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做什麼啦!放開我……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粗魯呀!」她簡直就是被他拉著跑嘛,太過分了。
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段尋要秘書端兩杯咖啡進來。
「做什麼呀,請我喝咖啡呀!樓上就有得暍了,樓下的會比較香醇嗎?」余綰一臉沒好氣。
「有事想問你。」
「問啊!我也不信你是特意來解救我的。」余綰從鼻孔哼了兩聲,用斜眼瞄著段尋。
「你說你那位朋友叫陳憶玲?」
「憶玲?是呀!你不是不喜歡她嗎?」余綰不解地問道。
「坦白說我對你朋友的確沒什麼印象。」
「什麼?」余綰揚起了聲音。「她這麼美麗,你竟然對她沒印象?虧她還這麼喜歡你。」
「在我身旁多得是比她美的女人。」
「你怎麼會突然問起她?」
「她為什麼會喜歡我?」
「她呀!」余綰低頭思考著。「她說你有一次救了被小混混糾纏的她,之後給了張名片,結果有天她鼓起勇氣去找你,卻被你用一句沒興趣給打發了。」
段尋幾乎記起所有發生的事了,他的確曾經救了一名落難的女子,還遞了張名片給她,但他對此事根本沒放在心上,沒想到過了幾天真的有女人拿張名片來找他,卻讓他派人給打發了,想必那人就是陳憶玲了。
「她以前是長發吧?」段尋隨口問道。
「對呀,不過我今天看到她的時候是短的,可能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吧!你……問這麼多,該不會是對憶玲有興趣了?!」
「這是我的事,不需要對你說吧!」
「你不喜歡憶玲就別去招惹她。」
「也許我改變主意,而且我和她已經分不開了,她還欠我一個解釋。」
「分不開?」余綰皺了眉。「我不喜歡你的說法,听起來有些曖昧。」
「曖昧?呵……」他們兩人豈止曖昧的程度而已。「她胸口是不是有顆紅痣?」那夜,他雖然暍醉了,但他卻記得她圓潤飽滿的胸部上有顆紅痣。
段尋竟然知道憶玲這麼私密的事。天吶,余綰倒抽了口氣。「你怎麼知道?」
「這你就不必知道了,喏,喝咖啡。」段尋將桌上的咖啡遞給了余綰。很好!他會向陳憶玲問清楚為什麼她會迫不及待的想逃離他,甚至在他們見面時,也像見著了陌生人般,刻意地疏遠他,一副不想與他有任何牽扯的模樣。
他會好好地問問她,為何在他們共度一夜之後,她會變成如此。
在被她模糊的身影糾纏了數十個夜晚之後,他不放開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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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麼?」段風看見余綰盤中的面被她攪成一團,于是便開口問道。
「不高興。」余綰干脆放下手中的叉子,雙眼狠狠地瞪著段風。「你為什麼這麼狠,工作做不完就要用炒魷魚來威脅我?」
「不然呢?」
「我們關系匪淺,你怎麼可以這麼做。」
「你指你是我房客的這層關系嗎?」也好,他正想知道余綰對他有什麼想法。
「當然!」余綰用力地點著頭。「我還吃你的、住你的呢!」
坦白說听到余綰的回答後,段風有點失望,他確定自己是喜歡上這個小女人了,喜歡上她無意之間對他流露的親密動作,和她天真、活潑不做作的笑容。
「還好。」
「還好?」余綰揚起了聲音。「這樣的程度算是還好而已嗎?和我說過一句話的人我就當他是朋友,更何況我們是同住在一個屋檐下。」
「那換我問你,」段風放下餐具,拭了嘴後,深邃的黑眸直直地注視著她,緩緩地開口。「你喜歡我嗎?」他問道。
「喜歡你?」余綰不解地搔搔頭,她不明白段風為何會這麼問她,突然她伸出了自己的手,貼著段風的額頭。
奇怪,沒發燒呀!正常的很,段風怎麼會突然這麼問吶……
「你今天早上有沒有吃錯藥?」余綰關心地問道。
「沒有。」
「那你干麼這麼問我?沒事別逗我了。」
「我問真的。」
「真的啊?等一等,讓我想一想。」余綰開始皺眉深思著,段風是待她不錯,不過她不確定自己到底喜不喜歡他。
片刻之後,段風開口了。「如何?」
「我不知道耶。」余綰搖搖頭。「不過我不討厭你,應該是有一點兒喜歡吧!我想。」
「是嗎?」余綰的回答令段風有些失落,段風將余綰的叉子拿給她。「快吃吧!面有點冷了。」
「對喔……我都忘了我的面。」
突然地,段風的手機響了起來。
段風按了下鈕。「喂……」
「喂,風嗎?我是文菁,我現在去找你好嗎?好下容易今天有了空閑。」其實楊文菁說了謊,自從她上次罷演那部戲之後,氣跑了宣傳、得罪了導演又常愛要大牌,現在正遭到電視節目的封殺中。
