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結痂的傷口被再度撕扯時,那是種什麼樣的感受?
你不知道?那來問她就對了,結果是--很痛很痛,非常的痛。
可是,該被擊敗嗎?不,她拒絕戰敗!至少,拒絕被一個陌生人打敗。
或許,她真的不夠好,也的確配不上他,但,那該由郇胤親口說。任何人都不該左右他人情感,因為感情是兩個人之間的事,所以她才不會听她的話做。
她相信郇胤,倘若他真的想要分手,他一定會自己親口說,絕不會假藉他人之口。那麼,這個人傷她的用意何在?答案,其實再明顯不過,她也深愛著郇胤,所以想逼退她。
可惜,她或許看似軟弱,但不見得就真的不堅強。至少,捍衛這段情時,她會無比勇敢,因為不想再輕易放手,讓幸福溜走。
「妳要說的就這些?」淡淡地,她出聲問她。
「對、對!我要說的就是這些。識相的話,就快點離開,這樣我就不為難妳。」
「我是要離開,但--」話說到一半,頓住,安妮往前走,來到她面前,再接道︰「是離開這里。」
說完,安妮拉開她,開了門就想走。
「站住!」扯回人,用力關上門,李愛珠不讓她走。「妳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我不會答應妳。」比力氣,她不會輸,好歹她也是做過苦工的,自然力道會比一般女人大。
之前,是配合她,也想搞懂事情,所以才會乖乖待著,但現在?抱歉,她不想再配合了。于是,這一回,她成功擺月兌人,走了出去。
「妳給我站住!」李愛珠追了出來,卻忘了收起手上的槍枝,當下嚇得所有人驚聲連連,忙不迭的四處逃竄。
天吶,她就不能藏好槍再出來追人嗎?面對現場的慌亂,安妮覺得頭疼也很抱歉,因為沒想到她會這樣大剌剌的追出來。
「把槍收起來,妳嚇到人了。」嘆口氣,安妮無奈的面對她。
「我管他們怎樣!妳說,妳給我說,妳到底要不要離開郇胤?妳……」拿槍的手揮來揮去,嚇得所有人臉色發白,但李愛珠沒心思管別人,她只想得到想要的答案。
「不要再揮來揮去了啦,妳已經快把大家給嚇死了!」
「我說了我不管,我只要妳離開郇胤,我只要這樣……」又叫又跳,李愛珠已經歇斯底里了。
「妳!」天吶,誰來打昏她啊?也許是上帝听見了她的祈求,還真來了幾名警衛將人制伏。
然後,鬧劇結束,警察把人帶走。只是,倒楣的她卻也被牽連,只好一同坐上警車,陪同觀光市區去了。
嗚,好丟臉哦,人家平時都很奉公守法的,沒想到她竟也會有坐上警車的時候?討厭吶,這感覺好差哦,真是壞了她優良公民的美譽,嗚……
做完筆錄,警察先生沒多刁難,反正不是她造成動亂,所以問完事件過程後,就將她放行。然後,她走出警察局,本想攔部計程車,結果卻看見了郇胤。
「你怎麼來了?」現在看到他,感覺有點怪怪的,因為他是引發這起可笑事件的主因。
「剛去百貨公司找妳,想找妳一塊用餐,結果卻听到妳在這,妳說我能不過來嗎?」他話說得很急,但雙手更忙碌,因為想確認她是否真的安然無恙。
「還好妳沒事。」確定過後,郇胤激動地擁她入懷。
「喂,你弄痛我了啦!」拍拍他後背,安妮快要不能呼吸。拜托,抱這麼用力,是想安慰她,還是想害死她啊?
「對不起。」連忙松開,郇胤送上抱歉。
「沒關系啦。」呼,還好,呼吸順多了。「走吧,既然你來了,那我還可以省下計程車錢。」
「慢著!」拉回她,郇胤沒打算走。
「怎樣?」抬頭,她看他,一臉迷惘。
「她人呢?還在里頭?」俯首,他回看她,滿臉怒然。當然,怒意並非針對她。
「那當然啊!拜托,她非法持有槍械耶,怎麼可能那麼快出來?」擺擺手,安妮回道。
「那是妳認為的。」郇胤可沒安妮那麼天真,因為他太了解所謂的政商名門。
「什麼?不是這樣嗎?非法持有槍械不是會被起訴?」她是平凡人,想得當然很簡單。
「沒錯,依常理而言,是會被起訴,但--」敲敲她頭,郇胤解釋︰「所謂政商名門,多的是旁門左道。」
李家在商界雖稱不上是一等一的豪門,卻也是中上階層的名流,且又與政界多有牽連,要吃下這案件,實在太簡單。
「那--」偏頭,想了下,然後她笑笑說。「很好啊,她很幸運。」
她只是普通人,不懂有錢人的做事方《《,也不想了解。
「妳不氣憤?」擰眉,微瞇眼,郇胤審視著她,不能理解為何她如此無所謂。
「氣憤?我為什麼要氣憤?」張大眼,安妮看他,是真的疑問。
「妳真的不生氣?」他忍不住再追問,因為他實在不能理解,她面對著這樣的情況了,她怎麼還能不怨、不怒?
