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淨蓮看見雷倚靠著門框,著實嚇了一跳。
「你站在這里做什麼?」
「現在九點了。」
她瞠目,「你還沒有吃飯嗎?今天不是跟詹均佑去吃流水席,還說從中午到晚上?」
她推著他進屋,換上拖鞋後,連忙走向廚房。
雷拉住她的衣角,阻止她的動作,「我有吃飯,你晚回來沒有打電話。」
白淨蓮恍然大悟,「喔!原來你在擔心。」轉身踮起腳尖,她笑著擰了下他的臉頰。「擔心我就老實說,干嘛擺出硬邦邦的臉?害我以為你餓壞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肚子餓就找你!」
「我知道啊!你今年二十五歲,當然不是小孩子。」怎麼還是繃著一張臉?白淨蓮細白的指月復頑皮的輕撫著他的五官。
「我不喜歡你的語氣,像在安撫無理取鬧的孩子,一點說服力也沒有。」
啊!盛氣凌人的氣勢重現,就是這幅睥睨世人的模樣,好懷念喔!當初他就是以這種氣勢讓她神魂顛倒,尤其是眼底深處淡淡的憂愁,電力直逼破表。
每當他出現這種態度時,她最常應付的方法就是跨坐在他的腿上,小鳥依人的窩進他的懷里,臉蛋在他懷里磨蹭幾下。
當下她就這麼做了,撒完嬌才開口,「在流水席沒吃飽?」
呵!他削瘦堅硬的體魄完全沒有變樣。
「都說不是肚子餓了。」雷放軟語氣。「那個男的是誰?」
「客戶啊!今天有突發狀況,才會這麼晚回來。」
「他喜歡你。」雷悶著聲音說,十分不悅。
「當然,我長得人見人愛,大家喜歡我不是很好,出門才不會被欺負啊!」白淨蓮笑得更燦爛。
好吧!她承認自己壞心,故意逗他,但他真的沒變,就算心智退化也是一樣的反應。原來男人的心性早在青少年時期就定型了,這輩子都不會改。
「他的喜歡有企圖。」他知道白淨蓮是故意的,但是她笑得好美,光看就覺得心底泛甜,讓他情願當只被貓耍著玩的小白鼠。
「有嗎?人家是好好先生,他還送我芭蕾舞團的表演門票。」
「你又不愛看。」貝多芬的樂曲是她的安眠曲,她外表嫻靜,但個性活潑,標準的表里不一。
「可以上網拍賣,這票值不少錢。」這段日子她很努力的賺錢,他也有幫一些忙,所以荷包飽滿不少,或許再過幾個月,他們可以舊地重游。
「賺這麼多錢做什麼?我情願你多陪在我身邊。」他月兌口而出。
白淨蓮親吻他的下巴,「我希望我們可以重游舊地。記得我跟你提過,我們是在西班牙認識的嗎?」
「記得,你說你對我一見鐘情,所以勸誘我嫁雞隨雞,隨你來台灣。」他知道嫁雞隨雞的意思,就是嫁夫隨夫,但他是公的,怎麼可能「嫁」,不過他喜歡這話中的含意,所以不曾反駁。
「所以我要努力賺錢,我們要再回西班牙一次。」
他輕輕撫模她的秀發,「我泡了紅茶,要不要喝一點?」
不等她回答,他已經移動身體,靠近茶幾,倒了杯茶。
他突然轉移話題,讓白淨蓮有點錯愕,被動的接過杯子,對上他熱切的雙眸,淺啜一口。冷茶讓味道變澀,不是很好入口。
「不多喝一點嗎?」
很可以喔!平時他也會泡茶給她喝,但目光從來沒有這麼……期待。她順從的多喝幾口。
「好喝嗎?」
「茶涼了,味道澀。」
雷接過杯子,也啜了一口,茶水真的變澀,讓他蹙起眉頭,「不要喝了。」
糟糕!他忘記問那穿黃色衣服的師父,這符水要喝多少才有效?一、兩口也有效嗎?還是要全部喝完?
白淨蓮發行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杯子,這點跟以前的他不一樣。以前他不管在想什麼,表情永遠不變,不像現在。但她喜歡他現在的樣子,感覺……心靠得很近,不像以前,明明在身邊,卻老是覺得隔著一道鴻溝。
「你在茶里加了什麼?」
雷的身體明顯一震,回避她的視線,「沒有。」
回答得太迅速,一定有鬼。
「加了chun\藥?」她促狹的問。
「沒有,我不可能……」對上她黑得發亮的瞳眸,他明白她是故意作弄他。「今天我跟詹均佑去吃流水席,舉辦慶典的廟宇送人符紙,有保佑平安和家庭和諧的,還有……他們說燒了符紙,可以留住對方的心。」
白淨蓮忍不住爆笑。老天!斑頭大馬的他跟一群歐巴桑一起排隊,索取這種民間信仰的玩意兒,那畫面肯定好笑。
「有什麼好笑的?」他有些尷尬,又有些不悅。她根本不明白他的苦心。
她收斂表情,「你也有喝,所以這證明我們擁有對方的心,你也是這麼想的,對吧?」
「對。」他將她緊擁在懷里。
自從清醒之後第一眼看見她,紅著眼眶,雙臂緊緊的抱著他,仿佛失而復得,他便深受震撼。
餅去的歲月里,也有人這麼對他嗎?
應該沒有,所以他才會毅然的跟著她,雖然他的心智退化,但知道自己不是笨蛋,他有超乎常人的智商,也善于隱藏,甚至很懂得察言觀色,敏銳度極高。
咦?臀下有股異狀,白淨蓮輕移俏臀,試圖避開讓自己不舒服的硬杵,卻听見他發出類似動物的咕噥聲。
這異狀讓溫馨的氣氛增添一股旖旎。
雷輕吮著她雪白的耳朵,偶爾用牙齒嚙咬。
「好癢。」她全身輕顫,試著避開他的侵略。
他順勢轉移到她白女敕的頸項,雙手圈住她的縴腰,讓她明白她對他的影響力。
這種熟悉的熱力讓她全身發軟,月復部翻攪著空虛的酸意,情不自禁的回應他的摩擦。
……
他抱著她癱在沙發上。
「蓮?」
沒有回應。
他低頭看了眼懷中的人兒,她累暈了,長睫毛靜止不動,小巧的鼻子布上一層薄汗,連泛著桃色的雙腮都可愛得迷人。他一一用唇舌膜拜,最後是微啟的紅唇,勾纏著她毫無反應的丁香舌,他不氣餒,反復逗弄,直到她開始回應,從輕輕的顫動到反噬。
他感覺到自己又開始躁動。
她當然也感覺到了,嚶嚀的抗議,好不容易才推開他的侵略。
「不要!我累了。」
雷單手就鉗制住她的掙扎,「這次我們全部月兌光,慢慢來。」他要好好探索她身上每寸肌膚,烙上他專屬的記號。
「啊!不要,你起來,再不起來,我要生氣!」白淨蓮尖叫。
野性一旦暴露,哪可能因為她口頭上的威脅就收斂。
「你好香。」
原本氣怒的尖叫漸漸轉為低吟,偶爾交雜著他粗啞的shen\吟,歡愛的氣味開始蔓延,如同黑夜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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