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公主不堅強 第7章(2)

書名︰誰說公主不堅強|作者︰白暮霖|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白淨蓮一身雪紡紗洋裝,繽紛的扶桑花帶出屬于春天的浪漫氛圍。

星期五小周末,要放松緊繃的神經,她偏好做休閑的裝扮,除非當天有安排外賓來訪,否則誰都無法改變她這種習慣。

「好漂亮!春天真的來了。」敏淑娃真心的稱贊。白淨蓮以敢穿著稱,當然,她也有本錢,否則一身臃腫,還敢穿的花花綠綠,只會讓人有視覺強暴的痛苦。

白淨蓮笑得燦爛,「今晚德和航運少東請我吃飯,春之女神是該帶給大家無限希望的。」

曾景祥冷然一瞥,「王先生剛從華盛頓州立大學畢業,涉世不深,才會誤把魔女當女神。」

「祥,你怎麼這麼說?吃頓飯而已,說得好像我是采陽補陰的惡女,我沒有這麼缺德。」對著桌上的鏡子,白淨蓮練習微笑。微笑是門學問,笑得不露齒是端莊,嘴角的梨渦更是她的必殺絕招,回眸一笑百媚生是她的最高境界,截至目前為止,中招不倒的只有她的寶貝兒子。

「對他明明沒有意思,還赴約,故意給人希望就是缺德。」曾景祥在卷宗上簽名,交給站在一旁的敏淑娃。

「其實王先生不錯,看起來敦厚又老實。」敏淑娃軟軟的聲音听起來十分舒服。

這時,電梯門打開,捧著一大束粉紅色玫瑰,完全被遮住臉的男子走出來,悶著聲音說︰「請問白淨蓮小姐在嗎?」

「我就是。」簽了名,讓小弟將花束放在椅子上,白淨蓮毫不吝嗇的回以美麗的微笑。

如同以往,小弟失神的離開,甚至進電梯時,還依依不舍的頻頻回頭看著白淨蓮。

真是造孽!曾景祥忍不住搖頭。

「九十九朵的進口粉紅色玫瑰,王先生好大的手筆!」敏淑娃站在欣賞的角度,也不由得發出贊嘆。

白淨蓮喜不自勝的打開卡片,陡然,臉色變得蒼白。紙上只用中文龍飛鳳舞的寫了一個「雷」字,還附上一張門禁卡。

這是誰的惡作劇?

「蓮,你怎麼了?臉色變得好難看。」敏淑娃發現她的異狀,有點擔心。

白淨蓮迅速收起卡片,搖搖頭,「沒事。我先下去找侯副總談下星期開會的細節。」

還說沒事!侯副總今天請假。敏淑娃還來不及提醒白淨蓮,她已經離開了。

卡片上到底寫了什麼?曾景祥和敏淑娃不約而同的猜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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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必要自己嚇自己,就算真的是雷,那又怎樣?當年拿了他那麼多錢,說聲謝謝,請頓飯,也是應該的事啊!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白淨蓮不停的安慰自己。

「淨蓮,這頓飯不合你的胃口嗎?」德和航運少東王德霖有禮的詢問。

白淨蓮輕輕搖頭,微微一笑,「這是我吃過最美味的法國餐,好吃到幾乎落淚。」晶瑩亮璨的眸子染上一層水霧,讓她說的話顯得真實。

王德霖大喜,「如果你不嫌棄,我希望下次還有機會再邀請你來。」

「怎麼好意思老是讓你破費?美食就跟好男人一樣,太常吃,會讓人上癮。其實這些東西我自己平時是負擔不起的。」飯後甜點是舒芙蕾,天曉得這才是她此行的重點。听所這位法國點心主廚可是擁有三顆星評價,很少有專司甜品的主廚可以獲得這種榮耀。

「淨蓮,其實我很喜歡你,我父母也一直對你贊賞有加,如果有可能,我們能以結婚為前提交往嗎?」王德霖握住她的手,誠摯的問。

又來了!怎麼每個男人都看這麼多日劇?白淨蓮不著痕跡的縮回手,「其實我家只是小康狀態,父母一直希望我從事教育工作,他們覺得平實過生活才能一輩子,我進入商場堡作已經違背他們的期待,所以我答應他們可以擁有我另一半的否決權。」她輕斂柳眉,皓齒半咬著粉唇,做足了無辜的表情,「短期間內,我不希望讓他們再失望,所以……很抱歉。」

