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孕了?我怎麼可能會懷孕了?」青黛百思不解,「你不是有戴嗎?哪里出錯了?」
好了,閑雜人等通通走掉了,現下只剩她和馮羿樺,滿臉疑惑的她,非馮羿樺當面給個答案不可。
「我不可能會懷孕啊……」
禁忌游戲,只要開了頭,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有三就……沒完沒了。
仔細回想了一下,她後知後覺的發現,她的月事晚來了一個月。
她真的懷孕了!
「青黛,你好笨。」晃到茶水間沖了杯咖啡回來的青青,免費為她解惑,「你不知道他是個陰險小人嗎?只要能達到目的,他可以無所不用其極,什麼卑鄙無恥的招術也使得出來。」
「你的意思是……」青黛兩眼大睜。
「想想看,擁有龐大地下黑勢力的賈虎臣,是如何慘敗在他手上?」話不敢說得太白,青青點到為止。
「因為他夠奸詐、夠狡猾!」青黛開始磨牙。
「賓果!」青青彈一下手指,「我以人頭作擔保,他準在上動了手腳。」
「馮羿樺!你……你……」青黛氣到說不出話來。
「不這樣你會結婚?」馮羿樺非但不認錯,還逼問得理直氣壯。
「我……」氣勢弱了一截,青黛無話反駁。
「所以你不能怪我。」誰叫她結個婚,從年初拖到年尾,他一火大,卯起來干脆一不作、二不休。
這下,她不乖乖的跟他進教堂不行了。
「以小孩逼婚?」青青贊賞的對他豎起大拇指,「嗯,未來的堂姐夫,你的確比賈虎臣有腦筋多了。」
「我不嫁!」青黛氣呼呼的嚷著,誰都休想逼她當傀儡,當商業利益聯姻的受害者。
「不嫁?」她有沒有听錯?青青有些傻眼。
都這節骨眼了還喊不嫁,難不成她想再逃一次婚?只是這一次恐怕沒這麼容易了,馮羿樺比賈虎臣難應付多了,就算她逃到天涯海角,他捉也會把她捉回來。
「那你肚子里的孩子怎麼辦?」青青緊張萬分的看著她,「你不會走火入魔的去拿掉吧?」
「淮說我要拿掉了?」青黛嗔睨她一眼。
「不拿掉就好,不拿掉就好。」馮老爺子的金曾孫、爺爺的寶貝外曾孫,總算保住了,拍撫著胸口,青青松了好大一口氣。
「我要生下他,獨自撫養他長大。」青黛再次發表不婚宣言。
馮羿樺要發飆了。
眼見情勢不對,青青趕忙苦勸。
「青黛,你要三思啊!當未婚媽媽很辛苦的,既要工作又要照顧小孩,身心的疲勞可是會折磨死人的,你千萬別沖動呀!」見她不為所動,青青再接再厲,「還有啊!你有沒有想過,以後孩子長大後向你要爸爸時,你要怎麼辦?」
青黛看得很開,「到時再說。」
「不行啦!不能到時再說啦!」青青急了,小臉皺成-團,差點哭出來。
「你怎麼了?古里古怪的。」青黛發現她很不對勁。
「我……我……」青青有口難言。
「你有口吃啊?我、我、我個不停,你到底想說什麼?」青黛說不出哪里奇怪,只覺得她有問題。
「我能不能拜托你別害我,青黛,你可不可以嫁給他」指著馮羿樺,青青哀聲懇求,「算我求你啦!」
「我不嫁給他……」青黛瞟了馮羿樺一眼,「就會害了你?」
「嗯嗯嗯。」青青點頭如搗蒜。「我一生的幸福就操之在你手中了,青黛,爺爺說,你不嫁,就換我嫁,你敢再逃婚,就換我進教堂。」
換言之,青青是爺爺派來游說的間諜兼看守她的內線,一來阻止她帶著人家馮家的金曾孫跑掉;二來馮青兩世家能不能盡釋前嫌,就看她願不願意披戴穿上婚紗,嫁進馮家為孫媳。
天掉下這麼好的和好機會,爺爺說什麼當然不會放棄。
所以,姜是老的辣,派出青青制她,就不相信搞不定她。
「對象是誰?」青黛很感興趣。
「還會是誰?」青青忿忿怒道,「當然是某人!「
也不知道是哪個「爪耙仔」去向爺爺咬耳朵,害她有弱點被爺爺逮著,這下可好了,逃得了一時,逃不了永遠,下一個進婚姻墳墓的人準是她。
「呵呵呵……那很好啊!抱喜你了!」青黛落井下石。
