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她平時是粗枝大葉了些,但好歹也是會去顧慮人家感受的說,怎麼今天卻白目到在追她追了N年久的學長面前這麼老實?
「我怎麼知道的?」他有些苦澀的笑道,「第一、你脖子上的痕跡沒蓋掉,第二、有個長得很美的男人來找你,你說,我是怎麼知道的?」
「哦,原來如此……」點了點頭,然後——
「什麼?!有人來找我廣啊——夭壽哦!學長怎麼沒先講這個啦!「是誰?他有沒有說名字?」
天啊、地啊!懊不是他吧?不會是他吧?應該不可能吧?拜托,現在這種超尷尬的非常時期,他不會白目到來學校找她吧?!
「名字?你自己問他吧!」揚手一指,盂思妤順勢而望——
後——這下死了!他竟然還真的給她找到學校來,這下又有八卦在學校里傳了,唉,頭好痛!
不可以生氣!他是個有風度的男人、是個優雅的紳土……沒什麼好值得介意的!
再說,他們也沒有做出多親呢的舉動,他怎麼可以生氣呢?他沒有生氣……余承恩很努力的在催眠自己。
只不過——似乎催眠的有些失敗就是了,因為他美麗的臉上根本看不見半絲笑容,掛在上頭的只有一張陰郁的神色。
「你怎麼來了?」晃晃晃……孟思妤慢吞吞的晃到了他跟前,一雙眼東飄西蕩的游移著,怎麼就是不肯落到他臉上。
「我醒來的時候沒看見你。」他的話說得理直氣壯,教人忍不住的羞紅了臉。
後——人家問的是他來干嘛,他回那是什麼嘛,她再怎麼有著男孩子性格,也會覺得羞窘不堪,因為……她的旁邊還佇著一個大塊頭啊!
「那個……」尷尬的拉著他往一旁去,她有些氣急的低聲喊著,「你在亂講什麼啦?這里是學校耶!」
沒理會她的低聲吶喊,余承恩眼一飄,對上了一直不肯離去的男子,心下已有些了然。
「他就是要追你的那個學長,是吧?」明知自己的妒意來的莫名其妙,但他就是無法抑制。
「咳——」假咳了聲,她發現自己很想捶人了,「你到底來干嘛的?」抬眼,她終于肯正視他了,但卻被他臉上的陰暗氣息給嚇得險些忘了呼吸。
怎、怎麼了?他怎麼會有這種神情的?有、有點可怕……那種感覺是她從未在他身上看見過的,突然間她覺得他好陌生。
「喂——」拉住他,她的問話還沒接著說出口,他卻已經先扯開了她的手,徑自往一旁佇立的高大人影走去。
「你好,余承恩!請教貴姓大名?」不是想挑釁,他只是真的想好好「認識」一下情敵。
「姓倪名希望,余先生,你好。」望著突來的莫名敵意,倪希望還是君子的伸出手與之交握。
「喂,你干嘛啦?」跟上前,孟思妤緊張的扯住他的臂膀,不解他何來如此怪異的舉動。
沒理會她的拉扯,余承恩徑自沉著一張美顏,冷冷的對住比自己略高一些的男子。
「听說你是思妤的學長?」一個挑眉,余承恩美麗的臉上浮著的笑意很陰寒,讓人忍不住的從背脊處涼了上來。
「呃,我是,有何指教?」怪怪,怎麼一張看起來比女人還美的臉,卻讓他心底陣陣發寒。
「听說你想追求她,不曉得這是不是真的?」漂亮的唇形微微揚起,但眼底卻見不著半絲笑意。
「喂——」孟思妤直覺頭痛到了極點,她很想就當自己不認識這兩人,直接走人算了,偏偏……她不行啊!
還是不回應她的叫喚,余承恩的心思全放在對手身上。知道自己的行為舉止過于可笑,但他就是忍不住想這麼做!
