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靜靜的坐在池邊,傅硯星一邊注意著雙胞眙的動靜,一邊跟她聊著。
她的恐懼慢慢的平息下來,心情也跟著恢復輕松,整個人向後窩靠在他溫暖的懷里。
「平平安安才一歲多,學游泳會不會太早了一點啊?」看著兩個小蘿卜踢水踢得有模有樣的,阮澄英忍不住本噥。
「干麼?」他側頭,審視著她的表情。「怕自己學得比小表慢,會丟臉嗎?」一下子就看透她,將她的心情說得非常精準。
「我、我才沒有這麼說!」阮澄英辯解,可是听到自己不由自主的結巴,以及瞧見他嘲弄的表情,她不禁氣餒的瞪他一眼。「你真的很討厭耶!」
「討厭?」他挑眉,然後故意湊近,下巴往她肩膀靠,斜睨著她。「你確定是討厭嗎?」
「你、你是什麼意思?」她瞬間紅了臉。難道他知道……
看見她紅了臉,傅硯星心情大好。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笑咧嘴。「怎樣?」
「什麼怎樣?」二少怎麼可以笑得這麼迷人?迷得她腦袋都變成漿糊,根本沒辦法好好的思考。
「真的討厭我嗎?」他低聲問。
「沒有啦……」紅著臉,她吶吶的回答。
「所以你就是口是心非嘛!」曲指敲了下她的後腦勺。他心情好得咧!
「啊!」她痛呼,「二少,這樣很痛耶!」
「不痛我干麼敲?」他惡劣的一笑。
討厭,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她在心里咕噥,拍開他的手,往前移動,站起身,打算離開他的勢力範圍。
「你打算去哪里啊?」他立即跟著站起來,按住她的肩,視線突然定住。
罷剛只在意著她對水的恐懼,抱著她時也完全沒有邪念,根本沒發現她的泳裝另有玄機,從前面看,是保守的連身泳裝,可背部竟然是全果的,而她的背……很美,線條優美,肌膚白皙無瑕。
他瞬間覺得喉嚨干渴起來,吞了口口水,眼神慢慢的變了。
「我要離……」阮澄英話一頓,因為他放在肩上的手下滑,輕輕抓握住她的手臂,雖然兩人的身體沒有踫觸到,可卻近到她的肌膚都能感覺到他身體輻射出來的熱力,而他的呼息,就在她的頸後。
「軟糖。」他的聲音變得低沉,在她耳後低喚。
「什、什麼?」她低應,心跳和呼吸都變得有些急促,他的呼吸吹拂在頸背,引起她一陣顫栗。
「會冷嗎?」傅硯星靠得更近,唇幾乎貼在她的頸上,察覺她又是一陣顫栗,嘴角往上一勾,露出一抹帶點邪氣的笑。
「不會……」阮澄英雙腿發軟,覺得全身都要著火了。怎麼可能會冷?光是想到兩人都「衣不蔽體」,她就差點要申吟出聲。
二少是怎麼了?為什麼突然做出這種好像在挑逗她的舉動?
喜歡他這麼久了,她對他根本毫無招架之力啊!
「可是你在發抖呢。」傅硯星又說,唇,輕輕的貼上她縴細的頸項。
「二少……」她輕顫,聲音因為極度的壓抑而顯得有些破碎。
「干麼?」他心不在焉的低問,唇因說話而輕刷著她頸後細致敏感的肌膚。喔,她的皮膚觸感真棒……
阮澄英全身發軟,身子的重心幾乎已經往後靠著他,他的唇在她頸後搔觸著,她軟軟的垂下眼,即將全面投降之際,卻對上雙胞胎的視線。
我的天啊!
心髒猛地一跳。她竟然忘了雙胞胎在場,就在他們面前跟二少做出這種……這種……
啊!不管哪種都一樣。她無預警的轉身,一把將他推開。
完全沒有料到她敢這麼做的傅硯星,往後跌進水里,噴濺起大大的水花,瞬間一頭一臉濕答答的,頭發滴著水,甚至還嗆到了。
「啊……你……二少,你沒事吧?」她緊張的問。
暗硯星從水里站了起來,抬手抹掉臉上的水,將散落的發往後撥,他火大的抬頭,瞪著表情看起來驚慌的她。
「阮、澄、英!」他咬牙。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你……」
「我怎樣?」他捧水朝她潑去。
「啊!」她別開臉閃躲。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推我!」他連續潑水,讓她閃無可閃。「下次你敢再推開我,後果自負!」
下次?
