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終于結束了兩人間的熱吻,碧璽紅著小臉嬌羞的躲在卡塞爾懷中。
怎麼辦?雖然口頭上不能說,可是她覺得她已經喜歡上這種可以和他在一起,兩個人相濡以沫的感覺。
「那個……綠還在房間耶,我們這個樣子是不是對小孩子不太好?」認真的說起來,她可是一個傳統保守的中國……呃,中國碧璽精,不好意思在人家面前表現這種親密的行為。
「應該沒什麼差吧,綠她應該沒空往意我們了。」卡塞爾以下巴抵著她的頭頂,享受著期待已久的暖玉溫香。「不信你自己可以看看。」
聞言碧璽轉過頭,發現綠已經被打完了,正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委屈的哭著,然後,剛剛打她的那個少年輕輕的把她抱在懷中,一臉心疼的樣子。
看起來像極了兩小無猜,只是……綠身邊什麼時候有這麼一個小情人了,為什麼她在德國時都沒有見過這個少年呢?碧璽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下一刻,她看見綠總算收起了眼淚,鼓著小臉頰輕輕的抬頭往少年的耳邊湊去,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接著,驚人的一幕隨即在她眼前發生——
只見原本那個俊俏的外國少年,臉上突然慢慢的長出毛發,跟著身體和四肢也長出了灰色毛發,再來身形突然有了迅速的轉變,不一會兒工夫,少年居然已經變成了……一只狼?!
見鬼的!沒想到人居然會變成狼。
而且這只狼還叫她超眼熟的,那個毛色、那種姿態還有那囂張的眼神,那只狼分明就是D伯爵,那個總是把綠盯得緊緊的,怎麼也不肯讓人親近綠的D伯爵。
碧璽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會親眼目睹有人變成狼的這一幕。
「卡塞爾……我剛剛好像看到那個年輕人突然變成狼了耶!」碧璽瞪大眼,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這個、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有人可以變成狼?」而綠目睹這一幕,居然還一點也不害怕的抱著那只狼,樣子十分親熱的模樣。
「你看到了?」听到碧璽的話,卡塞爾一點訝異的表情都沒有,他只是略略的挑了挑眉,一臉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
「怎麼,你一塊石頭都可以成精了,我可以變成狼又有什麼好稀奇的。」D伯爵不屑的清哼一聲,對于她的大驚小敝十分不以為然。
一只狼居然可以開口說人話!這麼說的話,D伯爵就是在西方傳說故事中所謂的狼人!她本來以為那應該只是傳說故事而已,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碧璽訝異的睜大嘴,久久不敢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事實。
「你也早就知道了?」她回過頭來問著卡塞爾。
「嗯。」卡塞爾點點頭,有點好笑的看著她目瞪口呆的樣子。
一個碧璽精居然會因為發現狼人而感到吃驚?她的反應還真是有夠可愛的。
「難怪你在知道我是碧璽精時一點也不害怕,也不像平常人踫到精怪時會有的尖叫驚駭的反應,原來是因為你家原本就已經有一只精怪了……」難怪他輕易就能接受她是碧璽精的事。
「喂喂喂!女人你說話好听一點行不行,誰和你一樣是精怪了?本人可是堂堂大英女皇冊封的D伯爵,是身份高貴的人,只是偶爾會變成狼而已,我和你這種彩色石頭可是不一樣的。」D伯爵一臉不屑的說。
「有哪個正常人可以隨便變成狼的?還敢說你不是精怪。」碧璽一臉不爽的馬上頂回去。
什麼彩色的石頭?!人家她好歹也是水晶中的貴族,西太後最鐘愛的玉石碧璽呢!和那種路邊隨隨便便撿來的石頭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就這樣,在這個帶著些許涼意的秋夜,旅館里始終傳來男女不滿的互相斗嘴聲,一直到了好晚好晚,都不曾停歇下來。
☆☆☆
德國‧修瓦姆城
是誰說妖精恐怖的?
是誰說妖精最險惡的?
妖精其實是很純潔、很可愛的,這世上最恐怖、最險惡的其實不是他們這些精精,而是——人類!
對!就是人類。
不滿意的嘟著小嘴,碧璽氣沖沖的往卡塞爾的房間奔去,只見她一腳利落的踢開房門,隨即迅速的往半躺在床上的卡塞爾身上飛撲過去。
「卡塞爾!」她整個人壓在卡塞爾的上方,以著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他。
「你是怎麼了?」卡塞爾的眼底不著痕跡的閃過一絲欲火,他當然不會天真到以為她撲上來是要找他做什麼限制級的事,只是……這種被她壓著感覺還挺不錯的,可以完全感受到她玲瓏的曲線。
碧璽鼓著小臉,一句話也不說,氣沖沖的抓起了他的左手,果然在他的手上找到了她遍尋不著的東西——她的本尊,上面刻著權的綠碧璽手鏈。
「你什麼時候把我的手鏈拿過去的?」她氣呼呼的瞪著他,伸手就要把他手上的手鏈拔下。
他動作迅速的立刻閃過她的手。「在台灣第一次見到你時我就拿了。」
「第一次見到我?哪里可能,不可能你拿我手上的東西,我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吧?」尤其他是在拔她的本尊。
漂亮的綠眸晶亮的閃著。「就在我吻你的時候,那個時候你已經——」
「咳、咳!好,你不要再說了啦!」她紅著小臉,用手連忙捂住他的嘴,免得他再繼續說出任何關于那一天的事。「反正你趕快把我的東西還給我啦。」那個東西可是她的命呢!
