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人精力耗盡、疲憊不堪的婚禮喜宴終於結束,官頌羲摟著新婚嬌妻相思走回新房,慶幸自己再也不用被繁瑣的婚禮習俗給煩到想發飆!
「兒子,你等等!」樓梯口,官世隆喊了他一聲。
「什麼事?」
「你過來一下。」
案親神秘兮兮的模樣讓官頌羲皺眉,放開懷里的相思走向他。「發生什麼事情了?」老天,不管是什麼事,在這新婚之夜難道就不能饒了他嗎?
「這個,給你!」官世隆迅速地從口袋里掏出一盒東西塞到兒子的手里。
他低頭一看……威而剛?!
闢世隆搔搔頭,顯然有些不自在。「我看你忙了一整天,好像很累的樣子。今天晚上是你跟相思的新婚之夜,我擔心你太累了恐怕會硬不起來……不是,我是說也許你的表現會『不太好』,萬一在床第上冷落了相思那就不好了!」
「爸……」老天,他看起來有那麼「不硬」嗎?
「這只是預防萬一啦!當然,這不代表我質疑你的……呃,能力。我知道、我明白,大家都是男人嘛,不是隨時隨地都能『挺』的起來的,狀況不好的時候總要吞一點藥來輔助一下嘛!不過你別誤會哦,這威而剛是我特地去幫你買來的哦,可不是從我的『私藏』里面捐出來給你的哦!」
「是,我了解。」欲蓋彌彰。老爸真的覺得他說得還不夠多嗎?
「好啦,」官世隆拍了拍兒子的肩膀,「你快帶著它去找相思吧!記住啊,新婚之夜很重要,千萬別讓她看扁你了,否則你一輩子都有把柄在她手上啊!」
忍住翻白眼的沖動,官頌羲將藥收進口袋里走回嬌妻的身邊。老爸那麼激動,難道就是「新婚之夜」的受害者?
這頭,官世隆還熱切的在他們身後揮著手。
「爸爸跟你說了些什麼啊?」
「他怕我今晚沒體力伺候你。」
「什麼?」
闢頌羲不再開口,摟著相思加快腳步走回房間……房門才剛闔上,他炙熱的嘴唇已經封吻下來印上一記銷魂濕吻。
「跟我一起洗澡?」
她羞紅著俏臉推開他,「才不要!」
上一次在雪梨的飯店房間里被迫跟他洗了一場鴛鴦浴,回想起當時狂野浪蕩的情況相思到現在還會臉紅。半個小時的澡被他洗了整整三個鐘頭,最後她甚至沒有走出浴室的體力,還是官頌羲抱著她出來的呢!
「你先去洗澡啦,我還要花時間卸妝。」
他又拉著她磨磨蹭蹭了好半晌,終於被相思推進浴室里。
二十分鐘後,沐浴結束的官頌羲坐在床上等候嬌妻洗完澡上床陪他共度銷魂夜。沒來由的,他突然搖頭笑了出來!
想想自己認識相思到決定和她結婚,這期間不過短短兩個月的時間。在別人眼里肯定覺得他們進展太快了,感情基礎不穩固。
或許吧!也許真是這樣。
可是那又如何?因為沖動而結婚,婚後再繼續培養加深兩人的感情,這也是一種愛情的模式啊!
愛情這種東西,不管是它的發生、繼續或結束,都沒個準兒。
愛上了,那就愛吧!想結婚了,那就結唄!以後會發生什麼事太難講,事情發生了再說。感情啊,用太多理智來思考注定會破局的!
「你在想什麼想的這麼出神?」
闢頌羲望向自己的新婚嬌妻,他的,嬌妻。朝她勾勾手指頭,那張俊美無儔的臉龐因為難得的輕松而顯得更加狂妄不羈,叫相思不由得悄悄心折。
緋紅著俏臉爬上床,她才剛觸及枕被馬上就被他給攫進懷里去!
「官頌羲!」
「能不能改個稱呼叫我?每次听見你直呼我的名宇,就覺得你好像要找我挑釁似的。」
「我就愛連名帶姓的喊你,怎麼樣?」
他俊美的嘴角噙起一抹邪惡的笑,「打個賭吧!如果我能讓你到明天中午都下不了床,你就要照我的要求來喊我。」說罷,厚實的大手已然鑽入相思的睡衣底下肆無忌憚地撫模起來……
「啊,你別亂模啦!」
叩、叩。
「討厭,你這個大……」
叩、叩、叩!
