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沒了下文,因為她的嘴被堵住了!
展予澤惱怒地吻住她,不讓她的小嘴再說出任何一個字,免得他真的因為過度的憤怒而失控掐住這個氣死人的小家伙!
他狠狠地吻她,帶著懲罰的意味。
他火熱的舌,強勢地撬開她的唇齒,探入她的口中,糾纏、撩撥著她因驚訝與羞怯而不知所措的丁香舌。
這個強悍又熱力十足的親吻,很快地挑起了更深沉的,在一邊吻著她的同時,他的大掌也開始在她的身軀上游移。
火熱的親吻和撫模,讓宋茵茵渾身發燙,雙腿發軟,她本能地伸出雙臂,圈抱住他的頸項,在他的懷中激烈抖。
當瀕臨失控的邊緣時,展予澤才勉強停了下來,努力尋回自己的理智。
「這樣妳還覺得我愛的是男人?還覺得我患有不可告人的隱疾嗎?」他氣息粗重地問。
宋茵茵好不容易從意亂情迷中稍微回過神,沒有多想地說︰「這只是吻,並不代表你很『正常』啊……」
她還記得心如姊說過,倘若一個正常男人對女人有,除非他有著聖人般的意志力,否則絕對不可能只是吻一吻、抱一抱就半途停下來的。
既然他半途停了下來,這不就表示他不是「正常」的男人嗎?
展予澤瞪著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見的。
她的這番話對他而言不啻是個挑釁,而一個已經燃起的男人,是絕對禁不起任何挑釁的。
……
當火熱激情趨于平靜,急促的喘息逐漸平穩後,展予澤仍擁著她,不想放手,而宋茵茵則是累得幾乎睜不開眼。
她那嬌慵倦懶的神態相當惹人憐愛,讓展予澤情不自禁地低下頭,輕輕地吻了吻她的眉心。
「累了就睡吧。」
宋茵茵沒有力氣開口反對,沉重的眼皮已合上,在他的懷中沉沉睡去。
展予澤低下頭,神情復雜地看著懷中酣然熟睡的小家伙。
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因一個女人而失控,也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讓一個女人睡在他的床上、他的懷中,而剛才對她不自覺表現出來的柔情,更是他不曾給過任何女人的。
即使過去不曾愛過任何一個女人,他也明白這種種的反應,代表了這個人兒早已悄悄進駐他的心里,否則一向對女人沒有什麼好感的他,怎麼會任由情況失控至此,怎會壓抑不住想要她的念頭?
明明他本來只是打算向她興師問罪,明明他本來只想懲罰她的,可偏偏一踫到她、一嘗到她的滋味,他就宛如上了癮似的,無法淺嘗輒止。
事到如今,倘若他再告訴自己對她沒有半點情意,那不啻是自欺欺人,就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
懷中人兒忽然動了動,打斷了展予澤的思緒。
他低頭一看,就見她在他懷中動了動身軀,朝他又更貼近了些,然後像是終于滿意了,嘴角彎起愉悅的弧度,心滿意足地繼續熟睡。
看著她那恬靜美麗的睡顏,展于澤的胸口忽然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動與溫暖,那種感覺就仿佛心中曾有的縫隙在這一瞬間被填滿。因為有了她,一顆心從此完整無缺。
他不禁想,或許有個女人在身邊,並不像他原先認為的那麼糟。
想像著身邊有她陪伴的情景,似乎還挺不壞的,不過前提是——她那張小嘴別再說些質疑他的「雄風」的話來了,那可是會氣死人的。
一想到她對他天大的「誤解」,展予澤真是又好笑、又好氣。他無奈地輕嘆口氣,拉起錦被將兩人蓋好之後,也跟著閉上雙眼,擁著她一起入睡。
宋茵茵作了一個非常美好的夢。
夢中,她回到了美麗幽靜的蝶幽谷,坐在她最喜歡的那片湖泊旁,而且身邊還多了個人陪伴。
那個人,不是別人,就是讓她怦然心動的展予澤。
他們並肩坐在湖畔的大石塊上,微風徐徐中,他溫柔地將她摟進懷中,並且伸出手抬起她的臉,輕撫著她的面頰。
四目交會之際,柔情密意在兩人的眼波間流轉,而他們的眼中除了彼此的容貌身影之外,都再也容不下其他的東西。
逐漸地,他的俊臉朝她俯近,近得兩人幾乎鼻尖相貼,也讓兩人的氣息親暱而曖昧地交融在一起。
她嬌羞又期待地閉上了雙眼,他溫熱的唇隨之覆下,溫柔而纏綿地親吻她……
唇上傳來溫軟的觸感,是那麼的真實,讓宋茵茵不由得發出幸福的輕嘆,緩緩地睜開眼。
當她看見展予澤的俊臉就在眼前,而唇上還繼續傳來溫存吮吻的觸感時,她不由得一陣怔愣,一時之間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已經清醒,還是仍在睡夢中,就這樣怔怔愣愣地望著他。
察覺她已經醒來,展予澤這才結束了這個親吻,低頭凝望她那嬌憨中帶了絲困惑的可愛神態。
早在天一亮的時候,他就醒了。
見她仍偎在自己懷中睡得香甜,他不忍起身下床,就怕會將她給擾醒,于是索性就靜靜地凝望著她。
眼看她在睡夢中揚起幸福的微笑,他不禁好奇她作了什麼樣的美夢,而她那甜美的笑靨,讓他一陣情生意動,情不自禁地低下頭,輕輕吮吻那兩抹誘人的嫣紅,品嘗她的滋味。
「醒了?」
听見他低沉的嗓音,宋茵茵整個人頓時清醒,而一對上他灼熱的眼眸,一張粉臉也瞬間布滿紅暈。
原來……原來剛才的親吻是真的……
當宋茵茵忙著害羞之際,昨夜的一切也驚地浮現腦海,那讓她雙頰的熱度立刻又更升高了一些。
原本她以為他愛的是男人,再不然就是可能患有不可告人的隱疾,想不到芸姊姊給她的情報根本嚴重錯誤嘛!
