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樓刻意讓柴朗仁見了那些稀世珍寶之後,陸劍青選在隔天就上路,逼柴朗仁和他的同伙必須倉促行動。
在二、三十名穿著華麗的隨從簇擁下,陸劍青帶著唐萱兒搭乘馬車,聲勢浩大地動身,一路上相當引人注目。
為了怕被柴朗仁認出來,唐萱兒依舊在臉上動了些手腳,掩飾住自己原先嬌艷無雙的面貌。
出了城之後,他們一行人走在郊道上,兩旁的路人明顯少了許多。唐萱兒掀開簾子往外望,神情透著緊張。
「放心吧!」陸劍青見她一直憂心忡忡,便開口安慰道︰「不會有問題的,妳很快就能如願替妳爹報仇,洗刷他的冤屈了。」
「真的嗎?可是……倘若柴朗仁等等有所行動的話,我們一行人難道不會有性命危險?」
「別怕,我會保護妳,不會讓妳受傷的。」陸劍青認真地保證。
唐萱兒有些急,嚷道︰「哎呀!我擔心的又不是我一個人的安危!」那柴朗仁如此心狠手辣,難道不會對他們所有人不利?
陸劍青輕笑了聲,半開玩笑地說︰「好、好,我知道妳最關心我了,怕我一個不小心喪命,妳就得當寡婦了。」
「貧嘴,誰說……誰要嫁給你了?這種時候你可以正經一點嗎?」唐萱兒羞惱地瞪了他一眼。
見她因為自己不正經的玩笑話而不再那麼緊繃,陸劍青也不再鬧她了。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妳只管相信我就行了。」
陸劍青相信柴朗仁不太可能會買通殺手來殺害他們,畢竟找殺手必須承擔黑吃黑的風險,那家伙如此貪婪狡詐,必定會防著這一點。
謗據他的估計,當初柴朗仁誣陷唐名遠,成功地謀財害命,現在也極有可能用同樣的手法來對付他們。
「好吧!我也只能相信你了。」
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唐萱兒才不那麼憂心忡忡,但心情仍舊緊繃得遠如繃緊的弓弦。
餅了一會兒,外頭突然傳來了動靜,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而近地沖著他們而來,唐萱兒緊張地掀開簾子往外看,赫然發現大批的官差衙役已將他們團團包圍起來。
陸劍青冷笑了聲,果然不出他所料,柴朗仁再度勾結了官府。
他下了車,裝出一臉驚訝惶恐的模樣,問道︰「諸位官爺,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哼!少在這邊裝無辜!來人啊!把這些人統統給我拿下!」
在捕頭的大聲喝令之下,這批全副武裝的衙役立刻將陸劍青的二、三十名隨從們統統抓了起來。
唐萱兒被這樣肅殺的氣氛搞得緊張不已,她也下了車,緊跟在陸劍青的身旁。陸劍青輕攬著她,安撫著她的情緒。
「官爺,我和內人安分守己地做買賣,不知道究竟犯了何罪?」
「少裝蒜了!我們已經知道你們所有的貨物全都是贓物,現在就要把你們抓回去治罪!」
「贓物?冤枉啊!」陸劍青大聲喊冤,「這其中一定有誤會!我──」
「少廢話,統統帶走!」
捕快不由分說,強硬地將他們一行人押走,當然車上那些貴重的稀世珍寶也被一並地帶走了。
唐萱兒的臉色有些蒼白,有了陸劍青先前的保證,她不是那麼擔心自己的安危,她只是忍不住想──當初她爹是不是也遇到同樣的陣仗,是不是也像這樣百口莫辯地被抓走,求助無門?