老實說,他對自己其實是沒有信心的,即使他有著好身世、好文憑、好才能……但、他就是獨缺了一副男兒該有的臉孔!
而他、思好的學長卻有著他最想要的陽剛面容!這教他如何能不擔憂、不害怕她被搶走?!
一直以來,他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美貌!因為那讓他看起來不夠男人、不夠有氣魄,而她卻又是那麼的強悍、那麼的剛強。
想要成為足以與她匹配的男人,是他夢寐以求的事,然而……這張美麗的臉卻是最大的阻礙!
「是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倪希望總算搞懂現下是什麼情形了,原來是來下戰帖的,但……
眼一飄,他現下所看見的是——眼里只有美形男的孟思妤,這戰根本不用開打,他就知道自己必輸無疑,對方難道看不明白?
「喂!你夠了哦!」眼見情形愈來愈不對,孟思妤使勁全力的把他拉扯過來面對著自己。這下再也顧不了他臉色有多嚇人,她只知道她火氣也上來了!
「你到底是來干嘛的?閑著沒事就來這惹事?」他是皮癢了是不是?在這種地方給她難看,也不想想這是什麼樣的地方!
學校、學校耶!這里可是「神聖」的校園,教育英才的場所,他在這里亂什麼嘛?無奈的眼四處飄了下,果然看見有很多雙眼楮望住這頭,唉——
「我不是來惹事的!」對住她,他的臉色依舊凝重。
「那來干嘛!找架吵的!」他根本是沒事找事做嘛!哪有人這麼沖又這麼直接就問話的?不要說學長了,連她都會覺得他是來找麻煩的!
真是奇怪了,他從來不曾這樣過啊!認識他這麼久,她現在才知道︰他也會跟人家嗆聲?!
怎麼?難道真的是分離了近七年,他就完全變成了另一種……她所不熟悉的人了!沒道理啊?他對她還是一如以往啊。
呃,又好像真有那麼點不同哦,他以前頂多也只是會賴在她身上,倒不曾像昨晚……真是糟糕,一想到不該想的事上頭,她臉便忍不住的熱了起來,這下真是尷尬了!
「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只是……」他的話未完又被她截住。
「只是?只是怎樣?我看你根本就是莫名其妙、沒事亂鬧!」雙手叉腰,她眉頭深深皺起。
「我不是那意思……」繼續辯解,他的臉色已由沉重轉成焦急。
「我看你就是那個意思……」再度斷掉他的話尾;她揚高著頭怒眼瞪人。
見著他們兩人的角色一下子轉換過來,倪希望愈看愈是覺得有趣。這明明一開始就是男的強、女的弱,怎麼突然間情勢就來個大逆轉了?
不過,愈是看著他們一來一往的針鋒相對,他就愈是覺得好玩,但有趣之余卻也不得不承認,他們真的很相配,無論是外貌或性格上。
男的美、女的俊……呃,這樣說來好像有些怪!不過,在他眼里看來真的就是這個樣,男的真的比女的美,總不能硬要他說——學妹比較美吧?
呃,這樣說來……好像又變成他有點怪了哦?可是,他本來就不是重外貌的人,所以會喜歡上學妹這麼有個性的,也是理所當然,可惜學妹始終對他無意。
一直不肯放棄,不是因為好強也不是想爭個面子,而是他真的覺得學妹真的很好相處,個性開朗又活潑、正直又不矯情,所以他才對她如此有心。
他也一直相信以自己算不錯的外表,再加上好性情,學妹終會有一天能看見他的好,沒想到……學妹早看上另一個男人的好了,唉——
「都說了我沒有鬧的意思了,你……」余承恩已經解釋的滿頭大汗了。偏偏伊人依舊堅持不肯好好听完話。
「你沒有要鬧,那是來干嘛的?哪有人一開頭就講話這麼沖、臉色這麼臭的……」孟思妤的性子就是這樣,只要一開始吵起來就絕對是沒完沒了。
「我只是想跟他說——你是我的!」真的急了,余承恩再也顧不得三七二十一,反正先喊了再說。
「……」這下孟思妤就沒了聲音,因為——她已經傻了!
