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兩天、三天……時間就這麼過去了,韶覲蒼的不見蹤影,讓伍緹芫放心了不少。
看來他只是在開玩笑而已,也許他認為整整她很好玩吧?
不過再想回來,老實說韶覲蒼其實長得挺帥的,就是不知道他襯衫下的是不是糾結的六塊肌……
拍了拍自己的頭,她又在胡思亂想了。奇怪……她躲在家里六天都不敢出門,他都沒有來找她耶,看來她是安全了。
「藜藜,你覺得那個韶覲蒼會不會來我們家啊?」伍緹芫手上拎著兩個塑膠袋對著藜藜問道。
今晚伍緹芫要華泰陪她一起到幾條街外的7-ELEVEN買東西,可是她這種與藜藜交談的舉動被許多人認為是瘋子。
因為在別人的眼中,伍緹芫只是在跟空氣說話,一個人在自言自語。
「伍姐姐,你別再開口說話了好嗎?」
她是沒關系,畢竟別人看不到她,但是伍緹芫就不一樣了,她可是人耶,若被人以為是個有毛病的人那還得了!
「又沒有什麼關系,我自己不會覺得怎樣不就成了?」
「伍姐姐,我可是在為你著想耶……你看那邊的那個阿伯,他邊看著你邊搖頭,你不會覺得很奇怪嗎?」
「不會,反正我已經習慣了。」對咩,要練成她這麼厚臉皮,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
「可是我不習慣。」
「別人又看不到你,你在不習慣什麼,真是三八!」伍緹芫呻道。
「伍姐姐,你罵我三八?」藜藜最無法忍受別人罵她三八了。
「不行嗎?說真的,你覺得韶覲蒼會不會來我們家啊?」她可是有一點期待再度見到他。
不過,再見到他就代表著一連串她得賣身的不幸要發生了,她內心矛盾不已。
「不知道耶!」藜藜不懂為何伍緹芫會這麼問她,韶覲蒼不來找她,對她來說不是最好的嗎?怎麼她的聲音听起來反而有一點失望呢?「你怎麼了?想見韶覲蒼嗎?」
不會吧?難不成發情的時節快到了嗎?
她翻過動物大辭典,幾乎所有的動物發情期都是在「春、夏」二季,難道伍緹芫在發春嗎?
咦……看起來好像真的有這種可能性耶。
「伍姐姐、伍姐姐……」藜藜小小聲的問道。
「做什麼啊?」
「你是不是在發情?」她好奇的問道。
一瞬間她看到伍緹芫的臉由紅轉白再轉綠,天!那可比倩女幽魂里頭的姥姥還恐怖咧。
「你說那是什麼話啊,你欠扁了是嗎?」她一定要找人將這個小表抓起來下油鋼。
「嘻嘻……臉紅了唷!嘿嘿……你不用不好意思啦!前幾天你還在說,要是韶覲蒼真的來了,要我怎樣的整他,我看你根本就舍不得!」
「我哪有什麼舍不得啊,你不要亂說話!」她哪里在發情了啊,這個臭小表。
「伍姐姐,你走路好好走,不要一直往路邊走去,等一下被車子撞了,看誰來救你。」
「不用你救。」
她哼了一聲,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一輛賓士車停在她的身旁。
賓士車的車門被迅速地打開,一個男子從里頭下了車,俐落的抓住伍緹芫,將她的眼楮蒙上黑布之後,便將她拉人車子里。
「做什麼啊?放開我、放開我……」
伍緹芫大叫著,但是因為之前每個看到她自言自語的人,都以為她有病,所以全都離她遠遠的,再加上夜色已暗,整條街沒有什麼人,她這麼叫真的除了鬼听得到之外,根本沒有其他人可以听見了。
「伍姐姐、伍姐姐……」
看到這種情形,藜藜擔心極了,她想去救伍緹芫,但是卻踫觸不到對方,只能跟著進了車子里。
***
「你知道我是誰嗎?」韶覲蒼站在伍緹芫的面前,看著雙手被綁、眼楮被蒙起來的她問道。
伍緹芫原本嚇得全身發抖,在對方將她給拉上車之後,她還企圖偷跑,但是卻無能為力,只能這麼傻呆呆的坐在車上,等著別人將她帶去賣。
不過,現在听到這個低沉的嗓音之後,伍緹芫就不再這麼害怕了。
「知道。」她當然知道他是誰,要是她不知道他是誰的話,她干脆一頭撞死算了。
「真的知道嗎?要是知道的話,你說說看我是誰?」
韶覲蒼伸手撫了撫伍緹芫白皙的臉蛋,他等了她十天、給了她十天的時間,看來這個小妮子是看他好欺負,根本就不遵守他們那時候的協議。
很好!她是個小人,對待君子有對待君子的方法,同理,對待小人就不用客氣到哪里去。
「你……嘿嘿……你可以先將我眼楮上綁的東西拿掉嗎?」
「不可以!」韶覲蒼拒絕。
「可是我知道你是誰啊,你這麼綁著我有什麼意義呢?」
一般歹徒將被害者的眼楮蒙起來就是怕被人給認出來,而現在她既然知道他是誰,那還有什麼好綁的呢?
