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他沒有希望了。
臧洚艱困的閃躲著那凰的拳打腳踢,硬是拖著她離開了桑媸跟李大嬸所落腳的小屋,免得她壞了胤禔的好事。
「你竟然敢說我是瘋婆子?你才是個跟蹤別人的下流男人。」想到剛剛她跟桑媸走進屋內,卻愕然發現大阿哥與他出現在其中的景象,她還是怒氣未消,直想一拳打碎他的鼻梁。
臧洚頭一撇,恰巧閃過她的右勾拳,他往後縱了幾步,伸出雙手安撫她道︰「你先別生氣,听我解釋嘛。」他真奇怪為什麼自己會喜歡上一個這麼凶悍的女人,一定是上輩子欠她的。
「我不听。」那凰用手捂著耳朵,指責的瞪著他道︰「若是媸兒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她會有什麼三長兩短?該擔心會有三長兩短的應該是我吧。」臧洚彎身揉了揉小腿骨,瞧,腫了好一大塊。
「你、你是罪有應得,誰要你老是圍在我身邊打轉,而且還利用我捉媸兒。」那凰心虛的瞄了眼他瘀青的下巴,佯裝不在乎的道。
「如果你不突然消失無蹤,我也不用想盡辦法跟著你,就怕你又從我的面前不見了。」臧洚哀怨的瞅著她,長嘆了口氣。
「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那凰非但沒有感到開心,反而心頭一酸,嗔道︰「我是弄斷了你的……那里,也答應過要負責到底,听所有的使喚,可是……可是我、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繼續待在你身邊了,你就放過我吧。」她跟婉兒姊不一樣,實在無法跟別人分享自己心愛的男人。
呃,怎麼她會把他的暗示解釋成這樣?臧洚實在是有說不出的苦。
「我不會放過你的,絕對不可能。」他還想要把她緊緊的綁在身邊一輩子。
那凰怔了怔,咬咬下唇道︰「那、那你要怎樣才肯善罷甘休?你說吧,我會想辦法做到的。」
「是嗎?不再逃開?」臧洚的唇忽的揚起,他得好好利用她的罪惡感才是。
「我又不是為了這件事才逃——」那凰話說一半便趕緊噤口,心虛的偷偷瞧了他一眼。
「不是因為這件事才逃?那你是為什麼逃的?我記得我那天有告訴過你,要你乖乖留在那里等我,不是嗎?」有鬼,看她那副模樣,肯定另有隱情。
「我、我、我干麼要告訴你。」她挺挺脊椎,高傲的抬起下巴道。
「你一定要告訴我,只要你告訴我的話,我就放過你。」臧洚緩緩朝她逼近,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強硬姿態,讓那凰的氣勢霎時消了大半。
懊死的大嘴巴,干麼無緣無故說溜嘴嘛,要是讓他知道她是因為既嫉妒又害怕的關系才逃離他,那不被他揶揄死才怪。
她才不要成為他風流名冊上的其中一員哩。
「不說,打死我都不說。」她嘟趄唇,堅決的搖搖頭。
「真的不說?」臧洚寵愛的看著她嬌俏的模樣,心神一動,情不自禁的捧起她的臉蛋,用熾熱的吻緘住她的灩瀲紅唇。
嗚,真可悲呀,她好不容易才將他鎖在心中的最底部,怎麼只是一個吻就能讓她意亂情迷,不能自己呢?連反抗都不想反抗,只希望他可以這樣一直吻著她,就吻她一個人。
那凰一邊享受著唇上傳來的綿密溫情,一邊悲哀的在心中想著,她總算可以理解為什麼有那麼多女人會舍不得放開他了。
臧洚微微移開唇瓣,氣息短促的在她耳邊道︰「凰兒,你知不知道我這輩子最怕什麼?」
那凰還沉溺在方才的一吻中,腦袋瓜還沒轉過來,只能睜著迷蒙的大眼瞅著他性感的薄唇,心中想的則是——奇怪,他怎麼好像剛跑完百米路,喘得這麼厲害。
「……跟我在一起吧。」臧洚屏著氣等她的回答,這才發現自己竟像個情竇初開的渾小子,緊張得快暈倒了。
「呃、你、你說什麼在一起呀?」那凰見他專注的凝視著自己,才趕緊回神,吶吶的問道。
「該死,我剛剛說了那麼多,你一句都沒听進去嗎?」該死,他可是鼓起了天大的勇氣,才敢把心里的話給說出來耶。
那凰納悶的搖搖頭,不懂他干麼那麼緊張。
臧洚無奈的拍拍額頭,深吸口氣,用手將她的雙肩固定,認真的瞅著她,一個字一個字仔細的說道︰「我說,我這輩子最害怕的就是失去你,所以我決定要讓你當我的少福晉,永遠跟我在一起。」
仿佛一道巨雷自頭頂直轟而下,那凰目瞪口呆,像在瞧一個怪物似的瞅著他。
「怎麼?你高興得說不出話來了嗎?」臧洚促狹的道,藉此掩飾自己的手足無措。
「你、你這個自大狂,我、我哪有高興。」那凰努力想要壓下揚起的唇角,可卻徒勞無功的形成了一副滑稽的模樣。
「那你是不願意嘍?」臧洚受傷的微攏起眉,雙肩無力的垂下。
那凰悄悄的偷看了他一眼,無法判斷他話中的虛實,「你、你是想報復我吧?」一定是的,要不然他怎麼會想娶她呢?
