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工作室準備將手上的事情交接給趙玉華的呂雅燕一進工作室,就看到程堯桀坐在她的座位上,不祥預感掠過她的心頭。
她暗忖只要跟湯冠威有關的通信她都已經嚴密檢查確定早就刪除,應該未被抓著把柄才是。
然而,當她看到被刪除的檔案竟被復原,嚇得小臉發白。
程堯桀跟趙玉華在計算機的應用上面只是一般水平,若出了問題還得找工程師來修復的,怎可能懂得把檔案數據復原?
她也是因為如此才敢直接在這台計算機上與湯冠威聯絡,並在信件發送出去後立刻刪除,本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還是被抓著把柄。
「你可以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程堯桀端著嚴肅的臉問。
朱兆潔躲在後方的程堯桀辦公室內,辦公室的門微開一條縫,好讓她能清楚听到前方的談話。
兩人商量過後,決定朱兆潔不要露面,讓程堯桀來處理。
呂雅燕咬了咬唇,想著謊言該怎麼說,程堯桀又嚴厲開口了。「你是湯冠威的地下戀人,卻隱藏身分來我這上班,是什麼居心?」
湯冠威已婚,育有二子,老婆是電視台高層的女兒,呂雅燕是小三,跟湯冠威秘密交往已經多年。
他們相識後沒多久就在一起,怕被人發現,所以呂雅燕才辭掉助理身分,被他秘密包養著。
湯冠威承諾他會離婚,不過得給他時間,而呂雅燕只能一直等待。
這些都是從復原的信件所拼湊出來的。
見紙已包不住火,證據就攤在眼前,呂雅燕只好據實以告。
原來是程堯桀鋒頭漸盛,受歡迎度遠超過湯冠威,加上他的通告與知名度因為程堯桀的快速崛起而大為減少,心胸狹窄、忌妒心強的他決定陷害程堯桀,並把這工作交付給呂雅燕。
「你真有耐心,布局布這麼久。」花了半年多的時間才在他的粉底下藥,程堯桀可說佩服了。
「因為我不想被你懷疑,所以我也沒在你出事之後馬上辭職。」可萬萬沒想到因為那張年代久遠的合照,被破了功。「你打算怎麼辦?」
「公諸事實,挽回清譽。」
「不可以!」呂雅燕含淚大喊,「你如果公開事實,冠威怎麼辦?」
「你當初陷害我時,可未曾想過我的未來怎麼辦!」
「但你現在工作已經慢慢回來啦,而且你若將事實公開,他的前途就不保了!」
「我是多低聲下氣才慢慢拿回一些工作,我所受的屈辱你懂嗎?」程堯桀火大站起,憤怒的眼發紅,「我只是拿回我的清白!」
「你如果敢公布出去,我也會把你跟朱兆潔的事講出去!」
「你盡避說,我們是正當的男女交往,根本沒在怕!」他暗諷呂雅燕不過是個沒名沒分的小三。
「你可惡!」呂雅燕抓起包包朝他攻擊。
朱兆潔慌忙沖了出來,卻見呂雅燕三兩下就被制伏在地。
「報警。」程堯桀對朱兆潔喊道。
「不要!」呂雅燕哭著哀求。「求求你,不要……」
朱兆潔望著淚流滿腮的呂雅燕,輕嘆了口氣,拿起電話。「嗚啊……」呂雅燕淒厲的哭聲在屋內回蕩。
☆☆☆
「你有牛女乃的照片嗎?」
當朱兆潔拿著剛打好的巧克力冰沙走過來沙發坐下時,程堯桀忽地轉頭問道。
「有啊,我都隨身攜帶的。」她不解的將冰沙遞給他,「你要干嘛?」
「借我看一下。」
「你不是一看到貓,腦子里先浮現的是它被爆頭的畫面?」
「沒關系啦,你給我看一下。」
朱兆潔充滿狐疑的從皮夾內拿出牛女乃的照片,遞給他之前又不忘叮囑,「不用勉強喔。」雖然她也不知道他干嘛突發奇想。
「不會啦。」他拿過來照片,暗暗深吸了口氣,才鼓起勇氣定楮在照片中的白色小貓。
他的腦中立刻浮現白色小貓腦袋迸裂,腦漿四處流的可怕畫面。
他迅速將臉別開。
「還我吧。」她想將照片拿回,他卻握得死緊。「松手啊。」
「不,我決定我要習慣。」
「習慣什麼?」
「習慣有貓的存在。」
「啊?」
「我要訓練以後看到貓,不會再聯想到它被爆頭的畫面。」
「為什麼要這麼做?」雖然隱約可猜到原因,她還是想听他親口說出。
「愛屋及烏啊。」他勾起她的下巴,親吻了一口。「嗯,吻過你之後,那個畫面就消失不見了。」
「哈。」效果這麼好?「你是為了我嗎?」她心頭甜甜的問。
「我總不能叫你把牛女乃送走,不管對你或牛女乃都太殘忍,更別說它還是我們的媒人,它沒要求我們包紅包給它就不錯了。」
他竟然願意為了她試著去接受貓的存在,實在讓她太感動了。
怎麼辦?