「我覺得很有趣。」他淺淺一笑,蹲下了身子與伍緹芫同個高度。「你說說看我是誰?」
「不就是那個姓韶的嗎?」她沒好氣的說道。「現在我猜對了,你可以放開我了嗎?」
「不行。」他在她的耳畔吹著風,「因為你違背了你許下的承諾,你就得不到應有的對待。」
「你……你是什麼意思?」
他的舉動讓她的身子不禁發抖,他為什麼要做出這種舉動啊,讓她全身上下都覺得怪怪的。
韶覲蒼張嘴含住了她的小耳垂,手則是在她的唇上輕劃著。
雖然雙眼被蒙住了,但是伍緹芫不是傻瓜,她清楚的知道這個臭男人到底在做什麼壞事。
她的全身開始發麻,甚至連頭皮也發麻了起來,他……他的舉動唷!
他所做的事不是伍緹芫可以招架的,耳後酥麻的感覺令她忍不住的輕喘出聲。
「你……你不要這樣……」她的聲音有些抖顫。
「為什麼不要?這是對你應有的懲罰,而且我不會這麼簡單就放過你的,怎麼?看不見的感覺比看得見來得刺激吧?」
溫和的男中音可以令人沉醉其中,但韶覲蒼的話卻讓伍緹芫快要崩潰了。
她什麼舉動都不能做、她叫也沒用、喊也沒用,只能像只待宰的小羊一般。
「覺得這樣如何?你永遠都猜不到我的下一步要做什麼,對吧?」
「你……你不要這樣……我會乖乖的……你就放過我吧。」再這麼下去,她真的要瘋了。
「不,一旦你有了前科,我就不會再相信你,這是我做人的原則。」
他的唇齒在她的耳垂上輕輕嗤咬著,手沿著她姣美的臉蛋慢慢的往下……
劃過了她的臉部、肩部,來到了她的胸線……
由指下的感覺他可以很明顯的知道她嚇得全身都在發抖了,但他就是要這麼玩她。
「很怕?」他看到伍緹芫點頭。
「可是這只是前菜而已,主菜都還沒有上呢?」他修長的手指解開了她胸前的扣子,感覺到她的身子明顯一震。
嘴角緩緩的勾起了笑,他的雙眼火熱的注視著她鵝黃色的內衣,手指則是探入了其中揉弄著她的乳蕾。
「啊……」伍緹芫抖著身子,「不要……」她尖叫著。
「比起之後你需要做的,這一切不是顯得微不足道嗎?」
「我知道錯了,你不要這樣……」
他拉下了蒙住她的眼的眼罩,看著她可憐的小臉。
伍緹芫覺得此時的韶覲蒼就像個惡魔一般,她有做錯什麼事嗎?沒有嘛!
了不起不就是不遵守自己的諾言而已,有必要這麼對待她嗎?
「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她不停的搖著頭。
韶覲蒼仍是笑,用刀子劃開了她的內衣,她的胸脯便在他面前完全的呈現出來,伍緹芫為之倒抽了一口氣。
「怎麼樣?」
「你不要亂來……我……我可以告你……」
是啊,她是可以告他「性騷擾」,更甚者還可以告他強暴。
「要不要我幫你請律師?」韶覲蒼不以為意,「你知道普通的律師一個小時要多少錢嗎?」看到伍緹芫一臉茫然,他故作好心的說道︰「沒多少,就只有四仟而已,這也是最低的價碼。」
一個小時四仟?
伍緹芫听到之後差一點死死昏昏去,她去哪里生一堆錢來付一個小時四仟塊的律師費呢?
不可能的,她絕對不會有這些錢來支付律師費的,就算是將她賣掉也沒有這個身價。
苦命啊……命苦啊……要是她那時下手找個比較好偷的,她就不用淪落到被人如此凌辱的地步了。
「要是你有需要的話,不用客氣!只要你開口,我可以幫你介紹,他是我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從來沒有打輸過任何一場闢司,相對的,他的律師費當然就不是‘普通人’可以付得起。」
他加重了某些字的音,听在伍緹芫的耳里,幾乎是拿刀子在她的胸口割,將她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剜下來。
「我需要,但是可以不付錢嗎?」嗚嗚……她負債這麼多,去哪里生律師費阿!
