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孫雲,不求天仙女,只盼留心人,年二十,夜闖天璧崖,巧遇白明教皇甫沄,該女十四芳齡,心思靈敏,不似中原兒女,面目不清,但公孫雲已有好感。年二十六,再遇該女,喜不自禁,情意蔓生,難以自制,此女如風,轉眼即逝,如不穩抓,必飲憾終生。
天璧崖上,三天三夜,江無波失控,自投羅網,公孫雲喜之悅之不動聲色之。江上無波,心若止水,拒人于心門之外,一旦失控,便是從心而走,此刻方能得見她完全的真心,豈能不喜?
但盼此風永留雲側,男女之愛,夫妻之情,一生一世。
鮑孫雲情史‧公孫雲
她咳了一聲,慢吞吞地合起冊子,目光游移不定。
屋內的洛神新郎,取餅冊子,非常有耐心地等著。
「這個……好像是寫給自家人看的。」她嘴角輕翹。
「只寫給公孫之妻看的。」
「這個……好像短了點。」非常之短,細節全無,令人遺憾。
「每年的今天,自然多增一篇。」
這不是擺明,年年都做夫妻,一直到老嗎?如果她想看,就真要永留雲側了。她滿面熱氣,有點惱又有點說不出的滋味,于是她一彈指,燭火頓滅。
反正她又輸了,忍功就是不如他。
他皮膚偏白,加上面目偏冷,只要不笑時,就是十分有禮客氣,絕對看不出任何發窘……哪像她,他一點點情意一曝光,就夠她掩不住臉紅,難道是往日她沒有這種經驗,所以一時適應得很慢?
她嘆道︰「上床休息吧。」
新郎放下床幔,隨她一塊上了床。
「閑雲,你……曾迷戀過他人?」黑暗中,她如此問著。
「不曾。」
她眨眨眼。「以前心如止水?」
「……可以這麼說。」
這麼說,兩人心思、際遇都算是相似了?
她沉吟半天,感覺自身被人抱進溫暖懷里。
「那個……」
「嗯?」他親昵地吮著她的耳垂,似乎不知她想說什麼。
她咳了聲,啞聲道︰
「閑雲,我……我……」
抱著她的男人沒有停下動作,但身軀微微緊繃。
「我……」她試了好幾次,最後放棄道︰「算了,明年這時候再說吧。」
一聲低微的嘆息,她假裝沒听見。隨即,男人的身軀覆了上來。
「……閑雲?」
「嗯?」那聲音又有點期待了。
「……我……」她搗住他的耳朵,終于很不習慣地說了幾個字,然後在他猝不及防的情況下,翻坐到他身上。「明年……我再說一次,那時就不用搗住耳了,明年說不出口,我就跟你耗下去,總會說出來的。」
今晚,是新婚之夜,總不會有人再說,她對他行不道德之事了吧?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