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在看什麼啊?」韓苣芯一頭如黑瀑般的長發染上了三、四種顏色,她拉開椅子坐在餐桌前,順手拿了塊烤好的吐司並且抹上女乃油。
「是關于殷輊的報導。」韓濯杰將報紙遞給韓苣芯。
可她卻好像沒什麼興趣一般,隨意的瞄了幾眼後,就把注意力全都放在吐司及熱女乃茶上頭。「我又不認識他!他有什麼好看的?」
她這個人有個特性,對于以前所做過的事如果不是很重要,她會選擇忘光光。
而她偷走「淡水的早晨」這幅畫作她是記得的,可……她完全忘了原來的主人是誰了,也就是說,她早忘了那個可憐被她下迷藥的人是誰!
「听說他有很多女朋友,換女人就像換衣服一樣,這兩年來常出現在報章雜志上頭。」
「哦~~像他這種男人遲早不腎虧就是得愛滋啦!」韓苣芯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種流連花叢的男人了,她咬了口吐司隨口說著。
「小芯,你是個女孩子,講話怎麼這麼難听啊!」韓濯杰對自個兒妹妹說的話不是很認同。
「好吧!咳……嗯嗯……」她清清嗓子,「容我更正一下我剛才說過的話,像他那種男人啊!小心得HIV病毒,還有‘工具’無法適時的發揮作用!」
哇哈哈哈哈……瞧她修正得怎樣啊?
「工具」該派上用場的時候沒辦法用,那是多痛苦的一件事啊!
韓濯杰嘆口氣,覺得與韓苣芯討論這個話題似乎太過疲勞了一些,「咦?你看這里……’
他突然像發現什麼一樣,指著報導上登著的圖片……然後再翻出幾天前的報導,指著有關于殷輊緋聞女主角的照片。「你有沒有發現他喜歡的女人都有個共通點?」
「共通點?」韓苣芯皺起眉,努力在兩份報導的女主角身上找出共通點。
但坦白說,她真的對殷輊這個話題沒什麼興趣。
如果韓濯杰的話題是一個月要多發她多少零用錢,坦白說,那她真的很樂意和她老哥說話。
「胸大、腰細、大?!」是啊!瞧瞧殷輊前、後任的女朋友穿著低胸洋裝,那胸部真的可以說是傲人啊!
嘖嘖……如果她也有那麼大,韓苣芯忍不住低頭看了自己的胸部一眼,算了!別想太多,她這輩子除非是去用做的,否則是不可能大了。
「小芯,你到底是看到哪里去了!」他敲了敲韓苣芯的頭。
「哎喲,你叫我找共通點我真的找不到啊!除了這一點,我還能想得到的就是她們都是女人而已啊!」她撫著被敲痛的頭嗯嗯叫著。
「你看!她們的手上都刺有蝴蝶的刺青。」
「神經。」在她听來她認為殷輊已經阿達,沒救了。
「听說他一直在找手上有蝴蝶刺青的女人。」韓濯杰再補上一句。
「哦……是喔……」她挑眉撥發,「老哥的意思是說,如果那些女人想要接近殷輊,甚至被他‘臨幸’,就必須先‘討皮痛’的在身上刺一只蝴蝶是嗎?可憐的女人喔~~」
雖然她手上也有蝴蝶的刺青沒錯,不過那可是外婆幫她刺的,那只漂亮的蝴蝶可是用七種不一樣的染料所刺出來,平常時她總是戴著護腕遮住,連家人都不知道她手上有刺青。
當然了,以她對殷輊那種幾近于零的印象,她當然也不會以為殷輊要找的人是她。
「‘臨幸’?」韓濯杰的頭都痛了。
「不能用臨幸兩個字,不然要用什麼啊?上床、?」
「夠了、夠了!」
「大哥,我也真的听夠了,我們可以不要再討論那個陰險的事了嗎?」她拿起馬克杯大口的灌了女乃茶,壓根沒打算弄清楚人家的名姓。
「他叫殷輊,不叫陰險,小妹,我們公司是建築業你知道吧?現在殷輊打算和我們合作開發一塊建地來蓋豪宅。」
「好啊、好啊!那他就變成了公司的大客戶,我在公司上班如果遇到他,絕對會對他行五體投地的大禮,這樣夠了吧?!」她翻了白眼回老哥的話。