「才不會有下次,你、你以後不可以……」
「不可以怎樣?」他雙手抱胸,仰頭威脅的瞪著她。
「反正不可以有類似剛剛的舉動就對了。」至少不能在雙胞胎面前嘛!
「你說不可以就不可以,那我算什麼?」他又捧水潑她,無賴地說。臭軟糖好大的膽子,敢對他下禁令?!
哼哼,他決定了,他一定會吃掉她這顆軟糖!
等該離開的時候到了,他也會拎著她一起走。
她喜歡畫畫是吧,他會帶她游遍世界各地的美景,讓她樂不思蜀,畫到手軟,她一定……一定會喜歡的!
很好,就是這樣,猶猶豫豫的,一點都不像他惡少的風格了!
「哪有這樣的……」阮澄英咕噥著,可心卻跳得飛快。盈琇姊姊說這件泳裝穿在她身上效果非常的棒,如果他對她有意,一定會被她吸引,所以二少對她是有感覺的,對吧?
雖然盈琇姊姊有開玩笑的說,男人有不一定有感情,可是她懂二少,一直以來,她看他看得最清楚,二少對她一直都很好,如果對她沒有男女之情,他絕對不會對她做出這種事的!
老天,她好開心,雖然還不能完全確定,可光是這樣,她就開心得要命了,這樣她就有繼續努力的動力了。
「哈哈哈!玩玩。」
「要玩玩!姨姨玩!」
雙胞胎看見二舅舅的「跳水」游戲,開心的笑著,以為他們在玩,也跟著用力踏水,噴濺起更多的水花,平平甚至整個人跳起來往後倒,想要學二舅舅制造水花的方式。
「小表!」傅硯星眼明手快,飛快的往前竄游,及時從水底將外甥托高。「笨蛋!你想喝水啊!」
「好玩,要玩玩。」平平開心的被他托在水面上,踢著腳,濺出更多水花。
「玩玩!」一旁安安見狀,也學著跳起來向後倒。
「喂!」傅硯星飛快的伸出另一只手托住他,火大的命令,「你們兩個,給我踢水去!」
「要玩玩啦!」雙胞胎抗議。
「不準玩了,去踢水。」
「平平(安安)要親親。」雙胞胎又說。「姨姨,親親,要嘴嘴。」
阮澄英紅了臉。不僅被看見,他們還知道他對她做什麼!
「不準!」傅硯星想也不想的替她開口拒絕。她的嘴連他都還沒親過,這兩個小表想捷足先登,門都沒有!
不準?阮澄英挑眉,心里暗笑。他一副他是她所有人的口氣,好像誰要親她都要經過他的批準似的,這種佔有的口吻,讓她好開心。
「舅舅壞!」平平嘟起嘴。
「二舅舅壞壞!」安安皺著眉頭。
「唆,去踢水。」傅硯星吼。
雙胞胎扁嘴,乖乖去踢水。
才一歲多的小表,盈琇他們是怎麼教的,怎麼教出兩個鬼靈精!
瞪向紅著臉呆呆站在一旁的阮澄英,他伸手捧了把水朝她潑去。
「你還發呆啊!餅來這邊!」他朝她伸出手。
阮澄英走到淺水區,將手放在他的手上,他立即緊緊的握住,緩緩的將她帶進水里。
「有我在,別怕。」他說。
「嗯。」她點頭,心暖暖的,更加為他傾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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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阮澄英換好衣服,化上淡妝,放下一直都習慣綁馬尾的長發,在鏡前審視自己,頗為滿意的微微一笑。
通常她是不會這麼精心打扮的,今天這麼花心思刻意打扮,全都是為了二少。
雖然說晚上的約會不是跟他啦,不過出門之前她會到主屋去繞一下,他總是會看到的。
不敢想跟什麼大美女做比較,只是想讓他知道,她已經長大了。
在鏡前左轉右轉做最後的審視,她拿起手提包,踏出房門,走下樓梯,繞過客廳時,錯愕的看見傅硯星坐在客廳。
「二少,你在這里做什麼?」她詫異的問,左看右看沒看見雙胞胎,看了眼時間,才六點二十。「平平安安呢?」
暗硯星起身走到她面前,瞪著經過精心打扮,融合了清純少女與成熟女性氣質的她。她美麗得讓他乍見的剎那,停止了呼吸,然後……火大!
他認識她二十年了,就算後面十年兩人沒見,可他回來也好幾天了吧,她什麼時候打扮過了?結果她竟然為了那兔崽子這麼費心打扮,這怎麼能不叫他火大?