埋在相思胸前的官頌羲抬起頭,「什麼聲音?」
她還來不及回答,房門已經被人從外頭給打開!一群人魚貫走進來,包括了官世隆夫妻、滿嬌嬌和談宗英夫婦。
「咦,兒子你們還沒睡啊?太好了!」朱碧盈笑盈盈的朝他們走來。
相思馬上跳開官頌羲的懷里,將被他拉移的睡衣重整的套回自己身上!
迅速和他交換一抹懊惱的視線。
「這麼晚了你們要干什麼?」不能怪官頌羲口氣不佳,而是他激昂的硬生生的被人打斷,此刻在眾目睽睽之下還得用棉被遮掩自己胯間的激動呢!
「沒有啦,剛才我們在樓下聊天的時候突然想到有一些問題想問你們,所以就上來找你們了。」
「有什麼問題不能明天再問嗎?」媽的,真想扁人!
朱碧盈和詹珍薏對官頌羲的怒氣視若無睹,神情熱切的坐在相思的左右兩邊。「我說相思啊,你想去哪個國家度蜜月啊?我覺得歐洲不錯,可是你阿姨卻認為去德國比較好!所以我們就想來問問你的意見,你說啊,你想去哪里度蜜月?」
「嗄?我的意見嗎……」
闢頌羲氣的想磨牙!新婚之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她們居然拿這種垃圾問題來煩他?!還有另外這一批人……
「老爸,你們干什麼啊?嬸婆,你拿著羅盤在我房里走來定去的在看什麼意思啊?」
闢世隆和談宗英皺眉噓他,「別吵,嬌嬸在幫你看哪個方位能夠包生男呢!」
「啥?!」
滿嬌嬌抬起頭瞪他,一副深受打擾的模樣……
可是天知道,誰才是徹底被打擾的那一個啊!
「大家都希望你跟相思能夠第一胎就一舉得男,幸虧我在風水方面也有一點研究,可以幫的上忙。佷孫,為了你啊,我還特地挖出我的壓箱寶,用這個由大師加持過的羅盤來幫你看生男方位呢!」
不是吧?
此刻,官頌羲不想翻白眼了,他想振臂仰天哀號!
「相思,你快說啊,歐洲好還是德國好?其實我覺得度假小島也不錯耶!」
「坐東南偏西北……哎呀親家公,你往旁邊站一點,擋到我的路啦!,這里好、這個方位比較適合,生男的機會比較大!喂,大家幫幫忙啊,把床鋪推到這邊來!」
不會吧?!
就這樣,官頌羲和相思無奈又無力的坐在床楊上任他們將他兩人推過了半個房間來到一個莫名其妙的方位上。
闢頌羲忍不住瞪了父親一眼。
虧老爸還拿了威而剛給他,有個屁用啊?不給他跟相思獨處的時間和機會,叫他如何干活啊?瞪著藍色小藥丸看上一整夜嗎?
沒多久,滿嬌嬌手上的羅盤又開始轉了起來!
闢頌羲跟相思互望一眼,相對兩無言。
「確定了,包生男胎的最佳位置!」
「怎麼樣啊?」
「佷孫躺這邊,佷孫媳躺那邊。」
大夥兒一陣臉紅,「嬌嬸,你指的是……69姿勢啊?」
咱嘰一聲,官頌羲的神經倏地繃斷!「我受夠了,通通給我滾出去!」
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FM1046
如果官頌羲以為自己娶了相思之後就能夠獨自霸佔她,那麼他可就大錯特錯了!
天之驕子如他、在金融界呼風喚雨的他,回到了家里竟然還得跟大家搶老婆,有時候甚至還搶不到呢!
坐在辦公桌前低頭瞪著眼前的字句,官頌羲那張俊臉又冷又硬。
哀怨,意即哀傷中含著怨忿。
說得真好,他現在的心情果然是又怨又忿恨!
朗繼思敲敲門,走了進來。「官少,這是產險部門呈上來的急件……咦,你怎麼突然有興趣翻宇典啊?」哇,還是辭海吶!官少怎麼忽然鑽研起中文來了?
