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儂!」杜克來到樓梯,正好看見夏儂被扶起。
夏儂聞聲轉過頭來,臉上的神情是那麼脆弱。
「夏儂,你沒事吧?」杜克上前接手,將夏儂抱起。
「杜克,我這里的兩本手札被尤金搶走了。」夏儂埋頭在杜克的胸前,嗚咽的低訴。
「先別管手札,你還好吧?有沒有哪里受傷?」杜克急問,她不是從樓梯上摔下來嗎?
「沒有,我只是跌倒,地上鋪著地毯,可能連淤血都不會有,重要的是手札,我說它們被搶走了,你听到了沒有?!」夏儂挺直身子,瞪著杜克。
「听到了。」杜克嘆了口氣,看來她的確沒事。
布魯諾看了一會兒,心里已經有底,看來這個女人的存在對杜克有不同的意義。
他好心的替他們打發掉觀眾,才好整以暇的靠牆而立,繼續看戲。
首先發現異樣的是夏儂,她緩緩的抬頭望向杜克的身後,對上布魯諾的視線。
布魯諾對她眨眨眼,充滿戲謔。
「哦,杜克…」夏儂扯扯杜克,暗示他有個奇怪的觀眾。
杜克轉頭看見布魯諾,瞧見他嘴角的笑意,在心底又是一嘆,他最不想的,就是讓布魯諾看見他這一面,唉!
「杜克,不幫我和小姐介紹一下嗎?」布魯諾笑問。
夏儂訝異,他們認識?
「夏儂,我送你回房。」杜克抱著地上樓。
「可是他…還有手札…」
「別管他,只是一個無關的路人甲。」杜克直接道。
「唉!真是有了異生沒人性,也不想想人家為了你千里迢迢趕過來,還為你受傷,噢!你將我一片痴心書于何處?」布魯諾跟在他們身後上樓。
「布魯諾。」杜克冷瞥他一眼。
「什麼事,親愛的?」布魯諾皮皮的說。
「閉嘴。」杜克來到他的房間,直接當著布魯諾的面將門踢上。
幸而布魯諾服明手快,仲腿一擋,便跟著一起進房。
杜克也沒理會他,直接將夏儂放在他的床上。
「我要回我的房間。」夏儂抗議。
「旅館經理剛剛說了,門鎖被破壞,他們需要時間處理,你暫時就在我房間里休息。」杜克不容置疑的決定。「布魯諾,你也坐下…」杜克里向布魯諾,隨即一頓,發現他早就自動自發的坐在房內惟一的沙發上,津津有味的望著他們。
「夏儂,他是布魯諾,我的好友,接到我的聯絡,從英國趕過來的,布魯諾,她是夏儂,可以說是我的救命恩人。」
「幸會。」布魯諾微笑。
夏儂對他點頭。「很高興認識你。」
「好了,布魯諾,我要麻煩你幫我處理幾件事,然後…」他望向夏儂。「我們就回倫敦。」
***
「我不去!我說不去就不去,我要留在這里把手札找回來!」硬是被扛上屬于杜克的私人飛機的夏儂仍不住的叫囂著。
「我們需要的部分在我這邊這本,所以……」杜克還沒說完,夏儂又是一陣踢打。
「那是對你重要!你心里就只有那顆寶石,對我來說,手札比寶石重要多了!」
「我沒有這個意思!」杜克生氣的將她摔在座位上,伸手譬她系上安全帶。「我的意思是,如果尤金看完那兩本手札之後,發現里頭沒有他想要的信息,就會知道東西在我們這本上頭,所以他一定會追過來,到時候我們要拿回手札就很容易了。」
「這一種事根本不需要到英國去!」夏儂固執的說。
「這件事已經決定了。」對她的固執,杜克覺得火大,為什麼她就這麼排斥進入他的生活,進入他的世界?!
