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軒轅到底是干什麼的?」
宇文武治微笑听身旁的史琉璨嘟嘴的喃喃自語。
「他干麼老是針對我?我又不認識他!拜托,我跟他今天才第一次見面耶!那家伙有必要、字字帶針、句句帶刺嗎?他是不是有病啊?
听她罵成這樣,宇文武治覺得自己不開口講點話好像不行了。
「琉璨,其實軒轅……」
正在怒火當頭,誰有空听他細語溫柔啊?!
「什麼叫做『你不懂喝茶啦!』我哩咧……有毛病!那他就懂得喝茶了嗎?看他那副痞子樣,笑死人了,他又懂得什麼叫品茗了?我看那家伙的舌頭八成只有講一些沒水準的話才有用,那種爛舌頭哪分得出什麼叫烏龍、什麼是鐵觀音?烏龜王八蛋!」
史琉璨火死了,像背稿子那樣地流暢,一連串的罵下來一點也不覺得口渴,甚至還想拔起路旁的電線桿,將那個討人厭的男人一把揮到外太空!除了,她常把頭歪到一旁,那是她為吐出因氣極了才會生出的琉璃。
看著她這般咬牙切齒的模樣,宇文武治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到時候她的炮口會不會轉向他?
有可能,極有可能。
走在人行道上,史琉璨一想到軒轅嘲笑自己的樣子,就一股怒火往頭頂冒!
「宇文,你說我找你去養老院有什麼不對?我只不過是嘴巴毒了一點,可是我心地善良啊!有空的時候也會去幫幫忙、說些笑話逗那些孤單的老人家開心,這樣有什麼不對嗎?」
輪到他開口說話了嗎?他還以為這丫頭可能會再自言自語個半小時呢?
一旁的宇文武治立刻對她安撫地笑了笑,「沒有,沒什麼不對。」
「結果你听听那個臭軒轅說些什麼屁話!他居然笑我假惺惺,還說我去不但幫不了什麼忙,只會講些惡毒的話給那些老人家折壽!哼,他有資格說我嗎?長得那副尖嘴猴腮的丑模樣,老人家看到他才想馬上去死給他看咧!」
「琉璨,」宇文武治極力想忍住笑,「其實軒轅長得非常俊美,他……」
厚!你說什麼?你現在在說什麼?!
她怒火竄射的眼眸像是在對他這般吼道,他立刻提醒自己明哲保身的道理。「不,我沒說什麼。」
「哼!」
站在人來人往的行人道上,雙拳緊握的史琉璨此刻看來一點也不清純溫柔,簡直就像一只被惹毛的庫斯拉,張大了嘴巴想噴火!
見她這副模樣,宇文武治深覺現在在不是他開口替好友說話的好時機。
不是他沒膽量,只是火冒三丈的她極有可能把路旁的看板招牌扛起來,像丟橘子那樣的亂丟泄憤,所以他還是保持沉默好了。
真是他媽的王八蛋!竟然敢跟她嗆聲?簡直惡劣到極點!憑他軒轅一個賣茶的……宇文當然不一樣,宇文雖然同樣在賣茶,可是宇文走的是超高級路線,跟那個又丑又臭的王八軒轅完全不同!
越想越氣的史琉璨好不甘心,卷起袖子又想折回茶藝館找軒轅單挑。
肯定要單挑!別看她柔柔弱弱的,打起架來可跟李連杰一樣快狠準,保證揍得死軒轅哀哀叫!
「琉璨,你去哪兒?」宇文武治伸手拉住她的手腕,「我們不是要去養老院嗎?」
「我要先回去教訓那個豬頭軒轅!」不然她滿腔的怒火找誰發泄去?
