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望熟悉的女子宿舍,前塵舊事如潮般涌進司辰宇心底,一個多月前他就是在這里與岳筱晶牽扯下剪不斷、理還亂的情緣。
罷開始他很受不了她,尤其在兩人被鎖在一塊兒時,他幾度被她的散漫氣飛了半條命,想想現在還能安然無恙地站在這里,沒少條胳臂、斷條腿,真是奇跡。
只是作夢也想不到,在鎖鏈解除後,重新得回自由的地竟會在她身上丟了心!有一條無形的鎖緊緊系在他們中間,就好像人們所謂的紅線一樣,他想著她、戀著她,沒有她,他的心不會圓滿。
呵!世事之難料果如天上的浮雲般變化莫測。
「筱晶。」不知道她對他有什麼看法?是喜歡,討厭,還是無所謂?但願別是最後一項,因為他不想成為她生命中無關緊要的過客。
司辰宇的問題很快就得到了解答。
「辰宇!」一個不敢置信的聲音突然在他背後響起。
司辰宇猛地回過頭,一張長繞心頭的花顏霍然闖入。「筱晶!」天哪,她變得好美,比他夢中所見更要嬌妍三分!他突然好想緊緊摟住她,親吻她那不抹半分顏色,卻粉女敕誘人得恍似陳年美酒的櫻唇。
岳筱晶圓瞪著一雙詫異的眼,難以相信那只在夢中出現的容顏會重現在現實生活里。她該不會是喝醉了吧?
一步步走近他,那嚴肅中帶著溫情的樣貌益發清晰,她可以清楚看見他深邃如大海的黑眸里映著她的身影,她既激動、又歡喜。
「真的是你?」縴手撫上他的臉,如同記憶中的完美嚴肅、卻熱情善良;錯不了了,這絕對是司辰宇。
「筱晶……」他皺眉,聞到她身上的酒味。
「你喝酒了!」還喝到這麼晚,都十點半了。「你知不知道現在治安很不好,你一個單身女子在大半夜里喝成這樣很危險的。」
她眼底的淚泉突然失控,久違的訓誡照樣充滿對她的關懷。他就是這樣,老愛用那張冷冰冰的面具掩飾心底澎湃的激情,但她知道,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出自于對她的一番真心。
記憶中誰曾如此在乎過她?沒有了,除了司辰宇之外,她不曾領會過此等溫情;她好喜歡他,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他……
司辰宇被她的淚弄得有些手足無措。「你怎麼哭啦?別哭啊你,我……算了算了,你喜歡喝酒就去喝吧!雖然我還是覺得大半夜里,一名單身女子喝成這樣不是件好事,不過……」
不給他說完的機會,她突然哭著撲進他懷里。
「我好想你——」
仿佛春風吹過大地,他臉上冰封的面具緩緩融化了。「筱晶!」擁著她柔軟芳郁的嬌軀,那顆曾經空虛得令人頭皮發麻的心驀地變充實了;在她身上,他找到了生命的真義。「我也想你。」
「辰宇……」他想她呢!她的心漲得滿滿的,又熱又燙。
「我喜歡你,筱晶,我愛你!」他最初、也是最美好的戀情就在此時此刻成了真。輕輕勾起她的下巴,他低頭印下自己的唇。
像閃電一般的震撼在她體內爆發,形成一股巨大的洪流。「後宇……」她在他懷里顫抖,狂喜得無法自制。
他好喜歡她的味道,清新淡雅百嘗不厭。她的唇很軟,像花瓣,有一股芬芳的甘甜味,吻起來會上癮。
岳筱晶陶醉在他所帶來的激情烈焰中,任他的唇舌勇闖她唇腔,在齒間、舌邊、兩腮……恣情嬉戲。
「哈哈……唔……辰宇……辰宇……」她整個人快融化在他懷里了。