突地,一旁傳來了熱鬧的鼓掌聲。
原來,在他們愈吵愈熱的同時,在運動場上活動的同學們早就圍了過來看好戲了。
孟思妤當場窘得更厲害了。天吶,這次真的是丟臉丟到家了啦!什麼時候多了那麼多看戲的?!
「去去去,看什麼?該上課的就回去上,不然我立刻要學校發起一場馬拉松大賽!」揮了揮手,倪希望很有良心的幫孟思妤驅趕人群。
圍觀的同學們在一陣哀嚎聲中頓作鳥獸散。原因?很簡單,當然就是倪希望的威脅太有殺傷力了咩!
「你們吵完了?」趕完了圍觀的人群,倪希望這才轉回身望向引起轟動的兩人……呃,好像他也要算進去哦?
面對著學長的詢問,孟思妤又是尷尬又覺難堪,一個回眸,她氣呼呼的瞪著引起這騷動的罪魁禍首——
「你你你!都是你啦,害我丟臉死了……」惱怒的往他胸前狠狠一捶,她真的會被他氣死,偏又拿他沒轍。’
「怎麼又是我?」余承恩擺上一臉無辜,他只是想宣示他的所有權,這樣也錯了?
「怎麼不是你?本來就是你的錯……」又一拳,她整張臉漲得好紅。
什麼、什麼她是他的嘛?!這種話要說不會私下說哦,干嘛非得挑這種地方、這種場合來說?
雖然她是有點開心……好啦好啦,她承認不是有點啦,是很多點、很多點的開心,但他還是不該在這兒說啊!人很多耶……丟死人了!
「我哪有錯?我只是不想有人跟我搶你啊!」捉住她握緊的小拳頭,他說的很認真。
「你、你是豬哦!」氣死她了,昨兒、昨兒個都那樣了,還有誰搶得走她啊?再說,人家搶、她就會跟著走嗎?
「怎麼罵我是豬?」他只是太在意她、太害怕她會被人奪走,怎麼她卻罵他罵得這麼難听?
「還不夠豬嗎你?昨天、昨天都……」哎呀,她終究是女孩子家,那種羞人的話她說不出口啦!
「昨天?昨天怎樣了?」不解的盯望住她愈來愈紅的臉,他忍不住懷疑……等會兒會不會燒起來?
「你……」大眼一瞪,此時她的眼里早添了許多女人特有的嬌嗔及嫵媚。
鮮少見過她這般形于外的女人媚態,余承恩不禁被迷住了心神……糟糕,他覺得她似乎又更美、更惹人愛了!
「好了,別再吵了!」終于,倪希望受不住這等「打情罵俏」的場景,于是出聲制止。
老實說,見他們爭論不斷,他听的都有些煩了,而且……愈是見他們這樣,他的心頭就愈是有些小小的吃味。
兩雙眼、四只眼同時調到他身上,仿似在責怪他的不識相。倪希望只好雙手一攤,無奈道︰
「學妹,這里畢竟是‘單純’的校園,這種事……還是在別的地方討論吧?」而且,最好也在他面前避個妹吧?他的心是活的、不是死的,也會有一點痛啊!
「那個……余先生是吧?我想你很清楚的宣示了你的所有權,而且很顯然的——學妹的心思也是在你身上,你似乎不用擔心我吧?」
真可憐,失戀的人還得剝開傷口給人看,告訴人家——他根本不成問題,因為女方的心未曾在他身上過……嗚嗚,他真是個爛好人!
