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心
冷漠的心,
悄悄的變了,
因為妳的笑,
讓它充滿陽光,
暖暖的,感覺好幸福。
「唉——」
心喜邊朝自己新租的小套房走去,邊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見識了那些人的神通廣大,這次,她不敢再去投靠溫以和了!也暫時不敢聯絡她,以免連累了好友。
這幾天,她都忙著四處找工作,但景氣卻差得連兼職的工作都很難找,直到今天!才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可薪資卻少得很可憐。
「明天再去找找看有沒有兼職的工作。」她喃喃自語著,又長嘆一聲,腦海不自覺地閃現一張英俊的臉龐。
不知道他現在在做什麼?是不是在氣她的不告而別?
其實,她也是逼不得已的,她不想連累他希望她離開那里以後,那些人沒有找他的麻煩。
自從離開他以後,從不多愁善感的她竟然漸漸明白了一句話︰思念總在別離後!
她從來不知道,原來思念一個人可以到這種地步,就好象那人已經深入了你的骨髓,長駐在心中,隨時隨地都會突然蹦進腦海里,讓你無論做什麼事都無法專心!
而她也同時明白了,原來思念是最傷人的如果沒有離開他,她可能至今都還不明白其實自已早就已經愛上他了,可是明白了,卻只是徒增痛苦而已啊!那種明明喜歡一個人,卻不能跟他在一起的蝕骨之痛,常常教她徹夜難眠。
「該死!不要再想他了。」她氣惱地敲敲自己的頭。她不該再想念他溫暖的懷抱、英俊的臉龐、爽朗的笑聲,她現在該想的是如何多賺一點錢,早一日把債務還清。
或許,等到那一天,她可以再去問問他,他是不是也有愛她,想不想跟她在一起
上了樓,她打開門走進門內,正想回身關門時,猝不及防地從樓梯沖下來三個男人,她還來不及反應,脖子上已經架了一把刀。
見是那晚PUB門口的那兩個男人,而且兩人的手上都有刀,另外一個臉上有一道猙獰的疤,想必就是被小妹所傷的頭目吧!她忍不住暗暗叫了聲苦。
「臭丫頭!妳以為能躲得過我們?哼!」
「有有什麼事好說好說嘛!」形勢比人強!望著亮晃晃的刀,心喜戰戰兢兢地說。
「廢話少說,跟我們走!」壯碩的大漢拉著她就要走。
「我我有一點錢,在房里,我先還給你們。」心喜知道他們一定是要押她去那種接客的地方,于是連忙說。
刀疤臉用眼神示意手下把她押進房。
心喜拿出盛凌非那晚給她的支票遞給刀疤臉。這幾天,她的心情亂糟糟的,竟忘了存進銀行,剛才在情急之下,才想起這張支票。
「我目前只有這些,不過,我不會不還錢的,真的,請您相信我!」想到他們要把自己押去那種地方,心喜就覺得不寒而栗,她無法想象讓盛凌非以外的男人踫觸自己的情況。
「這位大哥,我知道我小妹不該嗯傷了您,不過,她真的不是故意的,請您大人有大量,別跟她計較,我代她向您賠罪!」只要能免除那種命運,她願意做任何事,包括向這些逼得她走投無路的惡人彎腰道歉。
「所以,這醫藥費您能不能減到一個比較合理的價錢呢?」她又試著跟刀疤臉講理。
「一毛錢也不能少!廢話少說,快走!」高大的大漢又拉扯她。
「慢著!」刀疤臉舉手制止,又彈了彈手中的支票。「你們之前說她跟一個男人住在騰龍山莊,能住那里的人都非富即貴,她一定不只從他身上刮到這麼一點錢,你們再搜一搜,」
他當初就是看中她們三姊妹貌美如花,必定能為他的酒店賺進很多錢,所以才借錢給她,打算等她們還不出錢時,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拿她們去抵債。
可現在,即使搜出一千萬,他也不可能放她走!因為那個死胖妹居然敢毀了他這張俊臉?!他若不教她們全家都付出慘痛的代價!絕對會被道上的兄弟恥笑!