「我干嘛要生氣?」她翻翻白眼,兩手一攤的回問。
「她拿槍恐嚇妳,還在那樣的場所,嚇壞許多人,甚至牽連妳進出警局,而在經過這些事情後,妳必定會因此遭受公司的責罰……她惹了這麼多事,妳真的完全不在意?」他知道她天真善良,但這事不該看得如此不在意吧?
「在意就有用嗎?若我在意的話,那些事就會全被洗掉?」安妮很認真在問。
「不會。」郇胤當然也很認真回。
「那不就結了?」再攤手,安妮說道︰「生氣于事無補,生氣也抹不去已經發生過的事,那我為什麼要一直記掛在心上?」
老實講,她不是個會記仇的人,甚至連舊事都很少擱在心上煩,嗯?有啦,有煩過,就是剛遇見他的時候,是令她最心煩也煩得最久。
「妳到底是真的心胸開闊,還是壓根就沒有神經?」听完她的結論,他只覺得想嘆息。
「什麼沒神經?人家是想得開啦。」嘖,真是不會說話。橫他一眼,安妮不悅哼道。
「妳也想得太開了吧?」難道是他心胸狹窄,所以會記仇的只有他?不,他不承認是自己的問題,他還是認定是她太過沒神經。
「好了啦,你不是來找我吃飯的?我肚子很餓耶!走啦,回去了嘛。」小手塞進他的大手中,她輕偎著他,低聲撒嬌哀求著。
「我想進去跟她說幾句話。」搖搖頭,他還不想走。
「啊?說話?你想說什麼?」
「幾句忠肯諫言。」勾唇,他淺笑,眸中卻閃現狠厲。
「諫言?喂,你該不是想威脅她什麼吧?」這是頭一回,她看見他冷厲的眼神,雖然明知不是針對她,但也夠教她害怕了。
「是又如何?她能這麼對妳,我自然也能這麼對她。」商場守則要件之一,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附加注解是--加倍奉還。
「不要啦!」走到他跟前,安妮跟他面對面。「听我說啦,冤冤相報何時了?我沒事嘛,所以就算了啦,而且我看她還滿可憐的,你就別計較了……」
「她可憐?難道妳不無辜?」她那什麼腦子?他要幫她出氣,她不要也就算了,竟然還護著別人?
「是很無辜啊。」她同意,絕對百分之百同意,因為她根本是莫名其妙被拖下水,然後就慘兮兮的沾了一身濕,但--「別忘了,罪魁禍首是你哦。」
「妳!」罪魁禍首是他?怎麼,現在是要先跟他算帳嗎?郇胤氣悶。
「好了啦,別氣別氣嘛!」小手拍上他胸口,安妮柔聲安撫著。
「別氣?我怎麼能不氣?妳啊,那腦袋到底裝了什麼?」寬大為懷是好事,但太過就很愚蠢了吧?
「腦漿啊!不就跟你一樣?」吐吐舌,她傻笑回應,卻惹來郇胤的怒視。「哎喲,好啦,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所以才會這麼生氣,但我現在好好的沒事啊,你就別想這麼多,也別氣了嘛。」
「這次算妳走運,那下次呢?」他擔心的是往後。
「啊?下次?」瞪大眼,她被問傻了,因為沒想過會有「下次」。
「對,下次。」撇撇唇,他睨她。「妳該不會以為這樣就沒事了?」
「是啊!不是這樣嗎?」她是這樣想的啊!難道不對?
「妳……」他想罵人,但沒力了。
丙然,她真的夠天真,天真到完全沒危機意識!算她厲害,他服了她,單純到愚蠢的境界,他對她還有什麼好說?