娶她耶,不是跟吃東西、上茅廁一樣的簡單平常耶,天,這一定是個騙局;更何況,他還有個安格格,怎麼可能會輪到她?
「我干麼向你報復?」這個女人,難道一定要每次都扭曲他的意思嗎?
「因為我踢斷了你的……」她瞥了眼他的褲襠間,瞬時燒紅著臉道︰「所以你想先讓我窮開心一陣子,然後再告訴我你是在騙我的,對嗎?」沒錯,就是這樣。
窮開心?臧洚的眼神一亮,只听進這句話,「你很開心嗎?」
「我……我……」那凰囁嚅著,難得嬌羞的說不出話來,活月兌月兌一副小娘子的羞赧模樣。
「天,快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心急的搖晃著她的肩膀,差點沒把她搖昏。
「我……」不對呀,怎麼老是他在問她,那他呢?「你才告訴我,你又說想娶我,又要娶安格格,還有一個婉兒姊,簡直就是個大,風流貝勒嘛,我最討厭這樣的男人了,更不會答應嫁給這樣的男人。」呼,好險沒有沖昏頭就答應了,要不等她以後獨守空閨的時候,一定會後悔死的。
「該死,我一直跟你強調我現在跟她們一點瓜葛都沒有,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
「你這個風流鬼會甘願守住一個女人,說給鬼听鬼都不相信。」那凰搖著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些。
臧洚頭一次後悔起自己以往為什麼要這麼風流了,「天吶,你到底要我怎麼說才肯相信呢?對了,你不是說我說什麼你都會做到嗎?那我就要你嫁給我,負責照顧我這個不能人道的男人一輩子。」
那凰忽的停止搖頭,認真的思考起來,美麗的臉上閃過強烈的掙扎神情。
她愛他,當然願意跟他在一起一輩子,可是正因為她愛他,也就更不能容忍他跟其他的女人還有來往,即使不能人道,可還有手,還有嘴呀,就像他也模得她恨舒服呀……啐啐啐,她怎麼開始遐思起來,真是的,連忙趕跑腦海中的旖旎畫面,她終于得到了一個結論。
「好,我可以答應你,可是……」
呵,他就知道用這招準沒錯,「你說,可是什麼?」
「你必須跟所有的女人斷絕來往,尤其是安格格跟婉兒姊,我要你當著我的面跟她們說清楚。」哼,她就不信他敢對她們說什麼。
「沒問題,成交。」
「你看吧,我就知——等等,你、你說什麼?」咦,怎麼不是斷然拒絕的回應?