接下來,便由刀疤臉用刀架著心喜,他的兩個手下則窮凶極惡地把整間房翻過來仔仔細細的搜了一遍。
「臭丫頭!把錢藏到哪里去了?快說!」壯碩的大漢暴躁地一刀砍向床墊,惡狠狠地逼問。
見他一刀差點砍中她的洋女圭女圭,心喜急得大喊,並且忘了脖子上的刀,不顧一切地沖過去。「別毀了我的女圭女圭!」
壯碩的大漢見她如此緊張那個女圭女圭,于是作勢又要砍向那個洋女圭女圭。
「別不要!」心喜趕緊又大聲阻止,趕緊把女圭女圭抱在懷里。「我真的沒錢了!」她先前怕小妹一個人在國外,萬一發生什麼事,身上沒個錢不行,所以她就把之前所攢的錢全部給了她。
「那就走!」高大的大漢逼近她,將刀架上她的脖子。
「住手!」門外傳來的暴喝聲像雷般地震動了整間屋子。
只見盛凌非帶著兩個男人迅速地沖進來。
「凌凌非」見到他那張熟悉的俊臉,處在絕望中的心喜頓時紅了眼眶,也梗住了聲,一時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錢錢,別怕,我會解決的!」盛凌非心疼地安慰她,恨不得能沖過去擁住她,可一把亮晃晃的刀正抵住她的脖子,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她欠你們多少錢?我替她還!」他轉向刀疤臉,冷然地說。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五千萬!」刀疤臉見過一點世面,認得出盛凌非是盛氏的四老板,當場坐地起價。
他當然也听過盛氏兄弟的心狠手辣,但此時他已財迷心竅,想說,既然有盛凌非替她出頭,如果他再惹她,可能會激怒盛氏兄弟,到時麻煩可就大了,倒不如趁現在敲一筆錢了事。
「才沒有那麼多呢!你剛才不是說才一」心喜氣得大喊。
「妳閉嘴!」
刀疤臉和盛凌非同時喝道,但不同的是,盛凌非是出自關心,深怕她在刀下有一絲的閃失。
盛凌非迅速地簽下支票,遞到刀疤臉的面前。「馬上放開她!」
雖然他身後的青龍幫兄弟有槍在身,要解決這幾個小混混易如反掌,但心喜的脖子上有一把刀,他可不想冒一絲絲的險,多少錢他不在乎,只要她平安無事。
刀疤臉拿了錢後,就馬上帶著手下迅速離去。
盛凌非心疼地抱住心喜不斷發抖的身子。
「凌凌非,我好怕好怕再也見見不到你了!」她剛才真的好怕好怕!心喜再也忍不住的痛哭失聲。
「你們去好好替我教訓一下那三個人。」盛凌非陰狠地向青龍幫的弟子下令。欠債還錢,天公地道,但他們千不該、萬不該,把他的女人嚇成這樣。
「是,盛先生!」兩位青龍幫弟子迅速領命而去。
「錢錢,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別再害怕,我就在妳的身邊。」他抬起她的小臉,愛憐地拭去她的眼淚。「乖,別哭!」
心喜點點頭,直往下墜的眼淚漸漸止住。
「妳為什麼從來都不把這件事告訴我呢?」要是她告訴他,他早就幫她把債務解決了,她這些日子來,就不必為了賺錢還債而那麼辛苦,更不必經歷這場驚魂記。
「我我怕如如果我告訴你,你會不肯再讓讓我待在你身邊」心喜抽抽噎噎地說。
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因為她窮,或是有債務在身而嫌棄她、疏遠她,但她無法忍受在他臉上看見這種表情。
「小傻瓜!那是永遠不可能的事,」盛凌非充滿感情地說。
心喜再度埋首在他溫暖舒適的懷里,將耳朵貼上他的胸膛,聆听著他有力的心跳聲,又用雙手緊緊箍住他的腰,彷佛想證實自己真的在他的懷里。
「一切都過去了!妳別害怕,以後有我保護妳,我不會讓妳再受到任何驚嚇或委屈了」盛凌非輕拍著她的背,柔聲安撫著不安的她。
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害怕呢?
雖然青龍幫人多勢眾,但要在大台北找一個人也非易事。找不到她的這幾天,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坐也坐不住、睡也睡不著,心里只害怕她不知是否已經被那些人抓走了。
幸好!青龍幫循著他所記下的車牌號碼,追查了幾天,終于查出那些人的下落。
罷剛,他接到夏令揚的手下的報告,說已經找到心喜所住的地址了,可那些放高利貸的人同時也在附近。
接到消息後,他一方面高興終于有了她的下落,一方面又害怕那些人不知會不會在他未到達前就傷了她。
于是,他立即飛車狂飆,一路心急如焚地趕過來。
一想到自己如果晚來一步她不知會遭受什麼樣的命運,他便機伶伶地打了個顫,忍不住將她越抱越緊。
心喜漸漸平靜下來,卻發覺呼吸越來越困難,不禁抬頭看向他,見他一臉凝重,她低聲道歉︰「對不起,我害你破產了是不是?」
天啊!五千萬耶!
