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用過早飯後,所有的賓客都在美麗的後花園散步聊天。
小雀穿著一襲改良式的鵝黃色旗袍短裙,俏皮的挽著庭鷹的手臂晃進花園。
庭廣則是穿著白襯衫和筆挺的黑長褲,有種貴族的古典氣質。
船業鉅子夫婦和那名洛杉磯導演不約而同的迎向他們倆,愉快的談起時事來。
說著說著,導演用贊賞的眼光看著小雀,忍不住問了︰「不知道殷夫人有沒有興趣加入演藝工作?以你的外形一定能夠在好萊塢闖出一片天地。」
「啥?」小雀好笑地擺擺手,「不不,我沒有什麼演技,去演戲一定會拖垮電影公司的。」
「你太客氣了,以你的外形絕對不成問題。」
「您才是客氣,這麼夸獎我。」小雀揪了庭鷹一把,裝作甜蜜地偎向他,「我先生不喜歡我拋頭露面的,對不對?」
庭鷹忍著笑點頭,「對對對。」
「真的不再考慮一下嗎?我可以找到適合你的劇本喲!」導演使出三寸不爛之舌,「而且我有信心可以在一年內把你捧紅。」
「多謝你的好意,可是內人真的對演藝圈沒興趣。」庭鷹攬著小雀的肩頭笑道。
「真可惜。」
小雀對他們微微一笑,「我們先到那邊和其他人打聲招呼,待會兒再過來聊。」
不等他們點頭致意,小雀就急急地拉著庭鷹離開了。
他們來到一棵大樹下,小雀拍拍胸吁日氣,「難道電影界都沒人了嗎?連我這種人他們也想網羅。」
「你很出色呀!」
「是喲,可是你有沒有想過,我這一百六十公分的身高夾雜在他們當中演對手戲,會是個什麼情況?甭說別的,攝影師第一個就要叫苦連天了,試問他怎麼把一只長頸鹿和一只浣熊同時攝入鏡頭中?」她皺起眉頭正經地說。
庭廚一怔,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喂,有笑就好,不要太過分啊!」她的容忍可是有限度的。
庭鷹簡直不能控制白己,他邊笑邊捶著樹干,「老天,你實在是——」
「你再笑成這副德行,當心我把你踢進旁邊的荷花池里喂青蛙。」韓大姑娘發飄了。
「青蛙不吃人肉的。」他還是笑個不停。
「等我把你剁成肉醬的時候它就會吃了。」
這是警告兼要脅!
庭鷹看她的臉氣得鼓鼓的,這才拍拍胸膛止住笑,可是深邃的眼眸還是盛滿笑意,「是,我不笑了。」
小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真的。」他一臉無辜。
「如果你不是我的上司,我可能會一腳把你踹出德克薩斯州。」
「那麼我得慶幸我是你的上司羅?」他扮了個鬼臉。
「你是該慶幸。」她回以齜牙咧嘴。
庭鷹爬爬濃密的黑塞,有趣地看著地,「你很特別。」
「特別凶是嗎?」
「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他柔聲哄道,專注地凝視她。
小雀突然覺得不自在起來,因為四周的氣氛又回復到昨天那種親昵的感覺,這讓她不知所措。
他是她的死對頭不是嗎?兩個人一開始就給下了梁子,照理說她應該視他如毒蛇猛獸、生死仇敵的呀!
