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死人,真是氣死人了,這是什麼爛迷宮嘛!」谷清兒非常不悅地折了根樹藤亂揮打著,因為她已逛了好幾條回廊、直廊,至今她仍找不到曹政生。
「哼,曹政生,算你走運,要是讓我找到你的話,我絕對讓你吃不完兜著走,你這個王八烏龜蛋外加鹵蛋炒雞蛋。」她罵得很過癮,很顯然的,她已氣得語無倫次了。
「砰!」谷清兒又被撞得倒彈跌坐在地。
「唉唷!」她痛呼出聲,並撫著自己的額頭,搖晃地站了起來,埋怨道︰「我撞到鐵牆了是不是?疼死我了!」
「要不要緊?」曹政生扶著她,關心地問道。
聞言,滿肚子怒氣的谷清兒,毫不客氣地用食指戳著他胸膛,浯氣凶巴巴地怒道︰「不要緊你讓我撞撞看好了,看你還能不能這派輕松自在。」說完,她又一手按額,一手撫腰地大聲申吟了起來。
樣子看起來雖然像是真的很疼,可她的舉動卻太過于夸張,反而顯得很令人發噱。
「不然我讓你撞回來好了。」曹政生雙手環胸,一臉似笑非笑地望著她。
啊?這聲音,她沒听錯吧?谷清兒停止雙手的按撫,吃驚地抬起頭來。
「是你!」她驚訝地大叫了起來。
「看見我有這麼高興嗎?」他捉狹地捉弄說。
「你!」谷清。兒氣得握起粉拳捶打他。
然曹政生既不躲又不避地讓她捶打得夠,最後還是她自個兒捶累了,才停了下來。
天啊,他的胸是什麼做的呀?竟硬得跟鐵板一樣,捶得她的手都發疼了。
「你的胸沒事長那麼硬做什麼呀!害得我手都紅腫了。」谷清兒頻甩著手抱怨著;
生平第一次,他親耳听見有人嫌他的胸長得太硬了,而且對方還是個看起來像是小女孩的黃毛丫頭。
「你喜歡這里嗎?」曹政生好奇地問。
「喜歡。」她甩著疼痛的手,不假思索地回答著。
「那你還要去哪?」他忍著笑意,又再追問道。
「太原。」手的疼痛幾乎佔據了她全部的思考,因此,她想也不想地又月兌口而出。
「太原?」他重復念著,然後才挑眉問道︰「為什麼?」雖然他知道她上太原是為了找尋她爹,可他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的簡單,好像還另有隱情。
「因為我……」谷清兒突然回過神來,驚訝地迅速抬起頭來,
這時,她才發現自己剛才像個白痴似地回答了他的問題,氣得她咬牙切齒罵道︰「小人。」
「不!」曹政生忍著笑意,扯動著嘴角說,「我是‘大人’。」
顯然的,他是故意扭曲她話中之意,而且高招的是,他還反諷回來她就是那個「小人。
「你……」她只進出這個字後,便氣不過地轉身就走。
可走沒幾步之後,她又走了回來,因為這時她才想起自己找了他一整個上午的目的。
「喂,你……」
「我不叫喂,我有名有姓。」曹政生笑著揮開她指著他的手,並同時提醒她,「但,你必須尊重我,稱呼我為王爺。」他不疾不徐地說著,語氣中充滿了不容反抗的命令味道。
然這種感覺對谷清兒來講,她十分的不喜歡,畢竟她我行我素習慣了,突然叫她屈服于某人,她才不干呢,就連人人聞名都怕的鎮南王,她都不搭理了,更何況是眼前的這個「大人」啊!