五千萬就想教他破產?這丫頭顯然到現在還搞不清楚他是盛氏的老板之一!不過也難怪,他從來沒對她說過嘛!
盛凌非差點失笑,不過,眸光閃了一閃,他的表情立刻變得很悲慘。「嗯!我現在身無分文了。」頓了一下,他又說︰「我現在這樣,妳肯嫁給我嗎?」
「你向我求婚?」心喜小臉一亮,泛出異彩,片刻後卻黯淡了下去,凝視著他許久許久,才幽幽地嘆口氣,「好吧!」她答得粉勉強,臉上的表情似乎比他更悲慘。
現實的臭丫頭!盛凌非暗罵了一聲,繼續逗她,「算了啦!瞧妳這麼不願意,我也不想勉強妳。」
見他轉身似乎要離去,心喜心急地抓住他的手臂。「別這樣啦!人家只是只是之前窮怕了,所以一時才會有一點點猶豫咩!」見他還是不吭聲!她轉到他面前,討好的說︰「好了嘛!人家一點都不勉強行不行?」她用撒嬌的語氣同他說。
「真的?」盛凌非挑挑俊眉。
「嗯!」心喜大力的點頭,又朝他綻開一笑。「你別垂頭喪氣了啦!我粉會賺錢的喔!那五千萬我一定會很快就替你賺回來的,讓你過回以前那種生活!」
「錢心喜,我愛妳!」盛凌非俯下頭,纏綿悱惻地吻住她,直把她吻得透不過氣來才放開她。
「你愛我喔?」心喜嬌喘著氣,如夢似幻地望著他,「我覺得自己好幸福好幸福喔!即使跟著你窮一輩子,我也認」
她突然「清醒」過來,連忙坐直身子。「呸呸呸!我們才不會窮呢!我們夫妻同心,一定能大大的發財!嘻嘻!再說,我們盛錢聯婚,『盛錢』不就是等著裝錢嗎?而且,听起來就像是『剩錢』,多吉利啊!我們想不發都很難羅!」越說,她就越開心。
盛凌非被她逗得大笑。「妳也愛我,對不對?錢錢?」
「咦?你怎麼知道?」兩朵紅霞染上她的女敕頰。
他現在「窮」成這樣,她竟然還肯嫁給他,不就是最好的證明了嗎?
「看妳剛才不顧性命的去搶救我送妳的那個洋女圭女圭,我就知道了!」剛才他推開門,正好看見她不顧危險地沖過去在刀口下搶回那個洋女圭女圭,嚇得他渾身的血液頓時逆流,連心跳幾乎都停頓了。「下回不許妳再那樣做了,知道嗎?」
「嘎?」心喜一愣,「可是,我是想到里面還裝著你送我的那條項鏈耶!」
她不提,他還忘了那條項鏈的存在。盛凌非當場被她打敗,好半晌,才無力地說︰「那條項鏈少說也值一千萬,你為什麼不拿那條項鏈去抵債?」
早拿去抵債了事,不就不用嚇得自己和他魂飛魄散了嗎?這個小守財奴!
「嘎?那條項鏈竟然值這麼多錢喔?」心喜听到另一個「重點」,她之前看那項鏈金光閃閃的樣子,也知道一定很貴重,但單細胞的她,從來沒把它和價錢畫上等號!罷才一心只是想到不能失去他送給她的禮物,于是才拚死搶回來。
「欸!盛凌非,我們把項鏈拿去銀行抵押,借點錢回來做生意,等我們賺到錢,再贖回來好不好?嗯!讓我想想看,做什麼生意好呢?」心喜跳下床,踱來踱去,開始思索起賺錢大計。
「嗯!我還是先回去盛氏求我們的主管讓我復職!我們主管人不錯,一定會肯的,那麼,我的便當生意就能繼續做下去了。你呢!則在附近開家餐廳,以後我當然都會去你那里買便當羅!肥水不落外人田嘛!