「恭喜我?」青青快吐血了,「我有嘴說到沒口水,苦勸你老半天,你還是見死不救,不嫁是不是?」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為了自己一生的幸福,青青決定犧牲她了。
「不嫁!」奉行不婚主義,青黛不改初衷。
忍無可忍的馮羿樺,終于被惹毛了。
「不、嫁?」他露出猙獰的微笑,「有膽你再說一次!」
「我……」面對惡人威脅,青黛豪氣一泄千里,「我……我又沒……沒答應要嫁給你!」
「你沒答應?」馮羿樺臉色陰沉得嚇人,「當初在茶水間,是誰信誓旦旦說我不是老總裁的孫子?」
「是……」青黛聲如蚊蚋,「我。」
「又是誰發出豪語,說只要我是老總裁的孫子,就會二話不說嫁給我?」馮羿樺咄咄逼人。
「也是……」自知理虧,青黛縮肩低垂螓首,「我。」
「那麼請問一下,這是誰的承諾?」居上風的馮羿樺,講話可大聲了。
「我。」一路挨打被逼到死巷的青黛,毫無反擊的能力。
太可憐了!居然拿話堵死自己,這叫什麼?飯可以多吃,話不可以多說,承諾不可以亂給,青青以此為鑒,給自己一個警惕。
「可是……」青黛仍不肯妥協,「那是……那是開玩笑的,怎麼能夠當真呢?」
她就沒放在心上,左耳進、右耳出,完全不當一回事。
豈料,說者無心,听者有意。
「我當真了!」馮羿樺臭著臉瞪她。
事到如今,他絕不會給她任何反悔的機會。
青黛哭喪著臉,十分後悔拿自己的婚姻大事開玩笑。
「你能不能不要認真?」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她真是悔不當初,為什麼要去招惹他。
「不、行!」馮羿樺陰惻惻冷笑,「這門婚事,可沒有人拿槍抵住你腦袋、拿刀架在你脖子威脅,是你自個兒點頭答應的,你想反悔?」
「我……」于理站不住腳,青黛心虛囁嚅。
他說的沒有錯,和賈虎臣的婚事,是受父母親和大哥們所逼迫,她反悔有理,但和他的婚事,先撇開幾分鐘前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說,的確是她自己應允人家的,她完全找不出反悔的理由,更要命的是,她肚子里有他的小孩。
這下,就算她想再反悔一次,馮、青兩家也不會準許她這麼做的!
「青黛,你不會想再逃一次婚吧?」青青丑話說在前頭,「爺爺已經撂下話了,他可以縱容你任性一次,絕不會再任你胡作非為第二次。」意思就是,她敢玩失蹤不見的把戲,青氏家族傾全力也會將她找出來,即使最後鬧到天翻地覆也在所不惜。
「馮、青兩家的關系好不容易有機會重修舊好,你想成為青氏罪人嗎?青黛。」不想遭池魚之殃,青青勸她最好別沖動,想清楚再行動。
「最重要的是——」馮羿樺突然傾身靠近馮羿樺,「我不會讓我的孩子沒有父親!」
「噢!」青黛挫敗的低喃一聲。「怎樣你才肯放我一馬?要我跪著求你嗎?」
「不用。」把玩著她的長發,馮羿樺表情莫測高深。
「咦?」重見希望之光,青黛兩眼瞬間發亮。
青青訝異的直眨著眼,懷疑天可能要落紅雨了,不然他怎麼那麼反常?「我有一個條件,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如你所願。」眸中進出精明光芒,馮羿樺此刻像極一只狡黠的狐狸。
「好,我答應。」沒有記取教訓,青黛一沖動又做出即將後悔的事來。
青青猛翻白眼。
看來,青黛這輩子是注定敗在馮羿樺手中,休想有翻身的一天了。
「條件很簡單。」詭計得逞,馮羿樺笑咧嘴,「你必須嫁給我,一百年後我就放你自由,就這麼說定了!」
啊?代志哪也變按呢?青黛听傻了眼。
料到結局的青青爆突出聲,未來的堂姐夫實在太奸詐、太狡猾了!青黛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吃定她了!