真是的!如果行五體投地大禮還不夠的話,那記得他若是要來請在三天前通知她,她絕對會在整間公司鋪滿紅地毯,讓他走在公司就像是在走星光大道一般。
「呵呵……那倒不用,只要記得他的名字——他叫殷輊,不叫陰險就好了;對了!後天晚上有一場商業酒會,老爸要你和我一起出席。」韓濯杰說著。
「商業酒會?」听到這四個宇,韓苣芯那雙明眸瞬間黯了下來,「可不可以不去啊?每次去那種地方都好無聊喔~~」
是啊!無聊到死了!明明沒認識半個人,看到人走過來還得禮貌性的打招呼,重點是——要有笑容。
笑容、笑容、笑容……笑笑笑笑笑……坦白說,她上次差點笑到臉部肌肉僵硬、顏面神經麻痹。
「你去過的次數用三只手指頭都數得出來!」
「大哥!」她撒嬌,「好嘛~~我知道你最疼我的,罩我啦~~我是真的不想去!與其叫我去那種無聊的商業酒會,我還不如躺在床上裝死。」
「這次真的不行,老爸指名要你去。」
「討厭!」她用小鼻孔用力的哼了一聲,氣到連早餐都吃不下去,「我吃飽了!我去換衣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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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美姿……」殷輊點燃一根煙,坐在沙發上注視著身旁美麗動人的何美姿,她是他兩個星期前新交往的女伴——一個三線的小演員。
因為沒足夠的名氣,她總是上不了大場面;而他則是經由朋友介紹認識她,主因當然是她手腕上有個蝴蝶刺青。
交往一個星期,他與她上了床!
他立刻就知道她要的是什麼?她纏人、黏人的功夫一流,他曾問過她手腕上的刺青是怎麼來的?她則答說很久以前就刺的。
他又不是笨蛋,他知道傳言是怎麼傳的!
傳說他瘋狂的在尋找一個手腕上有著蝴蝶刺青的女孩,所以若想接近他的女性,手腕上必須要有刺青。
想到這一點,他就覺得可笑,是抑或不是「拜訪者」,只要他與其交往後就會知道,沒有任何人能瞞住他任何事!
而他至今仍不揭穿何美姿的原因也很簡單,男歡女愛、各取所需。
「親愛的,什麼事?」何美姿像八爪章魚的纏上他,白皙的手臂緊抱著他寬闊的胸膛,臀部也坐上了他的腿。
「今晚有一場商業酒會,你有空嗎?」他主動邀約,對于何美姿他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出席商業酒會基于禮貌,他必須攜帶女伴。
她手腕上刺的蝴蝶顏色也太過單調了,一點美感都沒有,其實他還挺想告訴何美姿︰她不刺會比刺了好。
笨女人!
「親愛的,真的嗎?你真的要讓我陪你一起去嗎?那這樣……」這樣她是不是成了名副其實殷輊的女朋友了?
一想到殷輊承認了她的存在,她就高興得不得了,不枉她忍受皮肉之痛去刺了這只丑蝴蝶。
「還是你沒空?」他挑眉問著,「不勉強。」
「怎麼會勉強呢!哎呀呀……雖然我今晚要上三個通告,可是我會為了你而推掉那些通告的。」
這當然是騙人的,像她這種三線小演員,哪來的那麼多通告要上,這只是她自抬身價的一種說法而已。
「不會造成你的損失嗎?」
「不會、不會。」她倒了杯酒給殷輊。
「那你要記得打扮得漂亮一點,我的女伴可不能比其他人遜色。」他隨口說道。
可是听在有心人的耳里,這就不一樣了了——何美姿現在是以殷輊的女朋友自居,她怎麼能穿得太寒傖,讓殷輊感覺到丟臉呢?
為了他的這句話,她絕對會好好的打扮一番。
殷輊閉上眼,腦中浮現的仍是「拜訪者」那戴了頭套的模樣,她那雙靈動的美眸一直在他的腦海里回蕩著,如果她把頭套拿下來……
「該死的!」她為什麼不再出現?!