不過,她也不知道是不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呢?還是被他那具有王者威嚴的氣概給懾住了呢?反正,她就是突然「尊重」起他來了。
「是的,王……爺。」她說得心不甘、情不願的,而且還故意拉長了語尾,以表示對他的不滿。
然曹政生也沒再挑剔什麼了,畢竟第一回合交戰,就能使一向潑辣的她,屈服于自己,已教他吃驚刀分了。
所謂「吃緊弄破碗」,這個道理他還懂,所以他不急,他可以慢慢的來,但,先決的條件就是——他必須說服她住下來。
「你眼楮壞掉了呀?怎麼一直盯著我瞧,難不成我臉上長有黃金啊!」谷清兒被他看得很不好意思的嘲諷著,以掩飾著她心中莫名的悸動。
「哦,沒……什麼。」曹政生隨便敷衍著,然後一臉嚴肅地問道︰「我听下人說你找我?」
「對,沒錯。」幸虧他一提,否則她也快忘了自己前來找他的目的了,谷清兒手一伸,「錢拿來!」
「什麼?」他睜大雙眼不解地望著她。
「喂,你少跟我裝蒜了,錢快還給我!」谷清兒伸手再要一次。
而這時,曹政生似乎電明白了大半,但,他不想還給她錢,于是他裝傻地問道︰「錢?什麼錢?」
「你!」谷清兒快被他氣死’了,不知道他是裝傻呢?還是他真是不知道?不過看他的表情,好像真的不知道的樣子,于是她忍著怒氣,耐心地說著,「你忘了嗎?你是我從那名胖女人……」
「這我知道。」他故意打斷她的話。目的是為了激怒她,因為他發現她生起氣來鼓著腮幫子時,煞是美麗極了。
被他突然打斷話,谷清兒很不悅地瞪了他一眼後,又繼續說︰「雖然契約被你撕掉了,我不能再算是你的主人了,但至少我還是你的救命恩……」
「這我也知道。」曹政生再度打斷她的話。
「你能不能不要打斷我的活,讓我一次說完。」谷清兒忍住心中即將發火的怒氣十分不悅地狠狠瞪了他一眼警告說。
「能。」他答得也挺干脆的。
「所以我想……’
「這……」
當他又再度開口想打斷谷清兒的話時,卻被她的怒吼聲給覆蓋了過去。
「這會兒你又知道什麼!」她終于爆發了,也不管什麼尊不尊重的朝他大聲咆哮著。
「不……知道,哈……」說完,他便當場不給她面子的大笑起來,也不管她已氣得怒發沖天,一副要宰了他的樣子。
「你……曹政生!」她咆哮一聲,便氣得握起粉拳捶打著他。
可她那丁點力氣,哪捶得疼他呢?只不過是替他搔搔癢罷了。
「好了、好了,別生氣了。」曹政生笑完後,便知
自己惹惱她了,趕緊捉住她的雙手,安撫著她的情
緒。
「哼!」谷清兒氣得甩開他箝住她的手,背過身不理會他。
「清兒,別生氣了。」曹政生扳過她的身,讓她與他面對面。
「不生氣?行,把二十五兩還給我。」她伸手到他面前要錢。
「二十五兩?」
「對,你可別告訴我說你記憶差,真的忘了我拿二十五兩替你贖身的啊!」她半開玩笑的說,並催促他道︰「快把錢拿來還給我,我還急著趕路呢!」
跋路?她要去哪里呢?太原嗎?這麼說來,她不就要離開自己了嗎?這怎麼行呢?
「不!」他搖搖頭。
「你這是什麼意思?」谷清兒很訝異的看著他問
道。
「意思是說,我沒有欠你二十五兩。」他說得很堅持。
「沒有欠我二十五兩!」她不敢相信的吼了起來,想不到她剛剛的玩笑話,這下竟然變成真的了,「你堂堂一個王……」
曹政生打斷她的話,慢條斯理地問道︰「你有契約嗎?」
「沒有!」她怒瞪著他回答著。不知他是安什麼壞心,契約都已經被他自己給撕掉了,還來問她有沒有契約?這一定有問題,她懷疑地睥睨著他。
「那就對了,既沒有契約,你就不是我的主人了,而我……當然也不必還你二十五兩了。」曹政生說得倒是輕松自在。
可谷清兒卻是氣得全身緊繃著,那二十五兩可是她前往太原的盤纏啊,沒有那二十五兩銀子,她根本就去不了。
她算是腦筋有病了,才會花盡僅剩的二十五兩去救這個「吝嗇」的「畜牲」王爺,還真是人如其名。
現在自怨自艾也沒用了,天啊,二十五兩?拿不回來了?去不了太原了?她氣炸了!