「等我的好消息吧,娘子。」
「我、我不相信,洚,你是在騙我的對不對?」婉兒顫抖著聲音,仿佛世界末日降臨般的死灰著臉。
「我也不信,這一定是你故意誑我,想要擺月兌我的方法對嗎?」安格格也輕顫得有如風中小花似的,搖搖欲墜。
「唉,這又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我有可能編這種有辱男人尊嚴的謊言來騙你們嗎?你們也未免太瞧得起自己了吧。」唯一值得他喪失自尊,使出這招的可是只有他的寶貝凰兒。
臧洚佯裝一副愁苦的模樣,心情惡劣的攏緊眉頭。
他的話讓婉兒與安楁楁霎時又刷白了臉,小手兒忍不住在心口揪了緊。
「我……我還是不信……」
「我也……我也一樣……」
兩人的語氣明顯的不再堅定,動搖得厲害。
臧洚挑挑眉,長嘆口氣道︰「要不你們可以問問她嘍,是她一‘腳’造成我的悲哀的。」他斜睨了眼一臉愧疚的那凰,心中暗笑。
霎時,四道目光直射向她,焦急的想听到答案。
「呃、我。」那凰咽了口口水,抿抿唇道︰「是、是啦,都是我一個不小心,才會害他的命根子斷掉的啦。」
天吶,她真的沒料到他肯透露出這種令他顏面掃地,抬不起頭來的秘密給她們知道,莫非他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他根本就不喜歡她們?
「不可能,一定是你們串通好要騙我們,想要藉此雙宿雙飛對嗎?」婉兒絕望的撲向那凰,可卻讓臧洚給攔了下來。
「我今天把你們叫來並非想跟你們斷絕關系。」他朝那凰使使眼神,暗示她暫時先不要插嘴,隨即朝兩個失魂落魄的女人道︰「安格格,你一直想要當我臧王府的少福晉,婉兒,你則是想當側福晉,對嗎?」
安格格與婉兒同時急切的點頭,齊聲道︰「當然。」
「那好,只要你們不計較我是個不能人道的夫君,咱們就定個日子,將你們一起娶進門吧。」他按住那凰幾乎要跳起來的身子,繼續道︰「不過你們要記住,一旦嫁入我臧王府,即使我不能人道,你們也必須遵從所有該遵從的規矩,三從四德不可少,更重要的是……你們必須一輩子守活寡,不許給我戴綠帽子,否則只有死路一條,懂嗎?」
那凰憤怒的瞪了臧洚一眼,甩開他的手生悶氣。這男人死性不改,虧她還差點以為他會真的為了她斷絕所有的風流債,哼!
臧洚無辜的朝那凰揚揚唇,隨即又轉向安格格與婉兒道︰「你們怎麼不說話?是表示默許了我的提議嘍?」
婉兒終于支持不住,霍的跌坐在椅上,失神的低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她的有朝一日永遠不可能到來了……「守活寡……」安格格也兩眼無神的頹然坐下,開始想像屆時枯燥無味的婚姻生活。
「安格格?婉兒?」看著她們兩個一副萬事皆休的神情,臧洚幾乎要忍不住笑出來。
「我就知道你們對我情深義重,一定會願意跟我當對有名無實的夫妻,這樣我也不用擔心會讓旁人知道我有隱疾,可以保住我風流貝勒的威名。」臧洚繼續說道。
開什麼玩笑?我婉兒正值花樣年華,怎麼可以嫁給一個不舉的沒用男人呢?而且還不能偷人?天,那簡直就比讓她死還痛苦。
「洚貝勒,您身分高貴,我婉兒只是名在風塵中打滾的卑賤女子,實在是配不上您,就當我以前說過的話都是放屁,我先走一步,各位保重。」婉兒干笑了幾聲,腳底抹油率先開溜。
「唉,既然如此我也不能勉強她了。」臧洚故做落寞的輕嘆了聲,又望向安格格道︰「現在我已經剩下你了,你跟我門當戶對,應該不會有同樣的問題吧?」
「我、我……」安格格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終于無法克制的尖叫了起來,「人家才不要守活寡咧,本格格死都不會嫁給你的。」她邊喊邊跑,像要逃離什麼怪物似的一下子就消失了蹤影。
「哈、哈哈,真有意思,沒想到不管是青樓艷妓或是名門千金,原來都這麼在意自己的丈夫能不能人道呀?」臧洚輕撫著下巴,向發現什麼定律似的大笑了起來。