「算了,妳認為沒事就沒事。」攬過她的肩,他帶她離開。「走吧,吃飯去。」
「T.A.G.」集團總部--
人,要花多久時間,才能達到目的,得到自己想要的結果?一年、兩年,還是無數年?抱歉,他郇胤雖有耐心,但這回卻不想表現。
所以,李愛珠事件,他沒給李家太多時間,他不想听道歉,也不想听懺言,他只要李愛珠永遠「消失」。當然,這說法,嚇壞了李家所有人,尤其是疼女至甚的李父,李金鎮。
所以,不過三天,李金鎮便前來拜訪。說穿了,其實是想道歉兼懇求原諒。
「坐。」秘書領人進門時,郇胤已經在沙發上等候。
「謝、謝謝。」唯唯諾諾,李金鎮入座至郇胤對面。
論年歲,他是比郇胤長,但氣勢卻沒郇胤強。的確,他是算很有身家,也有親朋好友從政,但論起實力跟權力,「健群創廣」怎麼也比不過「T.A.G.」。
所以,在這樣的情勢之下,除了示弱,博取同情外,他已想不出其他辦法。
「看來,我的『請求』,李董並未打算理睬。」他知道,李家尚未做到他的要求,因為李愛珠還在台灣。
「不是我不想理睬,但我就這麼一個女兒,難道不能……」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
「不能。」知道對方是想商量,但郇胤卻不給機會。
「我只是想……」
「想什麼都沒用,我只要她別再出現。」禮貌暫且被收起,現在的郇胤只有冷酷。「听著,可以自己想辦法安排,但倘若結果不是我要的,我自然會有另外一番作法。但,先聲明,若由我這邊動作,恐怕就不是你能接受的結局了。」
「你、你這是威脅我?」
「是又如何?」勾唇,他冷冷笑著。「既然令千金能這麼做,我自然也該如此回應,你說是吧?」
「年輕人,做人做事何必這麼絕?我是誠心誠意道歉,也願意從此加倍管束,只希望你能退讓一步,這樣的要求並不過分不是?」抹了把臉,李金鎮無奈道。
後悔了,他真的後悔寵壞了女兒,才會讓她做出這等荒唐事,但事情發生都發生了,除了彌補跟試圖補救,他還能如何?只是,唉,面對郇胤那道銅牆鐵壁,他這老人家實在顯得無力。
「你的要求是不過分,卻不見得有實效,而我並不想要再有意外,僅僅一次就夠教我銘記在心,若再來一回,誰都擔待不起。」
「不會的!我會找人看著她,日日夜夜都守著……」
「這種消極作法,我不會接受。」搖頭,郇胤還是拒絕。
「那你到底想怎樣?就算我把她送出國,她也有可能偷跑回來,你說的意外不也還是存在,那何不接受我的提議……」
「嗯,你說的對。那麼,為確保永遠不再有意外,我想--」突地,郇胤出聲,打斷了李金鎮。「還是我的作法妥當。」
「你……你……」大口喘氣,李金鎮險險心髒病發。
「一不做,二不休,再也無意外,你說對不?」揚唇,他輕淺笑著,眸底盡是冷酷。
想要讓人平空消失,就此自人間蒸發,這對一般人來說可能是難事,對他而言也不是這麼輕而易舉,但郈武卻正巧很擅長處理這等事。
「我……」李金鎮知道了,知道自己非妥協不可,因為他根本敵不過這個年輕人。
或許,他是可以尋求幫助,但勝算能有多大?恐怕……還是輸吧?就算他在商界、在政界都有交情,卻不表示對方就沒這層關系。
而且,「T.A.G.」不是他惹得起的,因為他們不只有商政關系,還有國際勢力,還有個擁有黑道背景的郈武……i唉,女兒啊,妳怎麼這麼不懂事,偏要惹上不該惹的人?
「我不會強迫人,你自己作決定。」起身,郇胤擺明了要送客,因為他認定談話已經結束。「但,最多,再三天。」意思已經相當明白,他給了最後期限,相信對方應該理解。
「我、我知道了。」起身,李金鎮走得沉重,心里有著無限欷歐。
還是得把女兒送走吶,讓她定居國外,總好過有個萬一,唉……
很生氣,非常生氣,因為她有種被蒙騙的感覺。
原本,她就一肚子委屈,想來找他哭訴兼求安慰,結果,沒想到來了「T.A.G.」之後,她的委屈更是呈高倍數成長。
一開始,她被困在接待處,因為總機小姐不肯放行,直說沒預約不能見郇胤。後來,當她想打電話給郇胤,要他下來解救自己時,猜猜她遇見了誰?
