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日翔哥、胖嘟嘟︰
天空好高好藍,我想出去飛翔,不要問我歸期何時,無解。
心口好悶好重,需要干淨的空氣清理,也許等我悟透了世情,自然會再回來摧殘各位。
不要找我,讓我好好地安靜一下,沉澱難理的思緒,下次再看到我的那一刻,又是一個全新的生命個體。
愛你們的琥珀
P.S︰會不會很肉麻?千萬別從椅子上掉下來哦。
「砰!」
上官日飛剛念完紫琥珀的留言,就听到有人從椅子上掉下來。回頭一看,綠水晶趴在地上撿雞皮疙瘩。
「好……好惡心哦!琥珀的血液幾時也有溫度了呀!」看來她被嚇得不輕。
「你太夸張了吧!老婆。」季宇軒好笑地把老婆抱起來,往懷里親親。
「長這麼大,第一次听……不,是看她寫‘愛’這個字耶,我還以為她的愛字缺頁了。」
「水晶,過分哦!大家擔心得要命,你還在那說風涼話。」上官日飛叫道,什麼姊嘛!比他這個鄰居還爛。
綠水晶不解地問︰「為什麼要擔心,她都那麼大的人。你還怕她走失不成。」
「我是擔心她會出事。」
「你在說笑話嗎?誰敢踫紫色夢幻,又不是找死。」也不想想是誰。
「我們是怕她會出家,你沒看見‘悟透世情’這四個字嗎?」上官日翔指著留書激動地說。
「你是怕她來化緣呀?」
上官日飛無力地說︰「萬一她真的頂著光頭來呢?」
「給她嘍!不然你還要她幫你誦經超渡呀?」
「呸呸呸!沒好話。想我早死呀!」他覺得自己白疼她了。
「人各有志嘛!那個老廟祝不是說她悟性高,有靈性。是準的靈修者。」她想,反正尼姑也是一種行業。
「可是他也說了琥珀塵緣未了。」
「既然如此,你們還擔心什麼?」
「你……們想紫兒會在哪里?」關頎忍痛艱澀地問。
終于開口了,還沒死透嘛,綠水晶壞心地想。「不知道!」
「那……有沒有辦……法找到……她?」
綠水晶實在很想笑,他包成那樣真拙,嘴唇腫得像鴨嘴獸還一合一開。忍住,千萬別笑,那太缺德了。
「廢話,有辦法我們早找到她,還用得著你問。」害我損失一位可愛的小情人,上官日飛不滿地睨了他一眼。
「日飛,那是你笨,其實還是有辦法找到她。」綠水晶想到一群高手。
「什麼辦法?用八號分通緝嗎?」
「沒有用的,我試過用警方的力量追查,可是徒勞無功。」關翊輕晃著頭,表示這一招行不通。
「我的方法很簡單,只要三柱香即可。」
上官日飛的背脊開始涼起來,「不用吧!用那種方法?」那是他的最怕。
「三柱香?那干麼!」她們家的人,行事還真怪異,但關翊不敢把這話說出口。
「你等著瞧。」
綠水晶燃起三柱香誠心膜拜,上官日飛見狀想腳底抹油,一走了之,可惜衣領被上官日翔拎住,臉上的表情是哭笑參半。
「老祖宗,爺爺女乃女乃,爸媽,咦!你是誰?」她發現怎麼多了一只鬼?「關寧西?!哦!他們的爺爺。」
「她在跟誰講話?」關翊覺得氣氛很詭異。
「他們家的鬼親人。」上官日翔存心嚇她。
「鬼?!她看得到那……種東西……」關翊真的被嚇到。
「那個姓關的女生,我們家的人說你不懂禮貌。」綠水晶傳達著眾家人的意思。
「對……對不起。」關翊不自覺地道歉。
「原諒你呢!」
「謝謝!」
「老婆,重點。」季宇軒受不了老婆的「牽拖」。
綠水晶嘟著嘴繼續。「各位家人,你們知道臭琥珀躲到哪個老鼠洞嗎?」頓了一下。「不知道!」
這下事情麻煩了,連諸位家人都不知道她的去向,可見她躲得多徹底。
必頎雖不信這些,但是只要有一線希望,他都不願放棄。何況據紫琥珀所言,當初她是受爺爺所托才來找他的。
「他……他們……說什麼?」
綠水晶無奈地轉向木乃……關頎,「他們說琥珀將身上的氣息掩藏,所以他們找不到。」
「意思是找不到?」關頎語氣中有一絲沮喪。
「沒錯。不過你先不要喪失斗志嘛!所謂團結就是力量,咱們這麼多人還怕找不到一粒小屎。」
「水晶,台灣非常大,大到可以裝上千萬顆小屎。」上官日翔真不想破壞她的奇想。
「翔翔,人要往好處想,我是貴人啦,安啦。」
又是這一句,她不這麼講,听的人都安心。
「哦!哦!好,我懂。嗯!那個叫關頎的,你爺爺有話要我傳達。
「什麼話?」爺爺想告訴他什麼事?
