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凝重的氣氛持續好—會兒,每個人都在擔心著兼人的安危。
「我去煮咖啡,我想大家都需要喝一杯。」崛越幸子站起來打破沉默。
「也好。」崛越將司點點頭。
「我跟你一起去。」崛越優跟著站起來,隨著崛越幸子走進廚房?
大約過了半小時,她們端著咖啡出來,將咖啡一一擺在每個人的桌前。
「啊,我忘了醫師交代我不能喝甜的,竟然加了糖。」崛越將司低喃。
「那我這杯給你好了,我還沒加糖。」陳俐雯微笑的將咖啡和崛越將司的交換。
「太好了。」崛越將司拿起那杯咖啡,喝了一口,「現在就只能祈禱兼人……唔!啊……」他突然痛苦的倒在地上,吐了一堆的血。
「將司?!」
「爸爸?!」
「舅舅?!」
所有的人都驚慌的街上前來。
突然,餐廳的門「砰」的一聲開起來,谷聿遠也沖了進來。
「還是慢了一步。」谷聿遠說,並排開眾人蹲在崛越將司的身邊,「真海,你去準備另一架直升機,幸子,去拿一些牛女乃過來。」
「聿遠,你怎會還在這里?直升機不是已經飛走了?」崛越川史疑問。
「現在沒時間說那多了。」谷聿遠接過崛越車子的牛女乃,開始清洗崛越將司口中的毒物。
「將司他……」陳俐雯驚憂的守在一旁。
「還有呼吸。」谷聿遠邊做緊急處理邊解釋,「我現在要將他口中的毒物清洗干淨。」
「直升機準備好了。」神月真海街進來。
「好,把將司先生送上直升機。」谷聿遠道。
「可是駕駛員……」
「放心,他還在。」谷聿遠說,「就算他不在,我也會駕駛直升機,不過我現在還不能離開。真海,你和龍之介送將司先生過去。」
「我們也要去。」所有人都喊。
「不行,你們所有人都要留在這里。」谷聿遠叫住所有人,並要神月真海立刻送崛越將司到醫院去。
「為什?」
「因為我還要找出凶手!」谷聿遠環視眾人。
直升機的聲音傳來,眾人只好坐下來。
「是誰?到底是誰做這種事?!」陳俐雯嗚咽的哭出來、
「我知道是誰!」崛越川史恨恨的站起來,一手指向崛越幸子,「是你,幸子,是你下毒害爸爸的!」
崛越幸子楞在一旁,然後才驚慌的喊,「沒有,我沒有!」
「是你!你已經下過一次毒了,結果沒有得逞,爸爸也沒有追究,但是萬萬沒想到你這次竟然下了這種劇毒!」崛越川史怒吼著。
「幸子……」陳俐雯哀傷的看著地,「不是的,我真的沒有,真的沒有!」崛越車子拚命的搖頭。
「冷靜下來。川史先生,事情不是認定是誰就是誰做的,要有證據。」谷聿遠沉靜地說,「而且,你們似乎忘了一個重點,那杯咖啡原本是俐雯的。」
「嗄?!難道是俐雯你……不!不可能是你!」崛越川史搖頭。
陳俐雯不敢相信的搖頭。她怎可能毒害將司呢?