他露出安撫的笑容,輕輕地捏了捏她的手。「別去了,听我的話。」
她垂下螓首,望了望自己被他握住的右手……再開口,語氣不若方才的沖,「可是那家伙罵我!」
宇文的手好大、好暖呵,就只因為這個單純的原因,她的怒氣竟完全消去,垮下緊繃的肩膀,所有的注意力全集中在自己被溫柔握住的手里。
「琉璨,其實軒轅人很好,他是我最要好的朋友。」
她甩開他的手,「所以你覺得是我錯了,我不應該跟他吵架嗎?」
宇文武治噙起笑,再度低頭握住她的小手。
史琉璨意思地掙扎一下,不過最後當然還是給他握了啦,宇文要是敢不握,她才真的會揍他哩!
「你們兩個的小爭執我不會放在心上。」
他牽著她繼續走在人潮來往的街道上。
她悄悄地睨著他的側臉,咬住下唇。
史琉璨發覺即便自己的脾氣再怎麼沖,也無法違逆身旁這個性情溫文,說起話來不超過二十分貝的宇文武治。怪了,為什麼他就是能輕而易舉地制住她呢?
宇文武治看著四周的人群,或是說笑嬉鬧的國中生,或是拿著籃球準備上球場大戰一場的高中生,當然也有不少像他和琉璨這樣手牽著手、並肩行走的情侶,宇文武治不由得笑了。
此時此刻的他,也是個凡人。不是嗎?
只羨鴛鴦不羨仙,大概就是他此刻的心境吧!
只是,能維持多久呢?他私自下凡,竊取和琉璨相處的機會跟時間,這樣又能持續多久呢?
分離的陰影始終籠罩,尤其是最近,他彷佛預感著即將要發生什麼事。心里越來越不安,隱約察覺四周就要掀起一場風暴。
一思及此,他更握緊手里的小手。
史琉璨低頭凝視自己的手被他緊緊握在厚實的掌心中,嫣紅巧唇忍不住竊竊地笑了開來。像是為了證明他是否在意自己,她佯裝掙扎想掙月兌他的手……
他立刻握得更緊,側轉俊臉對她露出安撫的微笑。
她馬上不爭氣地被這個溫柔的笑容給招降!
小手不掙月兌了,乖乖地困在他的掌心中。
「對了,宇文,我明天下午要跟幾位Model一起去香港拍懾服裝雜志的宣傳照。」
說話的當口,她屏住氣息,專注地凝視他俊臉上的表情變化。
他回以一抹微笑,「明天下午嗎?」
他平靜不起波紋的神情讓她不悅!
史琉璨鼓起香腮、甩開他的手。听到她要離開台灣,他一點依依不舍的表情也沒有嗎?沒別的話要跟她說嗎?這就證明他根本不喜歡她嘛!唉,好煩,她也知道自己這脾氣發得沒道理,可是……她就是在意啊!
因為他自始至終什麼都沒有說過。
他喜歡她嗎?這個沒講。
他心里有沒有她的存在?這個也沒提過!
他對她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友情還是愛情?啊呀,這些通通都沒講過啦!
可惡死了,就沖著這些理由,難道她不應該生氣嗎?
「什麼時候回來?」
哼!「你會在意嗎?」
「我等你。」
她驀地轉身看他!
他的笑容是那麼地溫柔,瞅望著她的眼眸是那麼地深邃,像一池閃耀著溫暖柔光的深潭。
史琉璨竟莫名地想哭!
曾經在什麼地方、什麼時刻,自己曾經見過這一雙充滿柔情的眼眸,曾經听他對她說過同樣的話!
「我等你。」
是的,她確定,他曾跟她講過這三個字!
說不出是什麼樣的沖動,史琉璨驀地撲進宇文武治的胸膛里。
「琉璨?」他直覺地抱住她縴細的身體。
那雙小手緊緊環抱他的頸項,一滴清淚悄悄落在他的衣「你以前是不是也說過?」
「說過什麼?」一雙蒲扇大手輕柔地觸模她的發絲。
「說你要等我。」她微泣的軟噥聲調自他的胸口響起。
宇文武治一愣,瞅視她枕靠在自己胸膛上的螓首……他笑了,心滿意足地笑了!
