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姐,今天是紫色郁金香哦,我第一次看見這麼大束的郁金香。」
「呃……早安。」紀曉茹笑容可掬,對于工讀小妹的興奮,視若無睹。任由挫敗爬上心頭,又忘記了;她忘記工讀小妹的名字。最近不曉得怎麼搞的,要記住事情變得好困難。
「紀姐,對面的廣告牆又出現你的名字,今天是‘紀曉茹,我答應你,三十歲若還沒有結婚,就把你撿回家,離我三十歲的日子過了一年,你準備好讓我撿回家了嗎?’好浪漫哦!」工讀小妹趴在紀曉茹的桌子上。「紀姐,你真的有答應這件事嗎?」
紀曉茹挑挑眉,「你不覺得這話有點老套嗎?」
「紀姐,陳腔爛調之所以陳腔爛調,是因為說者加了不同的誠意,所以才能永垂不朽。」
「你可以感覺到他的誠意?」
「紀姐,在現代沒有男人願意為女人做這種事。」
「什麼事?」
「花大錢,做廣告又送花,連續十天了耶!」工讀小妹伸出十根白淨的手指。
「你別把這件事想的太偉大,人一生如果可以活到七十歲,十天連百分之一的生命都不到。」
「紀姐,愛情和生命的長短無關,而且稍縱即逝,誰曉得能愛多久,今天愛得你死我活,說不定明天就會因為一根頭發而吵架。只要捉住,用心感受,將來忘記了也無所謂,反正身體和歲月會記住你走過這一遭。」
「有人請你當說客?」
堡讀小妹笑得尷尬,「王姐交代我去銀行拿對賬單,我走了。」說完,她連忙沖出去,以回避這個問題。
呼!終于清靜,可以好好工作了。
不過,他居然請小妹當說客。
如果是在三年前,她會感動到無以復加啊!
或許,她該找個時間的他出來談開,要他別再花這種無意義的冤枉錢了。
動心嗎?她捫心自問,答案是肯定的。
但她必須要堅定自己的心,要強迫啊!
為什麼?她必須要翻翻她寫的答案才能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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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機鈴聲響起,柳承業沒有馬上接起來,他緩緩揚起一抹笑,讓他等了足足十天。
論耐心,他自認絕不輸入。
「我是柳承業。」
「是我。」
不是紀曉茹,是左隸隻。「怎麼沒有打公司電話?」
「我打擾你了嗎?你在等人?」
「沒什麼,你有什麼事?」
「只是打電話來關心,看來你進行的並不順利。」
「說到不順利,你的聲音听起來特別高昂。」
「沒錯,我有點幸災樂禍。你要不要說來听听?」
「不了,我怕你過度興奮。」柳承業的諳氣中飽含饑消。
「你的個性越來越討人厭。」
「我從來沒說自己是小天使。你打這通電話到底有什麼事,」
「我听說你最近陷入固戰。公司內傳言紛紛,說你借公司資源進行追妻計劃,嚴重的公器私用。」
他蹙起眉,「誰說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身為亞洲區總裁,不會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紅想把你拉下來吧,」
「哼,沒想到這麼久了,他們還沒有放棄。」
「他們已經在華特面前提了兩次你公器私用,包括亞洲區的形象廣告,以及你做的廣告看板,你應該很清楚。不過,那廣告拍得真的沒有話說,撇開你的私心不說,從公事角度來看,大眾的幸福,只要有聯固的存在,就會一直提醒,這和某手機科技始終來自于人性有異曲同工之妙。」
「謝謝你的公正。」
「不用客氣。你自己小心,總公司這邊打算派人過去視察業務,當然,這是他們的說法。」
「你的好意我會銘記在心。」
「BYe!」
幣了手機,柳承業往後靠著椅背。要派人來是嗎?哼!
這種扯後腿的小動作,打從他在聯固的地位越高時,便成正比的增加,有時候甚至出現因反對而反對的情形,所以他申請到亞洲,或許曉茹也是促成他回台灣的原因之一。
當他投人大量心力想挽回她的,沒有任何事可以移轉他的注意力。孤注一擲,他不能接受失敗的結果。
紀曉茹放下電話,他的電話一直佔線,可能是公事吧。
晚一點再打吧!
這一晚,就晚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