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連累了你。"梅茹君歉疚的望著一派悠閑從容的駱冷冷。
駱冷冷淡淡一笑,搖了搖頭。
"沒關系,這種生活其實我已經很習慣了。"過去的她,遇到過更刺激的呢!這種綁架的小事,一點也嚇不了她。"你呢?身體還承受得了吧?雖然我已經幫你解了毒,可是你受的內傷還是要調養一段日子,如果我有武功,就能幫你運功療傷了。"
"千萬別這麼說,駱姑娘,我已經非常感激你了。"梅茹君羞愧地道。
"好吧!咱們就別盡說些客套話,你也別叫我駱姑娘,叫我冷冷吧!畢竟我們已經有這生死與共的情誼了,稱呼彼此的名字應該不為過吧?"駱冷冷微笑地望著她。
"冷冷。"梅茹君露出一抹真摯的微笑,很淡,卻稍稍融化那宛如是她第二張臉的冰冷面具。
"茹君。"駱冷冷也笑了,"現在我們來聊聊,該如何逃出去吧!"
梅茹君搖搖頭。"這是一間堅固的石牢,又坐落在地底層,惟一的出口是一扇厚達六尺的石門,別說如今功力尚未完全恢復的我,就算過去的我,也無法摧毀那扇石門啊!"
"誰要出去就得毀了石門?"
"不毀石門又如何出得去?"
駱冷冷對梅茹君神秘的一笑。
"呵呵……再過一刻鐘就是用膳的時間,到時候我會讓他們主動放我們出去。"
梅茹君訝異的望著她,老覺得她那種略帶邪惡的笑法有點眼熟,似乎在哪個人臉上看過……啊!她想起來了,就是那個東方休閻,她的相公!看來他們夫妻倆可真是耳濡目染,挺像的。
"趁著這段時間,我們來隨便聊聊天吧!"駱冷突然道。
"你想談什麼?"
"听說你是青樓的花魁,讓南宮花重金買下,是不是真的?南宮甚至為你和興州刺史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因此結下仇隙,是不是?"循線尋找南宮的蹤跡時,他們打探到這則轟動略陽,驚動各家青樓的消息。
梅茹君訝異的張著嘴,"當然不是,消息怎會傳得如此離譜呢?難道你們沒打探到真正的芙蓉姑娘依然在春風樓嗎?"
"是嗎?那為什麼休閻要如此告訴南宮夫人呢?"駱冷冷不解的自語。以休閻的能力,不可能會漏失了這麼明顯的消息?那麼原因只有……整人嘍!
想通了他的用意,她只有笑笑轉移話題。
"真可惜,我原本還打算向你打听打听這青樓好不好玩呢!既然你不是,那就算了。"
"抱歉。"雖然為自己不是青樓女子而道歉有點奇怪,但梅茹君還是月兌口而出。
"呵呵,我想我會很喜歡你。"駱冷冷突然說。
這時,石門旁的一個通風口有了動靜。"看來是咱們的午膳……還是晚膳?不管了,反正用膳時間到了。"
駱冷冷低聲要她坐好,自己則來到那個通風口,接過從外面遞過來的兩個大碗,未待通風口關上,她快速的灑出一把無色無味,幾近透明的粉末後,才開口道。
"這位大爺,您先別走嘛!"她柔著聲音說。
"什麼事?"送飯的人語帶不耐。
"大爺,您……開開門吧!"暗地里數了數後,駱冷冷道。順便揮了揮手要梅茹君過來。"準備出去嘍!"
"怎麼可能?你叫他開他就開嗎?"梅茹君懷疑地問。
"沒錯,我叫他開,他就……開了。"駱冷冷望著緩緩移動的石門,笑了。
"真的……開了?!"她感到難以置信,但事實卻擺在眼前。
"你怎麼做到的?"