「啊……」不知道谷清兒是不是氣暈了頭,還是腦筋短路了,她竟然像發瘋似的,拿她的頭當起武器的直往曹政生的胸膛撞去。
而曹政生則是當場傻愣在那,因為他不知道她會來這招,直到她被撞得「倒彈」在地時,他才迅速地恢復過來。
「你瘋了呀,清……」曹政生蹲了下去,很擔心地抬起她的頭梭巡著她的傷勢,卻發現她白皙細女敕的雙頰上,掛著兩行熱淚。
曹政生溫柔地為她拭去眼淚,擔心地問︰「是不是摔疼了哪里?」
然谷清兒似搖頭又點頭地望著他流著眼淚,看得他心都發疼了。
「噓,別哭。」他輕擁著她入懷,輕聲細語安慰道。
哪知情況不但沒好轉,谷清兒反而愈哭愈凶,最後,曹政生簡直就把她當作是小孩子似的,抱在懷中輕搖著、哄著。
直到她的哭泣漸漸轉為啜泣聲後,他才輕撫著她的秀發誘哄道︰「別哭了、別哭了,你要什麼,我都依你好了。」
「真的?」聞言,谷清兒迅速地抬起梨花帶淚的臉來問道。
「嗯!」曹政生點點頭。只要她不哭,條件又是在他允許之範圍下,那麼他都會答應的。
「那好。」她以手背拭去眼淚後,朝他會心一笑,說︰「還我二十五兩。」
「不行!」曹政生連想都不想地立刻回拒。
「怎麼不行?你自己剛剛說什麼都答應的,難不成你現在想反悔了?」谷清兒一反剛才淚眼婆娑貌,變成一副凶巴巴樣。
「不是。」曹政生輕嘆了口氣,人家說女人是善變的動物,還真的所言不假,前一刻還哭得像淚人似的,後一刻卻凶得像什麼似的,真是女人心海底針,模電模不透。
「那你是什麼意思?」她噘著嘴不滿地追問。
「意思是說,還給你二十五兩,可以。」他溫柔地替她拭去眼角的眼淚後,又接著說︰「但,你必須自己賺回來。」
「什麼?」谷清兒氣憤地瞪著他,最後以坐改跪的握起拳頭欲捶打他。
然曹政生像是早已知道她會有此舉動了,便在空中捉住她的雙手,「別生氣,清兒……」
「還教我別生氣,先是不讓我走,後又不還我銀兩,你到底想怎麼樣啊?」她熱淚盈眶地吼著,卻又倔強地忍住即將滑落的淚水。
她這楚楚可憐的模樣,看得曹政生很心疼,他扳過她的臉,說道︰「條件很簡單,只要你陪我演一出戲。」
「一出戲?」谷清兒疑惑地抬起頭來問道。
「對,演一出幫我趕走一只粘人的粉蝶的戲,就行了。」他胡謅著,不過這也算是事實︰
「那我的角色是什麼?」她好奇地問。
「我的情人。」
「啊?什麼?」他話一說完,谷清兒便吃驚地大叫起來,「情人?」
「只是演戲而已。」他連忙解釋著,並保證道︰「你放心好了,我們只是作表面功夫,不會假戲真做的。」說完,他眼神中突然閃過一絲異光,隨即不見。
比清兒沉默了一會兒後,蹙著眉、噘著嘴問︰「那我要演多久?要是萬一那只粉蝶不相信你我的話,那我不就要一直陪著你演下去嗎?」
那怎麼行呢?這麼一來,她不僅去不了太原,恐怕連汝陽都回不去了,所以,她想自己還是不要答應得好。
曹政生見她臉上的表情後,立刻接口說︰「不,那倒也不是。」
「那到底是要多久?」
「只要……三個月。」其實他想說的並不是三個月,而是——永遠。
「三個月?」好像太久了一點,「一個半月好不好?」
天啊,她還以為這可以殺價啊?曹政生不禁無奈地微笑著。
「不!三個月!」他語氣說得堅持。
突然間,谷清兒不語了,她陷入沉思中,而曹政生則以為她不答應,正又要提出另一個方案,她卻發出驚人之語了,「好,我答應你,但這一次我……」
「你要立契約?」曹政生挑起眉詢問道。
「不!」她朝他甜甜一笑,這一次她不會那麼笨了,「這一次我不要契約了,我要的是……某樣你身上值錢的東西。」
「嗯?」他疑惑著,對她的話有听沒有懂。
「我要你給我一件有價值的東西,目的用來擔保你的話。」谷清兒解釋著,「要不然,到時候你反悔了或是毀約的話,那我不就虧大了。」
「哦,我懂了。」曹政生二話不說,立刻從懷中拿出一支玉釵,迅速地插進她的發髻中。
「咽?就這支玉釵啊?」谷清兒不敢相信地望著他問道。因為這支紫玉釵看起來好像不怎麼起眼,顯然一定是便宜貨,不然像他這麼「吝嗇」的人,怎可能那麼不費力地拿出來當抵押物呢?
