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荊,你可別怪我丑話說在先;我可不愛有外族女子混在這個先鋒營里,若是惹出什麼是非,你我可是難逃其咎。」
夯夷走至炕邊,笑顏盡歛,兩只碧綠的眼眸淨是寫滿了警告。
「若她救了我一命,我也不該帶她回來?」看不慣他眼中的不悅,兀荊韃自是滿腔怒濤。
「哦?」
餅了半晌,待兀荊韃將這一趟任務所發生的緣由說清楚,夯夷才驀地明白。
「這麼說來,她現下是回不去了?」
「是的,於是我便帶她回來了。」
「你打算將她留在這里?」看見他眼中濃厚的佔有欲,傻瓜都看得出他是愛上這嬌柔的可人兒。
話是說得可真瀟灑,實則是他離不開她吧!
「若是允許的話。」兀荊韃藍綠色的雙眸定定地看著,像是期待夯夷給他一個滿意的回答。
「她可以相信嗎?」不是他多疑,而是這戰場之上,沒有什麼事是可以讓人猜得準的,誰又知道她到底是不是一個奸細?
「可以。」
「有何可證?」
夯夷慵懶地在帳內踱著閑步,一副神定氣閑的模樣。
「兀荊願以項上人頭保證!「
兀荊韃倏地自炕上起身,武壯的身軀直挺挺地立在他面前。
「那我姑且將你的人頭先暫寄在你那兒吧!」言下之意,他是勉強接受。
「多謝。」
「不用謝我,我會答應自是有我的分寸。」夯夷瞥了一眼炕上的玉瑾瑜,驚嘆她的杏眼桃腮、柳眉櫻唇。「我自要她拿出一些東西,好讓我能夠信服!」
「啥意思?」兀荊韃不解地看著他。
「她既是個大夫,我便要她替咱們一族治病。」
他轉過了眼,雙眸對上兀荊韃。
「我不想她拋頭露面。」
「軍有軍紀,就算是你,我也不允你破壞這綱紀;否則,將來我將以什麼治理這千軍萬騎?」
「可……」
「別可是了,現下可還輪不到你作主。」拋下不容置疑的強橫決定,夯夷隨即走出帳內。
玉瑾瑜怯怯地自毯子上坐起身,滿臉的紅暈看在兀荊韃的眼里,更是刺激著他心中熊熊大火。
猝不及防,他將剛起身的玉瑾瑜再壓回炕上,溫潤的舌自動地尋找著熟悉的溫暖,急躁的雙手也情不自,地在她身上,。
「兀荊……」微微的張開口卻全納入他的口中,想說出的話語也在他霸道的佔有下,變成模糊囈語。
他的雙手充滿著不容置喙的侵佔,扯掉她厚重的裘衣,一把撕裂她的襦衣,讓她略微瘦弱的身軀,在他的面前一覽無遺。
「兀荊……」這突來的舉動驚得玉瑾瑜不知所措。
她伸出縴細小手,使力地推拒著兀荊韃如銅壁般的身軀,雙腿也不住地踢著他的身側。她已經管不著是不是會扯裂他了。
「別拒絕我。」近乎命令般的口吻,有著一絲繾綣柔情,更有著說不出口的愛意糾葛。
「你……你的傷口……」唉!她怎麼老是在擔心他的身子,而他怎麼老是不在乎自己的身子呢?
她一點兒都不排斥同他做這件事,甚至可以說是有點心甘情願的;只是,她不想再瞧見他的傷口同上次那般的惡化。
「傷口?」結束了這個挑情的熱吻,兀荊韃略抬起身子,將玉瑾瑜散落的發絲攏入耳後,好讓他可以將她嫣紅的臉蛋瞧得更仔細。「你不知道鮮血更可以喚起一個人的沖動嗎?「
他徐緩地俯下頭,在玉瑾瑜白皙的頸項輕輕地留下一個個的吻,帶點逗弄的心態,慢慢滑下她早已的胸,放肆地舌忝舐她粉色的蓓蕾,狂傲咨意地咬吻、啃囓著。
粗糙的大掌在她滑膩的肌膚來回搓揉著,溫熱的舌頭貪婪地摩挲著她敏感的蓓蕾,留下一道濕儒的痕跡。
「兀荊,我不適合待在這里,你不可以老是這樣待我。」隨著兀荊韃刻意的熱情索求,玉瑾瑜不自覺地也沉淪在情潮中翻騰。
但她的心中還是清楚的,她知曉方才那個人話中的意思;她一點也不適合再待在這里,再待下去,她可能會惹禍上身。於是,她下了決定,她一定得走;這兒不是她的家,她不能再放任自己。
身為大夫的責任,她相信她已經做到盡善盡美,甚至該說,已經超出她的責任範圍;畢竟,不是每一個女大夫都會如此賠上自己的清白的。
唉!與其說是賠,不如說她自願的吧!
「我要你待在這里,你就得待在這里。」聚集在小骯的欲火,像是一場無明火,迅速地往上竄燒,穿上胸膛,直逼腦門,再听著玉瑾瑜這番溫吞模糊的柔語,更是惹得他幾近崩潰。
兀荊韃懶得再說些無用的話,告知她他的心意後,他急躁地扯下她內層的褻褲,將她幾欲出口的申吟,狠狠地吞沒入兩人緊合的口中。
,唔……,天!又是這股欲將她殘酷撕裂的痛楚,帶著烙印般的燒燬,無情地在她的體內剜出一個又一個慘不忍睹的傷口。
玉瑾瑜伸出無助的雙手,緊緊地環住兀荊韃寬闊結實的背,像是要止住那無法言喻的疼痛,又像是要深刻體驗那痛楚之後的歡愉。
「我不準你走,絕不許你走!」兀荊韃將她的身子抱直,落在他盤起的兩腿之間,再將她深深地壓入他的泉源。
不舍,天曉得他到底有多不舍,不只是因為她救了他,而是在瞥見她的第一眼,便被她這一雙解語的瞳眸所吸引,那一雙眼和他相仿,帶點寂寞的色彩,安靜地鋪在眼底。
他多不舍,他多想拭去她眼中的孤寂。
不曾如此對一個女人這般用心,不曾對一個女人這般低聲下氣;他要她留下,盡避要他開口求她也無妨,只求有她相伴。
「兀荊……」
玉瑾瑜開了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她便又乖乖地閉上嘴,任憑上的歡愉將她帶至另一個天地。
唉!相處不過數十日,她便輕易地懂了他,懂他戀她的心,懂他為了她而傻、而瘋的情;若要強說自己不懂,那可真是虛偽了。
她不是不想與他一起,而是在這個紛踏的時代里,不是隨意的三言兩語便能改變的,不是說她想同他一起便能一起,這之間仍摻雜了太多、太多誰都無法預測的變數。
這一切……真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