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好專制 第10章(1)

書名︰魔王好專制|作者︰安祖緹|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走進陽岱笙居住的社區大樓,覺得林慕慕臉龐陌生的警衛見她旁若無人的直接走向社區中庭,連忙出聲,「小姐,不好意思,請問找哪位住戶?」林慕慕帥氣度一百分的掏出此社區的專用門卡^這是陽岱笙與她「交往」第二天,那位仁兄就塞給她的入門鑰匙,不過她來看公仔那次之後就沒有再來過,當然更未有機會使用。

警衛瞄清楚門卡上特別設計的社區專有圖案,立刻恭敬的點頭,林慕慕就大搖大擺的走進去了。

陽岱笙的房子在十五樓,她當然不會像上次一樣,傻傻的爬十五層^而且這次可沒有人背她後面爬不動的十層樓啊。

為了要殺他個措手不及,故林慕慕未按門鈴就直接開門進入。反正他都給她鑰匙門卡了,不就代表她可以隨時隨地想來就來,不用任何報備嗎?

然而迎接她的,卻是一屋子黑暗。

他還沒回來?

他人去哪了?

模黑開了燈,一坐在客廳沙發上,黑色皮質椅滑不溜丟的,這家伙該不會殷勤到沙發也常上油吧?

環顧屋內,果然是窗明幾淨,寬敞的空間不做多余的擺設,只放上簡單的基本家具,這也是方便打掃的考量吧?

不像她家雜物一堆,光是擦個桌子就要挪來移去,光想像就懶得動手。

客廳的大片落地窗可以清楚瞧見外頭的明亮燈光,她走來窗前,手指在道路屋舍上比畫,尋找著自己的家。

費神尋了約莫十分鐘,方向感不是太好的她終于找著家的居所。

從這面窗可以看到她的家耶。

她盯著窗外夜景怔怔發著呆,過了一會回過神來,是因為肚子不爭氣的咕嚕聲。

她這才想起她還沒吃晚飯。

那家伙該不會自己跑去吃飯了吧?

她癟起嘴,惱怒的又坐回沙發上,盤起腿像尊坐佛,等著他回家。

約莫等到了八點多,她已經餓到無法維持正常盤腿坐姿,而是癱在椅背時,開鎖聲響起。

她迅速正襟危坐,凝聚怒氣在臉上,等候他開門的瞬間。

發現客廳燈開已讓陽岱笙升起警戒心,才想擺出防備姿勢,赫然訝見端坐在沙發上的林慕慕。

看見她,陽岱笙臉色一變,「你來做什麼?」

一個女人蠢一次,不能怪她;蠢兩次,勉強原諒她;蠢第三次,就去死一死吧!

想到她跟艾倫竟然背著他在外頭約會,還親昵的相擁牽手,他就覺得胸口一陣反胃感起。

經過上次的事件,她還看不透艾倫的本質嗎?

還是說,她就這麼喜歡他到理智全失?

想到此,原本心里惱怒詛咒林慕慕該為她的蠢腦袋負責,準備去重新投胎的陽岱笙既感到酸楚又怒火中燒。

看中蠢女人的他才是最該準備投胎的那個吧!「我來跟你說清楚!」林慕慕盡其所能的放大音量。

「我跟你無話可說了。」哀莫大于心死。

「你可不可以有一次不要像只沙豬?」靠唄,這是二十一世紀,不是古時候,男人最大。

「沙豬?」她竟敢罵他沙豬?

他為她盡心盡力,用盡心機照顧著,連她的至親一起,她竟罵他沙豬?

「你敢否認?」林慕慕在沙發上站起來,這樣她就比他高一些些,才不會氣勢弱掉。

難得看到林慕慕擺著一張怒臉,還兩手叉腰,一副準備來吵架的模樣,倒讓陽岱笙升起好奇心了。

「什麼沙豬?」他走向前,站到沙發前,學她雙手叉腰,「你給我說清楚!」林慕慕沒有直接回他話,反而拿起手機,縴指在鏡面上滑動。

她要打電話嗎?