綠水晶深吸了口氣。「混蛋孫子,笨蛋孫子,窩囊孫子,枉費我用盡心思幫你弄了個老婆,你居然搞丟她,你就活該當一輩子太監。」
「哈哈哈!他這個爺爺太可愛了,我喜歡。」上官日翔笑得肚子都痛了。
「他說謝謝。」
「不用客氣,關爺爺。」上官日翔還客氣地回禮關頎不知該做何表情,面對無形爺爺的指責,找不到心愛女人的困窘,他沉重的心情又有誰知?紫兒,你到底在哪里?為什麼不願相信我是真心深愛著你。
綠水晶一時忘記又推了他的肩。「哎呀!抱歉,忘記了,請多原諒。」她看著他身上那好可愛的小疹疹。
必頎苦著一張分不清表情的臉,「沒關系。」
「不用擔心,琥珀很快就會回來,我一定勸她原諒你,不然我就揍她一頓。」
「不知是誰揍誰哦!」上官日翔說風涼話。
綠水晶覺得好像少了一個人。「飛飛呢?」
結果大家在沙發椅下發現他,人已進入昏迷狀況,可見他有多怕鬼,連自小哀養他的人也怕,真是不中用。至于綠水晶的「不用擔心,很快!」足足讓他們擔心等待了兩年。
在台東某一座山間小學里,有一位身懷六甲的漂亮女老師,站在大的巨石上欣賞日落的余霞,口中輕哼著小朋友教她的山地兒歌,給月復中的胎兒听。
這是一所很小的山間小學,從一年級到六年級的人數加起來,不超過三十個。學校老師連校長也才四個人而已,偶爾老師和校長還要兼差當工友。可是她很滿足這種師生能打成一片的生活,孩子們單純無邪的乾淨笑容,總能感動她那顆沾滿塵俗的心。而且山民們與世無爭的樂觀天性,連她都不由得開朗許多。
「紫老師,紫老師!」一聲童稚的聲音響起。
紫琥珀手撐著腰迎向她。「都蘭,有事嗎?」
都蘭氣喘吁吁地,「老師,我媽媽叫你吃飯了,她和大家都等著上課呢。」
都蘭是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可是才念二年級,因為她的家境不好,父母連生了七,八個小孩,為了幫忙家里的事,她常輟學再復學,程度上比都市里的小孩差。
「哦!我知道了,村長他們來多久了?」她不好意思老讓他們等。
「剛來一會兒,我跑得很快。」都蘭驕傲地說,山里的孩子最擅長跑步。
「謝謝你哦!」紫琥珀揉揉她的頭。
都蘭羞澀地吐吐舌頭。「這是應該的。」
自從紫琥珀來到這個純樸的地方,發現他們的教育程度低落,常常被山下的商人欺詐。所以她才向村長建議,教他們起碼的算數和認字,不會被人欺侮,成果相當不錯,也獲得眾人的肯定。
紫琥珀緩緩地踱著步,走回簡陋的房舍,這還是村里的人臨時為她搭建的,三餐有時是她自理,有時是村里的婦女送來,是抵學費,很可愛的一群人。
「老師呀!你回來了。」村長大嗓門喊著。
「村長,你身體還是那麼硬朗哦!」紫琥珀取笑著他的大嗓門。
村長捉捉頭皮不好意思,「老師,你說笑了。」
「大家都來了吧!」她看著一群坐在小矮凳上的老學生。
「阿加那還沒來啦!他們家的母豬正在生小豬。」老農民江河山用著濃厚的鄉音說著。
「他們家的母豬生小豬,我家的母雞到處亂跑,都由我找到蛋。」
「阿市仔,誰教你都不關好它。」
才一下子村民們便聊起家常事了,山里的太陽下山得早,所以紫琥珀點了燈,用碗公裝滿飯菜,把湯放在鋼杯里,就這麼端上粗糙的小講台。
「老師要上課了。村長就是班長。」他一喊大家都靜了下來。
「現在我們來復習上次教的那些題目,江伯伯,你來算第一題,阿市嬸第二題,貓仔算……」