見她一臉傷痛,陸劍青知道她又想起了她爹,憐惜地握住她的手,無聲地給她力量與信心。
靶受到他的溫暖與鼓勵,唐萱兒立刻打起精神,她知道現在不是感傷的時候,更知道接下來要面對的才是整個復仇計劃的重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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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門內外熱鬧不已,城里的百姓們听說才剛浩浩蕩蕩離開的一行人全被逮了回來,紛紛擠在官衙外頭想看熱鬧。
陸劍青、唐萱兒以及數十名隨從全被帶到大堂之上,而腦滿腸肥的縣太爺高坐在堂上,用力拍了下手中的驚堂木。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
「回大人的話,草民陸劍青乃京城人氏,行商至此,實在不知為何被捕。」陸劍青不卑不亢地回答。
「放肆!鮑堂之上豈容你狡辯?」縣太爺怒喝道。
「稟大人,草民實在不知何罪之有!」
「不知何罪是嗎?好,我這就讓你無法再狡辯下去!來人哪!把帶回來的證物拿上堂來!」
在縣太爺的喝令下,一名衙役必恭必敬地將陸劍青曾帶到酒樓去「獻寶」的那個珠寶匣搬到大堂之上。
「你給我老實招來!這箱珠寶是從哪兒偷來的?」
「冤枉呀!大人,這箱珠寶絕對不是贓物,請大人明察秋毫!」
「大膽!你竟然還敢狡辯?這箱珠寶的主人明明就是柴家員外柴朗仁的!他昨天來報官,說家中一只裝有奇珍異寶的匣子被偷,還說有人瞧見就是你潛入他府中將這些稀世珍寶盜走的!」
「怎麼可能有這種事?草民是受人陷害的呀!」
「哼!死到臨頭了你還不肯認罪是嗎?好!我就教你心服口服,再也沒辦法否認自己的罪狀!來人哪!宣柴朗仁上堂。」
陸劍青對于他們的行為,早就料到,才剛以同樣的手法陷害成功,發現另一頭大肥羊,肯定認為可以用同樣的模式得手。
柴朗仁走上前來,難掩得意興奮地走到那箱珠寶旁,仔細地翻看一會兒之後,大聲說道︰「對!對!這箱珠寶正是我所遺失的,幸虧大老爺明察秋毫,草民才得以追回失物!」
縣太爺指著陸劍青的鼻子,怒喝道︰「大膽惡徒!如今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唐萱兒始終跪在一旁,努力壓抑情緒,但在見到柴朗仁出來作偽證的時候,她實在忍無可忍了。
她憤恨地抬起頭,惡狠狠地瞪著柴朗仁。倘若目光能夠殺人,只怕柴朗仁那個陰險貪婪的家伙早已身首異處了!
「柴朗仁,你這個無恥的家伙!」她咬牙切齒地對柴朗仁怒斥︰「先是害死我爹爹,現在又想要侵佔陸公子的財物,就算下十八層地獄還便宜了你!」
柴朗仁被她突如其來的叱喝嚇了一跳,仔細一看,才認出原來她是刻意扮丑掩人耳目的唐萱兒。
他冷笑了下,心想可以斬草除根也不錯。
「這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你們父女都是一個樣兒,現在妳是共犯,王法也饒不了妳!」
「你……」唐萱兒咬了咬牙,悲憤地說︰「虧我爹生前還認為你是個認真負責的生意伙伴,想不到你是這樣人面獸心的家伙!」
「哼哼,」柴朗仁滿不在乎地笑笑,走到唐萱兒身邊壓低聲音說道︰「不裝得像一點,又怎會有肥羊上鉤呢?是妳爹太好騙了,真是個不折不扣的傻子!炳哈哈!」
唐萱兒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無法忍受爹遭這家伙羞辱。
她憤恨不平地罵道︰「你這個陰險的狗賊,勾結這個昏庸的狗官,你們兩個人根本就是狼狽為奸,隨便陷人于罪,難道不怕得到報應嗎?」
縣太爺見她當眾辱罵自己,不禁惱火了。
「放肆!一介女流竟敢咆哮公堂,看來不給妳一點教訓不行了!來人哪!傍我狠狠地掌嘴!」
陸劍青的臉色一變,正想著該怎麼救唐萱兒的時候,外頭有兩名衙役匆匆跑進來稟告──
「啟稟大人,八王爺來了!」
「什麼?」
一听見八王爺突然造訪,縣太爺立刻起身,親自到大門口迎接。
「未知八王爺大駕光臨,下官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
「起來吧!」八王爺滿不在乎地笑道︰「沒你的罪。本王原本就喜好雲游四方、游山玩水,今天是剛好經過這里,瞧這兒擠滿了人,好奇跑來瞧瞧而已。怎麼?正在辦什麼大案子呀?」
「啟稟王爺,下官剛剛抓到一名喬裝成商人的江洋大盜,帶回了證人和贓物,正在審理。」