「一定是你!你利用爸爸和你換咖啡的時候下毒的!」崛越優悲傷的喊。
「我沒有!」陳俐雯辯駁;
「好了,各位,安靜下來听我說。」谷聿遠沉聲的命令,「我說那杯咖啡是俐雯的,也可以是另外—種可能,或許凶手想殺的人是俐雯,而將司先生只是巧合下的犧牲。」
「對,一定是這樣的。」崛越川史點著頭,「那凶手是誰的範圍就縮小了。」
「對,只要找出寫恐嚇信的人,那就可以找出凶手了。」谷聿遠點點頭,「而且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真的?!」
「在場的人,誰對俐雯有殺之而後快的動機呢?幸子小姐不可能,如果說是將司先生的話,她是有嫌疑,但若是俐雯的話,幸子小姐就完全沒有那個動機。川史先生更不可能,因為他愛俐雯。長門太太如果不是分到財產,然後在前天就離開的話,嫌疑也很大,不過一個不在場的人,要下毒是不太可能的。剩下的就是……崛越優你了。」谷聿遠道;
「胡說,我為什要殺雯姨?沒有理由啊!」崛越優搖頭否認。
「沒有嗎?那方才我說川史先生愛著俐雯,為什你表現出來的不是驚訝,而是怨恨?這足以證明你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這並不能證明什!」崛越優反駁。
「我知道這不能證明什。」谷聿遠微微一笑,「香保里,你可以進來了。」他突然朝餐廳門口喊。
眾人驚疑的轉過頭,正好看見崛越香保里手上拿著一個盒子走進來。
「看來你知道那個盒子是什東西了,對不對,崛越優?」谷聿遠很清楚的看見崛越優在看到崛越香保里手上盒子時所露出的震驚。
「我……」
「那個盒子是在你私人小書房的保險櫃里找到的。」谷聿遠說,「香保里,你把它打開。」
崛越香保里依言打開,里頭赫然是一些舊報紙和信紙。
「如果把報紙上的缺字和俐雯所收到的恐嚇信做對照,我想應該會很符合吧!而且信紙也是一樣的,你有什解釋呢?」
「優子!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你怎那狠毒呢?」崛越川史沖上前,忿恨的想要一掌打死地了事,不料卻被陳俐雯所阻。
「我狠毒?!哼!就算那些恐嚇信是我寫的,你們也不能說毒就是我下的啊!」
「你下的毒是氫氧化鈉,也就是我們俗稱的苛性鈉或是燒鹼,它遇到空氣後會很快的氧化成液體劇毒,我想,在你的口袋裹應該還有存放氫氧化鈉的容器吧,如果我猜的沒錯,那應該是一個密封的玻璃瓶,裹面還有一些干燥劑才對。」
崛越川史立刻上前搜崛越優的身,果然在她的口袋里找到谷聿遠說的東西。
「這樣的證據如果你還不承認,沒關系,我在廚房裝設了隱藏式攝影機,只要把帶子拿出來看就知道了。」谷聿遠微微一笑,「這個點子還是向你學習的,你在幾幅畫里動過手腳,以監視俐雯的舉動,不是嗎?」
「哼,沒錯,是我下的毒!不過你這只狐狸精真是命大,竟然還有替死鬼代你去死。」崛越優神色一變,不再像往常安靜嫻稚的她,變成一個充滿恨意的怨婦。
「你為什要做出這種事?」崛越川史忿怒地問。
「為什?哈哈!你還問為什?自己的丈夫和後娘傳出奸情,還好意思問我為什?我只是在捍衛自己的領域罷了!」
「大哥,是真的嗎?你和雯姨……」崛越香保里和崛越幸子不敢相信的看向他們兩人。
「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這事以後再向你們解釋。」崛越川史解釋著。
「優子,你的手段錯了,就算我死了又如何呢?留住川史的身體又如何呢?他的心早就不在你身上啊!」陳俐雯語重心長地說。
「現在說這些都是多余的,我不想再听,我現在只有一個疑問,谷先生,你不是應該在到東京的路上嗎?」崛越優早巳心灰意冷。
「不,那只是我做給你們看的假動作,我們並沒有上直升機。」谷聿遠微笑,
「可是你們不擔心兼人嗎?」崛越優疑問。
「不擔心,因為兼人已經在往月琴島的路上了。」