「盈琇他們今天比較早下班,剛剛把小表們接回去了,明天周末,小表們不會過來。」
「喔,這樣啊……」她點頭,但卻有另一個問題冒出頭。那……他來這里做什麼呢?
「等一下我送你過去。」
「送我過去?」她楞了楞。「為什麼?」
「晚上女孩子一個人出門太危險了,既然我替阮叔照顧你,當然不能讓你涉險。」傅硯星聳聳肩。
阮澄英眨眨眼。阮叔?他們一家大小明明都習慣叫她爸爸「老吳」啊!他什麼時候改稱「阮叔」的?
還有,他是什麼時候開始替她爸爸照顧她了?誰拜托他的啊?
說話的口氣好像他是她的長輩似的,她都已經二十四歲了,他看不出來她長大了嗎?那為什麼早上在泳池對她做那種事啊!
啊啊,別想了!現在不是想那種事的時候。
「我會有什麼危險?」
「你是三歲啊?這種事情是能預知的嗎?」他瞪她。「更何況你的車鑰匙在我這里,你忘了嗎?」
「我有備份的啊!」她傻傻的從手提包拿出鑰匙朝他晃一晃。
他伸手搶了過來。「沒收。」
「二少!」她抗議大喊。
「我說過,你開車太恐怖了,不準開。」
「是你自己太虛了。」她噘唇。
「我太虛?!」他瞪她。男人可是最忌諱這個字!
「反正……我開車沒問題,把鑰匙還我,我再不出發,就要遲到了啦!」
「我送你去。」他堅持。「我看我順便一起用餐好了。」
「一起用餐?!」她沒听錯吧?二少要跟她一起去赴約?
「干麼叫那麼大聲?跟我一起用餐這麼驚喜啊!」他故意說。
驚喜?她是受到驚嚇好嗎!
「二少,你是不是忘了我跟同學有約啊?」
「我沒忘,你們不是約在蒂雅嗎?雖然那不是什麼好地方,不過,我勉強能接受。」他要好好的掂掂那個兔崽子的斤兩。
「請你不要勉強。」阮澄英的臉幾乎要垮了。
「沒關系,反正出去了,就順便吃飯。」傅硯星理所當然的說。「走吧!」
「不行啦!」她制止他。送她去還無所謂,一起赴約可不行,被同學看見他,那、那他們不就知道她「幻想」的人物是真有其人了嗎?到時候絕對惹來騷動。
包重要的是,如果他們說漏嘴,讓二少知道她畫了好幾十張他的畫──當然是她想像的,那她還能留下全尸嗎?
暗硯星眼一眯,冷光朝她直射。
「你、說、什、麼?」一字一字威嚇的出口。好膽再給他說一句不行!
「我、我說……不行啦!」阮澄英雖然有些猶豫,可還是搖頭。
暗硯星臉沉了下來。這個約會對她就這麼重要?!
「給我一個的理由!」他咬牙道。
「我……我們要討論一些重要的事情,有外人在場不是很奇怪嗎?要招呼浪費時間,不招呼又不禮貌,反正就是很怪啊!」
「我是外人?」他瞪著她。「跟他一比,我變成外人了?!」還說招呼他是浪費時間,簡直令人火大!
她是打算跟那個兔崽子討論什麼重要的事,重要到不能有「外人」在場?!
他們到底是什麼關系?同學?還是男女朋友?
阮澄英微驚,警覺自己說錯話,急著想解釋,沒注意到他說的是單數「他」,而非復數「他們」。
「二少,我不是那個意思──」
「還你!」他打斷她,火大的將鑰匙丟還給她。
「二少……」
「我這個外人很識相,以後不會再管你了!」轉身頭也不回的離開。
「二少!」她焦急的追上去,一把抓住他的手。「二少,我不是……」
「放開!」傅硯星怒道,不過沒有甩開她,因為就算心里氣得要死,他也不想再看見她被甩開之後,那種受傷的表情。
「你听我說!」阮澄英大喊,擋在他面前,仰頭望著他一臉怒氣……還有受傷。
「不必了,我不過是個外人,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更不必浪費口舌跟我這個外人解釋什麼!」他氣死了,然而在深猛的怒氣之下,他知道有著更多的吃味和勉強稱之為驚慌的情緒。
本來還以為離開這十年,她對他沒有疏離的感覺,可當听見自己被她歸類為「外人」,他才驚覺,十年,畢竟還是太久了吧!
她不是十四歲,她已經二十四歲了,不管是交男朋友,甚至論及婚嫁,都是很正常的事,把兩人的時間停在十年前,以為她依然以他為中心的人,只有他!