「你不用強顏歡笑了啦,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失望對嗎?」那凰早氣得雙頰鼓得圓嘟嘟的,整桶醋翻灑了一地。
「傻瓜,我干麼要失望?」臧洚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粉女敕的臉頰,柔聲道︰「你不是要我斷絕跟其他女人的所有關系嗎?現在我已經做到了,換你實現你的承諾了吧。」
那凰慌張的閃躲著他溫柔的眼神,怕自己會不小心泄漏心頭的秘密,「好啦好啦,我說到做到,就嫁給你吧。」
「真的?太好了,我真是太高興了。」臧洚開心的抱著那凰轉著圈圈,現在他已經將她誘騙到手了,剩下的,就是讓她愛上他。
他突然覺得人生充滿了希望,呵呵呵。
繼大阿哥胤禔以出家威脅皇上允許他娶冒牌格格為妻之後,整個京城中最為人所津津樂道的,便是一向風流成性的臧洚貝勒成了一個不能人道的男人?!報應喲,聞者莫不感慨萬分的搖頭輕嘆,甚至被每個正牌妻子當作告誡老公的例子——自命風流必自萎。
而一直幻想著要將兒子與安格格送作堆的臧福晉,則因為遭受到安格格反悔與兒子不能人道的雙重打擊,精神虛弱的跟著臧王爺下江南去休養生息了。
至于臧洚要娶那凰的決定,她非但沒有反對,甚至還謝天謝地的在神明面前跪拜了三天三夜,畢竟現在哪還有女人願意嫁給她這個有著嚴重「隱疾」的兒子呀?
包何況再怎麼說,那凰也好歹是個格格,唉,兒孫自有兒孫福,她也懶得再干涉了。
「啊,沒想到大阿哥對媸兒原來是情根深種,難怪要找她找得這麼急了。」那凰舒適的躺在貴妃椅上,對于將頭枕在她胸口的臧洚已經習慣了。
「所以你呀,真是差點就成為破壞一段良好姻緣的凶手了。」他滿足的將頭埋在她的胸前,像只小貓似的在那一團柔軟渾圓間蹭著。
「我怎麼知道嘛,要是我早知道事情的真相,才不會這麼不識相呢。」那凰噘噘嘴,又您的想到什麼事似的揚起了唇,「呵,現在整個京城里最熱門的話題就是大阿哥跟你的事了,沒想到安格格跟婉兒姊會把你的秘密給泄漏出去,害得每天夜里到處都有女子的哭聲響起,哀悼你這個風流貝勒呢。」那凰一邊拍掉他爬上她身的大掌,一邊好玩的道。
「管她們怎麼說,這樣也好,你就不用擔心還有其他女人找上我了。」臧洚不死心的又把手放在她渾圓的胸部上,輕柔的搓弄了起來。
「啊……」那凰不小心申吟了聲,旋即臊紅了臉道︰「你真是的,人家在跟你說正經事耶,我真懷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不能人道了。」
臧洚挑挑眉,賊賊的笑笑,「我的好娘子,你該不會跟她們一樣,想要拋棄我了吧?」
「我才不會。」那凰自覺自己回答得太快,連忙清清喉嚨,假正經道︰「我又不是為了想跟你……那個才跟你在一起的。」不過說實話,她還真覺得有點兒可惜呢。
「那是為了什麼?」他側頭望向她,打算非要逼她說出真心話不可。
「為了……為了負責呀……」她低垂著頭,怕他看出她的謊言。
「看著我。」臧洚並不打算讓她逃避,強硬的將她的臉扳向自己,難得的嚴肅著表情問︰「真的只是為了負責?」
討厭啦,干麼非要逼她說出心底話。
那凰羞赧的想要起身躲開他的逼問,可卻被他一個翻身,壓在身下,他的視線灼熱而懇切,「今天不听到你說那幾個字,我絕對不放你走。」
「什、什麼字啊?」她的腦袋快要不能思考了。
「我愛你!」
那凰只覺一陣昏眩,不敢置信的瞪著他的唇開開闔闔,「呃、呃?」
「呃什麼呃呀?我都已經先說了,你也該有點反應吧?難道你對我真的一點兒意思都沒有?純粹只是負道義上的責任嗎?」
「是、不、呃、是、不。」過多的震驚讓她的舌頭都打結了。
「究竟是還不是?」天,他快急死了。
「你、這是不是你新想出來要整我的招數呀?」她實在無法相信,他們竟然會互相愛著對方。