打給誰?

莫非是打給艾倫要他直接跟他談判?

然而,林慕慕卻是點選入臉書頁面的社團^小人兒的彩繪屋,也就是他們加入的公仔社團……選擇退出社團。

「艾倫也退出了?」他冷聲問。

怎麼,打算雙宿雙飛?

「他有沒有退出關我屁事!」誰管艾倫的媽媽嫁給誰!

毫不遮掩的粗話嚇了他一跳。

「你跟他吵架了?」速度也太快了吧。

「跟我吵架的是你吧?」她怒道,「我容忍你很久了,大猩猩!」大……猩猩?

「你從頭到尾都沒有顧及我的意願,都是你獨斷獨行,不听我意見更不听我解釋!我想通了,我不能再任由你這樣擅自決定進出我的世界,所以我要跟你說,」

她深吸口氣,「干,離我遠一點!」

拎祖馬再蠢再笨還是可以一個人過活,不用找個男人添鳥氣,而且還是個不愛她,將她當成替代品的男人!

「慕慕?」她罵髒話?

由于太過震驚,他一時無法反應。

「我知道你想藉由我接近我姐姐,但是我姐已經結婚了,你休想破壞她的婚姻,我也不想再被你利用下去,以後你若敢再接近我,我就報警抓你吃牢飯!」

她氣憤的甩下門卡與鑰匙,「不準再接近我,听到沒有!」

陽岱笙一把將惱怒欲走的林慕慕抓回來。

「我警告過你不準再接近我了。」她瞪著細腕上的大手。

「我要搞清楚,你剛說我跟你姐姐是怎麼回事?」他想破壞林昕昕的婚姻?是哪來的不實消息?

「你不是說你跟我無話可說?」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但你逼得我不得不說。」他將已經開啟的大門踹回去,砰的一聲,駭了林慕慕一跳,氣勢立馬縮減了兩成。

「誰說我是想接近你姐姐,破壞你姐姐的婚姻?」陽岱笙質問。

「不用說我也看得出來。」她指著自己的眼道,「我有長眼楮的!你每次跟我姐說話都會臉紅紅,還不敢直視她,不就是害羞嗎?」

「害、害羞?」他會對林昕昕感到害羞?

「最好你敢說不是。」

「就不是!」他就是敢。

「不然呢?都臉紅了還不是害羞,那是啥?」最好他敢說他是發燒了等荒謬理由。

「那是……心虛!」他頓了下,沖口坦承。

他這個人心虛的時候就是會臉紅,完全無法控制。

「被我姐看透你的心意所以心虛?」

「對。」她果然猜中了。

林慕慕的腦袋有一會空白。

她都不知道事實真相的沖擊會有這麼大,她慌忙垂下頭去,免得被他發現眼眶不爭氣的淚。

「我就知道你喜歡我姐……」

「是被你姐看透我有多喜歡你!」馬的,她果然很蠢。

一個女人蠢第四次,應該直接就地掩埋,不要放出來危害人間才是。

但很悲劇的,就算知道她蠢到這種程度,他還是舍不得啊!

「我姐看透……」她舌頭打結,發不出下文。

「我喜歡你!」

「你說你喜……我姐看透……」騙人騙人,怎麼可能!

「我喜歡你|。」

「你真的……」

「喜歡你!」是要他講幾次?要不要錄成錄音帶,一直PLAY到她的蠢腦袋接受為止?

「為啥我姐看得出來,但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她的舌頭終于恢復正常。

「因為你蠢啊。」

「亂講,明明你對我態度最壞,罵我最凶,最好我感覺得出來啦!」她沒辦法相信,那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我哪里對你壞了?」這女人的良心是被狗啃了嗎?

「你三不五時就在罵我啊!」

「那是因為你欠罵。」這麼笨,不罵一罵怎會醒!

「我哪里欠罵了?」少把自己的行為正當化。

「你今天跟艾倫出去的事不夠欠罵?」他都想宰了她了。

「那是因為他要跟我道歉啊。」

「道歉用電話講、傳簡訊、LINE都可以,為什麼一定要見面,還要摟摟抱抱?」

「因為他一直盧我啊。」她不想傷和氣嘛!