可是她發現自己對他的厭惡感越來越薄,而且越來越覺得好像有點什麼不一樣。
「難道我的話那麼難懂,你要思考這麼久?」
「你希望我說什麼?」她不擅長處理這種親昵的情緒,結結巴巴地問道。
「我希望——」這倒間倒他了,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個想法。
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打破了他們之間的述思,「原來兩位在這兒,難怪我剛剛找不到你們。」
他們同時望向來人。德克穿著藍色的牛仔上衣和牛仔褲,十足德州牛仔的味道,就連臉上也掛著一抹葡灑不羈的笑容。
「德克,怎麼沒見到吉英?」小雀自動的挽上了庭鷹的手臂,笑嘻嘻地問。
「吉英?她有事先回洛杉磯,恐怕沒有辦法和我們一同度過這個假期了。」德克惋惜地笑道。
意思就是吉英變成德克的「前任」女友了。
小雀本能地搖頭,嘖嘖,他的花心風流可見一斑。
「殷先生,華茵,涼亭那兒備有點心和荼,我們何不過去一邊吃一邊聊呢?」德克眼楮一直膘向小雀。
「好哇!」庭鷹笑答。
小雀睨了他一眼,不過還是依順的走向涼亭。
吃吃飯、喝喝下午茶、閑磕牙……日子過得還真是無聊。
難道有錢人度假就不能做點有意義的事嗎?也省得她喬裝的時候無聊嘛!如果她可以影響德克的話,一定要建議他找些有益身心的事做做……
咦?如果她可以影響德克的話?
小雀腦子里閃過了一個主意。
☆☆☆
好不容易等到他們兩個可以回到房間單獨相處時,小雀迫不及待的對庭鷹說出了她的想法。
「我想到了一個比我們當初策畫的更為適合現況的辦法。」
「你可以說得明白一些。」庭鷹走向房內的小吧台,倒了一杯果汁遞給她,自己再拿了一個玻璃杯。
她接過果汁,卻完全無心喝它,「我可以影響德克。」
「什麼?」庭鷹聞言一愣,倒果汁的動作停頓了下來。
「我剛剛想到,他對我很有興趣,而且——」她雙眼亮晶晶。
「不行!」庭鷹臉一沉,斬釘截鐵地回這。
「你都還沒有听我說完,怎麼知道不行?」小雀抗議。
「反正不行就是不行。」他直覺沒好事。
她橫眉豎眼,凶巴巴地叫道︰「為什麼?」
「不為什麼。」
「你獨裁、不講理、打壓人權……」她氣得口不遲言,「大男人沙豬主義、歧視女性,還……違反公平交易法。」
庭鷹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所以他選擇面無表情。
「反正你不能這樣,我有權提出我的意見。」
「你是有權,但是我也有權不接受你的意見,別忘了我才是這次行動的負責人。」他冷冷地提醒。
「你……濫用職權!」她總算罵出比較貼切的話來。
庭鷹徐徐的倒杯果汁,冷靜地啜了一口,「我想你也了解守則,在執行任務時須以長官的命令為命令,不得違抗。」
「但是你的態度不合理。」
庭鷹沉吟了幾秒,他的確是不合理的駁回她的意見,但原因他說不出口。
小雀敏銳的觀察出他神色的變化,得意地叫道︰「瞧!你不也有些心知肚明的露出慚愧之色。」
「不管我心里怎麼想,總之得照計畫行事,不得更改。」他仰起頭。
「可是我這個辦法真的比較符合現況,也可收事半功倍之效。你難道不希望我們早點找到他犯罪的證據,把他緝捕歸案,盡快完成任務嗎?」她直視他的眼楮。
庭應面對她逼人的氣勢,依舊面不改色,「我就是希望早點完成任務,才不願計畫有任何的更動。」
「這麼說你認為我的計劃一定是餿主意羅?」她危險的眯起眼楮。
糟了,她想岔了。庭鷹連忙搖頭澄清,「和你無關,我不是侮辱你的智商。」
「那就得了,你至少得听听我的計畫後再說。」她順著竿子往上爬,臉色瞬間亮了起來。
「你這是——」
「兩條路讓你選,要不就是承認你的碓侮辱我的智商,罪無可恕;要不就是乖乖听完我的意見,然後認真列入考慮。」她擺出沒得商量的姿態。
庭鷹想了想,勉強屈服在惡勢力之下,「好,我听。」
小雀歡呼地跳起來,及腰黑發像瀑布一樣舞動著,格外動人。
「你說。」看她這麼開心,他受挫的情緒頓時不見。