對,一定是這樣子沒錯,她可以肯定地確定。
而一旁的曹政生則興趣盎然地環著她,見她一會兒皺著眉,一會兒又—副豁然貫通狀,他十之八九也猜得出她在想什麼。
「這支紫玉釵,行嗎?」他忍住笑意問道。
「行,雖然差強人意,不過,勉強可以啦!谷清兒口氣極為喪氣地說道,因為這支紫玉釵根本就換不了幾兩錢,也就是說,賣了它還不夠她去太原的盤纏啊!
曹政生也听得出來她語氣中的頹喪,但他就是不想讓她離開自己。
「我要你在這段時間內,都不準把這支紫玉釵拿下來,直到契約滿時。」這不是征求的詢問,而是肯定的命令。
也因為這樣,所以惹得她很不悅,「我為什麼要听你的話?」
「難道你做不到?」曹政生挑眉反問。
「笑話,有什麼是我谷清兒做不到的事,不拿下來就不拿下嘛!」顯然的,地已中了他的激將法,
「那好,從現在開始,只要我…—喚你,你就必須隨傳隨到,知道嗎?」說完,曹政生不給她理由反駁,匝面帶微笑,昂首闊步離去,只留下谷清兒在那噘著嘴、跺著腳。
什麼隨傳隨到,才不過賺他二十五兩銀子罷了,就要當他的貼身丫環呀?
門兒都沒有!
***
黎明,鳥兒一聲聲擾人的嗚叫聲,將谷清兒從睡夢中吵醒,她微微地睜開雙眼,見一線曙光從窗口射入,而其光線中正站有一人。
她揉揉惺忪的眼皮問道︰「你是誰?」
對方欠個身,答道︰「奴婢是王爺派來服侍小姐的,名喚小雲雀。」
「小雲雀?」谷清兒突然很吃驚地叫了起來。
聞言,小雲雀原本開朗的臉,突然黯淡深沉了下來,「是不是名字與本人不符合?」她自嘲著。
而這時谷清兒才發覺到自己剛才那個舉動實在太傷人了,于是她連忙安撫解釋道︰「不!不是的,我的意思是……是說,你長這樣子也不能全怪你,畢竟長相是父母給的,不是我們所能選擇的,所以……請你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岐視你的意思。」說完,谷清兒很不好意思地朝她靦腆一笑,希望不會因自己剛才那個舉動,而造成她的內疚,否則就要換成自己內疚了。
小雲雀一听完谷清兒的話後,突然會心一笑,因為她感覺到這個新主子,一定不會像她那個舊主子以貌取人外加以諷刺她為榮,所以,她安下心地報之一笑道︰「我相信你,小姐。」
「那好,我就寬心多了。」谷清兒也回之一笑。
這時,小雲雀看看時間也不早了,于是催促谷清兒道︰「小姐,時候已不早了,該用早膳了。「
「好。」谷清兒伸了個懶腰後,才下了床用膳。
一用完膳後,見小雲雀仍服侍在旁,她便好奇地問︰「小雲雀,你難道不用做其他的事嗎?」
小雲雀搖搖頭道︰「小雲雀只服侍小姐一人。」
「哦?這麼說來,你就是我的貼身丫環了?」谷清兒不肯定地問道。
見小雲雀點點頭,谷清兒不禁疑惑地蹙起雙眉沉思著,尤其當小雲雀帶她到梳妝台前為她更衣整發後,她的疑惑又更加深了。
她不敢相信的看著那一箱箱裝有翡翠、瑪瑙、金簪、玉釵等的首飾,每一件首飾都是精雕細琢、價值不菲的上等貨啊!