「哦?這可是大功一件啊!」王爺稱許了聲,狀似不經意地朝縣衙內瞥了一眼,一看見陸劍青,他不禁驚道︰「咦?這不是陸公子嗎?你怎麼會跪在公堂里?我們不是前些天才踫面的嗎?本王還以為你返回京城了,想不到竟然會在這里遇見你,到底怎麼回事?」
陸劍青瞥了縣太爺和柴朗仁一眼,冷冷地說︰「沒辦法,誰叫草民運氣不好,好端端的也會遭到奸人的陷害。」
縣太爺和柴朗仁怎麼也想不到陸劍青竟然會認識八王爺,而且似乎還有不錯的交情,兩人臉色大變,不禁緊張了起來。
「八王爺,您過去可能都被這狡詐的家伙給騙了!」縣太爺急忙嚷道。「他真的是個江洋大盜,下官從他那兒搜出了贓貨,這是千真萬確的!」
「贓貨?在哪兒?」八王爺問。
「就在這里,王爺請看!」縣太爺立刻領王爺過去看那箱珠寶。
八王爺看了看之後,臉上的表情莫測高深。「你說這是贓貨?」
「千真萬確!下官還有證人足以證明。」
一旁的柴朗仁趕緊說道︰「啟稟王爺,這箱珠寶確實是我的!幸虧縣太爺明察秋毫,幫我追回了失物。」
「混帳!你們兩個一派胡言!」八王爺突然怒喝了聲,那與生俱來的威儀震懾了在場的所有人。
唐萱兒對于八王爺的出現也相當驚愕,她偷偷瞧了一眼陸劍青,卻見他一副從容看戲的模樣,看來連八王爺的出現也在他計劃之中。
「王……王爺息怒!」縣太爺和柴朗仁被嚇得立即跪下。
「這些東西明明就是本王的,你們竟敢說是贓物?」
「什麼?這……這怎麼可能?」柴朗仁月兌口嚷道。
八王爺瞇起了眼,怒不可遏地說︰「你的意思是本王說謊?」
「不……不敢……」
「不敢?哼!你剛才倒是說得很大聲!這匣子里的奇珍異寶明明就是本王前些天托陸公子人京後獻給皇後娘娘的,你這刁民竟然說是你的?你的意思是本王偷了你家的東西,還打算把贓物獻給皇後娘娘嘍?」八王爺惡狠狠地瞪了柴朗仁一眼後,又轉頭對縣太爺發飆。「還有你!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就隨便論斷,該不是和這刁民勾結了想要陷人入罪,乘機侵吞了這些珠寶吧?」
「不……不……王爺請息怒,下官不知道實情如此,一時糊涂被人蒙蔽,還請王爺恕罪!」
「什麼?你這家伙,想要我一個人背黑鍋?」柴朗仁立刻跳了起來,咬牙切齒地嚷道︰「我告訴你,要是我有事,你絕對也逃不了,過去咱們一同做過多少好事,你可別忘了!」
「狗咬狗,一嘴毛。」八王爺冷哼了聲,叱喝道︰「來人哪!把這狗官和這狗賊給我抓起來帶走!這兩個人膽敢侮辱本王,本王要親自審理!」
在八王爺的一聲令下,面色如土的縣太爺和齜牙咧嘴的柴朗仁立刻被抓了起來,迅速地帶走。
八王爺臨走前和陸劍青交換了一抹視線,接著又打量唐萱兒片刻後,才踏著從容優雅的步伐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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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陸劍青帶著唐萱兒,前往八王爺在江南的住所赴約。
金碧輝煌的廳堂中,設了簡單卻精致的筵席,這是八王爺為了招待他們而特別命人準備的。
八王爺喝了杯酒之後,先從正事開始說起。
「唐姑娘,關于柴朗仁和那個狗官的案子,我已經著手審理了,那兩個奸人賊得很,一概否認到底,什麼也不肯招認。」
「什麼?那怎麼辦?」唐萱兒煩惱地蹙起眉頭。
「別擔心,我派了人搜查線索,目前也已經找到了他們兩人分贓用的帳冊,那帳冊中有一筆正是令尊的財產。」
「什麼?」唐萱兒一听,情緒無法控制地激動起來。「既然這樣,可以將他們兩人治罪了吧?」
「當然,這兩個人狼狽為奸,欺壓良民、謀財害命,這些年來所做的勾當,十個腦袋都不夠砍,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唐萱兒點點頭,心里感到一絲寬慰。
「像他們這種惡賊,實在天理不容,等定了罪、除掉他們之後,令尊的冤屈也可以洗刷,至于被侵吞的家產,我也會歸還于妳。」
唐萱兒點點頭,對于錢財她不是怎麼在意,最讓她欣慰的是,爹的冤屈總算能洗刷,不會被殺害了還背上一個可恨的罪名。
「多謝八王爺。」唐萱兒感激地道謝。
八王爺笑著搖頭,說道︰「唐姑娘甭謝我,真要謝的話,就該謝妳身旁的男人,他可是勞心勞力,費了好一番功夫。」
唐萱兒瞅了坐在身旁的陸劍青一眼,心里對他很是佩服與感激。
替她爹報仇的整個計劃環環相扣,若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差錯,他可是很有可能會賠上一條命的。
他曾說過,等事情結束之後,要她跟他回京城,甚至還曾說要娶她為妻,這些話到底是他隨口說說的,還是真有這個打算呢?