"先出去再說吧!"駱冷冷握住她的手。"可以吧?"她擔心她的內傷。
她微扯嘴角,不習慣這樣的接觸,卻也沒有掙開她。
"沒問題。"
"那咱們走吧!"駱冷冷才跨出一步,便被梅茹君給拉到身後。
"我走前面。"她冷漠地說,縱使她有傷在身,但是她總是個懂武之人。
她率先跨出石室,警戒的環顧四周,以防隨時遇到看守的人,沒有注意到駱冷冷漾滿笑容的臉。
當兩人順利的逃出石牢,正疑惑為何連個守門的人都沒有時,眼前的景象讓她們一楞。
"怎麼回事?"梅茹君愕然的低喃。
這個地方是一處佔地廣大的莊園,石牢便是位于其地底,她們之所以沒有遇到任何守衛的原因,看來就是因為那些守衛全上來御外敵人侵,而且下場非常……可笑!
"他們到底……"她驚愕的低哺。不見傷,不見血,也沒有任何人喪命,只是他們的模樣讓人啼笑皆非。
"顛倒干坤。"駱冷冷輕笑地道。"他們中了顛倒干坤的毒。"
"顛倒干坤?所以他們才一個個表演倒立?"梅茹君驚愕的問。眼前這些男人全都倒立著排排站好,縱使滿臉痛苦,整張臉漲得通紅,仿佛所有的血液都要逆流而出,仍沒有人能轉過來用雙腳站立。
"沒錯,中了顛倒干坤的毒之後,人體會不由自主的倒立,直到服下解藥或者身亡為止。"駱冷冷為她解釋。"看來,咱們的男人已經迫不及待的跑來英雄救美了。"駱冷冷了悟,隨即拉著她的手想要返回地牢。
"你要去哪里?"梅茹君疑惑地問。
"回地牢去,既然咱們的男人已經來救我們了,我們就該讓他們好好表現一下,美人是不該破壞英雄救美的機會。"
"不必了!"東方休閻飛身落在她們面前,扯開她們相握的手,微一施力,駱冷冷便落進他的懷里。"抓到你了。"他低喃,目中無人的吻上她的唇瓣。
被推開的梅茹君一個踉蹌,下一瞬間,也落進一個寬闊的胸膛,一抬頭,便對上南宮千今那溫柔的眸子。
"你還好吧?"南宮千令關心地問。
"嗯,我沒事。"梅茹君看見一旁那對肆無忌憚的夫婦,羞紅了臉頰,低下頭去。
"呵……過一陣子你就會習慣了。"南宮千令見怪不怪的說。不過看她滿臉通紅的模樣,和那些中了顛倒干坤的男人有得比,為了她著想,他還是將她帶開免得腦溢血而亡。
"就這樣放著他們不管嗎?"梅茹君指著一大排已經開始討饒的男人。
"這樣算很便宜他們的了,原本東方還打算月兌光他們的衣服,然後打破幾個蜂巢,用里頭的蜂蜜涂滿他們全身,讓蜜蜂群去找他們,可是考慮到你們是姑娘只好作罷。"
梅茹君驚愕的張著嘴,這種殺人不用刀的方法還真是狠哪!
另一邊,駱冷冷好不容易掙開東方休閻的唇,羞惱地輕斥。
"有其他人在,你別老是這樣啊!"
"誰理他們!"東方休閻不在意的說。
駱冷冷望了南宮千令他們一眼,突然想到一件事。
"休閻,你是故意告訴南宮夫人,茹君是青樓女子這個錯誤的消息吧?"
"哎呀!你發現了。"東方休閻笑得像只狐狸。
"你要整南宮我沒意見,但是茹君她已經夠可憐的了,你實在不應該……"
"放心好了,不會有事的。再說,如果南宮連這種小事都無法解決的話,就不值得梅茹君傾心相待了,不是嗎?"
"說的也是。"駱冷冷輕易的被說服了。
"當然,前提得是南宮願意承認自己的感情,並接受它。"這才是最困難的地方,因為一個人最大的問題所在,往往就是自己。
***
"你這個笨蛋!我說過一抓到他們要格殺勿論,而你竟然……"林國棟面色陰沉地吼著,"看看你的愚蠢帶給我多大的麻煩!"