他雙手緊箍住她的腰,將她整個人高高抱起、揉入懷中。她柔軟的胸脯順勢貼壓在他的胸膛上,每經細致的摩擦,就有一點火苗在兩層布料中留起,激烈地燒過他們心底,令他愈加不可自拔地摟緊她。
「呼呼……唔……」她拼命地喘息,難以忍受如此熱情,仿佛要將她血管里的血液都給煮沸了。
「筱晶、筱晶、筱晶……」他離開她的嘴,轉而啃咬她的頸項,在那一方純粹的白皙上深耘出一片艷麗的紅色花海。
「晤!辰……辰宇……」她不停地顫抖,神智在飄飄忽忽中飛離了身體。
「我愛你,筱晶,我愛你!」猛然一股迫切沖進心底,他這一生都不想再放開她了。「嫁給我,筱晶,嫁給我——」
她愣了下,混沌的神智未能捕捉全他的話意。「你說什麼,辰宇?」
「嫁給我!」他放開她的腰,轉而牽起她的手。「我愛你,筱晶,請你嫁給我。」
望著那一堅實、一柔軟的兩只手相互交握,岳筱晶在迷離間似乎看到了一條鎖鏈,深紅色的,緊緊地系在他們中間,綁住了兩顆不完整的心形成一個圓。
「好。」交纏的十指握得更加緊貼,岳筱晶笑著那條無形的情鎖,暗暗發誓再不讓它斷裂了。「辰宇,我愛你,我要嫁給你,讓我們永遠在一起吧!」
☆☆☆
「唉喲!」在司辰宇暫住的飯店房間門口;楚戊和司辰寰、風浩天撞了個滿懷。
「楚戊,你趕著奔喪啊!’司辰寰撫著額上的腫包抱怨。
「‘皇帝’又不見了。」向來以工作為生命的司辰宇居然也學人鬧起失蹤來啦!天哪!莫非世界末日到了?
司辰寰和風浩天對視一眼,相同的答案在彼此的目光中得到了證實。
「我就知道辰宇會想不開,所以才不敢告訴他有關星弟的事,沒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還是知道了。」
「可是我每天都來向‘皇帝’做報告,也沒發現他有什麼不對啊!」相反地,楚戊還覺得司辰宇越來越具有一國之領導者的氣勢了。
「辰宇是那種會將心底的不快表現出來的人嗎?」司辰寰翻個白眼。「咱們幾個兄弟姐妹里就屬辰宇最悶騷了。」
是內斂吧!但楚戊不敢反駁他,怕這惡名昭彰的「御皇」又會出些怪點子整得人哭笑不得。「那現在該怎麼辦?」
「找嘍!想想辰宇可能去的地方,再派人去找。」司辰寰揉著太陽穴。真被這對麻煩的雙胞胎給氣死了。
「這不是大海撈針嗎?」風浩天發出一聲慘嚎。司辰宇熱中工作,將全副心力奉獻給「黑暗帝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在過去二十多年的歲月里,司辰宇唯一會在的地方只有帝國總部,如今那里已變成司辰星的地盤,他還能上哪兒去?
「但也不能不找啊!」司辰寰說得好不哀怨。
「天哪!」風浩天只覺彩色的世界頓時成了黑白。
只有楚戊比較認命。「那就各自回去調派人手找人吧!」
「那……好吧!」等這件事情處理完畢,風浩天發誓非請他個一年半載的休假陪老婆環游世界不可。
「那就有消息再聯絡嘍!」司辰寰說完,與風浩天相偕離去。
「知道了!」楚戊低應一聲,正苦惱著該從哪兒找起,一條人影驀地閃過腦海——在離島,他曾見過一位小姐,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足以融化司辰宇冰冷的面具、挖掘出他最真誠的情感。她的名字好像是……岳筱晶!沒錯,就是岳筱晶,跟司辰宇一起被關了一個多月的女孩。司辰宇會不會去找她了?