「對,我說過。」
史琉璨的反應是更往他的懷里鑽。
「我說過要等你,也決心永遠等你。」
咬著唇、含著淚,她輕輕退開他的懷抱,羞澀地睨著他,笑了笑。「神經!我只去兩天,兩天後就回來。夸張!還說永遠哩!」
他的眼眸更柔了,飽含醉人的深情。
「是永遠。相信我,琉璨,真的是永遠。」
再也不敢看他的眼,史琉璨怕自己醉死在那片溫柔里,鼓起最大的勇氣,她踮起腳尖飛快地點吻他的唇。
如蜻蜒點水般的短暫,叫宇文武治險些失了魂!
「我要你做我的男朋友!」她強勢的宣言跟她臉上含羞帶怯的神情大相逕庭,「可是你還不曾吻過我……所以我乾脆自己來比較快。」她仰頭看他,眉心微皺。「喂,我已經吻你嘍,從今以後不準你再偷看別的女人!」否則她一定扛招牌扔死他!
呵,就說嘛,怎麼可能是官禮豪?她是史琉璨耶,頭腦清晰、口齒伶俐的史琉璨耶!怎麼可能連自己真正愛的男人都搞不清楚?
再也不管那個時常出現在她夢中說話的人的交代,她相信,自己長久等待的,就是眼前這個好脾氣的男人!
不會錯了,就是他。
甜甜蜜蜜地主動牽起宇文武治的大手,她好心情的擺動雙手繼續往前走。咦,對了,他們要去哪里?哦,是養老院哦!
悄悄地揚起眉睫凝睇身旁的他一眼,她忍不住流露傻笑。
自己真蠢呵!靶覺上,這樣子和宇文手牽手,就算要她走到非洲大草原去,她也願意呵!
「喂,宇文。」
「嗯?」
「你听過禮尚往來沒有?」
「我听過,怎麼了?」
她拉住他,站在原地。
宇文武治寵溺地俯首凝視她。
好羞哦,心中的話能不能對他坦白講啊?史琉璨羞澀地舌忝舌忝唇,「那你預備什麼時候回吻我?起碼給我一個時間……免得我一顆心懸在那里一直等嘛。」
他怔了怔,接著開始撫額大笑起來!這妮子呵,為什麼經過這麼久,甚至喝下了孟婆湯,她依舊單純直率得叫人難以招架?
佇立在人來人往的大馬路口,史琉璨被他笑得又嗔又惱!「不吻就算了,干麼這樣笑我?」她腳一跺,火辣辣地轉身離開。
宇文武治飛快攫住她的手,將她拉回自己面前,「回禮嗎?不如就現在吧!」
溫柔的唇辦覆壓而下攫吻她的甜蜜,史琉璨仰起螓首一點也不回避。
是宇文呵!這種輕輕柔柔,宛如溫暖徐風般的親吻,就像蜜糖一樣,一點一滴的滲進她的心坎里,他的嘴唇好甜、親吻好醉人,每一次的輾轉都像在告訴她「我愛你」,甜膩得讓她雙腿發軟,情不自禁地益發攀緊他!
「討厭啦,在這種地方……」她踮起腳尖,圈摟他的頸項,輕輕開啟雙唇。
彷佛在邀請他──親愛的,不妨再多吻我一點?
※※※
在凡間的宇文武治和史琉璨過得甜甜蜜蜜,可是天界卻因為發現貴為一級神只的廣澤天王竟然私自下凡而引起一陣喧然。
玉帝當然震怒!
「藥王、利市仙官,據說你們是第一個發現廣澤天王私自下凡的人?」
大殿上,盛怒的玉帝瞪著底下的兩位神只。
藥王和利市仙官苦惱地對望一眼。
真是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幫紫霞四處詢問廣澤天王的下落,否則也不會掀起這場風波……廣澤天王也是他們的好友啊,這下反而害了他。
憤怒的玉帝立刻傳來多位戰神,「去把廣澤天王給我帶回來!順道給我查清楚,是否還有其他神只跟他一起下凡。若是有,一並帶回來重罪懲處!」
這下真的死了!
藥王和利市仙官再度對望,苦惱極了。
唉,事情弄成這樣,該怎麼收場呀?廣澤天王,兩位老友對不起你!
