘴。
「那為什麼我跟秦羽都得蒙上面紗才能拜堂?」
「這…」
瞅著秦老爹臉紅尷尬的模樣,封辛爻再也忍不住噗哧一笑,「伯父,我跟您鬧著玩的,這面紗的問題很容易解決的。」
「容易?」秦老爹受不了地大吼︰「你之不知道為了這個問題,我跟這死小子足足吵了六天、打了六天,明天就要喜宴了,這死家伙還不肯點頭答應哩!」
「可是真的挺容易解決的。」
「爻爻啊,這小子拗得很,算了算了,你就試試看吧!反正以後要跟他一塊生活的是你。」封辛爻對著秦羽勾了勾手指,後者開心蒂挪過來,心滿意足地摟著情人縴細的腰肢。「羽,我想看你戴面紗的樣子!」
「爻爻想看?那有什麼問題,喂!老頭子,我改變心意了,明天記得把面紗拿給我。」秦老爹聞言倒地。
三位娘親瞅了瞅地上的秦老爹,同時說道︰「又暈?真差勁!」
「娘、二姨、三姨,我跟爻爻去睡覺!」
「嗯,好好睡,明天乖乖當新娘子,別丟爻爻的臉,知道嗎?」大娘吩咐著。「知道了!」
「爻爻啊,明天記得早點來我那里,二姨幫你弄新郎官的服裝配件。」
「好的,謝謝二姨。」
「羽兒,你也一樣,新娘子的配件很多,要早點起來,三姨才有空幫你弄,不然時間晚了,我還得忙著招呼客人。」
「喔!」
兩個新人甜蜜蜜地依偎著走回房間,三位娘親紛紛打了個大大的喝欠後,收拾完桌上的杯盤,各自回房睡覺,明天可忙得很呢!
至于睜著眼楮暈倒在涼亭內的秦老爹,就這麼給大伙兒遺忘在那兒,足足吹了一整夜的冷風,直到隔天需要「岳父大人」時,才讓人用一盆冷水澆醒過來,拖去三位夫人那里換衣服,強押著去招呼客人。*****「爻爻乖…來嘛….」
「不要,听說會疼死人!」
「怎麼會疼?上次我不就很舒服的樣子?」
「既然你不覺得疼,那還是我主動好了。」
「你不是答應我,只要我嫁給你,就讓我抱嗎?」
封辛爻美眸中淚花打轉,哽咽地說︰「羽….你不疼我…」
秦羽當場黑了張臉,明知情人在耍花樣,但怎麼舍得他難過,重重嘆了口氣,認命地說︰「唉…我投降,你想抱就抱吧!」
「真的?」
「是是是,爻爻你真是我命里的克星,我真的拿你沒轍,抱吧!」
封辛爻笑得邪氣,溜下大床來到門邊,兩手握住門把左右拉開。
外頭不多不少總共六人──三位娘親、兩位姐姐、外加秦老爹。
五個女人樂得手舞足蹈,秦老爹則是抱頭哀嚎。
「嗚嗚嗚…我的錢,我的錢啊!」
秦大姐開心地說︰「辛爻果然不負眾望,阿羽那笨蛋居然願意讓你上。老爹你別鬼叫了啦!每人一千兩可是說好的啊,回娘家真好,一來就有錢可賺,下次如果還有這種好事,別忘了通知我跟妹妹,我們順便把您老人家的兩個女婿一塊帶來,呵呵呵…」
五個女人蜂擁而上,搶走秦老爹手中所有的銀票,臨走前還不忘將又暈過去的秦老爹一並帶走,免得屋里頭那個臉色越來越鐵青、表情越來越臭的小弟,會把不敢對情人發泄的怒火吐到自個兒身上,那可就衰大了!砰的一聲,秦羽以恨不得將之摔爛的力道把門關上,抄起一臉「不關我事」的情人放在床上,蠻力扯開兩人身上礙事的衣物,精壯的軀體溫柔地覆了上去,卻報復似地在封辛爻身上啃出點點吻痕。「唔…你輕點。」
「爻爻就會欺負我。」秦羽哀怨地看著身下的人兒。
「厭煩了?」
「怎麼會?喜歡都來不及了!」
「別模….」
大掌包覆住斑昂的,惡意地激烈撫模,瞧那一發不可收拾,隨即分開身下人的雙腿,欣賞著封辛爻難得一見的羞態,屈指彈了彈那紅腫的果實,封辛爻難耐地倒抽了口氣,連帶著那私密處也不自主地收縮。秦羽拿出早已備妥的瓷瓶倒了些液體在封辛爻的私密處,用手指輕柔地按摩,然後緩緩探入。「嗯….」封辛爻不由得申吟出聲。
「辛爻,舒服嗎?」
「唔───」
「看來很舒服嘛!」
惡劣地咬著情人的耳朵,秦羽慵懶地低語︰「你知道嗎?每次我喚你辛爻的時候,你就會特別激動呢!而且….你好敏感耶!」
