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漢城,你听好。」陳明慧捧住他的臉,直視他眼楮。「你听好了,我沒結婚沒孩子,身分證配偶欄空白。」
「等一下……」他太震驚。「你是說,你沒結婚?!那麼我看到的那個小女生?不是你的孩子嗎?」
「她是……朋友的孩子。」陳明慧不想在這時提喬娜英的私事。不對,她甚至不希望喬娜英的名字繼續梗在他們之間,她只要跟蔣漢城好好在一起就好。她跟蔣漢城坦白。「我沒結婚,我心里最愛的人從沒變過,一直是你。」
突來的好消息令蔣漢城徹底地震住了。
陳明慧說︰「跟你一樣我和別人交往過,跟你一樣我也是忘不了你,跟你一樣我覺得與其努力去愛別人,一個人過還比較好。」陳明慧深吸口氣,撫著他的臉。「我跟你說,我們一定要在一起,一定要再也不分開。」
蔣漢城激動得說不出話,這不是夢?怎麼會命運一夕間扭轉,他陰郁到快霉掉的心啊,霎時大放光明,這是真的嗎?他這樣好運?!
「所以……我可以抱你?」
「隨便你想怎樣都可以。」
陳明慧說,燦爛地笑了。
老天,他大松口氣,壓力瞬間消散。
他握住那雙捧著他臉的小手,寬心地笑了,笑容越來越大,感到這陣子的緊張惶恐都太可笑。「我竟然……我以為我要不倫了,我都做好準備下地獄了,我竟然愛上人妻陳明慧,哈哈哈,搞什麼啊,太好笑了我們。」
是啊,真的太好笑。
她是誤會他已不在乎她,陳明慧也笑了。
他們額頭踫一起,鼻尖觸著彼此,忍不住又親昵地吻了吻對方,身體又情不自禁地貼在一起。在窘迫的小空間里,一次又一次熱烈親吻,熱情得仿佛想彌補過往的空白。那份激動的心,那種野野的情熱,唯有遇上對的人才泛濫。不管跟蔣漢城做什麼事,陳明慧都是這麼興奮歡喜。
而不管跟陳明慧做什麼,蔣漢城也一樣,好開心。
他們緊摟對方,感染對方體溫,在窘迫的空間里,更緊緊地纏抱親吻,都興奮地顫抖著,感受這刻巨大而飽滿的幸福跟滿足。
正當蔣漢城忘情地擁吻明慧時,卻被某種奇怪的聲音干擾——
boo-boo-呼——嚕——嚕—
boo-boo-呼——嚕——嚕—
「什麼聲音?!」蔣漢城放開陳明慧。「你有沒有听見?有奇怪的叫聲?」
「嘿——」陳明慧笑了。「是豬哥的聲音。」
「豬哥?!」
蔣漢城往聲音方向望去,嚇得大叫,窗外有個豬頭,朝他們boo——boo——
蔣漢城抓緊陳明慧的手臂,指著窗戶。「我沒有看錯吧?那……真的是一只豬吧?!」
「呵呵呵,是真的豬。」
「為什麼會有豬?!」
「因為去批豬肉太貴了,所以阿爸跟我決定自己養自己宰比較省錢,當然是騙你的啦,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還沒講完看蔣漢城臉色發青她自己先爆笑了,笑到眼淚飄出來了。
蔣漢城氣得掐她的臉。「你真的很愛嚇我,你真的很可惡。」
是啊,很愛嚇他鬧他,只有跟他一起,她才這樣活潑哪!
陳阿勇焦躁地守在外面,來回踱步,不知道這兩個人到底跑進房里說什麼?而且竟然快一小時都沒出來。
終于門推開,他們倆走出來。
陳阿勇奔過去。「你們?你們——你們!」他結結巴巴。剛剛為著便當有螞蟻起爭執,現下闢室密談一會兒竟手牽手出來,手牽手?!陳阿勇呆掉,女兒幾時這樣大方了?就算是跟王柏琛交往,她也很少在長輩面前手牽手。
現在,她竟跟蔣漢城兩手緊緊交握,身子挨得很近,一副很自然的樣子。
陳阿勇驚得說不出話,剛剛在里面發生什麼事了?!