「怎可能?」崛越優驚問。
「只能說你運氣不好,你花錢請來綁走兼人的人,我曾經看過,所以在看到畫像的時候,我就知道綁匪是誰。很巧的,那個人又欠了我一條命,所以他很干脆的就答應將兼人送來月琴島,並且還說出一段驚人的內幕。」谷聿遠笑得很優閑。
「什內幕?」崛越優心下一驚,難道是……
「就是六年前你曾花五百萬日幣請他去強暴一個女孩,但他沒有答應,于是你又請另一個人去的內幕。」
「什?!六年前?那不就是……」崛越川史震驚的看向谷聿遠求證。
陳俐雯也不敢相信的等著答案。
比聿遠點點頭。
瞬間,陳俐雯踉艙的後退幾步,跌坐在椅子上,臉色一片慘白。
崛越川史雙眼充滿怒火的瞪 著崛越優,仿佛想將她碎尸萬段。
「哼!是那個女人活該,竟然想和我搶丈夫,而川史竟然還沒良心的想和我離婚,我怎能讓他們如願的雙宿雙飛呢?」崛越優毫無悔意。
「我想你當初一定沒親眼見過那個女人吧?」谷聿遠問。
「那種不要臉的女人,我才不屑看。」
「所以你也就不知道,其實當初那個女人就是俐雯吧?」
「什?!」崛越優驚愕的喊。怎可能?怎會……
警察來了,知道前因後果之後將崛越優帶走,所有的事情算是結束了。
「好美的櫻花!」崛越香保里贊嘆著,「像下雪一樣!」
比聿遠牽著她的手,微笑地望著跑在前頭不遠處的兒子,然後轉頭看著崛越香保里仰著頭,像是在瞻仰著這美麗的景色。
「是很美。」他看著她柔女敕的麗顏,低聲的附和。
「爸爸、媽媽!你們走快一點嘛!」兼人在前頭笑著、叫著,並對他們揮著手。
「好了,我們就來了。」谷聿遠微笑的拉著崛越香保里走向兼人。
「兼人,小心別摔跤了!」崛越香保里揚聲叮嚀。
兼人不待父母走近,又開心的往一旁跑去。
「這孩子今天似乎很快樂。」她感嘆地說。
「這幾年苦了你們了。」谷聿遠低喃,不舍的將她擁進懷里。
「不是你的錯,是我自己自作自受,怨不得別人。你能原諒我,對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奇跡了。」崛越香保里眷戀的享受他溫暖的懷抱。
「香保里,等將司先生的身體康復之後,你願意嫁給我嗎?」他溫柔的凝視著她。
崛越香保里注視著他,從他眼里看到深情、期待以及不安,她溫柔的笑開來。原來不是只有自己不安。
「你是認真的?」她故意問。
「百分之百。」谷聿遠嚴肅的點頭。
「既然如此,我願意。」崛越香保里答允,「因為我想讓兼人有個完整的家庭,這是我欠他的。」
「就因為這樣?只是想給兼人一個完整的家庭?」谷聿遠吃味地問。
崛越香保里微微一笑。她萬萬沒想到像遠這樣的人竟也會有吃醋的一天,而且是和自己的兒子吃醋,他不是一向自信滿滿的嗎?
「當然不只是如此啊!」她獻上紅唇,抵著他的唇低喃,「還有因為我愛你。」
「我也愛你。」谷聿遠深深的吻住她。
良久,兩人再次握著手,尋找兒子的身影,在看到兼人小小的身影在前頭不遠處的時候才放下心來。
突然谷聿遠望著遠方喃喃的低語,「你都不知道,當我開口求婚時,心里是多恐懼,生怕歷史重演,怕你又有什放不開的事阻擋在我們之間……」
崛越香保里抬手捂住他的唇,令他的眼光轉回來停在她的瞼上。
「不會了,在痛苦了那多年後,上蒼憐憫我,所以賜給我第二次擁有你,也讓你擁有的機會,我怎可能再不知珍惜呢?我愛你,遠,請你永遠永遠記得這一點。」
比聿遠的眼楮泛著淚光,「我知道,寶貝!我也愛你。」
得知崛越香保里已經回到東京的消息,六條真二立刻丟下公事趕到她的住處,結果她並不在家,于是他不死心的坐回車里等她,沒想到他所見到的竟是她和兼人在一個男人的護衛下甜甜蜜蜜的進屋去。
愈等,六條真二的怒火愈炙。那個男人竟然到現在還沒出來!十點,他知道兼人睡覺的時間到了,十一點,崛越香保里的房間燈熄了,那個男人依然沒有出來。
賤人!還是不改的本色!
六條真二忿怒的盯著那扇窗,仿佛想將裹面的人燒了一般。
在他的面前裝聖女,見了其它男人卻帶上床,賤人!耙玩弄他,她會付出代價的!
今天的天氣真好!