他已經用實際的行動來證明──讓他有「性趣」的是女人,而且他不僅「行」,還「行得很」!
一想到昨晚他對她所做的一切,宋茵茵就羞得低垂眼睫,無措地輕咬著唇瓣,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來面對他才好。
她那害羞嬌怯的神態相當誘人,而貼著他的身軀逐漸發燙,讓展予澤的身體也跟著熱了起來。
他的大掌開始在她曼妙的身軀上游移,撫模她細女敕如凝脂般的肌膚。
……
她輕喘著,汗濕的發與他的發交纏,形成一幅親暱纏綿的畫面。
「現在妳該知道,我不但沒有隱疾,而且愛的也不是男人了吧?」他在她的耳畔低語,顯然還是很在意曾被她那樣「誤會」的事情。
听見這番話,再想到他證明的方法,宋茵茵不禁尷尬又害羞地紅了臉,不過另一個疑問卻同時浮上心頭──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他愛的不是男人,但是……他愛她嗎?
宋茵茵很想知道答案,但卻沒有勇氣開口詢問。
一種不確定的感覺橫亙在心中,那讓她的胸口薦地傳來一陣抑郁悶疼。
不知道他們兩人之間現在到底算是什麼樣的關系?
她知道自己愛著他,但是他呢?
對他來說,昨夜和剛才的一切,只是為了證明他的「正常」,抑或他對她也是有著同樣的心意呢?
就在宋茵茵沉浸在自己紛亂的心緒之際,房門外忽然傳來總管財叔的聲音──
「少爺。」
「什麼事?」展予澤揚聲問道。
「剛才城東的陸老爺差人送請帖過來,邀少爺晚上到陸府一敘,說是想談些合作上的事宜。」
「陸老爺?是陸廷旭?」展予澤愣了愣,心里有些訝異。
他到江南來的事情雖然沒有刻意低調隱瞞,卻也沒有大肆宣揚,那陸廷旭是怎麼知道他到江南來的?
「正是。」
「我知道了,晚上會赴約的。」
那陸廷旭是江南首富,他老早就有意與陸家合作,更進一步擴展「紫月山莊」的生意版圖,想不到陸廷旭主動提出了邀約,正中他下懷。
雖然他答應爹要好好休息一個月,可是既然是陸廷旭主動提出邀約,他若是拒絕也顯得失禮,因此他心里並沒有太多違背自己承諾的罪惡感。
展予澤低頭瞥了宋茵茵一眼,看著她那嬌美的容顏,他沒有多想就月兌口說道︰「晚上跟我一起過去吧。」
「啊?我也去嗎?」宋茵茵訝異地眨了眨眼。
她沒想到他竟然會要她一塊兒同行,他這趟去陸府不是要去談合作事宜的嗎?她跟去能做什麼?一點兒也幫不上忙呀!
她的驚訝,也讓展予澤意識到自己月兌口而出的決定。
過去談生意他幾乎都是單槍匹馬地前去,可是剛才卻不假思索地要她一塊兒同行,下意識就是想要有她在身邊。
「當然一起去。」他語氣肯定地又說了一遍,很確定自己想要有她陪在身邊的心意。
他不是一個偏執頑固的人,既然察覺自己對這個純真美麗的小女人動了心,他也沒必要非要硬將她從身邊推開不可。
他甚至可以十分確定,即使是和爹約定的一個月期限到了之後,他也不會讓她就此離開的。
他和她之間,絕不會只有短短一個月時間的交集。
他要將她帶回「紫月山莊」,讓她永遠留在他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