小雀跳到吧台前,坐上他面前的高腳椅,正經八百地說︰「我的計畫是這樣的,就由我出馬使出美人計,引開他的注意力,你就比較好下手。比方說我可以把他帶離開,你就有很多時間去進行搜證的工作啊!也不用擔心偷來的時間只有一點點,還得隨時提防他是不是會到密室去晃一下,撞見我們的好事。」
他越听眉頭鎖得越緊,臉色也越來越詭異莫辨。
「你覺得怎麼樣?」她滿臉期望。
庭庭內心正在交戰,於公這是個好方法,可是於私——讓她去用美人訐接近那個本來就虎視耽眺的德克,他想到那種情景就無法忍受。
「我相信這個方法是目前最迅速也最妥當的。」她小聲地提醒他。
懊死的,她說得對。
庭鷹眉毛舒了又緊,最後抬頭毅然地回答︰「好,我準許。」
「萬歲!」她像贏得一座金像獎般興奮,高興的跳向他,攬住他的脖子歡呼,「謝謝你的肯定,我好久沒有這麼有成就感了。」
庭鷹本能地抱住她直沖而來的身子,卻在擁抱她的溫熱柔軟時,全身的感覺像觸電般的蘇醒過來。
他發現自己的心跳加速,而且動情的火焰迅速蔓延至全身的感覺神經。
小雀原本不覺,還沉浸在喜悅里,但隨後她就發覺自己居然沖進了他懷中,他的手還緊緊地貼擁著她的身體。
她驀地燥熱了起來,身子像觸了電般,急急地跳離他。
「對……對不起,我失態了。」她結結巴巴地道歉。
庭鷹的心髒雖然恢復了正常的節拍,但是隱隱約約傳來的失落感卻啃噬著他。
他只能勉強微笑道︰「沒關系,你不用緊張。」
「那……」她搔搔頭,模模裙子,「我們就這麼決定了?」
「好,只是不要做得太明顯,德克也是精明的人,別讓他察覺出你對他有企圖。」
「相信我,那太簡單了。」小雀露出自信的笑。
庭鷹點點頭,「看得出來。」
以她的嬌俏動人,要迷得人神魂顛倒是很簡單的。
「我可以當這句是恭維的話嗎?」她俏皮地問。
「當然,不過你言下之意好像我很少恭維你。」
「那還用得著說?」她故意用譴責的眼光盯著他。
庭廣失笑,「噢,這就是我的不對了,下次改進。」
「知道就好,我拭目以待。」她擦腰,得意洋洋。
「你喲!」庭鷹搖頭輕笑。
☆☆☆
德克手執雪茄,背靠在皮椅上。
站在辦公桌對面的男子正緊張地偷觀他變幻莫測的表情,猜測著他現在的想法。
「價錢方面,我已經親自和北美買方老費商量過了,他同意用合理的價格向我們批貨,你吩咐金三角那兒多趕趕。」德克徐徐地吹出一個個煙圈,輕描淡寫地說。
「是,不過……」那男子欲言又止。
「不過什麼?!」德克挑眉,銳利的眼神掃射向他。
那男子困難的啟齒,「泰國邊境這一陣子查得相當嚴,我們的一些秘密管道都被警告不得暗中偷渡,所以在輸出的動作上比較不能夠很快的——」
德克猛然站起來,眼中的冷厲和怒氣讓那男子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為什麼會突然這樣?」
「我想應該不是針對我們,因為其他的毒梟也叫苦連天,我看大家勢必都不能再用傳統的路線運輸,應請再——」
「沒有這麼筒單。」德克思考著,雙眉緊蹙,「不可輕視這個突發事件。道上的人都知道我是金三角那兒最大的毒品承購者,如果堵住路不能出貨,損失最大的就是我。」
男子冷汗涔涔地低頭聆訓。
德克踱著步,神色凝重,「你吩咐我們的人去仔細打探,看到底是哪個單位卯上了我,這樣我心里也好有個數。」
「是。」
待他走出地下室後,德克走回皮椅上坐下。
「哼!誰都不能毀掉我的心血。」
☆☆☆
小雀在花園內「湊巧」踫到了德克,這讓德克竊喜不已。
「華茵,真沒想到會在這里遇見你。」德克的喜悅是掩不住的。
相較之下,小雀的驚喜就有一點假了。
「是呀!沒想到你也到花園散步。」她撩撩長發,巧笑倩兮。
德克用價慕的眼光看著身穿桃紅色洋裝的她,「無論穿什麼衣服,你都是那麼美。」
「佛要金裝,人要衣裝嘛。」她淺淺地笑著。
「不,是你本身的美麗襯得衣裳也美起來了。」
「你真會贊美人。」她掩口輕笑。
德克伸出手臂,用極紳士的姿態問道︰「不知道我有那個榮幸陪你散步嗎?」
如果是以前,小雀早就遁走了,可是現在情勢不一樣,她追不及待的要接近他呢!