手中原本拿著的酒杯被他摔得粉碎,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陰狠。
「啊~~」酒杯破裂的聲音讓何美姿嚇了一大跳,「輊,怎麼了?」她更偎人了殷輊的懷中向他撒嬌,「你該不會是在生我的氣吧?」
「沒事!」他搖頭,要自己清醒一點,別再想起兩年不見的「拜訪者」了,殷輊伸手摟住了何美姿的腰,「嚇到你了?」
「是啊!」她嬌嗔的拍著胸脯,「討厭啦~~」
「那我們做點事讓你收收驚吧!」殷輊將何美姿壓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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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用重金砸出來的一場商業酒會,地點是在知名飯店的三樓。
斑掛的水晶吊燈、暈黃的燈光、鋼琴師彈奏的名曲、精致茶點、雞尾酒……與會的人士幾乎都是商界人士、政商高官,總之一句話,沒有一點家底是無法踏入這里的。
「好無聊、好無聊,我就說不想來。」韓苣芯的手勾著韓濯杰的手,她低聲不停的抱怨著。
踩著三吋高的高跟鞋,她一頭長發讓造型師弄了個浪漫的發型,僅留幾繒垂在臉頰旁,襯著她那張精致的瓜子臉,她白皙的頸項被身上蕾絲粉色的小禮服勾勒出她姣好、玲瓏的身段,讓與會的男士為之驚艷不已。
「笑容!別忘了你答應我的。」韓濯杰提醒著。
「可是我已經笑得臉都快僵了啊!」見到前方有人迎面走來向她點頭,她也禮貌性的回給了微笑。
「大哥,你看!你有沒有發現我的嘴角開始抽搐了?」她夸張的指著自己的嘴要韓濯杰看清楚。
「看到了、看到了。」韓濯杰的雙眼里淨是對自個兒妹妹的寵愛,「小芯,你有沒有發現好多男士的視線都緊跟著你?」
「哦?是嗎?」她聳肩,沒什麼感覺,「我只覺得好累而已。」
「撐著點,等會兒殷總來,我們還得去和他打個招呼。」
「殷總?誰啊?」有這個人嗎?這個人素誰?路人甲、乙、丙、丁的哪一個?
「殷輊,」看到韓苣芯還是一張疑惑的臉孔,趕緊套用她慣用的稱謂,「陰險。」補充說明。
「哦!了解。大哥,我可不可以去一下化妝室?我的小腿好酸喔~~」她哀哀叫著。
明知道韓苣芯是假裝的,可在無奈之下,韓濯杰也只有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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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得到解月兌,韓苣芯沒有朝洗手間的方向走去,反倒是朝人少的地方邁步,她偷偷的走到一樓飯店外的花圃,坐在池塘旁的大石頭上哼著歌。
她快樂的嗓音悅耳、動人,傳人了站在不遠處抽煙的人的耳里。
殷輊看到一抹鵝黃色的身影月兌下了高跟鞋坐在石頭上,腳還不停的踢著水。
看她的穿著應該是今日與會的來賓之一,他沒想到名門里竟然也有如此率性的女孩!
她長得很清靈,就像一只鵝黃色的小蝴蝶,很漂亮,仿佛他一伸手,她就會因為驚嚇而飛走。
她真的很美,美到讓殷輊無法移開視線。
韓苣芯骨碌碌的眼掃了周遭一下,發現沒有人!她解開手腕上的護腕,讓腕上的肌膚透透氣,免得成天悶著會得濕疹。
她知道穿禮服戴護腕很不搭,所以她今天戴著的是黃底,有著可愛小櫻桃圖案的護腕,俏皮的護腕會讓人以為只是個可愛的裝飾而已。
護腕一拆掉,那只光彩奪目的七彩蝴蝶立刻栩栩如生,像是在她的手腕上飛舞一般的活靈活現。
站在陰暗處的殷輊同時也看傻了——他簡直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他沒想到他找了這麼久的人!一度幾乎要放棄,竟然會在這個地方踫見她了!
他可以百分百確定「拜訪者」就是她!
她就是他所要尋找的人!