「我不去英國,你不能強迫我去,這是綁架!」看著飛機滑進跑道,加速、升空,夏儂抓住杜克的衣領大喊。
「那你就去告我啊!」杜克怒喊,扯開她的手,不顧燈號尚未熄滅,便起身高開座位,走進駕駛艙。
「杜克你是個大笨蛋!」夏儂對著他的背影喊。為什麼他就不會對她說些好听的話,為什麼他的心里總是寶石勝過一切,對他來說,她只是他找到傳家寶的工具。
「真是笨蛋雙人組。」布魯諾搖頭感嘆,雖然杜克的反應讓他覺得很新鮮,但是還是叫人看不下去。
「你們是在比誰的腦袋像石頭是不?」
夏儂蹬他一眼,不理會他。
「認識杜克將近十年,今天我才開了眼界,見識到很多杜克的第一次。」
夏儂疑惑的望向他意有所指的眼神,不想問,卻忍不住好奇。
「怎麼說?」
「杜克從來不會為了某件事而露出恐慌驚懼的表情,就連幾年前他父親心髒病發作被送進醫院,當時杜克正在法國,接到病危通知的時候,他也只是冷靜的收拾行李,聯絡安排該辦的事宜,還不忘通知我趕到法國接手他的工作之後,才從容的飛回英國。可是剛剛在餐廳的時候,我竟然看見他嚇白了臉,驚惶失措的沖了出去,只因為他听見服務生說316房發生強盜事件,住在里頭的客人被椎下樓梯。」
「我才沒有被椎下樓梯,只是在最後一階跌倒而已。」夏儂咕噥著。
「你沒听懂我的意思,我是說,杜克連自己的父親心髒病突發他都一臉平靜,卻在听見你出事的時候嚇白了臉,你不認為這非常值得探討嗎?」
「我知道你的意思,可是我想你會錯意了,你難道沒看到他剛剛那種樣子嗎?他對我那麼凶,對我大吼大叫的,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在這之前我們已經冷戰兩天了!」夏儂多麼希望他說的是真的,但是她心里清楚事實是什麼。
「沒錯,就是這個,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杜克怒吼呢!」原來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啊?呵呵…沒想到杜克還會跟人冷戰呢!他以前是怎麼說的?冷戰是小孩子的行為?唉!包德溫一定會非常扼腕,沒有一起來,錯失了這種難得一見的景象。
夏儂懷疑的看著他。「不會吧?你是說杜克從來不生氣的?」如果是。那…她知道在他心里的她是多麼不堪了。
布魯諾失笑,「不!杜克當然會生氣,只不過他生氣的樣子,都是冷冷的看著你,然後再冷冷的、客氣的、有禮的和你對話,不明顯,但是你就是會感覺到他在兩人之間豎起一道連核彈都無法摧毀的牆,除非他主動,否則那道牆會永道存在。」
見她仍是一副迷惑的樣子,布魯諾只能繼續。唉!杜克啊杜克,以後你可得好好的感謝我!
「你還不懂嗎?杜克在全世界所有人的面前,絕對是一個彬彬有禮的紳士,形象完美,但是總讓人覺得他不是人,少了人類該有的七情六欲,但是在你面前不同,和你在一起的杜克,終于像一個人,而不是神了。」
夏儂訝異的張著嘴,他是說…
唉!真不簡單,好像終于听懂了他的意思了。
「你是說…杜克他對我……」夏儂看著拚命點頭的布魯諾。「他對我——厭惡到了極點?」
「嗄?」布魯諾差點跌到椅子下,老天,他那些話竟然能讓她得到這個結論?難杜克要氣得大吼大叫了,聖人也拿她沒轍。抱歉了,杜克,他的原意絕對不是這樣的。
「哼!我一點也不在乎,我才討厭他咧!」夏儂為了掩飾自己受傷的心,故意不在意的說。
「喔?那真是抱歉,我這個討人厭的人還是消失算了。」杜克剛好走進客艙,听到夏儂的話,臉色鐵青的又轉身走回駕駛艙,用了不必要的力道關上門。
「哦喔!」布魯諾覺得不妙,看了眼瞪著那扇門的夏儂,再望回那扇門…
算了!他不管了!