「等我的生意越做越大,你的餐廳當然也會越來越賺錢羅!哎喲——我們很快就會做暴發戶了!」她越想越覺得「錢」途一片光明,于是,她越說就越興奮,一點也沒注意到根本沒人在跟她「唱和」
「對了!你懂不懂煮飯做菜啊?如果不懂,現在就要開始學了!你要知道!便當這種東西雖然價廉,但也要物美,不然消費者是不會回頭的。當然,更重要的是要如何控制成本,這點我最行了」她繼續滔滔不絕地發表她的「高見」
這丫頭竟然要他去學煮飯做菜、賣便當?!盛凌非的黑眸飄向窗外,無語問蒼天。
偌大的禮堂被布置得典雅華麗,而且還洋溢著一股喜氣,到場的嘉賓幾乎都是政商名流,真可說是冠蓋雲集。
角落里,心喜坐在一群男人的中間,正一臉興奮地比手晝腳,說得口沫橫非,只是,她旁邊的幾個大男人臉上卻絲毫沒有笑容。
「我們有楓木、高級如意楓木、檜木、紅木,全都有特強的耐水抗蟲功效,起碼可以抵擋一百年以上!」
見每個人都沒哈表情,她又道︰「如果你們不喜歡這些,我們還有進口的,質料都是超高級的,像胡桃木、櫻桃木、桃花心木、橡木、白楊木」
一口氣念了長長的一大串後,她一臉期待的詢問他們,「你們有喜歡的嗎?」
餅了半晌,才有一個人開口回答,「我我暫時不需要!」
「哎喲——夏令揚,你說這話就不對了!」心喜連忙轉向他,「你混黑道的耶!這是個高危險性的行業,當然得早日為自己準備好一」
夏令揚抬起手打斷她,俊臉顯得相當僵硬。「不用這麼早!」
「不早羅!這天遲早都會來的啦!可能比你想象中的還要快,要是你們不先替自己準備好,到時,你們的親人會手忙腳亂的!」心喜努力的說服。
「不必了!到時自然有人會替我辦。」*
「你們這些男人真是死腦筋!唉——」心喜苦惱地嘆口氣,突然小臉卻又一亮。「你們是不是嫌這些都不夠好?好吧!看在你們是我的大伯,和老公好友的份上,我替你們拚了!」她一副壯士斷腕的模樣。
「不必了!」她的三個大伯和夏令暢異口同聲,冷冷地拒絕她的「好意」。
「哎喲——別客氣啦!大家都是自己人嘛!」心喜笑得花枝亂顫,活像個作成大生意的媒人婆。「我拚著犯法替你們去找當當當當——」她故意頓了一下,又自加音效,才接著說下去︰「阿里山神木!那可是國家保護級的喔!怎麼樣?夠尊貴了吧?配得上你們了吧?!」
聞言,四個大男人頓時目瞪口呆,心里不約而同地想——這女人是不是瘋了?
「這木好得你們沒話說了吧?」心喜誤以為他們是因為太過驚喜而沒了反應,忍不住得意洋洋起來。「不過,你們也知道,這種木可是極為罕有,又很難偷取得到,所以,價錢要以一寸一寸的算,不能一口一口的算!
「呵呵你們有錢,當然要享受好一點的嘛!我向你們保證,這阿里山神木一定會讓你們躺得舒服得不想去投」
「錢心喜,時間快到了,妳跑來這里做什麼?還不給我快點去化妝、換衣服?!」盛凌非氣急敗壞地沖過來,拉起她就走。
「就這樣說定了喔!我替你們每人留一口!」心喜不忘回頭叮嚀了一句。
「你們老四究竟去哪里找來這個怪胎?」半晌,夏令揚開口問。
「誰知道!」盛凌雲面無表情地說︰「听老四說,她唯一的興趣是賺錢。」
「哦!」夏令揚的嘴巴老半天合不上,過了許久,才又蹦出一句,「可!可是在自己的婚禮上推銷棺棺材,也太扯了吧?」
聞言,盛氏三兄弟的臉又更黑了一點。他們的老婆正女敕!孩子又還沒生,那小妮子竟然口口聲聲的叫他們先替自己準備好一口棺材,以備不時之需?!