柳錦南也沉著臉,"大人若是比我行,何不親自出馬?"
"你竟敢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林國棟不敢相信的瞪大眼。"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現在已經不是我想不想的問題了,事到如今,橫豎都得死,我為什麼不把心里的不滿全部吐出。"柳錦南再也掩不住滿心的不滿,金主逃了,他東山再起的希望沒了;梅家的丫頭逃了,他連性命都要不保,走到這地步,他還怕他林國棟什麼!
"大人也毋需把時間浪費在教訓我身上,還是趕緊想辦法避禍吧!梅家那丫頭加上南宮千令就讓大人焦頭爛額,如今很可能又加上東方家、西門家以及北堂家,長安城的四方家族不是你一個刺史大人惹得起的!"
末了,他還好心的警告他。"不說四方家族的背景是多麼龐大,單說那四方公子,個個都挺邪門,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手法多得不勝枚舉,我勸大人,如果被他們逮到,還是趁早自刎,否則會後悔的。"
當初之所以敢劫持南宮千令,一來是宿怨壯膽,二來是憑著手上的毒藥壯膽,三來則是知道四方公子其他三人皆遠游去了。一切原本會很順利的,只是沒想到兩個超級難纏的竟會突然出現……
"你不必說得如此夸張,柳錦南,你無能不代表和你合作的我也是如此,我就不相信以我的地位,會斗不過什麼四方家族!"林國棟對他的話嗤之以鼻,"至于你對我的不敬,我會好好的與你算清楚!來人,把他給我押下!"
"我可沒時間與你在這邊攪和!"柳錦南飛快的拔身而起,在半空中往下灑下剩余的毒粉,那些東西應該夠讓他逃出這里了。
"這是什麼鬼東西!"林國棟連忙閉氣退開,所有一擁而上的護衛也向外散去,柳錦南趁此時機飛身竄出窗外。
"可惡!"林國棟低咒,"追上去,絕對不可以留下活口!"
***
一行人在黃昏十分抵達南宮家門口,梅茹君就著黃昏的夕照,仰頭打量眼前氣派的紅色大門與門旁的兩只石獅,那幾層階梯看在她的眼里似乎……好遙遠。
"終于到家了。"南宮千令嘆氣,沒想到離家不過一月余,卻讓他有恍如隔世般的感覺。"進來吧!"他牽著她的手帶她走上階梯,正想敲門,不料大門早一步開啟。
"少爺,您可回來了,夫人等得好心焦啊!"福管家老淚縱的說。
"福管家,有客人呢!"南宮千令提醒他。
埃管家一楞,立即抹了抹臉,恭敬的躬身道。"小的見過東方公子,東方夫人,西門公子……"眼光終于落在南宮千令身旁的梅茹君身上。"這位姑娘就是……"福管家詢問的眼光落在東方休閻臉上。
"福管家,她就是梅姑娘。"
埃管家一怔,立即惋惜的嘆了口氣。
"福管家,你別擋在門口啊!不是說我娘等得很心急嗎?"南宮千令牽著梅茹君的手就要進屋,不料福管家挺身擋路。"福管家?"
"對不住,少爺,夫人有令,梅姑娘不許進南宮家的大門。"福管家躬身。
梅茹君一震,下意識的掙開南宮千令的手。
"小君兒!"南宮千令沒放開,不顧她的掙扎,緊緊的將她箝制在身側後,才轉向福管家,臉色是前所未有的嚴厲。"福管家,請你解釋清楚你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埃管家一驚,"少爺,小的也不知道啊!這是夫人的命令,小的不敢違背,請少爺體諒。"
"搞什麼!娘到底……"南宮千令惱怒的嘀咕。
"放開我!"梅茹君冷漠的聲音傳來。
"小君兒,別這樣,這其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南宮千令急忙解釋,抓著她的肩,強迫她看著他。"你放心,我一定會找我娘問清楚的,一定只是誤會。"
"不必了,我與你之間本就毫無關系,這些日子承蒙南宮公子大力相助,茹君非常感謝,就此告辭。"她冰冷的面具再次戴上,南宮夫人拒絕讓她入門的舉止不僅是對她的侮辱,也將她對未來的些許期望打碎了。
"小君兒!"南宮千令痛心的喊。"別說這種話,這不像你……"
"我?你又知道我是怎樣的一個人了。"她冷冷的看著他。"放開我,南宮公子。"
"我不會放開你的!"南宮千令大喊。
"好了,你們也別爭執了。"東方休閻站上前。"這樣好了,南宮,你就將梅姑娘安置在你那個地方,然後好好的找你娘溝通溝通。至于梅姑娘,你也不要這麼沖動,如果南宮夫人真的誤會了什麼,她是一個好心脆弱的老太太,到時知道自己做了什麼錯事又找不到你的人陪罪,她會因此郁郁寡歡直到閉上眼的那一刻,你忍心嗎?而且,你也不希望因此失了報仇的機會吧?"