「我沒空。」段風拒絕。
「好嘛,我就在你家門口而已。」就在她說話的同時,電鈴聲響了起來,余綰連忙放下叉子蹦蹦跳跳的去開了門。
余管開了門發現是楊文菁,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再看到她邊說電話,邊走進屋內時,余綰終于忍不住開了口。
「楊小姐,中華電信一分鐘也要六元耶,在經濟不景氣的時候,賺錢很辛苦的。」余綰叨念著。
楊文菁在看到余綰仍舊住在段風的家中時,她狠狠地瞪了余綰一眼。
「不會吧?我又哪一點得罪你了?你的臉繃成這樣,像個木乃伊一樣。」她全身的雞皮疙瘩忍不住全站起來向她敬禮了。
看到楊文菁走入屋內,段風收了線。「你來這里做什麼?」
「她為何還在這里?」楊文菁問道。今天她刻意穿了件可以展示自己身材的紅色緊身低胸小洋裝。
余綰看到她的穿著後,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瞧瞧……楊文菁那對十分豐滿的隨時都有呼之欲出的可能,此時,她真為那兩片小小的布料祈禱著,希望它們可以包裹住她的豐胸。
「嘿!楊小姐波濤洶涌喔……」余綰笑笑地拍拍段風的肩。
段風只是揚了眉。
「你現在才知道我的身材好?像你這種乳臭未干的小娃兒別想和我比了。」楊文菁翹得頗高,睥睨地看著嬌小的余綰。
「頭不要抬這麼高嘛,我都看到了你兩個鼻孔。」余綰揮揮手。「以後說話時,頭千萬不要拾得太高。」她好心的建議著。
段風對余綰的話感到好笑,馬上不由得泛起一抹笑意。
「還有哦……」余綰走到了楊文菁的身側,仔細的觀察著。「楊小姐,太大很容易下垂,而且我覺得你已經有那種傾向了,你要趕快預防才是。」
「你——」楊文菁听到余綰的話後為之氣結。
「你不要那麼生氣嘛!」余綰連忙揮揮手。「我只是實話實說。」
「你夠了!」
看到楊文菁一副想將她碎尸萬段的表情,余綰連忙躲到段風的身後避難。「你听到的!我沒有說什麼。」
「我最近沒有空陪你,你先回去,我有時間再找你。」段風下了逐客令。
「有時間再找我?風,你有多久沒來找過我了?你是不你喜歡上這個小狐狸精了?」楊文菁尖著聲音指控。
「我的事不用你管。」倏地,段風的臉色變了,他幽暗的眸子透露出凶狠的光芒,令楊文菁心生害怕。
「風……我不是這個意思……」楊文菁轉而對躲在段風身後的余綰說道︰「這全都要怪你。」
「楊小姐,你不要這麼不講理嘛……」
「你——」楊文菁倏地伸出魔掌捉住余綰,硬是將余綰從段風的身後拖出。
「好痛、好痛!快放開我啦……」楊文菁修得十分尖銳的指甲深深地刺入了余綰的手臂,疼得余綰哇哇叫。
「快放開她!」段風揮開了楊文菁,楊文菁踉艙地跌倒在地。「你怎麼了?」段風連忙地審視著余綰的手臂,發現她手臂上的紅腫瘀痕時,他幽暗的眸子燃著怒火,氣憤地看向楊文菁。
「怎麼?你心疼了是不是?」楊文菁揚起了聲音。
「聰明一點,別惹火我。」
「你以為我還會奢求你什麼是嗎?」楊文菁站超身,臉上的笑容幾近瘋狂。
「她好象怪怪的耶……」余綰握著自己的手臂,小聲地提醒段風。
「我看你現在所有的心思都被這個狐狸精給勾去了,你根本不會娶我……」楊文菁歇斯底里地大喊。
「你憑什麼要我娶你?」相較于楊文菁的瘋狂,段風露出冷淡的笑意。
「就憑我跟了你這麼久。」
「跟我多久那又如何?我早告訴你我不會娶你的,我們之間只是玩玩而已,難道你忘了?」
「你把我當做什麼?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楊文菁忿恨地說道。
「離開這里!」
「你竟敢這麼對我,我會讓你後悔的。」
「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讓我後悔。」段風冷峻的臉上,看不出絲毫被威脅的痕跡。
「哼!」楊文菁瘋狂地甩門而出。
「她怎麼那麼恐怖啊?」余綰驚嘆道。
「她不會有什麼大作為的。」段風輕撫著余綰的臉,溫柔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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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尋手中拿了束花,到陳憶玲上班的地方去找她。
才剛踏人她上班的公司,就引起這間小鮑司的騷動,公司的總經理——得知段尋的到來,連忙下樓迎接他。
「段總,怎麼有空來?」他拚命地擦著額際冒出的冷汗。「是不是合作的方案有什麼不妥善的地方?」
「不是。」段尋露出個斯文的笑容。「我只是來找個人而已。」
「找人?」
「我找陳憶玲,陳小姐。」