「都什麼時候了,妳竟然還從新娘房里偷溜出來,害大嫂她們找不到人!」邊拉著心喜走,盛凌非邊忍不住念她幾句。
「欸!凌非,告訴你喔!昨天晚上,我和大嫂她們去PUB里慶祝我的單身女郎之夜,我們認識了一個家里開棺材店的新朋友耶!」心喜興高采烈地說。
「新朋友?男的還是女的?」盛凌非立刻蹙起眉問。
「女的!她還給了我好多資料,又說,只要我幫她家的店推銷出一口棺材,我就能抽兩成的佣金,粉好賺對不對?」她已經想好了大展鴻圖的大計——先從親朋好友下手,再
「我告訴過妳,除了員工餐廳外,妳不能有任何兼差!」盛凌非僵著聲音說。
不過,想起那天他帶她去裝演好的員工餐廳,並且告訴她,他就是盛氏老板之一時,她先是目瞪口呆,然後就笑得合不攏嘴的傻模樣,他就覺得有趣。
「別這樣嘛!罷才大伯他們和夏令揚已經各自幫我訂了一口了,都是最高級的阿里山神木喔!我也替你留了一口」真開心!她的老公認識這麼多政商界的有錢人,只要他們每人跟她買一口,她就發了!
「妳閉嘴啦!」盛凌非氣惱地道。今天是他們的大喜日子,這財迷心竅的死丫頭居然說要留一口棺材給他?!
「哎喲——人家不會賺你的錢啦!」心喜拍拍他的手臂,一副粉有「義氣」的模樣,「不過,你要幫我想辦法去偷神木喔!」
「從這一刻起,妳給我閉嘴!」盛凌非拿出一疊鈔票塞進她的手里。
一如往常,收到錢心喜立刻非常的合作,笑嘻嘻地朝他恍了個OK的手勢,又俏皮地在嘴巴做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
「妳這丫頭!」盛凌非笑點了一下她挺俏的鼻尖,「快點!別讓我等太久。」他推開新娘房的門,將她交給化妝師。
經過一番必要的儀式,婚禮終于進行到最莊嚴神聖的一刻。
「盛凌非,你願意娶錢心喜嗎?」
「我願意!」盛凌非沉穩堅定地回答。
神父滿意地轉向心喜。「錢心喜,妳願意嫁給盛凌非嗎?」
片刻後,禮堂里仍然一片寂靜,沒有新娘的回答,有些嘉賓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盛凌非轉過頭來,瞇起眼瞪向心喜。這該死的丫頭,最好別給他反悔!
心喜朝他做了個有口難言的動作,臉上的神情非常的無辜。
盛凌非氣結,只得從口袋里再掏出一疊鈔票塞進她的小手里。
「快點說妳願意!」他用磨牙的惡狠狠的聲音說。
「是!」心喜響亮地回答,又連忙轉向等待答案的神父說︰「你願呃我願意!」
眾嘉賓全都為這一幕而轟然大笑起來,連神父也忍俊不住,直到過了好半晌,儀式才再度繼續下去。
熱熱鬧鬧的過了一天後,兩人終于等到獨處的時候。
盛凌非把心喜直接抱進他們的臥室。
「嗯!都是你啦!拿去換什麼款式?以前那條漂亮多了!」心喜舉起頸上的頸鏈,嘟嘟囔囔地對他抱怨。
盛凌非寵溺地笑笑,把她放在大床上。他實在受不了那條項鏈的俗氣,于是就拿回公司,讓設計師換條白金鏈子,再把那顆鑽石換另一種瓖法,整條項鏈頓時改頭換面,顯得既典雅又精致。
「結婚真好,是不是?」他情深款款地凝望著她的嬌容。
雖然她讓他在婚禮上鬧了笑話,又猛拉著一些客人推銷棺材,得罪了一些迷信的嘉賓,但他一點都不在乎,因為,娶她做老婆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不!是太好了!」心喜加重語氣,笑得見牙不見眼。「結婚——真是太好賺了!」
結婚有紅包收,她當然知道,于是就準備了一個大袋子隨身掛在身上用來裝紅包。誰知紅包之多,竟然差點連她的大袋子都裝不下,而且每一包都又厚又重,份量十足,教她怎能不欣喜若狂呢?
聞言,盛凌非無力地癱軟在床墊上。一整天,她所施展的「無影手」著實看得他眼花撩亂。
「嗯!我要來算一算,今天總共收到多少錢!嘻嘻」心喜開心得不能自制。
盛凌非忙翻身壓住她——
他得教教他愛錢如命的老婆,結婚除了好賺之外,還有許許多多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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