假裝設看見夏儂那浮起水霧的眼楮,拿起毯子往頭上一蒙,他決定接下來的時間都要睡覺。
***
他們並沒有直接回伊薩克莊園,而是到精品店打理好門面之後,才驅車回去。結果杜克只是將她交給管家,吩咐好好招待之後,就趕到公司去,直到現在,不曾再出現。
獨自在大得離譜的餐廳用餐,夏儂實在搞不懂這些有錢人,為什麼有錢人家的餐桌要這麼長?听說男女主人是坐在餐桌的兩端,高的這麼遠,要聊個天都得提高聲音,如果能提高聲音還好,問題是用餐時的禮儀一大堆,其中一項就是不可大聲喧嘩,那還搞屁啊?
「你就是我那親愛的哥哥帶回家的女人?」一個輕佻的聲音傳來,夏儂訝異的抬起頭來,就見餐廳入口站了一個男人,正緩緩的朝她走來。
他哥哥?那麼這個人就是杜克的弟弟格倫嘍!
避家曾經大略的提過這個家族的成員,甚至還偷偷的對她做附加的解說︰小心蒙迪爾家的小少爺。只有兩兄弟,那小少爺指的當然就是身為弟弟的格倫了。
他有什麼令人畏懼的地方嗎?值得那位一板一眼的管家破壞自己的規矩提醒她嗎?
「真是可惜,他不是被綁架嗎?竟然沒被撕票,我更懷疑是不是真的被綁架了呢!也許他只是工作太累,出去逍遙了,你不就是最好的證據嗎?」格倫一坐在餐桌上,距她的餐盤不到二十公分。「為什麼我那親愛的哥哥會把你帶回家呢?你在床上的表現讓他這麼滿意嗎!」
「先生,如果有口臭,就閉嘴不要說話,沒人抗議不代表你沒口臭,只是不好意思告訴你。」夏儂淡漠的說,自顧目的用餐,不再看他。
去!幼稚的小表一個,只長身子不長腦子!杜克的保鏢至今未醒不就是最有利的證據嗎?他竟然還認為杜克不是被綁架?!看來那個「雙面杜克」很不得人緣喔!親弟弟都巴不得他死在外頭呢!
「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不過是妓女一個,也敢對本少爺出言不遜?!」格倫火大的吼。
夏儂一點也不想理會他,她肚子很俄,因為她氣得整天都沒吃飯,這晚餐是她今天的第一餐。她希望格倫不要吵她,讓她好好的用餐,要不然她餓肚子時的脾氣不會多有修養的。
「該死的女人,竟然無視我的存在!」格倫對她的輕忽非常生氣,拍手一揮,將她面前的餐盤掃落在地。
夏儂瞪著自己的晚餐散落一地,心頭的火氣上揚,緩緩的抬起頭怒瞪著格倫。
「看什麼看,哼!這是告訴你,本少爺說話的時候,最好恭敬的听,要不然下一次就不是摔餐盤就能解決的了,知道嗎,賤女人!」
「我是賤女人?是妓女?那你呢?少爺?就算我是妓女也是靠自己靠勞力賺錢,你呢?自己賺過錢嗎?」夏儂冷冷的說。
「哼!下等賤民才需要賺錢,我堂堂伊薩克公爵的弟弟,根本不需要做那種事。」
「哈!也就是說,你連我們這種下等賤民都不如嘍!」夏儂嗤道。
「你這個女人胡說八道什麼?!找死是不是?!」格傖受辱,跳起來大吼。
「怎麼?要暴力相向嗎?」夏儂好整以暇的坐在椅上。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格倫氣不過伸手要抓她,誰知下一瞬間手反而被她抓住,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格倫只感覺到她的腳從餐桌下伸出抬高,就這麼順著他的沖力,手一抓腳一頂,就將他給摔到後頭去「砰」的一聲巨響,格倫被狠狠的摔在地上動彈不得,佣人們听到聲音連忙趕到餐廳,卡斯伯管家也隨後趕到。
「這是…」卡斯伯訝異的看著地上的狼藉以及倒地不起的格倫。
「抱歉,卡斯伯,格倫少爺不小心打翻了我的餐盤,而我,也不小心摔倒了他。」
「哦,沒……關系。」卡斯伯愣愣的回應,一時還無法回神。
「對了,如果不麻煩的話,可不可以再給我一份晚餐?我還沒吃飽。」
「哦,當然。」卡斯伯終于恢復過來,立即轉身吩咐佣人準備另一份晚餐,也差來其他佣人收拾餐廳,並將格倫給抬出去。「請稍待,夏儂小姐,晚餐馬上就會準備好了。」
「謝謝你,卡斯伯。」夏儂笑望著卡斯伯一本正經的模樣,呵!他剛剛驚呆了的表情比較好玩呢!