卓越!對,沒錯,就是她好朋友的老公。
然後,她現在才知道,原來郇胤跟卓越是好朋友?而,那不算什麼,更重要的是,郇胤早就認識安筠,甚至知道天使學園,也就是說……他早就知道他們的關系有多復雜,但他卻一直沒有告訴她!
當然啦,這其實是好事,畢竟是親上加親,可她就是覺得氣啊,氣他為什麼一直沒跟她提起?哼,可惡,她不管啦,非要找他問清楚,看他要怎麼跟她說!
任由卓越帶領自己,安妮來到郇胤的辦公室外。然後,卓越沒停留,朝她點頭致意後便離開,只留她一個人待在原處。
抬起手,她想敲門,但還沒叩到門,門卻自動打開,嚇得她往後跳退一大步。
但,看見的,不是郇胤,是個面色不佳的伯伯。
「伯伯,你沒事吧?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還是你……」關切的話才說到一半,郇胤卻突然出現。
「安妮?妳在這做什麼?」乍聞她的聲音,他以為是幻听,卻沒想到是真實的她?
「找你啊!你等一下,我看這伯伯好像不舒服,你們公司有沒有設保健中心,能不能先送伯伯過去看看……」她一開口,又是一長串,結果又被打斷。
「他沒事,妳少管閑事。」抓過人,摀住她口,郇胤沒讓她再有機會開口,徑自對著李金鎮淡淡地說︰「李董,不送了,希望你自己考慮清楚。」
語落,落上門,將所有人隔絕在門外。
「喂,你干嘛啊?」一落上門,她便得到自由,才能對他出聲質詢。
「沒有啊,我哪有干嘛?」只是不想听她對不必要的人噓寒問暖,這不犯法吧?
「那你干嘛對伯伯那麼凶?他看起來很不舒服耶,你……」她話沒說完,又被卡掉。
「我沒有對他凶,我只是比較冷而已。」拜托,他哪里凶了?又沒大聲吼,也沒狂聲喝,她的指控未免太過。
「哎喲,隨便啦!反正你不該那樣對他,萬一他真的不舒服,走到一半突然暈倒,那……」還沒說完,又被打斷。
「放心,他沒有不舒服。」有善心是很好,但她也用得太泛濫了吧?
「亂講,他明明就不舒服!」
「就算有,也只是心里不舒坦,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妳放心……」這回,換他沒說完就被截斷。
「什麼?心不舒坦?哎呀,那伯伯有心髒病啊?那怎麼得了,那種病發起來是會要人命的耶!不行,我得追上去看看!」繞過他,她打算往外沖,卻在模到門把時,被郇胤給緊緊抓回。
「不準去!」遲早有一天,他會被這女人氣死。
「不行,我要去啦!」拍著他的手,她想掙月兌,卻掙不開。「喂,你這人怎麼這麼沒愛心啊?他有心髒病耶,你還……」
「誰說他有心髒病了?」就算有,也跟他無關!
「你說的啊!」抬頸,她看他。
「我是說,他心里不舒坦,沒說他有心髒病。」垂首,他瞪她,滿是憤然。
「呃?」眼珠子轉了轉,然後她才又開口︰「是哦?他沒病啊?那太好了。」
「好?」狠狠瞪她,郇胤只想罵人。「他是沒病,有病的是妳這顆腦袋!」
忍不住,他敲了她一記。
「哦,干嘛啦?會痛耶!」撫著被敲疼的地方,安妮哀怨地瞪他。
「妳啊,拜托妳收斂點,不要老濫用同情心,那遲早會害了妳的!」雖然她的天真善良,是讓他愛上她的原因之一,但現在卻也成了最讓他受不了的地方。
「才不會咧!」兩手扠腰,她回得自信滿滿。
「不會是妳在說!」雙臂環胸,他嗤笑她的滿滿自信。
「後,話不投機半句多,不跟你說這個了啦!」哼,每次講到這些,肯定就要爭很久,那還不如別說的好!再說,她可還有別的事要跟他說,現在才不想跟他爭這些有的沒的。
「不說就不說,」也好,他也不想跟她吵,因為根本不想再提及李家的事。
再說,若是讓她知曉方才那人是李愛珠的父親,她肯定會猜到自己做了些什麼事,到時免不了又是一場爭執,而他真的不想為了不必要的人事物跟她吵。
反正,李家的事,他相信已經得到了解決,因為看得出李金鎮已作出了決定,而且會是個讓他非常滿意的決定。
「說吧,怎麼會突然來找我?」所以,他把話題轉開。
然,一轉開,才發覺不對勁--「等等,妳怎麼能上來?」
她可是比他還忙,所以他沒想過她會來,自然也就沒跟總機交代。那麼,既然沒交代過她的事,而又沒人通知他,那她是怎麼上來的?