※※※
茶藝館的大門被人推開,門上的鈴鐺聲響了響,軒轅直覺地抬起頭微笑招呼。
「歡迎光臨……哦,你回來啦,阿治。」見不是上門消費的客人,軒轅又低下頭拚命按計算機,結算這個月的盈余。
宇文武治笑了笑,「你越來越有商人的架式了。」
「好說。你這樣奉承我,我也不會對你寬容的,你方才送史丫頭去機場的計程車費休想報公帳。」
宇文武治沒有開口,倒了兩杯熱茶;將其中一杯放在軒轅的面前。「看你這熟練的樣子,就算我離開了,相信你也能夠應付自如。」
正在按計算機的軒轅抬起頭,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離開?你要去哪里?」
他規避地低頭喝茶,將自己所有的表情隱藏在杯子後面。「沒特別的意思,我只是突然想起隨口說說罷了。」
軒轅望著他,像在細思宇文武治的話……然後撇撇嘴,繼續按計算機。
「你別那麼無聊行不行?那個史丫頭前腳才踏上飛機,你這會兒就開始多愁善感啦?要是真那麼舍不得離開她,你乾脆直接變到香港等她嘛!」
「你胡說什麼?我們現在是『普通人』!」
「可是我們本來就不是『普通人』啊!」
宇文武治的俊臉黯了黯,低下頭伸手輕撫杯緣。
「你說得對。」他永遠都不會是普通的凡人,跟喝過孟婆湯的琉璨不一樣。「我說,軒轅……」
「阿治!你知道我們這個月賺了多少錢嗎?」埋首在數字跟帳目之中好些時候,軒轅興奮地抬起頭,「哇哈哈,原來賺錢的感覺這麼好啊?難怪一堆人想要當商人!我看我也別做神了,改行拿算盤比較快!」
,宇文武治蹙眉,「軒轅,你听我說,我有重要的話要跟你講……」
這時,大門又被人推開。
「歡迎光臨!」軒轅立刻堆上顛倒眾女子的職業笑容。
一男一女走了進來。
「兩位好,先挑你們喜歡的位子坐吧!」
「我們有事要找這里的老板談。」男子有禮地開口。
軒轅和宇文武治對望一眼,宇文武治站了起來。「兩位找我,請問有什麼事?」
男子立刻將自己的名片遞上,「我代表我們總裁官禮豪先生來跟您談有關頂讓這家茶藝館的事情。」
「什麼?」宇文武治和軒轅都吃驚極了!
「是這樣的,」女子接著開口,「我們官先生想跟您頂下這間茶藝館。」
「頂你個頭!不喝茶就滾啦,盡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們為什麼要賣啊?」
「軒轅,別這樣。」宇文武治出面緩頰,「你們口中的官先生是什麼人?他又為什麼想要頂我們這家茶藝館?」
「官禮豪先生是官氏企業的總裁……其實是這樣的,我們官總裁鍾愛的女子史琉璨小姐,曾經說過她很喜歡這間茶藝館,經過調查也發覺她確實時常來這里,所以官先生想頂下這家茶藝館當做送給史小姐的禮物。」
宇文武治的俊臉顯得有些蒼白……「你說,官禮豪?」
是了,也該出現了吧?坦白說他還正在奇怪呢,琉璨的生命里怎麼可能會沒有「普通」的男人出現呢?
而這位官禮豪,是不是就是月老姻緣簿里為她婚配的對象?
那當然不可能會是他宇文武治了!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宇文武治的存在啊!