「不客氣,夏儂小姐,這是我份內的事。」卡斯伯正經八百的說。晚餐在這時也快速的送上來。
「夏儂小姐,需要留下個侍女為您服務嗎?」
「不用了,我自己來就行了。」夏儂連忙拒絕。
「那麼,請慢用,我先退下了。」卡斯伯一鞠躬,退出餐廳。
「呵呵…呵呵呵…」夏儂低低的笑著,沒發現卡斯伯在關上門時,嘴角也揚起一抹罕見的微笑。
「你的心情好像很好嘛,卡斯伯。」餐廳外,杜克和布魯諾正好回來。布魯諾說異的看著卡斯伯嘴邊的笑章,老天,認識卡斯伯也有九年了吧,他第一次看見他笑耶!
卡斯伯嘴角的笑意立即消失。「公爵大人,布魯諾先生。」
「去!真沒意思。」看見難得的笑意消失,布魯諾嗤道,隨即上前搭上卡斯伯的肩膀,一副兩人是哥兒們好朋友的姿勢。「告訴我,卡斯伯,是什麼事讓你心情這麼愉悅呢?說來讓我笑笑好不好?我和你家的公爵大人極需要一點提振心情的良方,能讓你露出微笑的,肯定能讓我笑死,快說吧!」
「布魯諾先生,為了您的健康著想,我還是不要說出來比較好,免得您如果笑死,我家公爵大人會更累。」卡斯伯認真又嚴肅的說。
「喔!我的天啊!杜克,你來叫他說。」布魯諾換搭上杜克的肩。
「卡斯伯,剛剛發生什麼事了?」杜克之所以如此從善如流,是因為他知道夏儂就在餐廳里頭,而事情肯定和她有關。
「公爵大人,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我進去的時候事情已經結束了,我只能轉述夏儂小姐的解釋,這樣可以嗎?」卡斯伯表面上雖一本正經,可眼底卻有著笑意,不過隔著重度的老花眼鏡,沒人發現。
「可以,說吧!」
「是的,公爵大人。方才我一進去,就見到夏儂小姐的餐盤散落一地,格倫少爺也…」
「格倫?!杜克一驚。「格倫找夏儂麻煩?」該死,他不該丟她一個人在家的,要不是自己該死的自尊心作祟,夏儂也不會遇到這種事。
「公爵大人,我說過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您要不要听听夏儂小姐說的話?」
「你繼續,別理他。」布魯諾扯住杜克,催促卡斯伯。
「是的,布魯諾先生。夏儂小姐的解釋是︰格倫少爺不小心將她的晚餐給打翻了,結果……」卡斯伯依然沒來得及說完就被打斷。
「不小心?!他分明是故意的!填死的格倫!」杜克咬牙低吼。
「公爵大人,詛咒不是紳士該有的行為。」卡斯伯蹙眉。
杜克瞪著他,「該死的紳士!該死的你!」
卡斯伯佯裝受驚的撫住胸口,「公爵丈人,您真是太糟糕了!」
「該死的!卡斯伯,把話說完。」杜克受不了的吼。
「夏儂小姐說她也不小心地將格倫少爺給摔了出去。」卡斯伯立即說。
「嗄?你是說…」布魯諾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是的,布魯諾先生,夏儂小姐將格倫少爺給摔了出去,格倫少爺暈倒了,剛剛被抬回臥室,就在你們進門的前一分鐘。」
「哈哈哈!我的天啊!我就知道一定很好笑,哈哈!」布魯諾狂笑。
杜克終于露出笑容,笑得含蓄。
「夏儂呢?」杜克問。
「夏儂小姐說她還沒吃飽,要了第二份晚餐。」卡斯伯指了指餐廳。「公爵大人,我想您應該說說夏依小姐,淑女不該說肚子餓討飯吃的。」
「喔!得了吧!卡斯伯,淑女也是人,會肚子餓也會放屁,還要上大號!」