「請你們等一下。」
司辰寰和風浩天被他喚停了腳步。「怎麼,還有事?」
「找回‘皇帝’之後要怎麼跟他說?」楚戊擔心若不能解開司辰宇的心結,就算找到他,最後他還是一樣會走。
「我會安排場合,讓辰宇和星弟面對面講清楚就沒事了。」司辰寰經常上山探視司辰星,因此很清楚那小子的任性;他不會喜歡做「皇帝」的,會搞出這麼大事兒八成是在要脾氣,只要大伙兒講開了,相信沒有什麼事情是解決不了的。
不過……得擔心腦袋硬得眼石頭沒兩樣的司辰宇會不會諒解司辰星的游戲心態?萬一他想來上一場大審判,那一切都玩完了。
「希望如此。」事情演變至此,楚戊也只能求神保佑了。
☆☆☆
每回走進同寧大學女子宿舍,司辰宇都會有一種罪惡感;明明他是應岳筱晶之邀來的,又沒做什麼壞事,但那腳步就是踏得戰戰兢兢。
八成是因為宿舍門口那塊告示牌的關系——男士止步。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跟岳筱晶是準備共度一生的,總不能老是約在她的宿舍里見面吧?也許他該開始為自己打算了,買棟房子,最好在大學附近,方便她上班,還要有一間大書房,因為她喜歡收藏書本。
他一邊想著,一邊進入她的房間。
「筱晶!」怪了,大廳里的燈亮著、電視開著,怎麼沒看到她的人?
「我來了,筱晶,你在哪里?」他找遍廚房、浴廁,居然連半個人影也沒有!是她找他來的,怎麼可能又外出了?
「筱晶,你在不在?」沒理由啊!就算她臨時有事要外出也會關燈和電視吧!除非……她的離去是不可抗拒的。
「筱晶——」天哪!她該不會又被綁架了吧?
一個人名驀地浮上心頭——司辰星,那對他滿懷恨意的雙胞胎弟弟;莫非他又對岳筱晶下手了?
「筱晶!」他心慌意亂,一邊喚著她的名,一邊跑出舍監房。
沿途每遇到一名學生,他就向他們打听岳筱晶的下落。五層樓的宿舍,上上下下找了個遍,總共問過五十六名學生,沒有一人知道岳筱晶的蹤跡。
「筱晶!」他急沖沖跑出宿舍大樓,來到門口樓梯處。
「唉喲!」一條嬌小的人影與他撞了個滿懷。
好熟悉的青音,司辰宇趕緊扶穩來人,定眼一瞧。「筱晶?」她沒事!
「你來啦!」她撫著差點兒被撞扁的鼻子。老天!病死了,他的胸膛真硬。
「你怎麼……你沒被綁架?」
「你在說什麼?我為什麼會被綁架?」
「可是……你叫我來,又不在房里,我以為……」緊緊摟住她的腰,他氣息不穩。「老天,我被你嚇死了。
「我只是出門買些東西而已啊!」她拍著他的背,有些心疼他飽受驚嚇的心髒。「對不起哦!下次我會記得留張紙條通知你。」
「不是那個問題,你……」他扳住她的肩,認真的眸筆直鎖住她。「你出門的時候為什麼不關燈和電視?」若非環境突兀,他也不會誤會。
「那個啊……」她不好意思地傻笑。「我怕寂寞嘛!」
「怕寂寞?」
「我也不知道,就是……」她天真地搔著頭。「我覺得啊……一天到晚屋子里只有我一個人,忙了半天回到家卻連盞燈也沒有,甚至沒半點兒聲響好寂寞。」
「所以你就把燈和電視打開?」松下一口氣之余,他喉嚨感到些微的酸澀。原來她一直是孤獨的,摟著她縴細的肩,他的心隱隱作痛。
「遠遠地就看見自己的屋子亮著燈,又有聲音,我覺得好幸福。」她露出滿足的笑。
他的心更疼。「對不起,我都沒注意到你的心情。」
「咦?」她嚇一跳,忙揮著手。「我不是常常這樣的,我很小就自己一個人住,也已經習慣了,只是……前陣子跟你在一起很快樂,所以變回一個人的時候有些不適應,過些日子就好了。」
多天真的話語!這麼一個單純的女人,叫他怎能不愛她?
執掌「黑暗帝國」十余年,他的任務是對抗一切罪惡、維護世界和平,他喜歡這份充實且有意二的工作,因此一直盡心盡力去完成它。
但不可諱言,見慣了黑暗之後,連心也慢慢染上了污濁;就在這時候,她出現了,像顆純然光燦的小太陽,暖暖的光驅散了他心底的烏雲,帶來希望和美麗。
他愛她,不知打何時起,那顆冰封的心就為她而融化了;他想得到這顆太陽,永遠!