她露出自認為最能打動人心的「媚」態來,甜甜地笑道︰「我真是受寵若驚。」
還主動地挽上了他的手臂,這教德克才更「受寵若驚」。
他已經快被她的一顰一笑吸引得昏頭轉向了。
他們慢慢地往花蔭深處的幽徑走去,邊笑邊談著。
「怎麼不見殷先生?」德克假意問道。
「他人不太舒服,有點頭疼,所以就沒有陪我出來散步。」
「需不需要看醫生呢?」
「不,只是老毛病,休息一陣子就沒事了。」
「真可憐,希望他早點好起來二德克雖然嘴巴上這麼說,心里卻已不得他不要好,這樣自己才有機會多多陪她散步。
小雀抬頭對他微笑,「謝謝你的關懷,我會替你轉告他的。」
「不用客氣。」他帶領著她在花園的一角坐下,然後專注地望著她。
「我臉上有什麼嗎?你怎度看得這麼目不轉楮?」他雖然熾熱地凝視地,但是小雀完全沒有異樣的感覺,反而還有些厭惡。
相較之下,庭鷹的深邃眸光總能深深地撩起她莫名的悸動……
德克露出性感的笑來,期望能打動她,「我在想,段先生真是幸運,居然能娶到你這樣一個美女。」
「你真的太夸獎我了」哼!膚淺,總是看她的外表。
如果他知道地私底下的火爆個性的話,只怕會嚇得倒退三尺遠咧!
「據我所知,殷先生是個出色的電腦科技專家,想必一定很忙吧?」
「他真的很忙,這一次如果不是我硬拖著他出來度假,我想他可能還埋首在他的工作室里,直到累出胃潰瘍來。」小雀信口掰著。
「那麼你不是很孤單嗎?」德克的眼楮亮晶晶的。
有那麼一點點味兒了。小雀隱藏起得意的笑,輕嘆一聲,「還好,我已經習慣了。」
「你寂寞的時候都如何排遣?」
「寫寫食譜、教教學生,再不就是嘗試做新菜,我想我總能排遣的。」
「可是女人怎麼能只用這些來填補自己的空虛?女人要的應該是更多更多……」他聲音越來越低,幾近誘惑地說︰「譬如甜言蜜諳呀,溫柔體貼呀!」
「我想,嫁了個工作狂也就只能把那些都當作是奢求了。」小雀盡量表現出一個閨中怨婦的模樣,同時希望白己不會演得太過火。
德克眼楮一亮,「但種情形是可以改善的。」
「我早不抱任何希望了。」她以一聲長嘆來作總結。
我的演技簡直可以直逼影後級的女演員!小雀自我陶醉地想。
丙然,德克的眼中燃起一絲火熱的希望。
他殷勤小心地笑道︰「今天談得真是愉快,不知道今天晚上還有沒有這個機會再和你多聊聊?」
「看看吧!如果我先生身體還是不舒服的話。」
事實上,小雀是得徵詢一下庭鷹的意見,看今晚需不需要再施美人計。
☆☆☆
「在我對付那個花心大蘿卜的時候,你有沒有查出什麼?」
小雀將德克迷得七葷八素後,興高采烈的奔回房間問著庭鷹。
「我假裝隨意逛,已經將天台上的崗哨和宅內警備的情形大略模清了。你的手借我一下。」
「干嘛?」她愣了愣。
「我先將守備位置告訴電腦他們,讓他們做好攻擊措施和準備。當我們將資料拿到手後,就可以將德克和其黨羽一網打盡。不過我預期會遭到頑強的抵抗,而且德克的火力想必不弱,我看,到時候也要先破壞他的小型軍火庫,免得遇到麻煩。」
「噢。」她二話不說的伸出手臂。