封辛爻瞪著眼前的男人。
「還不都是你害的!」
每次秦羽喊他「辛爻」時,都用那種酥酥麻麻的嗓音,光是听了就讓人腿軟,而且他都只在床上才這麼叫。「很榮幸,我能把月兌俗出塵的封大人害到興奮成這樣。」秦羽不忘挑逗著身下人兒的敏感處。封辛爻忍不住地嬌喘著。「你….啊….嗯啊….」
「辛爻…」
「嗯….哈…哈啊……」
「辛爻里面好熱、好緊…」
大床激烈晃動,直到半夜才停止,秦羽愛憐地抱著昏厥的情人,隨便披了件被單,轉往浴池洗淨兩人身上激情的痕跡。
*****多年後,都已進入不惑之齡的封辛爻和秦羽,辭退朝廷中顯赫的官位回杭州老家過著悠閑的隱居生活。前不久,他們還去當年昆山一族的定居地,當作兩人成親二十年的紀念旅行。
杭州秦府雖在當朝第一巧匠的堅持下略為翻修,但仍保有從前的陳設與模樣。秦老爹跟三位娘親相繼仙逝,但因為秦家兩位姊姊的兒女對封辛爻喜歡得不得了,有事沒事就往這里跑,氣得秦羽總不顧「舅父」應有的風範,成天跟幾個小表頭滿屋子追著跑。從前被秦老爹掛在嘴上的那句「渾蛋死小子」,現在掛到了秦羽嘴上。
丙真風水輪流轉,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啊!
不過這句話可不能對他說,要不然肯定又會一整晚地折騰人,也不想想兩人都四十好幾了,還不曉得收斂收斂。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那家伙體力怎麼還是那麼好?怪不得三位娘親以前老警告他說某人比野獸還猛….就算是野獸也會老、也會體虛力乏,但秦羽怎麼都不會年老力衰?
再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他會被累死在床上!
「爻爻,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我在你旁邊好半天了,你都沒發現?」秦羽好奇地問。「羽,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什麼事?只要爻爻說的,我一定盡力幫你辦到。」
「我希望…以後次數能少一點。」封辛爻怯生生地說。
「次數?什麼次…哦…那個啊!」秦羽恍然大悟。
「怎樣?」
「我、不、要!」
「那好,我去二姐家住幾個月,再去大姐家住幾個月。」
「你好狠!那我怎麼辦?」秦羽不依地嚷著。
「自己找根柱子磨磨,不然看你要用左手還是右手都成,就算去找其它人也可以,總之我最近要休息,請自便!」
「嗚….爻爻好壞,就會欺負我,你明明知道我只喜歡抱你,還這樣對我。嗚嗚…人家不要柱子、不要用手、更不要別人,我就要爻爻嘛!」
「管你的!」
撂下話,封辛爻轉頭就走,卻被扯進厚實的胸膛動也動不了。
「放開!」
「辛爻….」
「我說….放、放開…」
「辛爻──」
「唔……」
秦羽得意地撈起「每人」奔回臥室,繼續昨晚被那幾個小表頭打斷的「好事」*****正所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尤其秦羽還是個欲求不滿的色魔!
至于封辛爻的下場?
預知詳情如何,請待下回分解嗎?
喂!都粘了二十多個寒暑還沒煩完,用得著下回分解嗎?
分明是浪費口水、浪費篇幅嘛!
那麼…就沒了啦!
到此結束了啦!
什麼?
你不滿意嗎?
開頭你也找碴,結尾你也找碴,想死是不是?
小爺我成全你。
來人!傍我狠狠地給他扁下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