學生一個個被點名,輪流上台去寫演算過程,紫琥珀端著飯菜一邊吃一邊指正他們的錯誤。學生有的恍然大悟,有的還滿頭霧水,紫琥珀耐心地為他們解說。
「梨子三十公斤,你一公斤賣二十五元,總共是七百五十元,反之你用台斤來算則是……」
X加Y等于Z的教法對他們來說太復雜,所以紫琥珀就用他們日常最常接觸的事物來教,他們反而更清楚,更能吸收。
「山下那個商人好詐,他買一百台斤的橘子,結果用公斤的秤來稱,還說公斤和台斤一樣都是斤。」
「你被騙了。」
「他們怎麼這麼壞心。」
「停!貓仔,你一斤橘子賣多少錢?」紫琥珀制止其他人鼓噪,專心听貓仔說。
「十二塊。」
紫琥珀盤算了一下,想了個法子,「貓仔,下次他再來買橘時,你就用台斤的秤稱給他所要的數目,再用同樣的價錢多兩塊賣給他,如果他有意見,你就說台斤和公斤一樣是斤,懂吧!」
「懂。」貓仔點點頭;「老師好聰明哦!」阿市仔在台下夸獎著。
「不是我聰明,是山下的人太狡猾,老是欺騙善良單純的人。」
「老師,你真好。」
紫琥珀微笑著。「記住,一定要看清楚,有些商人會在秤上做手腳,你們一定要看有沒有歸零,就是針指在正上方。」
「噢!老師,我們知道了。」學生們都很乖地點頭。
紫琥珀看看時針指向九,知道山里的人一向早睡,好應付明天一早的事,所以她暫時放下手上的書本。
「今天就上到這里,下一次上課時,你們不但要學會寫自己的名宇,也不要忘了寫同學的名宇,知道嗎?」
「知道。」
「好了,下課。」
村民們高高興興地拿著自已的板凳回家去,今天又學了一課,臉上的笑容比中了第一特獎還燦爛。
「老師,這只雞是我們養的啦!傍老師補補身子。」村長捉著一只肥的大母雞來到她面前。
「村長,謝謝。」紫琥珀客氣地收下。
「沒有啦,是我們應該謝謝老師,白天教我們的孩子,晚上教我們這群大人,真不好意思。」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打發時間也好。」
「老師快生了吧?」
「預產期還有兩個月。」
「老師,我家阿浪最近會常來走動看看,你要是有什麼需要盡量叫他去做,你不要太勞累,會傷到孩子的。」
「我知道。村長,你早點回去吧!明天你家的果樹不是要插枝?」
「對哦!那我回去了,老師再見。」
「再見,小心山路。」紫琥珀叮囑著。
「放心啦!唉喲!」村長才說了句大話,就不小心地滑了一跤。
紫琥珀低聲笑了幾聲。一陣細碎的腳步聲走來,她警覺地回頭,這時侯應該沒有人才對。
「紫老師,是我。」
「校長,你怎麼來了?」
「不是說要叫我石媽媽,怎麼又叫我校長!」
「習慣了。」
「這些老學生都很可愛吧!」石敬如坐在小秋千上,這是紫琥珀拜托學生幫她做的。
「可愛又單純。」連台斤和公斤都分不清楚,她不禁笑著搖搖頭。
「是呀!當年我一來到這里就舍不得走,最後就留下來當校長。」石敬如回想著以往。
「這地方不只是風景優美,連人心都很漂亮。」她道。不會爭名奪利,永遠笑口常開。
「你有沒有打算下山去?」
「校……石媽媽為什麼這麼問?」
石敬如憂慮地看著她臃腫的肚子。「孩子快生了,山上沒有良好的醫療設施,也沒有醫生可以接生。」
「石媽媽不用擔心,都蘭的母親接生過不少孩子,應該會沒事。」紫琥珀知道她連自己的孩子都一手包辦呢!
