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饒富深意的眸光,讓柳寧夏不由地微眯起眼——
「在想什麼?」
被他這一問,她微微紅了臉。「沒有。」
還臉紅了?看來她的腦袋瓜里正想著令人害羞的事……那模樣,還真是撩人心弦……
柳寧夏眸色一沉,伸手撫上她頰畔,指月復輕輕滑過她縴細的頸項,她整個人敏感的一顫,心都快跳出來。
她瞅著他,眸光氤氳著柔柔的情意,此刻的她,看起來柔情似水,有若含苞待放的玫瑰,害羞又帶著迷人的美麗。
無疑地,他想要她,他畢竟是個成熟的大男人,但她卻還是朵青澀嬌女敕的花,能禁得起他骨子里被埋藏多年的那股強烈渴望嗎?
他怕把她嚇壞……
但她的眼卻對他釋放出邀請,他不想漠視,卻又不能憑藉著這個去放肆的為所欲為,她當真是出了個難題給他呵,叫他怎麼辦才好?
「早點睡吧。」他听見自己的聲音說。
然後,他看見她失落又強笑著的表情。
「嗯,晚安。」綠蘿干笑著,覺得剛剛的期待讓她像是個徹頭徹尾的大花痴,不,是。
她竟然以為他要吻她……而且是很激狂的那種……
難不成是她的錯覺?他的眼底,明明散發著一股不同于平常的幽魅,像是一只在黑暗中靜待著獵物的豹……
那一定是錯覺。她輕聲嘆息。
那聲若有似無的輕嘆,讓柳寧夏的眸色更深,他看著她轉身上樓,忍住苞上去的沖動……
綠蘿上樓的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緩緩地回過頭,他還在看著她,黑眸在靜靜的月色里散發著溫柔的光.
「要上來……喝杯咖啡嗎?」她月兌口而出。但話才一出口,她就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
天啊地啊,她什麼不好說,竟邀他上來喝咖啡?咖啡?現在是晚上十一點半,他會答應她嗎?
柳寧夏果真一臉狐疑的看著她。
「我是說……明天,明天早餐我們一起去喝咖啡,就這麼說定了,晚安。」她說完,用沖的跑上樓。
一口氣沖到底、關上門,她奔去陽台偷偷瞧著一樓,柳寧夏還沒走,就站在剛剛的地方往上望。
他在等她開燈嗎?
想著,綠蘿跑去開燈,然後再偷偷跑到陽台,果真,柳寧夏這才安心的轉身走了。
她凝神望著他的背影,好想好想沖下樓從後頭抱住他……
如果哪一天她真的這麼做了,他會怎麼樣呢?
她好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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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件背部全果的淡紫色晚禮服,短短的荷葉裙擺襯著她微翹的臀,讓她腰部曲線顯得異常的縴細柔順及性感,胸前打皺褶的設計簡單大方,綠蘿對自己穿上這件禮服的效果很驚艷,只是一度懷疑自己敢不敢穿著它走出大門。
腳踩著紫色高跟鞋,縴細的脖子上戴著的是一條珍珠鏈子,綠蘿的短鬈發讓發廊的設計師弄得蓬松柔鬈,再加上淡妝,讓她呈現出一等一的女人味。
她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這麼漂亮,一點點的成熟加一點點的嫵媚,雖然她不算高,卻擁有一雙比例完美的腿。
因此,當她踩著高跟鞋小心翼翼地出現在晚宴現場時,正被眾美女圍繞住的郝約翰一眼便瞧見了她,他朝她揮揮手,然後低聲對眾人說了幾句話便大步朝她走來——
「你終于來了,我還以為你想爽約呢。」
郝約翰目光燦亮的從頭到腳審視著她,眼神中滿是贊嘆。
「你今天真是漂亮極了,我有點後悔沒有綁架你當我的女人了,怎麼辦?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嗎?」
綠蘿噗哧一聲笑出來,眸光定定的看著他。「這要感謝你啊,要不是你送過來的東西,我還不知道自己可以美成這樣。」
郝約翰伸手捏捏她鼻子。「你啊,還真不謙虛。」
綠蘿揉揉鼻子,下意識地往四周望去,卻沒看見想找的人。
「喂,你今天是我的女伴,卻想著別的男人,這樣不好吧?」郝約翰雙手捧住她的臉,將她轉向自己。「拜托一下,給點面子,今天你的眼底只能有我郝約翰,就算你再愛那個柳大建築師,今天也不能表現出來,听見沒?」
「太霸道了吧?」綠蘿瞪了他一眼,把他的手從臉上挪開。「我被你騙了都還沒找你算帳呢,今天這麼隆重的場合,怎麼可以叫我當你女伴?」
「為什麼不行?你不是女的喔?」
綠蘿打他,郝約翰大笑,突然拉住她的手。「走吧,我介紹我爸給你認識——」
嗄?不好吧?
綠蘿急著想抽回手。「那個,我不用認識你爸吧?」
「為什麼不?只要你在建築界一天,認識他就是必要的,別人想巴結都來不及呢,哪有人像你這樣的?」郝約翰覺得超好笑,但拉著她的手稍稍放松些。「喂,你听話點我就告訴你柳寧夏在哪里。」
听到柳寧夏的名字,綠蘿瞬間便安靜下來,乖乖跟他走了。
「嘖,差那麼多,在他面前一定是只乖巧的小貓咪,在我面前卻是個意見很多的虎姑婆。」
「我哪有?」
「你就有。」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斗著嘴,看在旁人眼里,根本就像是在打情罵俏,何況兩人還手拉著手,親密的模樣可是羨煞旁人。
「那個女人是郝大少的新女友?」
「可能是吧,長得挺清新可愛的。」
「看起來有點眼熟……」
「是嗎?」手里端著雞尾酒的蕭原,聞聲轉過頭去瞄了郝約翰和他的新女友一眼。
竟然是……她?綠蘿!
「真是奇了,最近公司里還有人在傳,說柳寧夏和這丫頭走得很近……」蕭原忍不住嘀咕著。
自從柳寧夏公然把他手下的人給調到組里當專案助理後,他就看柳寧夏更不爽了,听人家說兩人走得近也感到不足為奇,可現下的情況是怎麼了?綠蘿和郝約翰在一起嗎?那柳寧夏呢?被甩了?
「真的假的?那這兩人現在是各玩各的嗎?我剛剛在露台上還看見柳寧夏跟豐川太太相談甚歡呢,兩人就像是很久不見的朋友——」
「豐川太太?」蕭原驀地打斷對方。「哪個豐川?該不會是——」
「就是那個豐川,日本建築界宗師豐川家大兒子的夫人鈴木容子,听說了嗎?她最近正在跟豐川大少爺鬧離婚,跑到台灣來替郝老祝壽只是藉口,據傳是和老公分居了,在日本那邊鬧得可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