她是真的喜歡他嗎?還是夢話就只是夢話,而其他,只是他的想像?
「二少!」阮澄英火大的吼。可惡!她是不知道他在鬧什麼別扭,但是她也生氣了!「在那個場合,那個團體,那個討論的話題,你確實就是外人,你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為什麼要這樣曲解我?」
好氣好氣,氣得紅了眼眶,所有的委屈一發不可收拾,她憤怒的推了他一下。
「不管我?哈!無所謂啊,反正我已經習慣了,你一走十年,什麼時候管過我了?好啊!你走啊!」又用力的推了他一下,眼淚掉了下來。「走啊!不要再管我了,無所謂!」她用盡力氣的朝他吼完,轉身跑開。
暗硯星懊惱的一嘆,追了上去,一把扯住她,將她抱進懷里。
「別哭!」他口氣甚差的命令,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她的眼淚對他的殺傷力,他受不了她的眼淚,那會讓他的心犯疼。
「你不是不管我了,還管我哭不哭干麼?」將臉埋在他的胸膛,她悶悶的說,語氣是挑釁,卻也哽咽的,帶著濃濃的哭音。「我就是要哭,我要哭得驚天動地,怎樣?」說著說著,還真的哭得更厲害了。
「不準哭了!」
「你走開啦,不要管我啊,走啊!」她邊哭邊喊。
博硯星懊惱極了,捧起她的臉,急急的抹著她的眼淚,可是越抹越多,最後也不知道哪根筋打結,他捧著她的臉直接吻上她的唇,封住她的哭聲。
腦袋轟然一聲巨響,阮澄英忘了哭泣,瞠大眼瞪著近在咫尺的漂亮臉蛋。
他……二少……二少在吻她!
而病急亂投醫的傅硯星,在接觸到柔女敕的唇瓣之後,理智便迅速回籠,可他卻沒有離開的意思,見她瞠大著眼,有驚喜,沒有討厭,他暗暗嘆了口氣,抬手遮住她那種仿佛歡迎他失控的眼神。
「沒人告訴你接吻要閉上眼楮嗎?」他抵著她的唇低語。
靶覺掌心有著睫毛輕刷的搔癢,知道她閉上眼,這舉動所代表的意思已不言而喻,也讓他徹底投降。
博硯星不負所望,大掌移至她的後腦,將她往前壓,加深兩人的吻。
火熱的唇舌細細的品嘗著甜蜜的紅潤唇瓣,她的唇一如她的笑那般甜美,舌頭描繪著她的唇形,探入她唇內,在牙關外輕探,然後像是再也無法滿足于這樣的接觸,帶著些許霸道之氣撬開她的牙關,鑽入她的唇內,與她甜美的丁香嬉戲糾纏。
她被吻得暈頭轉向、理智全失,但她一點也不在乎,這是她夢寐以求的發展,這種時候,要理智做什麼?
扁是想到他正吻著她,她就興奮得幾乎發狂,更何況那火熱的滋味早在接觸的剎那,就燒熔了她所有的理智。
她抬起雙手圈住他的頸項,熱情的回應著他,渴望將自己融進他的骨血里,這樣就可以不必再跟他分開……
「別哭了。」傅硯星低嘆,憐惜的啄去她又滴落的淚水。「你為了那個兔崽子精心的打扮,都變成一張大花臉了。」他提醒她,語氣很不是滋味,可卻也收斂了火氣。
「我才不是……為他打扮的……」她故意把眼淚鼻涕往他身上擦。
「不是?」他一點也不在意她的行為,只在意她剛剛說的話。
「本來就不是,我干麼為他打扮啊?」奇怪,二少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他抓著她的肩,輕輕的將她推開一些,俯身認真的望著她。
「你不是因為要跟那個兔崽子約會,才打扮成這樣的嗎?」一邊問,一邊抓起袖子為她抹掉臉上的淚痕。
「我什麼時候要跟杜才志約會了?」她反問,本來還以為他是故意調侃她,可是看見他的表情,她終于確定他是認真的,也因此訝異的再度忘了哭泣。
「晚上七點……」他看了眼時間。「就在十五分鐘後,不是嗎?」
「當然不是!杜才志只是其中一個,我們這次碩士班畢業總共五個人,要一起討論結業展覽的事,因為杜才志說他表姊對展覽的事有經驗,而人昨天剛回台灣,今天晚上有空,所以才臨時約了大家。」原來二少是誤會她要跟杜才志約會,所以才變得這麼奇怪?