唐萱兒想問,卻因為八王爺在一旁而不好意思問,最後只問出另一個疑惑︰「你們……你跟八王爺,是怎麼認識的呀?」
陸劍青看了八王爺一眼,開玩笑地說︰「不就是官商勾結嘍!」
「我才不信呢!」唐萱兒輕哼。
八王爺聞言大笑,說道︰「不錯不錯,對自己的男人有信心。」
唐萱兒的臉一熱,羞窘地否認道︰「他才不是我的男人。」
見陸劍青因為這答案而皺起眉頭,八王爺忍不住又是一笑。「原來不是啊?唉,我說劍青,你真是臉上無光,人家姑娘家不願意承認你呢!」
陸劍青苦笑了下,對這個愛開玩笑的八王爺實在沒轍。
「既然這樣的話,唐姑娘,我看妳不如就跟了我吧?」八王爺突然對唐萱兒提出這個建議。
「嗄?」唐萱兒被嚇了一跳。
這……八王爺只是故意在戲弄她的吧?
「跟在我身邊,保證妳榮華富貴、天天錦衣玉食。」
「難道跟著我就生活困苦、天天粗茶淡飯嗎?」陸劍青立刻提出抗議。「更何況,她除了我身邊之外,哪兒也不能去。」
「你是商人耶!難不成要帶著她四處奔波,走遍天涯海角?」
「這有什麼不可以?」陸劍青覺得相偕出游的生活也挺愜意的啊!
「當然不行,人家可是個嬌滴滴的女子呢!」
陸劍青搖頭說道︰「她才不是那種平庸嬌柔、弱不禁風的女子。」
听見他的話,唐萱兒的芳心被撞擊了下,激蕩起強烈的漣漪。這男人真的懂她,知道她根本做不來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成天只會琴棋書畫,不食人間煙火的女子。
八王爺笑了,對他的反應感到有趣。「哈哈,放心吧!我只是開開玩笑而已,朋友妻不可戲,這道理我懂,我不會奪人所愛的。」
陸劍青也笑了,他知道八王爺只是愛開玩笑罷了。
「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們究竟是怎麼認識的?」唐萱兒問。
「商人嘛!不就是四處與人為善,逮著了機會就賣人情嗎?」陸劍青笑笑,接著又說︰「去年我為了一樁買賣出門遠行的時候,在因緣際會之下替八王爺解圍,進而相識,從此成了好友。」
「原來是這樣。」
「這次幸虧八王爺的鼎力相助,一切才進行得這麼順利,我還沒正式向八王爺道謝呢!」
「噯噯,夠了。」八王爺揮了揮手,制止他說下去。「我最討厭這種虛偽的客套話了,與其嘴里說感謝,不如化為實際行動,咱們來個不醉不歸。」
「沒問題,八王爺既然有此雅興,我當然奉陪到底。」
兩個哥兒們把酒言歡,幾乎忘了時間的流逝,直到一個多時辰後,酒量極佳的陸劍青才帶著微醺酒意,和唐萱兒相偕離開。
坐在華麗寬敞的馬車中,也不知道陸劍青是不是故意的,帶著酒氣的他,身子幾乎是挨在唐萱兒的身上。
「萱兒,跟我回京城吧!」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听他這麼說,但唐萱兒還是忍不住想再次確認︰「你真的要帶我走,不怕我成為累贅?」
「當然不怕,如果妳是累贅,肯定也是甜蜜的累贅,我一輩子也不會想把妳拋下的。」
「你喝醉了,誰知道你說的能不能當真?」
「酒後吐真言,難道妳沒听過嗎?更何況,我又沒喝醉。」他的黑眸燒灼炯亮,卻是沒有半分醉意蒙的模樣。
「可是……你為什麼願意為我做這麼多呢?」雖然早已感受到他的心意,但除非听他親口說出,否則那種不確定感還是令唐萱兒無法安心。
「唉,真讓人傷心哪!我都已經為妳做了這麼多,妳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意嗎?我平時雖然好打抱不平,可也是有限度的,除非是為了自己心愛的人,才會這般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啊!」
心愛的人?他說的是真心話嗎?
唐萱兒的一顆芳心怦跳不止,目光與陸劍青交會,交纏的眼波間有著化不開的濃情蜜意。
「好吧!看在你幫我爹報了大仇的分上,我就跟你走吧!」
「太好了。」陸劍青高興地將她擁入懷中。「萱兒,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妳,不讓妳受委屈。」
說完後,也不知道是不是為了報仇的事情籌劃、奔波、耗費太多心力,陸劍青就這麼摟著她,閉上眼楮,沉沉睡去。
趁著這個機會,唐萱兒一瞬也不瞬地凝望他迷人的俊臉,紅唇悄悄綻開了一抹甜蜜喜悅的笑意。
她相信隨他返回京城、留在他的身邊,應該是正確的決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