他曾經幻想過拆掉頭套的是那張臉龐,現在他終于如願看到了——
那是一張清靈、美麗的臉,尤其是她那雙像是會說話的眼。
原本韓苣芯的倩影就令他舍不得移開眼,而在發現她其實就是「拜訪者」之時,他的心瞬間被她的身影給揪住,他甚至不敢眨眼,就怕瞬間她會像那只蝶兒一樣不留情的飛走。
他忍不住的笑了,沒走過去喚她,怕驚嚇到她。
看她又把護腕套回手上,走回飯店里,他更加確定她是與會的來賓之一!而在看到韓苣芯走後,他才緩緩的跟著走上飯店的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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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大哥,我回來了。」見到韓濯杰,韓苣芯用力的摟住他的手。
「好慢,你跑去哪里了?」韓濯杰問著,「該不會是去……」他意有所指的看著韓苣芯,就怕她又出了什麼亂子了。
「哪有、哪有,我才沒有哩!我不干俠盜已經很久了耶!」在洗手不干後,她就找出另一個「劫富濟貧」的管道——伸手向父兄要高額的零用金去資助弱勢團體,只是金額再也無法像過去那麼多就是了!
但她可沒敢再重操舊業——畢竟那會有風險,她也是有頭腦的。
她勾勾手指,要韓濯杰彎子听她說話。「雖然我一直覺得那個貴婦脖子上戴的那條鑽石項煉一定可以賣個一、兩百萬、還有……」
她的手又指向另一名女士,「那個愛馬仕包包拿去捐給孤兒院應該也不錯,還有那個、那個、那個……」
隨著她的話,她的手不停的指著可能的目標物。「不過我已經金盆洗手不干了,所以就……算了!真的是太可惜了,唉~~」
說到這里,她還是忍不住長嘆了一聲。
還好她不干了!韓濯杰听得額頭上都開始冒起冷汗,他啜了口手中的雞尾酒,借著酒精定一定自己的心神,免得總有一天真的會被韓苣芯給嚇死。
「哥,你那是什麼?」她指著韓濯杰手中的酒。
「雞尾酒,調得還挺好喝的。」
「我也要喝。」她很懶惰自己走去拿一杯,順手將韓濯杰手上的拿來喝,喝完後將空杯放在服務生手中的拖盤上,「謝謝了.」
突然韓苣芯發現韓濯杰的視線一直注視著被一大票人圍繞著的男子,他一身剪裁合宜的西裝、微鬈的短發、小麥色的膚色、五官極為立體、身型挺拔,她很直覺的知道這樣的一個男人絕對會是女人競相追逐的目標。
他抬起頭對向她的。
四目交接,她終于想起他是誰了!
他就是今天她老哥一直在提的「陰險」,她老哥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嚀過,絕對不能忘記他,或是對他不禮貌。
「小芯,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和他打聲招呼。」韓濯杰說道。
「好啦、好啦!啊~~大哥,你不用過去了。」她突然地搖了搖韓濯杰的手。
「為什麼?」
「因為他已經向你走過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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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發現她了,而且是與韓濯杰一塊。
雖然酒會上的人很多,可……她總是那麼耀眼,讓他輕易就能發現她的存在。
他注意到她的舉動,她與韓濯杰的互動是那麼的親匿,她是韓濯杰的什麼人?他從未听過韓濯杰有任何的女朋友,難道……
尤其當他看到她順手拿起韓濯杰手中的雞尾酒喝的時候,他的理智幾乎都要被怒意給淹沒,要不是身旁的何美姿輕搖著他的手,否則他一定會失態。
向服務生拿了一杯酒,殷輊踏出步伐走向韓濯杰,主動與他打招呼。
「韓總。」他朝韓濯杰點頭,目光卻緊鎖著偎在韓濯杰身旁的韓苣芯。
「殷總,你好。」韓濯杰伸手與他握手,「不知道唐先生有沒有告訴你了?」
「什麼事?」
「就是要與貴公司合作的那個大型的建案,我們是不是……」找到機會,韓濯杰開始說著自己的構想。
「哦!那個我想進公司時我們再談,在酒會上別談公事。」他很輕易的止住了這個話題,細薄的唇角扯出了弧度,露出了笑容,「不知韓總身旁的女伴怎麼稱呼?未婚妻嗎?還是女朋友?」他試探性的問著。
殷輊對于韓苣芯的熱絡讓何美姿對韓苣芯起了戒心,她示威式的看著韓苣芯。
身處在話題中的女主角卻毫無自覺的轉頭左右搜尋美食,待鎖定目標,便喚來服務生要他幫忙拿取。
「未婚妻?」韓濯杰一臉驚恐,「我想我才不會這麼倒楣!呵呵……娶到這個鬼靈精,絕對會累死。」
「老哥,你在說什麼啊?我感覺你好像在說我的壞話對不對?」韓苣芯取走了服務生托盤上的點心,向他道了聲謝之後,快樂的吃著點心。
「小妹,他是殷總。」
「殷總,你好。」韓苣芯用力的彎腰鞠躬,她老哥一直叮嚀她要有禮貌,九十度的大鞠躬這樣夠有禮貌了吧!