「你耍我!」青黛氣得大呼小叫,完全忘記自己是個有身孕的人。
「我有嗎?」馮羿樺裝胡涂。
「有,你有,你這個小人!」吃了暗虧,青黛氣鼓兩頰怒瞪他,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將他丟進油鍋煎炸。
老來玩陰的這一招!卑鄙的混帳家伙!實在太可恨、太可惡了!
馮羿樺大人有大量的任她破口大罵。
「隨便你罵,只要別忘記你的承諾就好。」他一臉正經八百,慎重的警告她。
青黛氣不過,「我有健忘癥!」
哼哼,她倒要看他能奈她如何。
「你想耍賴?「馮羿樺好笑,意有所指的瞟了青青一眼,「這次可是有證人,你賴不掉的,她可以作證!」
「嗯嗯嗯,我可以作證,我親耳听見你親口說要嫁給他。」青青幫理不幫親。
「听到沒有?三天後,你準備嫁給我。」很滿意結果,馮羿樺狂笑離去。
青黛為之氣結,差點忍不住沖動的上前去揍花他那一張狂得二五八萬的俊臉。
「你這個叛徒!你究竟是姓青,還是姓馮?居然胳臂往外彎的去幫外人對付我!」炮口一轉,青黛不客氣的對她轟炸起來。
「我當然是姓青啊!」青青被罵得很委屈。
「姓青還幫他!」打了一場灰頭土臉的敗戰,青黛氣呼呼的。
「我自己都自身難保了,哪還顧得了你?當然是自求多福了。」她頭殼又沒壞掉,干嘛「爬帶」去代替別人犧牲。
「你……你……你這個自私鬼!」青黛今天總算看清她的真面目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青青一臉歉然,盼望求得諒解的望著她。
「好!你給我記住!」青黛一手叉腰,一手怒指她,成壺狀陰森森的冷笑著,「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小人報仇……哼哼哼,幾分鐘不嫌早!」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風水遲早會輪流轉的,她得意沒多久了。
「你、你、你……你要干嘛?」青青驚惶的睜大眼,充滿戒心的後退幾步。
「我哪有要干什麼?」青黛笑得很無害,「我只不過想打個電話,通知某人來認領『失物』罷了!」
某人是青青的罩門、當場嚇得她花容失色。
「你、卑、鄙!」青青咬牙切齒。
丙真是物以類聚,天生的一對,跟馮羿樺一樣沒格調的惡劣!
「彼此,彼此。」青黛假笑,「別龜笑鱉無尾,大家同一個宗族,都是一個樣!」
論奸詐、卑鄙、陰險,她不會輸給青氏任何一個人,只要別惹火她,她可以對天保證,她會是青氏一族最有良心的人。
「算你狠!」錯估對手的實力,青青認輸。
彼不得身負的重責大任,她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哼哼哼!」青黛得意極了,「想跟我斗?咱們仙拼仙,有得拼!」
下一秒,她的笑容僵住了。
「那你斗得過我嗎?」去而復返的馮羿樺,嘴角噙笑的站在長廊盡頭,雙手環胸,好整以暇的欣賞她的變臉。
天生萬物,一物克一物。
轉身看到天敵出現在視線內,猶如耗子見到貓王,青黛拔腿就跑,仿佛跑得太慢,就會立刻被逮去結婚。
「呵,你也會有今天?」追上逃命的青青,兩個落難的堂姐妹,互相嘲笑的諷刺對方。
她們兩人誰也料想不到,她們會有這麼狼狽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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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黛,你過來!」手拎著一份卷宗,溫蝶衣臉色難看的沖進企劃部,壓抑著滿腔怒火步向座位。