蔣漢城臉紅紅的。「伯父——那個,今晚我跟陳明慧有事,我們現在要出去。」
「你們還有什麼事?」陳阿勇口氣很虛。「都談了一個小時還沒談完?」
「我們有話要講,阿爸,沒事的話你早點睡吧,天氣很冷欽。」
「喔,好……好啊。」阿勇本想盤問仔細,可是,女兒笑容滿面,容光煥發,闢室密談原來有此等功效?!讓陳明慧這陣子的憂郁蒸發殆盡?可喜可賀,他再盤問下去應當會遭到白眼命運,他按捺住滿月復疑問,揮手相送。
「好,你們去談,好好談,慢慢談。」他忍住好奇心,好久沒看女兒開心了,只要女兒高興就好。
陳明慧跟蔣漢城手牽手走了。
他們經過那麼多波折,好不容易表明彼此心意,如今一秒都不想分開。
蔣漢城也沒找什麼含蓄或漂亮的借口慫恿陳明慧留下,他只是說︰「我好想帶你回家。」
「那走啊。」陳明慧甚至補上一句。「干脆在你家睡好了——」
蔣漢城驚喜得差一點流鼻血,她真是很貼心。
陳明慧沒在情場打滾過,她對心愛的男人不懂裝矜持,更不會欲擒故縱地要手段,她這個人要嘛太謹慎,要嘛就很放肆,重要的是看面對的人是誰。
蔣漢城是這世上最了她也最熟悉她的人,唯有面對蔣漢城,陳明慧可以安心地卸下所有防備,隨便他要帶她去哪兒,隨便他想做啥,她都oK。
那是一種信任。
信任他是這世上絕不會傷害自己的人。
她懷著壓抑很久的狂烈的心,一旦證明他對她也很有心,呵,還客氣什麼?不用裝禮貌了啦,趕緊撲上去纏住,跟他黏緊緊哪。
重點是!
今晚的天氣也很配合,氣溫濕冷到要命的十度,凍進骨節的程度。像這樣的天氣,相愛的人不抱在一起睡個暖呼呼的覺怎麼對得起冬季?讓相愛的人可以抱著冬眠,就是冬天冷唧唧的意義啊!
蔣漢城開車,載陳明慧回他家。
在車上,他們都不說話。但滾燙的身體、熱烘烘的皮膚,麻酥酥的腦子、已經演繹了各種話語,對于等一會兒可能會發生的事,他們都有底。
丙然,當蔣漢城牽著她的手,推開家門,還沒亮燈,剛來得及把門帶上,陳明慧就撲進他懷里,蔣漢城超有默契就把她挾往臥室。
沿路他們在黑暗里又親又抱,又摟又纏,推推拉拉,跌跌撞撞,直奔臥房,飛撲上床,跌進軟綿綿的被子。
陳明慧哈哈大笑,因為他們竟這樣急切地想擁抱對方。
他將她拽進被窩里,讓羽毛被掩埋他們。
羽毛被很輕,很暖。
藏在他的被子底下,陳明慧聞到男人的氣息,屬于蔣漢城陽剛的體味,這是他的床,是她的避風港。他們在被里浪漫。他手忙腳亂的月兌她衣服,她手足無措地任他擺布。他們很快月兌個精光,赤條條地如初生嬰孩。
他們熱情地踫觸彼此身體,炙熱的皮膚光滑柔潤,手掌的溫熱撫過皮膚帶來的強烈興奮感,他們急著佔領對方身體。
這戰役名日「愛的戰爭」,輸贏在誰先興奮崩潰,這是對情人身體最纏綿的攻擊,陳明慧曾在書里、電影、八卦綜藝節目中耳聞過這種甜蜜的戰爭,是怎樣刺激、熱血、興奮,可是就算听到好奇心癢,可從沒興致和其他男人研究或切磋這種戰爭。這戰役和別的男人打,她覺得惡心,現在和蔣漢城纏斗,她好興奮啊!
她喜歡蔣漢城對她做的事,一切。
他把她圈在懷里,一直吻她,像在品嘗甜美的糕點,熱情的親吻令她如女乃油般融化。暖烘烘的吻,她融化了,好像體內有蜜滲出來,像皮膚毛細孔都張開,雀躍地歡迎他的親吻,他吻了一個地方,身體其他地方就會顫栗地渴望也能被寵幸。他暖熱的手掌撫逼她的皮膚,電麻的刺激感震撼她——
陳明慧感覺自己燃燒得像滾沸的湯,當他將她壓在他身下,當他終于進入她時,她疼痛而緊繃身體,但很快被某種莫名的亢奮感擊潰。她試著接納他,只有他能撬開她封閉掩埋的熱情,將她野放,使她性感,讓她的臉頰因愛的滋潤而潮紅,身體因他的深入而濕潤。她緊緊攀著他,在他的擁抱之下申吟,不斷地棄守自己的身體,使他進入得更深,彼此嵌得更緊密——
蔣漢城激動又亢奮地听見她興奮的申吟,他終于在被窩里扳回一城,過去每一次都是他被她欺負。現在,他令陳明慧嘗到身體的極限,突破了女人最隱密柔軟的底線,他成功令陳明慧興奮得顫抖,讓她體驗到神秘的經驗,他也因此感到至大的滿足。
這無法用言語形容,就算看過書籍電影都輸給親身的體驗。
苞親愛的人、摯愛的人,做這纏綿的害羞的事,腦子可以完全空白掉,神經可以被至樂感掐住,柔軟的身體可以纏著另一個堅硬的身體,然後她在他熱燙篤實的填補中熱燙燙地融化。
這被窩里的戰況真激烈,她輸得心甘情願,因為輸的人,得到甜蜜的獎勵,那是今生未曾經歷過的酥軟的滋味。從未有過的放松感,緊接著至大的快樂後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