「他一直盧你,你就給他抱?那床要不要給他上?」她實在讓他太失望。

「他說他要請我吃飯表達歉意啊,我想說大家同一個社團的還是不要太難看,萬一以後聚會時見面會很尷尬……」

「你就顧慮他的心情就好,發生了事情不要回來哭!」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救她,反正她被怎樣都無所謂,只要那個人是艾倫就好!

混蛋!

「我知道我錯了!」干嘛一直打斷她?「我知道我的做法太消極、太懦弱,所以我剛才不是當著你的面退出社團了?我再也不要顧慮別人的想法來委屈自己了,包括你也一樣!」

「你把我跟艾倫相提並論?」他氣憤咬牙。

「我完全看不出你們哪有不一樣了。」他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你們都一樣的一相情願,一樣的一意孤行,一樣的不管我的想法跟意見,只照自己的方式做,完全不顧我的感受!」

「我是……」

「讓我講完你才準說!」生氣的縴指指著他,「我今天醒悟了,我無法再老是讓你指著鼻子罵。不管你的出發點是不是對我好,只要我感受不到就是白搭!」

他的胸口被狠狠沖撞了一下。

他用力閉上想反駁的嘴。

「不管我姐姐或我爸媽怎麼對我洗腦,你的所作所為我就是感受不到你喜歡我!你對我姐姐比對我還要好,所以我一直認為你喜歡的人是我姐姐,只是因為我姐姐已經結婚,所以你才退而求其次選擇我,至少能跟我姐保持聯系。」

一直以來她都是這麼認為的。

「喔。」听到此,陽岱笙只悶應了一聲。

「「喔」是什麼意思?」干嘛突然耍冷淡了?

「代表我了解了。就這樣吧。」他抓起擱置在茶幾上的包包進房去。

「你沒有話要跟我說嗎?」他背轉過身的姿勢透著一股堅決,好像與她再也無話可說似的,不知怎地,她心一陣慌。

一開始,她也是打著要跟他切八段的想法而來,怎知,當他真的要切八段了,她反而急了。

他停步,回頭,「我們不是跟你姐吃飯那天才認識的。」

「所以呢?」把話說清楚,不要每次都讓她猜。

明知她不聰明還老是要她猜,根本是折磨人呀。

「我不是個善于表達的人,我表達的方式讓你誤解了。」他無奈頓了下,「不過,好像也不需要解釋了。」

是他的錯,他明白了。

她不是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妹妹,她不會懂他行為中的意義,她只會接收到直面而來的沖擊。

在她制作公仔期間,妹妹常跟她通話,聊了很多,其中大部分都是有關他的事,他還以為,她應該曉得他是怎樣的一個人。

結果是他想太多。

「為什麼?」

「因為你不喜歡我。」他看過她等待艾倫時的欣悅表情,而那迷人的漂亮模樣,在面對他時,從未曾出現過。

他直到此時此刻才明白。

她聞言一愕。

「我不……」她啼笑皆非。「我不喜歡你?」

若她不喜歡他,又怎麼會這麼痛苦,屢屢打翻醋桶,酸得她都要討厭起自己了。

他走回來,拿走她手上的鑰匙,「我們歸零吧。」

他的意思是不要再跟她連絡了嗎?

他已經放棄她,連想試圖跟她解釋自己行為的意思都不願了嗎?

他的喜歡,不過這麼淺。

「好,就歸零。」她氣憤的轉身便走。

回到家的林慕慕一關上房門,就感覺到一股強烈的酸楚涌上,眼淚難受控制的滑落,嘴一張,就嗚咽嚎啕大哭了。

「慕慕,你怎麼了?」林爸緊張的敲門。

「我沒事,別管我啦!」讓她哭個痛快。

「哭成這樣還說沒事!」林爸著急的喊。

「我哭完就好了啦!」她不再理會父親,發泄般的狠狠哭泣,直到人不知不覺的睡著了,再醒來時,已是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