「故意找碴,又要拿你開刀了。」對于溫蝶衣的無理,徐蓁茵實在快看不下去了,「真沒想到,馮氏竟會有這種推過攬功的經理!」
「你要倒大霉了。」林姍妮幸災樂禍,「保重啊!」
青黛無奈的作了個深呼吸,她絞盡腦汁也想不透,企劃部二十名員工,溫蝶衣什麼人都不會去為難,就偏偏愛找她的麻煩。
她是哪里得罪她了?還是何時不小心防礙到她的前程?不然她為什麼會看她不順眼,老對她有成見,老愛針對她一個人雞蛋里挑骨頭?被連刮數日,她不想再像小媳婦似的忍耐下去,今日小姐她心情不爽拒當出氣筒。
「經理,請問有什麼事嗎?」別以為她好欺負,被惹毛了,大家就走著瞧。
溫蝶衣氣到說不出話來,目眥欲裂的怒瞪著她,渾身顫抖個不停,頭頂差點冒出煙來。
「你說!你跟世界集團的青總裁是什麼關系?」仿佛唯恐大家不知道似的,她故意大聲質詢著。
這話暗喻著青黛和世界集團的總裁有染。
最新茶余飯後的話題誕生了,立即引來側目,企劃部的員工個個莫不拉長耳朵竊听,好休息時段一到,到處談八卦、說是非去。
「經理,你是什麼意思?」青黛忍無可忍了,「要污蔑、要栽贓,也要有證據!請不要隨便含血噴人,破壞他人的名譽!」
「我污蔑你?」溫蝶衣拔尖聲音,「業務部的岳經理親眼看見你跟青總裁進凱悅飯店用餐,難道是他老眼昏花看錯人?」
青黛不否認也不承認,免得事實被扭曲到不堪入耳的地步。
「還是他捏造事實,故意造謠要陷害你不成?」溫蝶衣得理不饒人。
身份不能曝光,青黛保持沉默,隨她叫囂不回應。
「你敢否認,說你沒同青總裁到凱悅用餐?」溫蝶衣氣到失去理智了,像母夜叉似的東吼西叫,表情丑陋到會嚇哭三歲小孩。
不想搬出頭餃壓死她,青黛仍不吭不聲,任她一個去唱獨腳戲。
「怪了,青黛跟青總裁用餐,關經理什麼事?」有人困惑不解的小聲嘀咕。
「氣成這樣子,好像青黛搶了她的男人似的。」另一入有同感的咕噥附和。
「你們懂什麼!」溫蝶衣憤怒斥喝,「要不是她去勾引青總裁,使用卑鄙的手段,我的企劃案會被退回?」
色誘?林姍妮目瞪口呆。
徐蓁茵驚愕。
企劃部的員工全愣住。
每個人都不相信青黛是這種人。
「溫蝶衣,講話要有憑有據,我何時勾引青總裁,耍手段用美人計了?」青黛最痛恨被人家抹黑了,「單憑岳經理的片面之言,就說我慫恿青總裁退回你的企劃,你有什麼證據?」
「打人喊救人,你還死不承認,敢說沒有?」溫蝶衣氣到想摑她一巴掌。
「我沒有!」青黛直視她的眼楮,問心無愧的再一次澄清。
「我相信青黛!」不怕被炒魷魚,徐蓁茵站起來聲援青黛。
「青黛說沒有就沒有,我相信她的為人!」資深的老員工跟著表示意見。
相信的效應如骨排效應,一面倒向青黛。
「青黛不是這種人,她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隨即有人發表看法。
「我也相信青黛的為人。」又一人跳出來幫腔。
「是啊!是啊……」
抱持懷疑態度的聲浪,最後全倒的幫青黛講話,當場氣煞溫蝶衣。
「她如果沒有這麼做,我的企劃案為什麼會被青總裁駁回?」溫蝶衣提出質疑,「當初送交世界集團什麼問題也沒有,連林總經理都對這份企劃案贊賞有嘉,為何就在岳經理目睹你跟青總裁用餐的隔一天,林總經理將企劃案往上呈報就被退了回來,這難道不是你從中作梗?」
「是湊巧吧!」林姍妮喃喃自語。
「天底下有這麼巧的事?」溫蝶衣憤怒的斜睨青黛眼。
青黛被惹毛了,「就是這麼不巧!」
別看她平常什麼都不計較、什麼都無所渭、什麼都可以讓步、什麼都可以忍耐,一旦火山爆發,將會不可收拾。
「青黛!」深知她性情的徐蓁菌,斥喝想阻止她,卻來不及了。