什麼時候「T.A.G.」的把關變得這麼松了?徜若任何人都能來來去去,那還養這麼多人守關做什麼?看來,保全上的事務,是該叫郈武做檢討了。
「哼!你還敢問?告訴你,是卓越帶我上來的!你給我說,你到底忘了跟我說什麼?」食指往他胸膛上直戳。
「嗯?」低下頭,他看她,不大能理解她的怒氣沖沖。
「別裝傻!說,你為什麼不告訴我,你跟卓越是好朋友?」瞪大雙眼,她大聲質詢。
「這麼生氣,就為這個?」突然間,他覺得好笑。
「對!」用力點頭,她還是瞪他。
「那,妳怎麼不問,為什麼我知道妳是我好朋友的老婆的好朋友,但妳卻不知道我是妳好朋友的老公的好朋友?」他沒跟她計較這件事,她竟然還敢指責他?
「什麼跟什麼啦,你干嘛繞口令啊?」听得她都頭暈腦脹了!
「石安妮小姐,妳若是肯花心思,就會知道妳好朋友的老公是做什麼的,那妳自然也就會知道,我們有這一層關系。但,妳就是很忙,忙著工作賺錢,忙得天昏地暗,所以才會連這麼簡單的事都看不見,我想,這不算是我的錯吧?」說到底,沒注意到的人,才是最該謝罪。
呃?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既然人家都能注意到,為什麼自己卻沒注意到?說穿了,好像真的是自己的問題比較大耶?
「呵,呵呵。」眼珠子轉啊轉,轉出了心虛跟尷尬,安妮只好開始傻笑。
「笑?妳以為笑就沒事了?」掐住她兩頰,郇胤開始體罰。
「哎喲,會痛啦,不要這樣捏人家嘛。」抓住他的手,躲進他懷中,她拒絕再被殘害。
「來找我,只為了發這無聊的脾氣?」沒再欺負她,他笑著環抱住她身軀,喜歡她賴在自己懷里的感動。
「不是,我是來跟你哭的。」她在他懷中抬頭,終于想起自己來找他的原因。
「嗯?」擰緊眉,郇胤不解。
「我被開除了。」癟癟嘴,安妮說得好委屈。「李愛珠事件,造成百貨公司恐慌,嚴重影響了營運,原本的高營業額瞬間驟降。然後,高層會議開完後,一致認定我是罪魁禍首,所以決議立即開除我,結果我就這麼被轟出來了,嗚,我真的好可憐哦。」
「哦?」挑眉,郇胤笑了。「那很好啊。」
撇除李愛珠三個字,他個人還挺喜歡這個故事的結局。
「好什麼好?我沒工作會很可憐耶,我……」
「誰說妳沒工作會很可憐?」撇唇,他不置可否。
做他郇胤的老婆,一輩子都跟「可憐」搭不上邊!
「我說的啊!」
「放心,結婚之後,妳不用擔心沒工作,因為工作只會多不會少。」想想,他突然覺得有個好方法可以綁住她,那就是--努力增產報國。
「哎喲,結婚歸結婚,工作歸工作,兩個不能混為一談啦!」皺皺鼻,她不認同他的說詞,因為天真的她,沒想過他的心機很重。
「是嗎?」不能混為一談?到時再看看吧!不過,他當然不能坦言,表面上還是得先安撫。「這樣吧,我們先忙婚禮的事,其他的等以後再說,嗯?」
「哦?也好。」傻傻的安妮沒猜出他的算計,所以便傻傻地跟著點頭,結果?來,請往下看--
結婚滿一周年︰郇家第一位曾孫出現,是個可愛男丁。
結婚第三周年︰郇家第二及第三位曾孫出現,是對可愛的雙胞胎妹妹。
結婚第五周年︰郇家第……
看到這,大家就知道郇胤用什麼辦法擺平安妮了吧?
沒錯,就是讓她累到沒體力再說工作的事,然後從此乖乖做他郇胤的可愛黃臉婆。哈哈o/心機重?那又如何?面對這樣固執的女人,心機不重一點怎麼綁得住她?
反正,重要的是,他們幸福也美滿,未來雖然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但他肯定他們會一同攜手到老,永遠,都不會放開她的手,因為這是他給她的承諾……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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