「那很抱歉,就算打官司你也未必打得贏我。」
他的笑容看起來真是刺眼極了,伍緹芫卯足了勁兒,用力一踢——
這一下,她是打算讓韶覲蒼絕子絕孫的,但是他卻動作利落的閃開了。
「怎麼?不高興了嗎?還是你覺得這樣不夠,不足以滿足你?」
「你無恥!」她紅著臉啐道。
「是,但是你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你這個不遵守承諾的姑娘。」
他捏了捏她的臉頰,直到她因為疼痛而皺起整張小臉,不爭氣的淚水幾乎要滾落眼眶才放開她。
「放了我,我以後真的不敢了啦……」
她已經得到教訓了,就放了她有什麼關系呢?她絕對不會報仇的,她也沒有什麼能力可以報仇。
「沒有以後,該我的我一向不放過。」
「啊……嗯……」
莫名的感覺讓她申吟出聲,她連忙咬緊了自己的下唇,避免那種令自己感到陌生的申吟聲由自己的口中逸出。
「好美,沒想到你的身材竟然是這麼的動人……」他每一句話都企圖挑起她的,「喜歡我這麼夸獎你嗎?身為女人的你多少也有些自豪吧!」
「呸,我才不會因為你這個婬魔的話而感到自豪。」
要是她會的話,那她就詛咒自己明天鼻子上冒出一顆大痘痘。
「呵呵……你的嘴巴也挺壞的。」沒想到她這樣還可以一逞口舌之快,真是不簡單。
「對,就是這樣,你只要再踫我,我就詛咒你、把你做成稻草人。」
「謝謝,我向來不信這種事。」他在伍緹芫完全沒有防備下,拉開了她的雙腿,拉開了她牛仔褲的拉鏈,然後探入了里頭。
「不要、不要……」她搖頭扭腰不停掙扎著。
「怕了?」
「放開我!大婬魔、大婬獸、大婬蟲,放開我!」她喊著,感覺到他的大手在她的兩腿間不停的移動。
「有人踫過你嗎?」
視覺、觸覺的挑動,同時也牽動了自己的。
懊死的,他不是在懲罰她違背他與她的約定而已嗎?怎麼還同時凌虐了自己的感官!
「怎麼不說?」
「啊——」
「回答我的話。」
起初伍緹芫是不想說的,但是、但是……
最後在受不了之下,她開了口,「沒有、沒有……半個都沒有,不過現在有個畜牲正在踫!」
「呵呵……」他笑了,縮回了自己的手。「我放開你,不過你最好知道,你就算再怎麼跑,我仍舊可以抓到你,只要一抓到你,你勢必得承受比現在更大的屈辱。」
「你威脅我?」
向來就只有她伍緹芫去威脅別人的份,難道真的是她壞事做盡,所以報應來了?
「相信我,只要你乖乖遵守我說的話,這就不算威脅。」
他在她的臉頰上親吻了下之後,才松開了她,而伍緹芫則是滿含怨恨的瞪著他。
「這里有很多間房間,你隨便選一間住,記住!最好不要再有逃離這里的想法,否則你就得承擔一切的後果,知道嗎?」
雖然很無奈,但是伍緹芫就是「惡人無膽」,于是她被迫的點點頭,十分的沒志氣。
「很好,我再相信你一次,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知道嗎?」
「你樓上有幾間房,我可以自己挑嗎?」
以這種情勢看來,她真的得留在這里了。其實留在這里有什麼不好呢?
說句難听一點的,有得吃、有得住,何況吃的、住的都比監牢里好太多了,她應該要知足了才是。
是啊,就是因為不想再做沒用的掙扎,所以她就只能看破了。
同樣都是要被拆卸入月復,她還不如一開始就乖乖的受死,這樣雖然挺沒有用的,但是最少可以省一點氣力。
她認命的語氣讓韶覲蒼揚了揚眉,起初他還有一些懷疑,可是仔細看了伍緹芫的表情之後,他知道她投降了。
這只小母獅投降了,這是他挺高興的一件事。
「樓上有五個房間,一間書房,只要你喜歡,哪一間房都可以,若要布置你可以等明日管家來上班叫她幫你,也可以自己動手,只要你高興就行了,時間很晚了!早點睡。」說完,韶覲蒼在她的唇上親吻了下,便離開了。
而伍緹芫則是愣愣的坐在原地。
他為什麼要親她的嘴,他這麼輕易的就奪走了她的初吻耶……
不過,他有必要這麼做嗎?
她听人家說,不是真正喜歡一個人,不會去親吻對方的唇的。
難道,他是真的喜歡她嗎?
有可能嗎?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呢?
心里的疑問又被挑起了,也許……這個問題值得韶覲蒼與她兩個人好好的思考一番。
手指輕輕的撫過了唇瓣,她應該感覺到氣憤才是,然而她卻有點欣喜。
這一切,似乎變得有點怪異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