南宮千令和梅茹君默默相對,久久,南宮千令才嘆道︰"你認為如何?"
雖然不確定將她送到金屋是不是明智之舉,但是此刻他絕對不能讓她離開,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想清楚,怎能讓她走?
梅茹君沉默良久,終于點頭。
"那好,就由我們護送梅姑娘到那個地方,你呢,就盡快找你娘溝通吧!我們不進去了,趕快進去,別耽誤時間了。"東方休閻推著南宮千令進門。
"等等!"南宮千令拿下掛在腰間的玉佩交到他手上,在他耳邊低聲說。"這個拿著,看到這個她們就會讓你們進門,之後就把玉佩交給小君兒。"
"這玉佩不是……"東方休閻微微一笑,點頭收下,"進去吧!"
南宮千令被動的被他推著,不時的回過頭來望向低垂螓首的梅茹君,當大門即將閹上的剎那,梅茹君抬起頭來,兩人的視線對上,然後大門"砰"地一聲,阻隔了兩人。
"走吧!茹君,我相信南宮很快就會去接你的。"駱冷冷輕聲地道。不滿的眼神朝東方休閻一瞪,似乎在責怪他做的好事。
"無所謂,我只想報仇,其他的……無所謂。"梅茹君瞪著朱紅的大門低喃。
"你是在說服我們,或者是自己?"東方休閻一針見血的問。
她一震,視線緩緩的轉到他們身上。
"我毋需說服任何人,包括我自己,因為報仇是我之所以還活在世上的原因。"
"那麼你就是在自欺欺人。"西門彥廷輕哼。
梅茹君撇開頭,不語。
"我們走吧!站在大門口說話不是很奇怪嗎?"駱冷冷不等他們反應,挽著梅茹君的手率先離去。
東方休閻與西門彥廷對望一眼,也默默的跟上。
一行四人來到城郊的一所大宅,梅茹君仰頭望向又一座豪門深院。
"這里是……"
"這里是南宮的金屋。"東方休閻微笑答道。
"……金屋?"是她所想的那個意思嗎?梅茹君語氣有點遲疑。
"沒錯,金屋。是南宮藏嬌的所在地。"
梅茹君二話不說的轉身準備離去。
"為什麼要走?如果你真如自己所說的只為報仇的話,那為什麼要離開?"東方休閻對著她的背影問,成功的讓她停下腳步。
"我不想讓人誤會我和他有什麼關系。"
"你不是無所謂嗎?不是說你只想報仇,其他的都無所謂嗎?那又何必在乎其他人誤會什麼?"西門彥廷接道。
"我想,里面有南宮公子藏的-嬌-吧!既然我想報仇要靠南宮公子的朋友幫忙,那讓她誤會,帶給南宮公子麻煩,總是不好,可能會對我報仇的事有所影響。"梅茹君咬牙,冷漠的說。
"她-們-不會誤會什麼的,你放心好了。"東方休閻故意強調的說。
"她……們?"不只一個?!