軒轅擔憂地望了好友一眼,跨出一步,不由分說地將面前的男女推出門。「滾啦,叫你們滾听到沒有?誰說要頂讓茶藝館了?外頭根本沒有貼紅紙啊!神經病,去去去,別打擾我們開店做生意!」
男子還想開口勸說︰「先別急著拒絕啊,我們官先生開出來的價錢絕對會讓你們滿意的!兩位先生……」
「砰」的一聲,大門關上,還掛起「暫停營業」的牌子。
「真是欠揍!那兩個人還站在外面看耶,乾脆出去把他們扁一頓出出氣再說!」
「軒轅!」
「干麼?」
「你說,這位官禮豪……會不會就是月老替琉璨牽線的對象?」
軒轅兩眼一睜,哈哈大笑。「你在講什麼啊,阿治!這怎麼可能嘛……」他的眼珠轉了轉,越說越小聲,「應該不可能吧?」
兩人沉默地對望一眼。
「阿治,我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可是就算這個官禮豪是史丫頭的真命天子又如何?你已經在她身邊了呀,史丫頭不是也喜歡你嗎?所以沒有問題的啦……」
「你回去吧。」
宇文武治突然開口。
軒轅眨眨眼,「你在說什麼啊?叫我回去哪里?」
「回天庭啊。」宇文武治轉頭笑著看他,「軒轅,我有種預感……玉帝就快要發覺我私自下凡的事情了,趁你還沒有被發現之前趕快回去。」
軒轅怔了怔,極力想甩開壓在心頭的沉重,將雙手插放在口袋里,他試圖發出笑聲活潑四周沉窒的氣氛。
「我才不要回去咧,神經!我在這里賺錢賺得好好的,比當神仙還有趣!我為什麼要回天庭?難道就只是為了你的預感哦?別鬧了!喂,你是不是看我管帳管很嚴,所以想支開我啊?好嘛,那麼你剛才的計程車費讓你報公帳嘛,這樣總可以了吧?」
宇文武治走開去。
「阿治?」
「好好考慮我的話,軒轅,你應該知道我不希望你因為我而遭到懲罰。」
凝視好友離去的背影,俊臉沉郁的軒轅掄起拳頭,狠狠地捶了牆壁一拳!
他現在好悶呀!真想找個人揍一揍,出出氣!找哪個替死鬼好咧?
對了,月老應該是個不錯的選擇!雖然老了點,不過還是能夠當挨打的沙包。誰叫那個老家伙要將史丫頭配給另一個男人?害得阿治難過……
哼,找他軒轅的兄弟晦氣,就是找他的晦氣。
月老,你的牙齒咬緊一點啊,軒轅我來了!
不假思索地,他立刻沖回天界直搗月老庵……然後,只听聞月老哀號呼救的淒慘聲音。
哇哈哈,才不管自己搗毀月老庵會受到多少懲罰哩!至少他現在心情很爽啊!
藉著用力踹、用力摔和用力打的發泄下,軒轅覺得自己此刻啊,哈哈,神清氣爽極了!
多打幾拳、再打用力一點,等他更爽之後再回凡間去賣茶賺錢!
※※※
軒轅選在這個時候跑回天界,也不知道算不算是他的幸運。
由玉帝派出的天兵神將在此刻找到了宇文武治……不,是廣澤天王。
「天王,好久不見,沒想到會是在這種情況下見面。」
便澤天王溫文地笑了笑,即使被眾戰神所包圍,他依舊不改其色。
「是啊,二郎神,許久不見了。」
一旁的哮天犬搖著尾巴,想上前跟他打招呼卻被主人給制住。
見到這一幕,廣澤天王淡淡地笑了,揚起雙眸回應二郎神神情沉肅的凝視。
「天王,跟我們回天庭見玉帝吧?」
「好。」
他的爽快應允反而讓二郎神詫異,「你不反抗嗎?」
「你希望我跟你動武嗎?」
「不希望,縱使現在是這樣的情況,我依舊不願意傷及我們兩人的交情。」
便澤天王淡淡一笑,「我也是。」
「走吧!」二郎神瞥了瞥四周同行的戰將們,「天王,雖然我知道不可能,但是還是必須問一問,還有其他神跟你一起私下凡間嗎?」
「沒有,只有我一個人下來。」
「是嗎,我想也應該只有你一個人。」也不知是不是刻意的,二郎神講這句話的時候特別大聲。
和廣澤天王交換一抹帶有深意的注視之後,他手中的畫戟一揚……「各位,走吧,把廣澤天王押回天庭去!」
這一刻,注定了此後的人事全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