當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投射在崛越香保里的臉上時,她眨了眨眼醒過來,看見身旁的人時,她露出一彎甜美的笑容。這多年來她一直夢寐以求的景象終于實現了,她真的覺得一切美好得像是作夢一樣,害怕一覺醒來一切又變回原來的樣子;
不過沒有,一大早醒來,遠依然在她身邊,睡得很沉,幾撮頭發不听話的垂落在他的額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像個大孩子般。
小心翼翼的拿開他環住她的腰的手,崛越香保里悄悄的下床出房門,準備替他做一頓營養美味的早餐。呵呵!遠一定不知道她的廚藝進步很多,想當初他們開始交往的時候,她可是一個三寶不動的千金大小姐,連開水都不會燒,更何況是做一頓像樣的三餐,今天地會讓他刮目相看的。
她輕哼著小曲在廚房里快樂的忙著,電話突然響起來,正想洗個手去接,答錄機卻啟動了。原來昨天他們回來後忘了把答錄機關起來,也好,就讓電話答錄機去接吧!
「香保里,親愛的,听說你昨天回來了,怎不在家呢?」
听到這個聲音,崛越香保里皺了皺眉。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而且真二從來沒叫過她「親愛的」,怎回事?
真是太遺憾了,甜心,我前天出差,現在人在美國,沒有辦法幫你洗塵,不過我很快就會回去,要乖乖的等我回去,可不能像以前每一次一樣,趁我不在的時候讓別的男人乘虛而入喔!我雖然愛你,可以包容你因我不在時的寂寞,但是我還是會吃醋的。
天啊!我已經好想好想你了,真恨不得現在就在你身邊,我想念你熱情的吻、想念那些激情的夜晚、想念你修長的雙腳圈住我的腰,和那種快速擺動的快感,喔!我真希望現在就在你身邊。要想我喔,等我回去我們就可以開始籌備婚禮了,拜拜,我愛你,甜心。
崛越香保里震驚得無以復加。真二瘋了嗎?怎說出這些瘋言瘋語來?她呆呆的站在電話前已經被震傻了,良久才抬手將錄音帶洗掉。算了,他這個瘋子,地才不會讓他破壞她的好心情!哼著歌,她走回廚房繼續準備她的早餐,一下子就將這一段插曲給拋到九霄雲外去。
在臥室的谷聿遠則緩緩的走回床上坐好,理不清自己現在的心情是什。
早在崛越香保里悄悄地走出臥室的時候他就醒了,所以那通電話他也听得一清二楚。早就想過以香保里的條件應該會有要好的男朋友,但是在重逢的時候,他卻私心的認為她還是獨自一個人、她還是愛著他的,而香保里也是這樣表現的,不是嗎?可是那通電話呢?那通電話代表著什?那個男人說回來就要開始籌備婚禮,他們早巳論及婚嫁,那香保里為什還要答應他的求婚?為什還要讓他上她的床?
「可不能像以前每一次一樣,趁我不在的時候讓別的男人乘虛而人喔!」這句話在谷聿遠的腦海里回響著。是這樣嗎?自己只是她寂寞時的填充品?還是就像五年前分手時所說的,她認為他是個好伴,她不介意他來日本的時候和她上床?
自己所認識的香保里不是這種人啊!但是那通電話又怎說?會有人那無聊、那大膽嗎?如果那個男人是對其它人說他和香保里的關系,那有可能是在撒謊,但是他是打電話給香保里本人的呀!
天啊!他真的快瘋了,也許自己該直接問問她,如果那通電話是真的,那他絕對不會讓兼人叫別人爸爸的,他會用盡手段奪回兼人的監護幢,而他也相信對自己來說,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下定決心之後,谷聿遠穿上衣服走出臥室。
香保里正哼著歌,還準備一桌豐盛的早餐,她那快樂,因為那通電話嗎?