「凡事多點準備比較好。」
「石媽媽臉色好像不太好。有心事嗎?」
石敬如感嘆著。「教育部有意把學校關閉,學生太少,要改和其他小學合並。」
「是嗎,什麼時候要關閉?」只要學生有書念,到哪里去上學都不是問題。
「就這一,兩年嘍!」
紫琥珀頑皮地說︰「石媽媽怕失業呀?」
「你哦,想到哪兒去了,我是怕學校關了,你要如何生活?」石敬如打心眼里喜歡這丫頭。
「石媽媽不用擔心我。」
「教我怎麼不擔心,你一個女孩子,又有個孩子要帶,石媽媽放不下心。」
紫琥珀當然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八個月前她是抱著度假散心的心情來到這里,所以身邊的錢沒帶多少,衣服也只是簡單的寥寥數件。
再加上她為了摘朵花跌了一跤,全身狼狽不堪地出現在眾人面前,大家都以為她生活困苦,所以一時想不開,帶著肚子里的孩子到山里尋短見,現在想想都覺得好笑。
「石媽媽,我就算是不工作躺著吃,你也不用拍我餓死,先父在去世前曾為我設了一筆基金。」
「嗄!真的。」石敬如不怎麼相信她的話。
「你應該听說過天宇集團吧!」
天宇集團,那是一家大企業。「我听過。」
「天宇集團的季宇軒是我姊夫。」
「什麼?那他們怎麼不管你,放任你自生自滅?」石敬如非常生氣地數落著她的一家人。
「不是這樣的,是我自己想出來玩玩,看你們這兒缺老師就留下來。」
石敬如還是不相信她的說法,「一定是他們趕你出來,你才會被人騙,懷了孩子是不是。」
她發現石敬如有好豐富的聯想力。「石媽媽,你這些話千萬別讓我老姊听到,否則她一定會笑死。」
「那你為什麼不回家?」
紫琥珀的臉失去了笑意。「我沒有心理準備去見我不想見的人。
「孩子的父親?」石敬如猜測著。
「嗯!」關頎現在不如怎麼樣?一定被胖嘟嘟和竹竿翔打得很厲害,她想。
「你很愛他,而他不愛你還是他拋棄你另結新歡?」在她的認知中大部分的愛情故事都是如此。
「石媽媽,你很會編故事哦!」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我還理不清自己愛不愛他。」
「你有沒有告訴他懷孕的事?」
紫琥珀不想要孩子,可是又不想打掉,所以就順其自然,由孩子自行去選擇。「沒有。」
石敬如發現她不了解現在的女孩子心里在想什麼。
「為什麼不告訴他?」
「我離開的時候不知道,離開以後就懶得回去了。」紫琥珀仰望著天上的星星淡淡的說。
「孩子生下來以後呢?」
「那是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今晚的肚子怪怪的,可是離預產期還有十來天,紫琥珀選擇忽視它,在書桌前批改著學生的作業。
她審批著學生的作文,題目是︰「我的老師」。
我的老師
我的老師她長得很漂亮,很像我們族里的女神。可是愛哭王說她像教堂的聖母,可是很奇怪,聖母沒有大肚子呀!