「好!今天我們就把話講清楚!」青黛已經劈哩啪啦吼起來。
「完了。」徐蓁茵快昏了。
「案件被駁回,這是能力問題,不是我的問題,你能力不足不檢討自己,反倒遷怒他人,將過錯全推到別人頭上,以掩飾你沒辦事的實力,你憑什麼坐在經理這個位子上?你坐得不會心虛臉紅嗎?老是推過攬功,你難道不會覺得羞恥嗎?」積壓已久的不悅爆發,青黛和她杠上了,「馮氏不是沒有人材,你沒有實力就不要當經理,不要硬霸著位子不放,可以下來換人坐!」
青黛豁出去了,不怕被貶到庶務課當端茶小妹,反正最壞的下場不過是滾回家喝西北風,既然如此,她當然得好好把握住難得機會,努力的臭罵她一頓,免得劃不來。
「你……你……」溫蝶衣被她義正辭嚴的削了一頓,臉色紅黑交錯,難堪到差點忍不住沖動的伸手抓花她的臉。
好啊!說得妙、罵得棒!寶,老是被搶;過,老是由她們背的企劃部員工悶在心中的怨氣,今天終于有人代替她們出了,眾人差點跳起來歡欣鼓掌。
「好樣的!」林姍妮佩服的對她豎起大拇指,「有種,我欣賞你!」
「噢。」撕破臉了,這該如何善後?徐萋茵苦惱極了,支額申吟。
「你……你……」面子掛不住,溫蝶衣惱羞成怒,「你被開除了!」
「開除?」眾人倒抽一口氣,未料事情會演變至如此。
「太嚴重了吧?經理。」和青黛吵歸吵、拌嘴歸拌嘴,公私分得清楚的林姍妮,抱不平的跳出來抗議,「青黛又沒有犯什麼錯,為什麼要開除她?」
實話實說也有錯嗎?喔,是的,那正好犯了溫蝶衣的禁忌,揭到她的瘡疤。
「我就是要開除她,誰都不準替她說情,敢再替她求情,一並收拾東西,明天不用來了!」逮到機會,溫蝶衣說什麼都要將這個跟中釘、肉中刺給拔掉。
「開除也要有原因吧?」徐蓁茵要她說出一個能讓人心服口服的理由來。
「原因就是,態度惡劣頂撞上司,不服從上級的命令!」溫蝶衣硬是要將小事渲染成大事,逼她離開馮氏企業。
「沒天理了,她以為她是人事部經理嗎?說要用誰就用誰、說要開除誰就開除誰嗎?這有王法嗎?」被欺壓已久的下屬,有許多人凍未條的忿忿指責。
可惜,人事部經理和溫蝶衣有一腿,兩人是老相好,通常溫蝶衣作出的決定,下一秒鐘人事部就會張貼出命令。所以,向人事部投訴根本沒用,而頂樓上層的高層主管,她們又望塵莫及。
最後的結果,她們只能忍辱負重,苟且偷生,等待新總裁上任來個大刀闊斧,將這些集團內的毒瘤、部門中的害蟲一一鏟除,到時她們就有出頭天的一日了。
只是,遙遙無期啊!听說新總裁已經走馬上任了,卻未見有任何的動作。
看來,她們還是得繼續接受溫蝶衣的欺壓。
「有你這種主管,真是馮氏企業三生不幸!」青黛主動交出識別證,辦妥離職手續。
「你馬上給我收拾東西滾出去!」溫蝶衣無法忍受她再出現在眼中一分鐘。
「不用你趕,我自己會走,我半秒鐘也不想待在企劃部看你的嘴臉,當你的部屬任你吆喝吼罵!」青黛很有個性,拿了私人物品就走人。「溫蝶衣實在太過份了!」
「無法無天,簡直可惡透頂!」
「仗勢欺人,太鴨霸了!」
企劃部的員工,不滿的情緒升到極點。
「十年河東、十年河西、風水輪流轉,你再得意也沒多久了。」臨走前,青黛撂下話,並好心的給予她一次機會,「不想失去這份優渥的工作,我奉勸你,做人要腳踏實地,別以為拍上級馬屁就能升官發財,也奉勸你,對待下屬謙恭和藹一點,不然失去人心,惹來挾怨報復,最後吃虧的人還是你。」
青黛就在溫蝶衣的怒瞪下,同事們依依不舍下離開企劃部。
而在外頭迎接她的是,不知來了多久的馮羿樺。
從他陰霾的怒臉來看,顯示他來很久了,久到讓她懷疑,他可能是尾隨溫蝶衣後頭來到企劃部的。
這下,她也救不了溫蝶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