"沒錯,她們,三個長安城最紅牌的姑娘,很多男人都非常嫉妒南宮呢!"東方休閻笑得像只狐狸。
"進去吧!如果你當真不在意,就毋需離開。"西門彥廷一點也不想再多浪費時間。
梅茹君終于轉回身,冷銳的目光閃過一絲痛苦,她會進這扇門,但她發誓,她浮動的心,也將會在這扇門關上之後,徹底的封閉。
***
"你怎麼會在這里?"一進門,南宮千令便看見坐在一旁的南宮覺。
南宮覺訝異的揚眉。"為什麼你一副認識我的語氣?我記得今日是我們第一次見面吧?"
南宮千令一怔,隨即道︰"難道你不知道我是誰嗎?"
"我知道,可是……"
"這就奇怪了,為什麼你可以知道我是誰,我就不可以知道你是誰?"南宮千令打斷他。"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哼!我是南宮家的人,我姓南宮,為什麼不能在這里。"南宮覺哼道。
"很抱歉,南宮覺,這個南宮家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我知道,你要說你是南宮安修的兒子,有權利繼承他一半的產業,是吧?"南宮千令決定先把這個煩人的、貪婪的、不知好歹的、毫無自知之明的兄弟給打發掉,再來好好的處理小君兒的事。
"沒錯,這是我應得的!"他說什麼也不會放棄。
"好,你要繼承南宮安修的遺產,沒問題,不要說一半,我可以全部都給你!"南宮千令雙手環胸道。
南宮覺訝異的瞠大眼,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你有什麼詭計?"他懷疑的問。
"詭計?我哪有什麼詭計,我只是不想再見到你!"南宮千令不客氣的說,已經有點後悔當日出手相救。
"娘,等一下我希望和您好好的談一談。"他對听聞他回來而疾步走出的南宮夫人說,之後,他廢話不多說,轉身就走。"趁著天還沒暗下來,跟我來!"他對南宮覺道。
"去哪里?"南宮覺雖然覺得懷疑,但一想到遺產,雙腳快速的跟上去。
"你如果想繼承遺產就跟我走。"南宮千令頭也不回的喊,大跨步的走出南宮府,不管南宮覺在身後說些什麼一概不理,直到來到城西的一間破木屋前,才停下腳步。"到了。"他偏頭望了一眼上氣不接下氣的南宮覺。
"到了?"南宮覺氣喘吁吁的直不起腰來,听到他的話,疑惑的抬起頭來環顧四周。"這里?你是說這間房子?!你在開玩笑吧!要不然就是想騙我好獨吞所有財產,是不是?"
南宮千令搖頭。
"這就是南宮安修留下來的遺產,我們母子倆在他拋妻棄子離開這里之後,得到的就只有這間破房子和一千余兩的債務,以及羞辱!你要,全部給你!"
"說謊!我不會相信你說的鬼話!"南宮覺大喊。
"我不在乎你相不相信,官府里有資料備案,歡迎你去調查,或者,你可以到街坊鄰居去問一問老一輩的人,他們都可以告訴你一個精采的故事。"南宮千令不再理會他,轉身便走。
"站住!"南宮覺怒喊,他不接受!好不容易他終于看到曙光,看到榮華富貴的未來,他不接受這種結果,絕不!
瞪著那頭也不回的背影,他根本就瞧不起他!縱使他是他的親弟弟,他也是不屑一顧。這不公平!同樣的血緣,憑什麼他就擁有一切。
怨懟讓他失了理智,他掏出藏在懷中的匕首,怨怒的一聲大吼,朝南宮千令疾奔而去……
南宮千令聞聲感覺到不對勁,轉過身查看的同時,正好迎上他刺過來的匕首……
"唔!"南宮千令低吟一聲,胸月復之間傳來一陣劇痛,下意識的他抬手一掌擊向南宮覺,看著他向後飛去,跌在地上的身子,他兩腿虛軟的跪倒在地。
"該死!"南宮千令低咒著,拔出刀壓住傷口,勉強自己站起身,一步一步費力的往回走。
他不能現在倒下,他還有事要辦,他必須……
身子緩緩的傾倒在地,血漸漸蔓延……
小君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