「韓小姐,你好,我是殷輊。」
「我知道、我知道。」她用力的點頭,「鼎鼎大名、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盡量要自己用看偶像的眼神來看殷輊。
「小妹……」韓濯杰給了韓苣芯一個白眼。「你不用這麼夸張。」
「從沒有听過韓總有個這麼漂亮的妹妹!」
「不!因為她不太喜歡出席這種商業酒會,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我還有個妹妹。」韓濯杰搖頭。
知道殷輊對韓苣芯起了興趣,何美姿連忙拉著殷輊的手,「輊……那邊好像有人在叫你,我們過去那里看看好了。」
她揚起下巴,特意想與韓苣芯較勁。
處在風暴里頭的韓苣芯還是沒什麼自覺,反倒是緊盯著何美姿看,約莫一分鐘後她終于出聲了。「啊~~我一直覺得你很面熟,現在我終于知道在哪里看過你了。」
「是喔!那你要我的簽名嗎?」知道韓苣芯看過她演的電視劇,何美姿驕傲得像只天鵝一般。
「不要、不要,」韓苣芯認真的皺眉搖頭,「我看過你拍的廣告,那個‘飲料’的廣告坦白說……」
「真的拍得挺藝術的,尤其是從大石頭走下來還滑了一跤的那場實在有夠經典!只不過真的很可惜,這部廣告好像沒播到一個星期就下檔了。」
韓苣芯的話一說出口,何美姿的臉就一陣青、一陣紅的,「輊,走了!」
「小妹,你做什麼和她說那個?你從來不是這麼會損人的人。」對于韓苣芯的話,韓濯杰不怎麼認真的訓道。
「是啊!我本來就不是那種人了,但誰教她用的那是什麼態度!一點禮貌都沒有。」她啐道︰「我又沒有欠她什麼,干什麼一直瞪著我,好像要把我吞掉一樣!」
她碎碎念著,不僅只是她而已,連那個叫殷輊的男人也一樣,看她的目光好像帶著烈焰,要狠狠把她燒得粉碎似的,她就是因為受不了他炙熱的目光,才假裝很想吃點心的樣子。
唉~~原本她還想瘦個三公斤,剛才吞下肚的那幾塊點心,搞不好反而會讓她多胖三公斤也說不定。
「希望他別因為你得罪他的女伴,而取消與我們的合作。」韓濯杰長嘆了一口氣。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得把韓苣芯倒吊在大廳里,用鞭子狠狠的甩個十幾二十鞭才行。
「嗟!」韓苣芯噓他,「一個男人怎麼會這麼小氣啊!我又沒說什麼,更何況那些都是事實啊!如果他因此而不跟我們合作,那就算了。」
「笨蛋!你知道如果殷輊抽手,我們要損失多少錢嗎?」虧她還在公司幫忙,一點概念都沒有。
「幾百萬吧?」
「什麼幾百萬……也許我們家會因為這次而賠掉老本!」
「騙人!」她的聲音本來還挺大聲的,但在接收到韓濯杰瞪視的眼眸後緩緩的變小,「難怪你要這麼巴結他,像哈巴狗一樣!」
「什麼——」這什麼妹妹啊?竟然批評自己的哥哥像哈巴狗!
「沒啦、沒啦~~啊!大哥,那里有人來找你了,快點,也許可以幫我們公司開拓一些新客源耶!」她連忙轉移韓濯杰的注意力,就伯他會針對剛才的問題不停的連番炮轟她。
「那我先過去了,現在放了輕音樂,如果有人來向你邀舞的話……」
「好、好,基于‘禮貌’,我會全數奉陪,不過前提是——他們不怕腳被我給踩爛!」不是她自夸,她的舞技超爛,不怕死的就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