卡塞爾卻搖搖頭。「不。」
「你!」听到他的話,碧璽氣得當場大叫,然後拼命的伸手想要抓住他的左手,好拿下他手上那條碧璽。
但是礙于他的手實在比她長太多了,不管她再怎麼努力,就是抓不到他的手。
「你快點把東西還給我啦!」嗚……可惡!她的本尊在他手上,致使她不可能對他施法。「你一個大男人帶著那種秀氣的手鏈難道不會覺得很奇怪嗎?」她嘗試用著另一個方式來規勸他把東西還她。
「不會。」看到她急得跳腳的模樣,他的眼中沒有任何一絲妥協。「能將你戴在我的手上,我怎麼也不可能覺得奇怪的。」查了那麼多的參考書籍,加上D伯爵的指導,他早就知道那塊碧璽對她的意義。
只要把這條碧璽手鏈戴在手上,她就無法再逃離他身邊了。
「你這個無賴,快點把東西還給我啦!」碧璽可憐兮兮的吸吸鼻子,嗚……人類果然好險惡,居然這樣「綁架她」,看來他是早就預謀好的,存心想要讓她逃離不了他身邊。
「不還。」卡塞爾還是那句話,他是不會讓這塊碧璽離手的。
「你……這樣我以後怎麼走嘛。」
听她一提要走,他胸中就燃起一把怒火,幽深的綠眸半眯,他突然毫無預警的翻過身,一把將她壓在身下。
發現情勢巳經大逆轉,換成是自己被人壓著,她粉臉嬌紅,說話開始有點結巴。
「你你你……你要做什麼?」
他眼神幽黯,大手伸到她的上衣底下,悄悄的拉開衣服的下擺,露出了他之前感到好奇的兜衣一角。
「你的本尊在我手上,你應該要想想怎麼巴結我才是。」
「嗯?」堅實熱燙的男性身軀貼得太近,讓她一陣暈眩只覺得呼吸困難。
趁著碧璽有點神智不清的當口,卡塞爾動作迅速的解開她上衣那一排繁復的中國結鈕扣,讓那件繡著精巧小紅梅的粉紅色兜衣出現在他的眼底。
很好,她里面的那一件衣服花色果然比外面那一件繡得更加精巧,這種栩栩如生的花朵她到底是怎麼縫到布上的?
求知欲極深的大手輕輕的撫過兜衣上繡的精致梅花,一朵、再一朵,他對于她衣服上的小梅花很有興趣,當然,他對于衣服底下的兩朵粉紅其實更有興趣……
「這花繡得很好。」
「嗯……」她輕喘著氣,一顆小腦袋有些昏沉。
他贊賞她的手工很好,讓她感到飄飄然,兜衣上的梅花她可是繡了好久才繡好的。
但是,他的手在做什麼?
她夾緊雙腿,在他的輕撫下全身酥軟,紅暈從臉上渲染至雪白的頸項和耳根。
「不行啦……」她這才慢慢清醒過來。
他在做什麼?!還有,她為什麼會在床上和他做這些事?
啊……碧璽!她是要來和他拿回碧璽的。
「把手鏈還給我!」她終于想起來自己來這邊是做什麼的,都是這個男人不好,東西不還她居然還這麼大膽的吃著她豆腐。「噢!卡、塞、爾你這個壞男人,趕快把東西還給我啦!你沒事拿我的手鏈干嘛?這種東西又不適合男人戴!」碧璽氣得重捶他的胸膛。
他不痛不癢的挨了幾拳,又再度俯下頭,卑鄙的吻住她,吞下她所有的咒罵,直到她氣喘吁吁,再也吐不出話語。
「女人,為了留下你,我可以不擇手段。」卡塞爾咬著她如花的唇瓣,低聲的在她耳邊沙啞的說。
听到他的話,她忍不住羞紅了臉,不知道怎地她胸口的那股氣硬是怎麼也提不起來。「你、你到底想怎麼樣?」她小聲的問。
「你說呢?」唇角泛起一絲邪笑,他低頭啃咬著她細膩的頸。
看著他晶亮帶著些許瘋狂的綠眸,他的眼是那麼的漂亮,在霸道之中,還藏著些許溫柔。
「我……我……」她望著她早已好喜歡、好喜歡的男人,粉臉兒越來越紅潤。「可是……可是我是碧璽精耶。」她小聲的提醒著他。
卡塞爾卻只低哼一聲,他的回應是直接堵上她誘人的小嘴。
窗外月正明、夜正深,午夜的修瓦姆城仍是如此的靜謐和諧。
在這個德國的小城鎮里不只流傳著關于小紅帽與大野狼的童話故事,另一則關于碧璽精與梅勒茲家族傳人的故事,也悄悄的在這個小城中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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