賣了一定非常的值錢,她開始盤逄著,可她愈想愈不對,像曹政生這麼吝嗇的人,怎可能送給她這堆金銀珠寶呢?
她疑惑地問︰「小雲雀,這些是誰的?」
「全是你的啊,小姐。」小雲雀見谷清兒一臉迷惘的表情,她便笑著解釋道︰「這些全是今早王爺命奴婢們送過來的。」
「哦?」這下子,谷清兒更加不解了。
她隨手拿起一支玉簪子,光是這件首飾就足以讓她到太原來返一趟了,而他——那個吝嗇的曹政生,居然可以一口氣送給她好幾箱這值錢的東西,卻拿不出那二十五兩來還她?
這怎麼可能?其中一定大有文章,她非得好好找他問個明白不可。
「小雲雀,你知道那個曹政生現在在哪里嗎?」她透過銅鏡望著小雲雀問道。
小雲雀為谷清兒插上最後一支玉簪子後,便好心地提醒道︰「小姐,你不可以直呼王爺的名字,那樣子對王爺太不尊敬了,你應該……」
「應該稱呼他為王爺,是不是?」谷清兒接口說,證據中充滿了嘲謔的味道。
「是的,小姐,畢竟王爺他……」
「他是你的王爺,可不是我谷清兒的王爺。」她打斷小雲雀的話說道,像是想與曹政生劃清界線似的。
「可是小姐你已……」小雲雀望著她發中那支紫玉釵,欲說明它的重要性時,卻再度被谷清兒打斷了。
「我是汝陽人,不是長安人。」谷清兒以為小雲雀不知道她是哪一縣的人,所以特別好心地告訴她,以免她搞混了她的籍貫。
「不!小姐你是長安平原王府的人。」小雲雀語氣十分肯定地告訴她。
「啊?」
「你發上那支紫玉釵。」小雲雀提醒她。
比清兒拿了下來,不解地望了眼手中的紫玉釵後,問道︰「這又跟紫玉釵有什麼關系呢?」
「有,有很大的關系。」小雲雀意味深長地說道。
比清兒看了看紫玉釵,再看了看小雲雀,仍然不覺得這支紫玉釵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她搖搖頭,「我不懂。」
小雲雀望了眼紫玉釵後,才向她解釋道︰「這支紫玉釵是象征著一個崇高的地位及身份,電就是說,誰要是擁有它,就是意味著她就是未來的平原王的王妃。」小雲雀突然停了下來,看了眼谷清兒,又接著說︰「所以,小姐你就是未來的平原王妃。」
「什麼?」谷清兒驚愕地看著手中的紫玉釵後,不敢相信地抬起頭來望著小雲雀。
而小雲雀則是朝她輕點了點頭,以十分肯定的眼神告訴她,自己不是在開玩笑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天啊,這……」谷清兒慌了,不知道是不是這突來的消息,令她承受不了呢還是怎樣,反正現在的她,就是突然變得不知所措了。
而一旁的小雲雀一眼便看出小姐心中的想法,立刻語帶玄機地說道︰「這紫玉釵不是人人都可戴的。」
不是人人都可戴的?小雲雀這話是什麼意思?
難不成——
她猛然地抬起頭來,「小雲雀,你該不會是告訴我說,只要一戴上去就不能拿下來嗎?」谷清兒在心中期望小雲雀能搖頭說可以,但——事與願違。
只見小雲雀朝她肯定地點點頭。
「不——」谷清兒失望地吼了一聲,便像風似地沖了出去。
她要去找曹政生,非要找他問個明白不可!
「不,小姐…」小雲雀驚慌地想阻止谷清兒,可卻晚了一步,因為她已跑遠了。
現在,她只能望天保佑,希望谷清兒不要鬧出事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