「早安。」正當他想得出神時,崛越香保里正好轉身端了兩杯果汁放在餐桌上,看見他,笑著對他道早安。
「哦,早安。」谷聿遠連忙道。
「想什?看你好象出了神一樣。」崛越香保里隨口問了問,並走到他身邊拉著他坐到餐桌旁。
「沒什。」谷聿遠露出微笑,「這些都是你弄出來的?」他難以相信地問。
「當然嘍!」她驕傲地說,且從他身後環住他的頸子。
「那我需要去準備一些胃藥以防萬一。」他開玩笑的糗她。
「敢看不起我!我保證你吃了以後會贊不絕口。」崛越香保里不服的皺皺鼻子。
「那我就試試看了。」谷聿遠伸手拿起一塊壽司,一口塞入嘴里,「嗯,真的很不錯,你的手藝進步太多了。」他贊美她。
「我知道。」崛越香保里也不客氣的接受他的贊美。
「對了,我剛剛好象有听到電話聲,是誰打來的?」谷聿遠假裝不確定地問。
「喔!那是打錯的。」崛越香保里放開環住他頸項的手,不自在的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她不想讓他知道,因為她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怕他會誤會。
她為什要說謊?答案只有一個,怕他知道!
原來那通電話里說的是真的!
他早該知道的,不是嗎?早就猜想過香保里應該有男友甚至是另一半了,該死!
結果最終還是他愚弄了自己,以為自己五年來空白的感情世界,妄想著她也該是如此,卻遺忘當初是她不要他的!
「為什這樣看我?」崛越香保里察覺他的異樣,不安地問。
「沒什,我打算下午回台灣一趟。」谷聿遠突然決定。
她愕然的看著他,「為什?不是說好今天要帶兼人到狄斯耐樂園的嗎?」
比聿遠沒有回答她,只是深深的凝視著她。
崛越香保里終于了解。
「你听到那通電話了?」
「對,我听到了,很意外嗎?」谷聿遠嘲諷的一笑。
「遠,我可以解釋的……」
「解釋?剛剛我問你的時候,你如果老實地說出來,我會相信你的,但是在你說了謊之後,又被我拆穿的現在,再說什都是多余的。」谷聿遠站起來走回臥房,開始收拾他的東西。
「遠,你不能這樣就判我死刑啊!就算是死刑犯,也有申辯的機會!」崛越香保里焦急的跟在他後面。
「我給你申辯的機會,不過是你自己放棄的。」東西不多,所以谷聿遠一下子就整理好。他提著行李走出臥室,「關于兼人,我會委托律師爭取監護權,我想我的勝算頗大。」
「你不可以奪走兼人,他是我的兒子!」崛越香保里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人。他是昨夜那個溫柔深情的遠嗎?她害怕的夢醒時刻終于世到了嗎?
「我不可以嗎?」谷聿遠無情的冷笑,「兼人是我的兒子,他是你從我這里偷去的種,你覺得法官會站在哪一邊?」
「遠、遠,你听我解釋好不好?」崛越香保里慌亂的拉住他,「事情真的不是像你听到的那樣,我可以解釋的!」眼淚再也忍不住傾泄而下,她軟弱的哀求著一個解釋的機會。
「流淚?在月琴島,我就是被你這少見的淚水給打動的,如今你認為我還會受騙嗎?」谷聿遠伸出食指接住她滴落的淚水,「不會了,崛越小姐,我不會當第二次的傻瓜!」無情的甩開她的手,他毫不留情的提起行李甩門而去。
「為什會這樣?為什不听我解釋?為什你不相信我?為什、為什?遠——」崛越香保里嘶聲吶喊痛哭起來,並起身追出去。她不能讓他們之間就這樣不明不白的被真二那一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就結束。
「遠,你別走,你听我解釋,遠。」她拍打著他的車窗,期望他能停下來。
比聿遠看都不看她一眼,緩緩的將車駛出車道。
「遠,算我求求你,不要就這樣走了,听我解釋好不好?」她追著他的車,不放棄的繼續拍打車窗。
車子彎出車道,谷聿遠加速離去,將崛越香保里甩在車道上。
「遠——」她哭喊著,看著車子絕塵而去,消失在轉角處。
「媽媽?」兼人怯怯的在母親身後叫著,不解剛剛那一幕代表著什,他只知道父親走了、母親哭了。
「兼人……」崛越香保里回過頭來哀傷的擁住兒子。她就要失去他了!她知道遠的能耐,她知道自己就要失去兒子了。「兼人、兼人……」她抱緊他,一連迭聲的哭喊著。
為什會這樣?事情怎會演變成這樣呢?她美好的日子、美麗的夢想,只維持一天—夜就破滅了!
真二,他為什要這做?
她要去找他!她要去問問清楚,為什他要這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