「那個……」愛憐地拂去她覆額的劉海,將她又自散亂的發梳理整齊,他親吻她的額頭。「跟我一起住吧!我們兩個人在一起就不會寂寞了。」
「可是你不是沒有房子?」享受著他的手指溫柔地梳刷過她的頭皮,她像只貪懶的小貓,舒服地倚在他懷里。
「我會買。」綁好她的發,他拉起她手,輕柔似羽的細吻印遍她的十指。「明天天一亮我們就去公證結婚,然後找房子,找一間溫暖、又可愛的新房,讓我們兩個人再也不會寂寞。」
她雙頰暈紅地望著那被他珍惜在掌中的小手。「我喜歡有小庭院的房子,可以養小狽、小貓,還有……」
他讀出她眼底的羞赧,了然地將她擁進懷里。
「還有兩個寶寶,一個像你、一個像我。」這幾乎是每一對夫妻共有的願望,平凡而缺乏新意。但擁著她,在腦海里描繪著這小小的心願時,他的心好滿足,前所未有的平和與溫暖讓他向來冷肅的五官柔得像要摘出水來。
「辰宇。」她雙手攀上他的頸子,踏起腳尖,送上自己的唇。「我好喜歡你。」
「我也喜歡你。」他接著她;好緊、好緊,像是要把她整個捏碎揉進身體里。
「唔!」她的心髒跳得好快,仿佛要爆炸開來般,全身的力道都被抽光了,」直挽在手臂上的皮包一點一摘滑了下來。
砰!驀地一個聲響,是皮包被他兩人擠落了地。
兩個陶醉于親吻中的男女乍然回過神來。
「啊!」岳筱晶猛地跳起來。「我忘了要去參加宴會。」
「你今天晚上有約?」那找他來干麼?
「對啊!」她忸怩地低下頭。「學校叫我去嘛!還要攜伴,所以……你可不可以陪我去?」
原來她急著找他是要去參加宴會啊!司辰宇彎腰撿起她的大皮包,看見里頭一件黑色的衣服,抖開一瞧,純黑的棉布洋裝,樣式古板又守舊,像件喪服。
「你該不會是想穿這件衣服去參加宴會吧?」
「是啊!我剛才去夜市買的,好看嗎?」
「除非你要去奔喪,否則我勸你別穿這一件。」話一出口,他倏地咬住舌頭。該死!這話太傷人了。
她嘟起了嘴。
他微感歉疚,不管她脾氣再好,他毫無遮掩的一番話語總是過分。
「其實……也不是那麼差啦!不過……它不大適合宴會就是了。
豈料她嘟過嘴後,卻是天真地搔著頭,燦亮的明眸里沒有火氣,只添入了一股淡淡的憂慮。
「那怎麼辦?宴會時間快到了,我又沒空去買別的衣服。」
她的單純與寬容再度救贖了他!司辰宇松下一口氣之余,不禁緊緊握住她的手。「筱晶,我……因為工作的關系,太習慣對人下命令了,說話也很不客氣,若不小心傷了你,你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會改的。」他不擅甜言蜜語,但他真心想維護她的快樂直到永遠。
她眨眨眼,早知他的脾氣差、性格嚴謹,卻想不到他願意為了她而退讓,心底的溫暖涌上眼眶,讓她剎那間紅了眼。
「我知道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為了我好;從認識到現在,你不曾傷害過我,不是嗎?我相信你。」她反手摟住他的腰。「但請你也相信我,我在乎你,如同你在乎我,我一輩子都不會背叛你的。」就算偶爾說了謊話,那也絕對是善意的謊言。
好比今晚,她要他參加的並非什麼學校宴會,而是一場兄弟相認大會。
昨天,那個在離島上救了他們的楚戊來找她,對她說明了司辰宇的身世,以及他們被綁架的原因。
楚戊請求她說服司辰宇與其弟司辰星面對面,將糾結了二十年的麻煩攤開來說清楚,希望一場大禍能在彼此坦然無私的情況下化解于無形。
她答應了,因此才設下今天的局,不為別的,只希望能化開司辰宇心中的愁郁,還他一分清明。
☆☆☆
「黑暗帝國」里,有一個人正在大發脾氣——
「為什麼是我去見他,而不是他來見我?」星辰——也就是司辰星正揪住邱譽的衣領,火冒十丈地問。
從小,爸媽、辰寰大哥、幻姬小妹,連長老團里那群無聊至死的女人都有事沒事就上山找他哈拉幾句,獨獨司辰宇一次也沒來。
司辰宇甚至連他的存在都不知道!他根本就不在乎「他」,如今又說要見「他」做什麼?