「陳小姐?」他將段尋迎到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我馬上派人去請她下來。」他對段尋說完後,馬上吩咐櫃台小姐要陳憶玲下來一趟,並要她送上香醇的咖啡。
沒多久,陳憶玲搭著電梯下了樓,在看到段尋後,她的臉色刷地蒼白了。
「總經理……」
「段總有事要找你,別得罪段總。」他交代著。
「是。」陳憶玲連忙點著頭。
「段總有什麼需要的話,請通知我一聲。」總經理對段尋鞠躬哈腰道。
「謝謝,不過我想請陳小姐去咖啡廳喝杯咖啡可以嗎?」
「可以,當然可以!」
「那陳小姐的意願呢?」段尋轉過頭,看著緊咬下唇的陳憶玲。
「她當然是沒問題了,是不是?陳小姐……」
鮑司的總經理都這樣說了,陳憶玲還能說什麼呢?于是她只好勉強地答應道︰「當然。」
段尋看出陳憶玲的為難,但他故作視而不見,將手中的花遞給陳憶玲。「送你的。」
「謝謝……」陳憶玲猶低著頭,臉上並無欣悅之情。
「我的車子在外頭,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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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廳里
陳憶玲端坐在椅上,頭垂得低低的,雙眼凝著桌上的柳澄汁,一顆心慌亂著。
「陳小姐,那天在段氏你為何躲著我?」
「段先生,我……我沒有……」段尋的話,讓陳憶玲抬頭看了他一眼。
段尋打斷陳憶玲的話。「叫我段尋就好了。」
「那好吧,段尋,我沒有要躲著你,我們又不認識,我怎麼會躲著你……」
「不認識?」段尋揚起了眉。「這個謊編得有些差。」
「我沒有……沒有說謊……」她的語氣里透露著心虛。
「听余綰說你很喜歡我?」段尋端起桌上的咖啡啜了口,看來這個小女人可能會打死不承認吧!他在心里想道。
「沒有!我怎麼敢高攀你呢?你別听余綰胡說。」
「高攀?」段尋完全無法苟同這個字眼。
「……」她低頭沉默下語。她寧願選擇深埋起自己對他的心意,也不願讓段尋以為她想高攀他。
「好吧!你不承認也沒關系,但我還有件事想問你。你幾個月前是不是到過一間酒吧?」
「沒有、沒有!」陳憶玲連忙否認,她也想沈著應對,但在段尋仿佛可以看透人心的犀利眼神注視下,她就鎮靜不下來。
「你太容易心虛了,不適合說謊。」
「我沒有!」陳憶玲激動地道。
「我只是隨意說說,你又何必這麼緊張?」
陳憶玲握緊了拳頭,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其實事實的真相我們都心知肚明,你又何必隱瞞?」
「我不懂段先生到底在說什麼,如果段先生你只是要說這些話,那很抱歉,我還有事要忙……」
「我當然知道你很忙。」段尋笑了笑。「我送你回公司吧!很抱歉耽誤了你的時間。」段尋從椅子上起身。
「嗯……」陳憶玲點點頭,听到他這麼說,對她來說是種解月兌,她終于可以放松繃得死緊的神經了。
段尋將鈔票放在咖啡桌上,然後對陳憶玲說︰「陳小姐,走吧!」
「嗯!」陳憶玲從椅上起身,與段尋一同出了咖啡廳。
上了車,突然地,段尋開了口。「其實你不用否認的,我們都知道,那夜我們做了什麼。」
陳憶玲的唇咬得死緊。「段先生,請你不要一口咬定我和你有什麼關系,好嗎?這明明就是沒的事,為什麼你硬說是我?」難不成他發現了什麼嗎?不會的!怎麼可能呢?
「我有證據。」
「證據?」不會的,她拚命地要自己冷靜,努力地回想、難道她有東西遺留在段尋家里?她記得沒有呀,她很小心的……
「要我說出來嗎?」
「不可能的,我的東西我全都帶走了……」在看到段尋眼中閃過的笑意和他微彎的嘴角後,她連忙捂住了嘴。
「你承認了?」
「不!你拐我?」
「拐又如何?可以收到成效就行了。」
「你太過分了,我不會承認的。」陳憶玲蒼白著臉說道。
「我說過我有證據。」
「什麼?」
「想知道?呵……」段尋搖搖頭。「下車吧!我也得趕回公司了。」段尋下車幫陳憶玲開了車門。
「告訴我!」她不想和段尋有任何牽扯的,因為他根本不會喜歡她呀……那既然如此的話,她與他又何必有什麼牽扯。
「現在不是時候。」段尋低下頭,在陳憶玲的紅唇上輕啄了下後,上了車,對陳憶玲揮了揮手,便開車揚長而去。
回到辦公室後,總經理一得知陳憶玲回到公司,連忙下樓找她。「怎麼了?陳小姐,段總和你說了什麼?」
「沒什麼……」陳憶玲搖搖頭。
「你千萬下能得罪段總,知道嗎?段氏可是我們公司最大的客戶,我們得罪不起的。」
「知道了,總經理。」
「那就好,要記得千萬別得罪他。」
「是的!」陳憶玲點點頭。
她的思緒還繞在段尋的話上回不來,究竟他指的證據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