她越來越愛他了,如果沒有他,她活在這個世上也沒樂趣了。「它會更喜歡你送它一打貓罐頭。」她開心的抱著他。
她覺得兩人之間越來越順遂了。
陷害他的犯人已經抓到,還了他清白,他又是受歡迎的彩妝師,而他也從不避諱已有女友的事實,教她心底更是踏實。
她目前已經辭掉獸醫助理的工作,替他管理網站,有她在旁,更不怕有任何人抓隙搞鬼。
「我可以送它吃一輩子。」他拿起照片,以眼角斜睨,「我先習慣照片,等看到照片不會有任何血腥的聯想,再去見本尊。」
他得循序漸進的去習慣、去治好他對貓的恐懼。「慢慢來,牛女乃會等你的。」
她還是不希望他太過勉強自己。「但願它不用苦守寒窯十八年。」
「呵。」朱兆潔笑著偎入他懷中。
程堯桀與照片上的貓「拚斗」了五分鐘,瞳眸總算能稍稍移動個零點一公分,將貓的樣子看得更清楚一些些些。
「我不行了!」他像是用盡了一輩子的力氣,「快消毒我的腦子,揮走它被爆頭的畫面。」
「遵命。」她甜甜送上雙唇。
「不行,」那可怕的畫面仍是揮之不去,「我剛盯著照片太久了,得來剌激一點的。」
「那要怎麼辦?」
「你把衣服月兌了。」
「衣服?」她噗哧一笑,「得用香艷刺激的畫面幫你洗畫面?」
「對,除此以外毫無辦法。」
「好吧。」
他都肯為了她凝視牛女乃照片五分鐘了——雖然是斜著眼看的,那麼她月兌個衣服也不算啥。
她起身,退了兩步遠,緩緩將身上的衣服月兌掉。
她慢條斯理的解除身上束縛,豐滿的雪/ru、縴細的腰肢……一點一點的在他眼皮底下呈現,他瞧得血脈債張,氣血翻涌,未等她把內衣褲月兌掉,就上前一把將可人兒抱起,直接送進臥室。
「我們的冰沙……」
「等等再喝。」冰沙解不了他體內的火。
等等就變成飲料而不是冰沙了呀。
可見他被她挑逗得猴急,這果是自己種的,當然不能怪他羅。
纏綿過後,他頭靠在縴肩上粗重喘氣,朱兆潔張開迷蒙的眸,抬手拂開汗濕的瀏海,微笑輕問,「畫面被洗掉了嗎?」
他微笑回視,「我現在腦海里只有你高/潮時那浪蕩的樣子。」
她嘴佯裝不滿一嘟,朝他肩頭揍了一拳。
「太有效了。」他不以為意寬肩上頭痛楚的將女友緊擁入懷,「以後要治好怕貓的毛病,就得靠你了。」
「我非常樂意。」
「對了。」他忽然像想起什麼,離開了她,走出房間,過一會兒,在她納悶的眼色中回來,手上拿著一枝筆。
那是他平常簽名在私人物品上的常用筆。
「你要干嘛?」她好奇的問。
他略帶邪惡一笑,打開筆蓋,在她圓潤的肩頭處簽上龍飛鳳舞的姓名。「從此後,你是我的所有物。」他笑得得意。
「我也要!」她搶過筆來,抹掉他胸膛上的汗水,大大的簽上自己的姓名「從今以後……」
「我是你的所有物!」他宣示。
她將小臉深深埋入寫有他姓名的寬厚胸膛,唇角的笑好甜好甜……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