「滾出去。」
「可是文件……」
「放著!」
貼身秘書吐吐舌,丟下卷宗飛也似的往門口奔去。
奇怪,官少結婚之後心情沒有比較好啊!難道是……生活不「性」福?那可糟糕了!怪不得官少這陣子老是頂著一張屎臉見人。嘿,踫巧自己身邊私藏了幾顆威而剛,正好可以獻上去不但造福主子還可以順道顯示一下自己的忠誠。
好好,這個好,馬上拿進去!朗繼思才走到門口又停了下來。他要怎麼拿給官少啊?放在他面前,然後說︰「官少,這幾顆藍色小藥丸你拿去爽一爽吧?」
不好,他覺得主子可能會當場將他的頭扭下來!
那,該怎麼辦呢?
就在這時,電梯門打了開來,「嗨,小朗,官頌羲在嗎?」
他露出微笑,「官夫人,你都已經嫁給官少了,怎麼還直接喊他的名字啊?」一般人不都會替對方取一些思心巴啦的小綽號來彰顯彼此的親密嗎?
誰知相思俏臉一紅,「喊他名字有什麼不對嗎?」難道叫她喊什麼官親親或是小羲羲啊?才不要!惡心。「他在里面吧?我進去找他。」
「,官夫人你等等!」朗繼思跑上前,從長褲口袋里掏出一個小塑膠盒,慎重其事又神秘兮兮的交給她,「幫我把這個拿給官少,我相信有了它們,官少今天晚上應該會眉開眼笑、強的呱呱叫了。記得,交給官少啊!」
「哦,好。」
相思困惑地接下,轉身走進副總裁辦公室。坦白說有時候,她會覺得官頌羲這個貼身秘書怪怪的。或者只有她一個人這麼覺得?
辦公桌後方的官頌羲正皺著眉頭講電話……
「我怎麼會知道她在哪里?天曉得今天又是誰找她出去了!大前天是她爸說要培養父女感情,結果霸佔了她一整天;接著是她繼母找她出去喝茶,昨天老媽說要帶她去向朋友炫耀一下,我都搞不清楚相思到底是我的老婆還是別人的老婆?!」
喔哦,他好氣哦,捏著話筒在咆哮呢!相思吐吐舌,懷疑自己應該在此時走到他面前當炮灰嗎?
「你還好意思打電話來跟我抱怨相思都被別人搶走了?!那我呢?我又應該去向誰說?」
鮮少怒吼的官頌羲一改他冷漠寡言的形象,捏著電話放聲大吼。沒辦法,實在太氣了,就算吼到倒嗓他也要出出悶在胸口的怨氣!
娶來的老婆居然要跟一群人公家用,你說他能不氣不怨嗎?!
就在他怒火遮眼的時候,一抹縴細窈窕的身形突然從眼前緩緩走了過去……又輕輕地走了過來。
咆哮中的官頌羲驀地閉嘴!
「喂、喂?」
話筒那頭傳來對方詢問的聲音,他不理會,逕自摔上電話跨步朝她走了過去。
背著手款步輕走的相思還想對新婚丈夫露出一抹微笑,只見那高大頎俊的身形有如火車頭般轟隆隆的邁向自己,大手扣住她的頸脖二話不說俯首就是一記熱辣狂猛的激烈舌吻!
「官……頌羲……」
在他狂烈的唇舌撩撥下,相思幾乎無法呼吸!
「你去哪里了?」他猛地退開她的唇,喘息。
相思緊揪著他的衣角仰起螓首,氣息不穩。
「剛剛陪嬸婆去一位老師傅那兒訂制旗袍,她預備要在我們蜜月旅行的時候穿的。」
闢頌羲眯起厲眼,「我們去蜜月旅行,關她什麼事?」誰管她穿旗袍還是唐裝?只要他老婆什麼都不穿,那就行了!
她偎進老公的懷抱里仰頭苦笑,「听說你爸爸媽媽和嬸婆也準備跟我們一起去歐洲度蜜月,他們的行李好像都整理好了呢!」
不、會、吧!
相思對丈夫露出歉意一笑,「相信我,是真的。」
闢頌羲突然很想嘶吼一下以泄心中的怨氣!