「布魯諾先生,您更是太無禮了!」
「夷?我有說錯什麼嗎?」布魯諾故意裝迷糊。
「好了,卡斯伯,你就別怪他了,他故意的。」杜克當調解人。
「既然公爵大人您這麼說,我就算了。」
「卡斯伯,我的肚子餓的可以吞下一頭牛了,幫我準備晚餐吧!」杜克笑道。
「公爵大人,您更是…近墨者黑!」卡斯伯蹬了布魯諾一眼,可想而知他所說的「墨」指的是誰。「我這就下去幫您準備晚餐,不過,公爵大人您別指望是一頭牛。」
望著卡斯伯的背影,布魯諾抗議的道︰「拜托!我才是近墨者黑的受害人耶!」
杜克呵呵低笑,卡斯伯愈來愈幽默了。
「進去啦!還愣在這里傻笑,你把人家丟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一丟就是一整天,最好對她解釋清楚,你不會想要繼續冷戰下去吧!」布魯諾推他。
「我知道,只是…她那麼討厭我,可能不會听我的解釋吧!」杜克嘆氣。
「喔!拜托!你們兩個真的是……笨蛋雙人組!」
布魯諾真想仰天長嘯,明明分開來怎麼看都是聰明人,為什麼湊在一起就變成一對蠢蛋呢?唉!好吧!他就再日行一善吧!「杜克,你很討厭她嗎?」
「是她討厭我,不是我討厭她!」
「可是她是這麼認為的,她說你厭惡她到了極點,你只是為了拿回寶石才硬要地和你回倫敦。」
「胡說,我才沒有。」杜克冤枉的喊。
「可是她是這麼認為啊!就像你也認為她討厭你一樣。」趕快開竅吧!要不然他得考慮拿榔頭來敲他了。
「你是說…她沒有討厭我?」
「啊!恭喜你,逃過鐵槌敲頭的命運。」布魯諾快樂的拍拍他的肩。
「你在說什麼啊?」杜克疑惑的問。
「哦,題外話,別管那麼多。我想呢,以卡斯伯的動作,我們的晚餐應該已經上桌了,也就是說,小姐已經知道我們要和她一起用餐了,你不快點進去,要讓小姐等多久呢?」或者是…給她時間逃嗎?
杜克一頓,立即推門走進餐廳。
「咦?人呢?」他們的晚誓的確正在上桌,可是餐廳里除了兩個侍女之外,沒見著他們的夏儂小姐。
不會吧?真的讓他給猜中了?
布魯諾擔憂的望一眼臉色不怎麼好的杜克。
「夏儂小姐呢?」杜克沉聲問侍女。
「哦,公爵大人,夏儂小姐她……」侍女不安的紋扭著圍裙,一雙眼兒飄向他們身後。
杜克立即一回頭,就見到夏儂剛好從門後出來,正準備偷溜出去,一發現他們已經發現,立即拔腿就跑。
「站住!夏依!」杜克大喊,追了出去。
「請不要奔跑,夏儂小姐。」卡斯伯在走廊上遇到夏儂,立即糾正道。
「對不起,卡斯伯,我下次再改進。」夏儂腳步沒停的往樓上跑。
「下次?更是……」卡斯伯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
樓梯口,驀地,身後又傳來一陣奔跑的腳步聲。「公爵大人,請不要在屋內奔跑!」
「抱歉,卡斯伯,我趕時間。」杜克步伐未曾稍緩,跟在夏儂後頭跑上樓去。
「這——什麼跟什麼啊!」卡斯伯嘆氣。
「卡斯伯,你就別操邊個心了,來和我一起用晚餐吧!我自己一個人怪寂寞的。」布魯諾笑著走出餐廳,搭著卡斯伯的肩,將他帶進餐廳里。
至于樓上的兩位就…隨他們去了,也許等一下再上去看好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