心頭怦然。二少是吃醋了嗎?
暗硯星心中滿是錯愕。所以從頭到尾都是他誤會了!
看著她審視他的眼神,好像看透了什麼似的,他瞬間覺得尷尬得要命。
「你們不是約七點,都快七點了,還不趕快去!」他有些惱羞成怒的催促。
「手機借我。」她伸出手。
他掏出手機借她,想到她報銷的手機,出口提議,「明天陪你去買新手機。」順勢定下她周末的時間。
「你要賠我一支。」她斜睨他,一邊按號碼。
「我為什麼……」抗議聲被一只白皙的手給掩住。
「喂?佩玲啊,我是澄英。」
她才說完,他就听見手機听筒確實傳來女人的回應聲。
「對不起,我這邊臨時出了點狀況,所以會晚半個小時到……不,我會過去,你幫我跟大家說一聲,還有跟杜才志的表姊說聲對不起……那有什麼問題,為了賠罪,今天我買單。好,等一下見。」收線,將手機還給他,放下掩住他嘴巴的手,卻在半空中被劫持。
她看出他眼底的歉意,不過她很清楚,「對不起」三個字是不可能從這個惡少口中說出來的。
「今天我負責的帳單,會來找你請款。」與其讓他絞盡腦汁想一些她不需要的事、物當賠罪,她不如自己開條件。
他挑眉,沒有說話,算是吃下這個賠罪禮。
「你的手機很不錯用,我想要一支跟你一樣的手機。」她又說。
「你知道這支手機價值多少嗎?」這家伙未免太識貨了!
「那不是我的問題。」她朝他甜甜的笑著。「反正我的手機是被你弄壞的,你就要負責賠我一支,而我要和你一樣的,就這樣。」
暗硯星沒轍。
「如果要跟我一樣的手機,明天不行,這是客制化的產品,數量很少,給我三天的時間,我請人修改一下程式,再寄一支過來給你。」這手機是狼集團成員之一設計制造的,功能比一部高檔的電腦還多,說數量少可是真的,全世界目前只有十支,除了狼集團六名成員,加上他這個Boss擁有之外,剩余三支是備用的。
她好像要到一支很不得了的手機呢!
不過阮澄英還是點頭。她才不在乎手機的價值,她只是想要跟他拿一樣的東西而已。
「滿意了?」他望著她。
她搖頭。「還沒有呢!」
「軟糖,你可不要得寸進尺喔!」他警告,可心里知道自己拿她無可奈何,而她,好像也很清楚這點似的。
「二少,你剛剛吃醋了對不對?」雖然是問句,可她卻說得很肯定。
暗硯星沒料到她竟然會投出一個快速直球,尷尬的漲紅了臉,隨即又惱怒的瞪著她,確信之後,她瞬間笑開了臉。
「開心了?」他無奈的嘆道。
「所以你是喜歡我的,是嗎?」
「不然,你以為我是隨便什麼人都會吃醋的嗎?」他沒好氣的彈了下她額頭。都知道他是吃醋了,還明知故問!
「所以,我們要交往了?」她怯怯地問。
「你如果不想跟我交往,我當然不會勉強你接受。」他故意說。
「我要!」阮澄英歡呼一聲,跳起來緊緊的抱住他,整個人幾乎吊在他身上,將臉埋進他的肩窩。
她的反應熱烈得讓他毫無招架之力,只能緊緊的抱著她,圈著她的腰將她抱起,讓她掛在他的身上。
「軟糖,等大哥回來之後,我還是得離開。」他低低的說。
「嗯……」她低應,眼眶發熱。她知道他會離開,她早就有心理準備了。
「到時候,你應該已經拿到碩士學位了吧?!」
「嗯。」雙臂圈得更緊。
「如果你沒有打算繼續考博士班,那你願不願意跟我一起走?」他問。
陵里的人沉默了,身子連動也不動了,看不見她的表情,他猜不出來她現在的沉默代表什麼,傅硯星發現自己竟然開始緊張起來。
「軟糖,我會帶你到很多地方,讓你畫盡世界各地的美景,有時候日子或許不會像在家里這麼方便舒適,但是我保證你一定會喜歡的……」
「二……少……」幾近破碎的聲音響起,她的身子劇烈的顫抖著。「你……是認真的嗎?你真的……願意帶我走?」
暗硯星松了口氣。「嗯,認真的。」
「我喜歡你,二少,我……喜歡你……」阮澄英喜極哽咽的告白。「我好喜歡你……」
他的心好熱好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