而且還沒誠意到了極點,居然派人來說幾句話就想要「他」去讓他見?別作夢了!
星辰討厭司辰宇,如同司辰宇不屑他一樣,他才不想跟他握手言和呢!
一干想盡辦法要保護他們兄弟倆,不讓死腦筋的司辰宇和任性的司辰星受到傷害的好心人八成會嘔到吐血,原本一番好意豈料竟造成了最可怕的結果。
「星少爺,沒人要您去見他,這只是‘御皇’安排的一場宴會;讓您跟司辰宇見個面,如此而已。」盡避邱譽也很不諒解司辰宇對于星辰的忽視,但他仍希望這對雙胞胎能化敵為友。
「如此而已?」星辰撇撇嘴。「辰寰哥和瘋子天搞出來的把戲可能如此而且嗎?別開玩笑了,我不去!」
「星少爺……」邱譽手里拿著一套西裝無奈地望著他。
「我說不去就不去,不去、不去、不去……」星辰大叫,搶下邱譽手中西裝用力撕個稀巴爛。
「星少爺!」邱譽用力握住他的肩膀。
「怎麼,你還想使強不成?來啊!」星辰握緊雙拳。「雖然我們從沒較量過,但我的功夫也不是白練的,你未必能打得贏……唔——」說不下去了;因為邱譽突然堵住了他的嘴。
他的舌穿過星辰唇間,直往星辰口腔深處探去。
邱譽竟想用這種方法說服他!星辰又氣又惱,忍不住反過來侵犯他的嘴,靈活的舌如人無人之境地在他的唇腔里造亂。
這會兒就看誰的吻技高超,誰就能取得必勝的地位。一分鐘、兩分鐘……十分鐘過去,星辰攀在邱譽肩上的手逐漸發軟、垂下。
「星少爺。」邱譽趕緊抱住他的腰,免得他因月兌力而坐倒在地。
天啊!他快喘不過氣來了。
邱譽一邊舌忝著星辰被兩人的唾液潤澤得粉女敕濕潤的唇,一邊輕柔地摩掌著他無力的腰肢。
「算了吧!星少爺,不管再怎麼逞強,血緣關系總是斷不了的,那又何妨給大家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呢?」
星辰腰酸腿軟地癱在他懷里,吊起一只眼楮看他。「哼,這回算你贏了,但下一次就沒這麼簡單了。」
邱譽又吻了他一下,隨即喜孜孜地幫他整理起儀容。
「你別神氣,你不可能永遠勝利的。」說起來真是丟臉,親吻本來是星辰用來對付邱譽的絕招,沒想到竟被他偷學了去,還青出于藍更勝于藍地將自己吃得死死的!「你老實說,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練習過接吻的技巧,否則怎麼可能這麼厲害?」
「只要有愛,沒有什麼是辦不到的。」邱譽答得理所當然。
星辰卻愣住。乖乖,邱譽是吃錯藥了嗎?
「喂,你該不會是外遇了吧?」不然怎會莫名其妙地嘴甜如蜜?
「我這輩子只會愛您一個人的,星少爺。」
「哼哼……」星辰有些高興,又有些不好意思。「最好如此,萬一讓我發現你偷腥,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那是不可能的事。」邱譽親親他的額。「好啦!可以走了,星少爺。」
星辰撇開頭,整個人因為邱譽難得的甜言蜜語而熱得冒出煙來。「我手腳無力走不動,你抱我。」
「遵命!」邱譽打橫抱起他。
星辰把臉埋在邱譽懷里,聆听著他的心跳。二十年了,這場飽經磨難的情愛終于有了結果,他好高興,開心得眼楮都酸澀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