「好啦!你沒事要跟我說了吧?我還有事得去忙,你們就自己看著辦吧!不過——」一雙眼瞄了
下四周,他清楚的看見還是有很多雙好奇的眼掃向這里。
「這里真的不是個‘談事情’的好地方,建議你們有事最好私下解決,不然又引起騷動的話,我可就沒法子救人了,就這樣了,我走先,掰!」
「學長?」望著學長有些落寞的離去身影,孟思妤突然覺得罪惡感滿滿。
「祝你幸福!」沒回頭,倪希望只是抬起手揮了揮,然後安靜的走開。
「你看你啦,沒事來鬧什麼?害我現在怪不好受的。」其實,不是真的氣地,但她還是用力的捶了他一記。
「我怎麼知道他這麼好說話?」他以為會追求她許多年的人該是很難纏的,誰知那人卻是標準的君子一個?
「喂!什麼叫他好說話?人家是不跟你的無理取鬧計較!」哼,說的好像她難講話似的,他真是皮癢了!
「我什麼時候無理取鬧了?我只是「……」呃,事過境遷後,他才發現自己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幼稚,可是他——當然不會承認的!…
「只是怎樣?」眉一挑、眼一覷,她一臉的似笑非笑等他接下文。
呃,眼神飄了飄,最後他決定重拾舊招兩手往她身上一抱,頭顱往她肩窩處倚上,然後柔聲低訴著︰
「我真的太愛你了,所以很怕你跑掉啊!而且,早上醒來時你卻不在身邊,一問之下才知道你又跑來學校,所以我就急著追來……」他說的是事實哦!
「追來做什麼?這是我的工作,我又不是來了就不回去!」果然,她的心又被收買,所有的怒氣全褪下,所剩的只是點點無奈。
「但這里有想追你的人在……」悶悶的聲音低低道來,現下倒變成了他才是那個無辜的可憐人。
「那又怎樣?你真的很莫名其妙耶,又不是人家追,我就一定要給他追!再說,昨天都……都跟你那個樣子了,你還想怎樣啦?」臉紅心跳,她真的覺得自己會被他害死!一天之內,要她說出那麼多次羞死人的話,她真想一頭撞死算了!
嗯,她的問題問得很好!他的確是「還想怎樣」!
「我想……」話語故意的頓了頓,他知道急性子的她自然會繼續追問。
「你想怎樣啦?」人都給他了、心也滿滿的都是裝著他了,他還想要她做什麼?
「想你辭掉這里的工作……」抬起一雙萬般深情的眼,他直勾勾的瞧進她眼底,一時間教她險險忘了呼吸。
「你?!」這要求會不會過分了些?一時間,就要她辭去這份工作?!好歹也給她個緩沖期吧?
見她那張寫滿詫異跟一絲絲不滿的臉龐,他完全明白她心里想的是什麼,于是他又開始采取柔性攻勢。
「我知道這樣很自私,我才回國就要你立刻把工作辭掉,是很說不過去,可是我真的很希望你可以陪在我身邊。」
「我……」她想說的是——等她下班,還是可以陪他啊!但他沒給她說話的機會,繼續說著他的長篇大論。
「我們已經失去了將近七年的時間,我不想再跟你有所分離,即使只是片刻都不願意!我想要醒來就見到你,希望無論何時何處都可以看見你,就像以前一樣。」
「但是……」雖然,她的心已經被他的柔情話語給攻佔了大半,但理智還是存有一些些,所以她想繼續奮戰,可惜——他還是不給她說話的機會。
「而且,我離去時也已說好,等我回來,我們就會再重新綁在一塊,難道你忘了?」眼底故意上一層慘澹的色彩,他用力的裝著可憐。
是!他承認自己很卑劣,不但運用了身份之便,還順帶把多年前的事拿出來佐證;但,他情願被冠上小人之名,也不要再讓她離自己太遠,即使只是一些些的距離都不願!
「你想說的都說完了?」孟思妤無力又無奈的瞪著他瞧,最後,她還是只能屈服,誰教她就是對他沒轍?