庭鷹按下那顆綠寶石,在聯絡上了電腦後,一一將探查得知的位置告訴了電腦,並且做好通盤的策畫。
「你打算什麼時候行動?」小雀在他通話告一段落後,插嘴道。
「今天晚上。」庭鷹除了告訴她,也吩咐著電腦。
「太好了,德克才邀我晚上到花園散步呢!」
「很好,我需要你引開他至少三十分鐘,也不能多,因為你纏著他太久會引起他的猜疑。」雖然听到這消息庭鷹有點不是滋味,但是任務為重,他還是一一叮囑。
「你有自信能在三十分鐘內突破那道門和他的電腦密碼嗎?」小雀輕蹙眉頭,替他擔憂。
「放心,我還有電腦這個幫手。」他對她一笑,然後低下頭說︰「電腦,今天晚上十點整行動。」
「是。」電腦的口氣恭敬且嚴肅。
在結束了通話後,庭鷹抬起頭來凝視小雀澄澈的眼楮,「你覺得怎麼樣?」
「計畫?規畫得很好,我想只要臨時不出狀況的話,應該能一舉成功。」
「你沒有別的建議嗎?」
「我沒忘記你才是行動的指揮者。」她扮了個鬼臉。
庭鷹失笑,「你把我說得好像是個獨裁的人,我並非只會說不的。」
「但你的*不*字總是針對某些事或某個人。」她斜睨著他,懶懶地笑道。
「我想你接下來就要說我是針對你羅?」
「怎麼會?你對我那麼好,而且蘇老大是最善納雅言的,小女子怎麼會那麼歹心,說你是那種小鼻子、小眼楮的人?」
她這一番話教庭底真不知讀如何回答,只能啼笑皆非的看著她清麗促狹的臉龐,迷醉在她嬌俏動人的光彩中。
☆☆☆
德克吹著口哨,換上一襲合身的黑色西裝,在寬大的穿衣鏡前顧盼自己蕭灑的身影,心里則是念念不忘今早在花園所見到的小雀。
一想到晚餐時就可以把她安排在自己身邊,又可一觀她動人的嬌艷臉蛋,他心里就是一陣沖動。
他要得到這個女人!
就在他精心梳好頭發後,床頭櫃上的內線電話響起。
「喂?」
「老板,有件緊急的消息。」
「什麼事?」他邊扣著袖知,邊不耐煩地問道。
「早上您要我去查哪個單位盯上我們的,現在已經有了消息。」
德克一凜,眼神陡地精明起來,「是誰?」
「據我們的線報是國際特警方面發布的命令。?
「該死,國際特警上次才把日本的菊會和台灣的結義盟剿滅,現在又把腦筋動到我身上來了。」德克咒罵著,但還是冷靜地說︰「既然如此,我們就不需要硬踫硬,找別的管道把貨輸出,我相信他們只會旁敲側擊罷了,我並沒有什麼把柄落在他們手上,他們不敢,也沒立場正大光明的挑釁。」
「是的。」
「不過我們還是得小心一點,派密線去查查,看特警方面有沒有派人實際對我采取行動。」
「老板,這並不簡單。」簡直是太難為他們了。
「去找葛爾參議員,他參加競選時還欠我一份厚重的人情,請他向國際特警的行政部門稍微探听一下口風。」
「這行嗎?」
「如果不行的話,我親自打電話給他。」他口氣不善地冷哼道。
「是。」
「好了,看情形如何再回報吧!我今晚有事,沒事別再打擾我。」
「呃,是。」
德克放下電話,低咒了一聲,「都是一干蠢材,什麼事都要我親自來才行嗎?哼!」
他可不想破壞今晚的興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