我的老師很聰明,爸爸說老師是大地之母,所以什麼都知道媽媽叫我要學老師一樣聰明,可是我總是學不會九九乘法表。
老師會彈琴,會打電腦,還會唱好听的歌,像……
紫琥珀一邊看一邊會心一笑,忽然肚子傳來尖銳的刺痛感,一波強過一波。她收起作業本作了個深呼吸,感覺上沒那麼痛了,可是過了一會兒又開始一波連著一波的陣痛。
紫琥珀知道是孩子急著報到,可是這個時侯該找誰呢?山里的住戶都相隔遙遠,真該听校長的話,正當她一籌莫展時,傳來有人敲門的聲音。
「老師,你在不在?我是阿浪。」
紫琥珀捧著肚子,邁著艱澀的步伐去開門。
「阿浪,去叫都蘭的媽媽來,快點。」她忍著痛,一直吐氣。
「哇!村里的巫師說老師快生了,原來是真的。」阿浪還傻傻地愣在那。
「阿……浪……」
「哦!」阿浪回過頭,腳步輕快地在經過的每一個門口喊︰「老師要生啦!」
原本平靜的山里立刻沸騰起來,幾乎是全村總動員,有人燒開水,有人在幫忙換洗血布,有人則站在門外干著急,好像里面生小孩的是自個兒女兒,老婆或媳婦。
「哇!哇!哇!」
嬰兒的哭聲在山中回蕩,在經過一夜的陣痛之後,終于在黎明前的第一道曙光中誕生,紫琥珀虛弱地看了孩子一眼,「好丑好小的小猴子。」然後昏睡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侯已是下午時分,孩子安穩地睡在村民們造的小木床里,看起來沒那麼丑,也可愛多了。
「你醒了。」石敬如慈祥的問候聲響起。
「石媽媽,你來了。」紫琥珀想起身。
「躺著躺著,產婦別亂動。來,先喝點麻油雞湯,村長夫人炖了一上午。」她端來一碗冒氣的雞湯。
「生孩子真辛苦。」紫琥珀發誓她以後再也不生了。
「當然辛苦嘍!趁熱快喝。」石敬如催她喝湯。
「嗯!」她一口一口慢慢地喝。
石敬如露出一絲長者的笑意。「你知不知道昨晚全村的人都來陪你生孩子,比自已生還緊張呢!」
「哦!難怪我听到外面鬧烘烘的,我還以為是我的幻覺。」吵得她想沖出去叫他們閉嘴。
「大家都要輪流替你坐月子,這里村長最大,所以今天吃村長夫人煮的麻油雞。」
「那怎麼好意思,我本來打算雇一位歐巴桑來幫忙,價錢都說好了。」她實在不好意思麻煩大家。
「別推辭了,他們的心意你接受吧!」
紫琥珀想想也好。「那就麻煩他們了。」
「你要不要打個電話回去,報一下喜訊。」
「不用了,等孩子大一點再回去,好嚇嚇他們。」她幾乎可以想見嘟嘟知道後那合不攏的嘴。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家?」石敬如有些舍不得這丫頭。
「學校不是還有一年要關閉,等到學校關閉以後再回去。」那時她也學會當個好媽媽。
「那也好,以後石媽媽可以常去找你玩。」至少她們還可以再相處一年。
「牟……牟……」外面傳來牛叫聲,石敬如走到窗戶邊一看,不由得笑咧開嘴,揮手把外面的小孩叫進來。
「校長好,老師好。」阿浪恭敬地向她們敬禮。
石敬如抿著笑意問︰「那牛是干麼的?」
阿浪很可愛地說。「巫師說老師的女乃水不多,所以我爸爸要我牽這一頭牛來。」
村長家的那頭牛不是公的嗎?難不成要她宰來吃,那一頭牛她要吃幾天呀?還沒吃完都餿掉。
「阿浪,你們家不是都用這頭牛來犁田的嗎?我看你還是牽回去,老師喂小貝比吃女乃粉。」
「哦!」小孩子天真,把牛牽回去。
石敬如已經笑出淚了︰「天呀!一頭公牛耶!你孩子養大了還榨不出它一滴女乃。」
「村長也真是的,公牛乳牛他分不清嗎?」紫琥珀也認為很好笑。
「我想他一時忘了。」這些村民哦!她真不知該怎麼去形容。
「對了,石媽媽,孩子的戶口麻煩你幫我報一下。」
石敬如欣然答應。「孩子要叫什麼名字?」
「紫願,紫色的願望。」
「紫願,好名宇。咦!你打算讓她跟你姓?」
「當然,我生的那麼辛苦。差點沒痛死。」
「那孩子的生父名字要不要。」
紫琥珀思忖了一下,孩子他也有一份,總不能將他排擠在外,而且以後也不用太麻煩。
「他叫關頎。」
「關頎?」
此時遠在台北的關頎正眺望著窗外的浮雲,突然之間听到紫琥珀的聲音。他回頭找尋,失望地苦笑著,紫兒怎麼會出現在這里?
紫兒!紫兒,你到底在哪里,我好想你,你知道嗎?紫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