「是說完了。」一雙美麗的眸映在她眼底,他很清楚自己勝了,因為他在她臉上、眼里都瞧見了降月艮。
「那我還能說什麼?」用力嘆了口氣,她除了認輸還能怎樣?誰讓她真的是籠他寵上了天!
「那麼,你想說什麼?」當然,勝不驕、敗不餒,這是古有明訓,所以即使知道自己是贏家,他仍舊裝出一副「等你後文」的可憐模樣。
要說他沒變嗎?那是不可能的,為了完完整整的得到她,他可以變得再狡猾不過!但,若要說他有變,他對她的心卻是始終沒變,自始至終都只有她住在他的心上!
見他滿臉的期待,她只能嘆聲以對——
「給我時間,至少讓我跟學校有個交代!」她還能怎樣?早就敗給他啦!明知道他的要求對她而言永遠都是「聖旨」,她豈有不從的道理?
「那要多久?」眉心略微一皺,他得寸進尺。
「好歹也給我幾天吧?總不能要我做個不負責任的人,說走就走啊,雖然已經學期未了,總也得為人家找到個可以接我位子的人吧?」她眉心的皺褶比他更深。
「哦——」輕聲應和,他還是一臉可憐扮相,看得人直想嘔血又為之無奈。
「好好好,我現在就去遞辭呈,這樣你滿意了沒?」她放棄!她徹底投降!她真的真的對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即使明知他的要求任性的過分,她還是沒辦法書之不理。
「真的?!」笑容立即滿了美顏,他的欣喜表現的昭然若揭。
「還假的了嗎?」就算今天辭不了,她早晚也會走人的。
其實,早在知道他要回來的時候,她就有打算這份工只做到這學期,現下不過是早些離開而已,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啦!
再次緊抱住她,他沒讓她瞧見他滿臉的得意笑容,只讓她听見他的款款深情。
「我真的好愛你……」嗯,這樣子他就安心了,在他的盯梢下,還有誰能從他面前奪走她?哈——
jjwxcjjwxcjjwxc
余家大宅
尷尬的氣氛正在大廳里蔓延著,就見兩個中年婦人對著兩個年輕人,然後四雙眼相對、八只眼定定望,就是愈望愈心慌。
「孟媽,你覺得再這樣笑下去,我的臉會不會變形啊?」先開口的是其中一名穿著較為華貴的中年婦人。
「夫人,你不覺得我賠笑的也很累嗎?」咬著牙,她還是陪著自家夫人一同笑著面對客人。
「是啊!我家兒子怎麼就這樣把客人給丟下,人就不見了呢?」余家母一邊對著客人用力笑,一邊還要輕聲細語的抱怨。
「我怎麼會知道?八成是我家女兒又干了什麼好事吧!」孟家媽咬牙咬得更用力了,心下不外乎是盤算著要怎麼整治自家女兒。
「你瞧,他們正在交頭接耳的,該不是在埋怨咱們的待客之道太差吧?」余家母裝笑、裝的臉都快抽筋了。
「應該不會吧?不是也掛著笑臉對我們嗎?」說了老半天,原來就是四張臉同時掛著笑,但卻都各有所思。
這一頭笑的很辛苦、陪笑的很賣力,那一頭的兩個年輕人自是也陪同著演戲,當然對話也進行著。」
「為什麼?就這樣把我們丟下了?」Dana的笑雖然敷衍卻也還算和善。
「也許是有要緊事吧?」Dean的笑容一直都掛得很漂亮,他自詡是比Dana會做人多了。
「什麼事會要緊到把兩個人生地不熟的客人給丟下?」Dana的心里老早就有了答案,只是不肯面對罷了。
「你心里頭已經有了答案,何必再問?」Dean想的自然是與Dana一般,只是他一向沉得住氣,所以喜怒總不形于色。
「我……」正想要再說些什麼,但話題人物已然現身,她即使有再多的話也只能放在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