「剛剛是誰打來的電話?我看你好生氣哦。」
「我爸。」
他俊臉陰郁的啄了下相思的唇,一手摟在她的腰際一手撥開她頸邊的發絲,側頭開始輕輕咬起她雪女敕細致的肌膚。「爸爸問我你到哪里去了?他想找你去打高爾夫球卻一直聯絡不到你。」
相思小手攤平撐抵在丈夫的胸膛上,似笑非笑的。
「爸爸他到現在還很不服氣,為什麼我第一次打小白球就輕而易舉的贏了他。」唉,真是自找麻煩,她當初應該稍微克制一下自己絕佳的運動細胞才對。
摟著新婚嬌妻,官頌羲咬牙切齒,「老爸他居然還敢質問我為什麼跟他爭搶你!」天知道她到底是誰的老婆?這些人的腦袋是不是都病啦?!
「你說!」
他突然抬起她的下顎,陰郁的俊臉閃過一抹惱怒,「你那時為什麼要嫁給我?」
嗄?「我嫁給你,讓你很不滿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惱極的官頌羲忽然下說了,索性俯首攫吻相思的唇!
看看他,跟她結婚之後,這個女人竟然把他從堂堂的天之驕子變成了等待老婆施舍一點時間給他的超級怨夫!
這算什麼?他到底算什麼?!
闢頌羲仿佛是要藉由這個熱情激吻將他滿腔的怨氣發泄出來,相思在他的唇舌撩撥下益發燥熱起來。燃火的大掌開始粗暴地月兌卸她身上的每一件衣物,外套、襯衫,……一一被他卸下,直到她上身果裎的蜷縮在他的懷抱里。
「別這樣,這里是你的辦公室。萬一有人進來……」
濕熱的雙唇貪婪地含吮她粉紅色的美麗,「我會挖出那個人的眼楮,然後叫他滾遠一點!」
相思抱捧他的俊臉悄悄仰頭低吟。
也難怪官頌羲迫不及待的在這里就想要她,因為待在家里他們夫妻倆根本沒有獨處的時間。坦白說最近他真的是郁卒到最高點!
所有人都在跟他爭搶老婆。
談宗英想彌補二十年來失去的父女之情,詹珍薏試圖拉近自己和相思的距離,而婆婆朱碧盈則是拖著她到處逛街還不時跟自己的朋友炫耀她和媳婦的感情有多要好。
闢世隆包夸張。
他拖著相思除了是想要再次和她比一場斑爾夫球之外,就是想偷偷地問她究竟是用什麼方法來駕馭官頌羲,讓他能夠對她這般言听計從、又疼又憐的?
相思怎麼好意思說出口呢?
說她之所以能夠得到官頌羲全副的關愛與注意,其實都是因為她不時的誘惑他、跟他,纏著他說些私密的枕邊細語——這些方法都是官世隆辦不到的啊!
唉,這些家人啊……真是叫人又氣又好笑!
「想什麼?該死,你給我專心一點!」
相思捶了他一記,接著啵了他一個響吻,「我們約好了,不許你對我凶的。」
超級怨夫官頌羲又惱又氣的俯首封吻她的唇,大手托起相思的雙臀將她推坐在辦公桌上,動作太大太急還翻倒了不少東西。
粉頰酡紅的她伸手攀繞他的頸脖拉近彼此的距離,在熱情激蕩的一刻,官頌羲解開長褲拉鏈釋放自己跨間的激昂,一手掀起了她的裙擺猛地挺腰送進——
相思囈出一聲輕吟,顰起了眉心把臉藏在他的肩窩里,咬唇承受他猛烈的抽送沖擊……
「官少,剛才那一份文件——」朗繼思驀地住了口,靜悄悄的關上大門退了出去。
咭咭竊笑!
哇,可愛的藍色小藥丸這麼快就產生作用啦?嘿嘿,看樣子官少短時間內是不會叫他滾進去嘍!
春情蕩漾的辦公室里。
「相思……」
「嗯……啊,不要這樣……」
「我絕對不要當一個怨夫!」
她嬌喘著仰頭看他。
悸動的官頌羲火熱的眼神閃過一抹堅決,「我要想個反制他們的辦法,擺月兌我怨夫的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