「笨蛋,我可從來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說過這種話,你是第一個,也將是唯一一個。」他專注的瞅著她道︰「凰兒,我愛你。」
天吶,是真的?那凰感動得眼淚都要流下來了。
「你呢?快說呀。」他急的再問。
「哎呀,你這個笨蛋,我要是不愛你的話,干麼跟你在一起?別忘了,你可是個不能人道的男人耶。」那凰被逼得也急,劈哩咱啦的說了一大串,連呼吸都忘了。
「喔,我就知道你跟她們一樣,都在意我不能……」臧洚的嘴角在笑,可卻佯裝喪氣的苦著臉。
「不是啦,我的重點是——」
「是什麼?」他煽煽長睫毛,用黑亮的眼眸無辜的瞅著她。
「是……」那凰的唇片開開闔闔好幾次,才終于用力的給他說出來,「我愛你啦。」
「再說一次。」臧洚的胸腔幾乎要讓快樂給漲破了,原來愛一個人的感覺這麼好呀,以往的他真是白活了。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啦,你到底要听幾遍嘛。」那凰整張臉都漲紅了,活像泡在紅色的染缸里,羞得快燒起來了。
「天,我真是全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了。」臧洚感動的將她擁在懷中,一邊親吻著她的臉頰,一邊開始解著她的盤扣。
「等等,你、你在做什麼呀?」那凰又羞又驚的問道。
臧洚挑挑眉,邪惡的笑笑,「放心,我就算不能……那個,不過,我還是可以滿足你的。」
真的嗎?那凰不自覺的浮現疑問的神情。
「是的,娘子,你會發現你驚訝的將不止這些喔。」他的笑意在身下人兒逐漸光果之後轉換成熾熱的,饑渴的俯去,敬畏的踫觸今生最深愛的人兒……半個時辰之後,一陣尖叫聲霍的響起。
「你、你騙我——」
「這可是善意的謊言。」
「不要踫我——啊……討……討厭……」
「娘子,我愛你。」
「我討厭……那、那里不行啦……」
「我愛你!」
「我……我也愛你……」
「娘子。」
「相公。」
所有的聲音霍的寂靜,只余下滿室的旖旎與急促的喘氣聲,團團籠罩著交纏在一起的兩人,真是此刻無聲勝有聲。
「嘖嘖,真是只有他才想得出來那種騙小孩的招數。」靳檠搖搖頭,唇畔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可那位真正的那凰格格,還真的像個小孩子似的,一點都不懷疑他呢。」赫連沆斜揚起唇,一樣的感到啼笑皆非。
「你們不要再拿他開玩笑了,好歹他也用這種蹩腳的招數騙到了一個妻子了。對嗎,媸兒?」胤禔深情款款的望向新婚妻子,濃情蜜意盡在不言中。
桑媸小鳥依人的任由胤禔將她圈在懷中,崇拜的瞅著他,輕點著頭。
「咳咳咳,奇怪了,沆,你有沒有覺得很熱呀?」靳檠話中有話的瞟了眼胤禔與桑媸一眼,調侃的道。
「嫉妒嗎?」胤禔佣懶的牽起唇角,看著懷中紅著臉蛋的小妻子,忍不住低頭輕吻了下她。
「呵,咱們又不是沒人抱,對嗎?」靳檠與赫連沆也將身旁的妻子給拉入懷中,引來了她們一陣嬌呼。
「對了,媸兒,我們還沒向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當時我們對你的態度。」
秦絜絮依偎在靳檠懷中,充滿歉意的朝桑媸道。
「對呀,我也是覺得很過意不去,請你接受我們的致歉。」芮瞳也連忙點頭道,以前她們以為她是端親王派來的奸細,所以對她不甚友善,現在既然水落石出了,當然該向她道歉。
靳檠與赫連沆也正色的朝桑媸點頭示意,希望她接受他們的歉意。
桑媸與胤禔互望一眼,隨即柔柔的道︰「過去的事我早就不記得了,現在我比較在意的倒是凰兒知道臧洚貝勒騙她之後,會有什麼反應呢?」
靳檠、秦絜絮,赫連沆與芮瞳會意的笑笑,順著她轉移的話題,開口熱切的討論起臧洚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