佳人失落,我見猶憐,王德霖又怎麼好發脾氣。

「我可以等你!」

「真的嗎?」白淨蓮欣喜的開口。唉!他是第六十七位這麼說,但也將成為第六十七位食言而肥的候選人。花花世界多美麗,等他進入職場,扛著企業家第三代的金招牌,多少花兒開始爭奇斗艷等他采擷,到時哪可能還記得這番話。

「當然。」王德霖大力點頭。

「謝謝。」白淨蓮笑得梨渦乍現,眯成彎月的大眼電力不減。

霎時,王德霖被電得不停的傻笑。

一頓飯吃得十分愉快,白淨蓮和王德霖正要離開,一位服務人員來到桌邊。

「請問是白小姐嗎?」

「我是,什麼事?」

「上星期抽獎活動中,你抽中本飯店頂級SPA套裝行程,不曉得你今天要使用嗎?今天剛好有空位。」

「我?你們是不是認錯人了?」白淨蓮一臉狐疑,她沒有參加任何抽獎活動。

「絕對沒錯,白小姐服務的公司是本飯店簽約VIP之一。這種事我們不會弄錯,行銷部的組員忘記通知白小姐這件事,所以剛才我知道白小姐來飯店用餐,才特地來知會的。」

白淨蓮看著他胸前的金色名牌。經理?這種事需要經理出面嗎?

「為了表示我們遺漏通知的歉意,如果白小姐今天使用SPA券,我們會再送你五張餐廳的免費招待券。」

這麼好的事?白淨蓮當然點頭,隨即轉身,笑說︰「王先生,我今天剛好肩膀有點酸,所以留下來做SPA也好,就不勞你接送了。Sorry!」

「沒關系,我可以等你做完,再送你回去。」

「我們飯店有提供免費貼心的接送服務,也包含在SPA券里,王先生不用擔心白小姐的安全。」經理連忙補充。

「不好意思,改天我請你喝咖啡,到時麻煩你賞臉!」白淨蓮語帶歉意的說。

得到下次邀約的機會,王德霖樂得點頭,欣喜的離開。

白淨蓮在經理的帶領下,搭乘電梯來到十三樓,飯店的頂層。

「這是總統套房吧!經理。」她不再往前走了。

佔地廣闊的總統套房,甫出電梯即是奢華的玄關,大理石獨一無二的完美切割,鋪著手工織毯,她而對這里不陌生,有時候公司會租用作為私人宴客招待場所。

「白小姐,是這樣的,我們……」

這時,厚實的梨木門輕輕打開。

「我來解釋吧!」帶著些微異國口音的中文。

雷……不對,他應該叫朱里斯,出生于七月,取名JULIUS又有一意涵,即羅馬的JULIUSCAESAR—凱撒大帝,凱撒戰功彪炳,創造偉大的羅馬帝國,就如同他現在之于TANYA集團。

「先進來坐著聊,你覺得呢?」雷往室內退了一步。

就算眼前是龍潭虎穴,白淨蓮也有一笑置之。她不再是八年前那個青澀小女孩!商場的弱肉強食是震撼教育,如果他能當過去是放屁,煙消雲散,為什麼她不行?

挺著背脊,她優雅得有如女王,端坐在沙發上時,還可以露出合宜的微笑,不曾失禮。

「不知道蒙諾頓先生這麼大費周章的請我來總統套房,有什麼事想聊?」

「經理姓王!」

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讓她一陣錯愕。

「他不姓周章。」朱里斯解釋,倒了一杯葡萄酒,遞給她。

噗哧一聲,她忍不住笑出聲,「以前不是叫你要好好念成……」

朱里斯著迷的望著她,回憶如潮水般涌現,她笑得一如孩童,不再有著合禮節的笑不露齒,他還記得當她笑得過度時,雙手會不由自主的打人。當然,現在她咬著香檳杯,也克制自己不再揮拳了。

「叫我念什麼?」

「沒什麼。」咬著杯緣,她的聲音有點含糊。「你想聊什麼?如果不怎麼重要,我想要回家,我累了。」

「陪那個男人吃飯就不累?你才上來不到五分鐘。」朱里斯不想把話說的很酸,但他知道這女人和那王什麼的相談愉快。不,應該說她跟每個男人都可以聊得很愉快,唯獨他不!

「我們有合作關系。」她不會往自己臉上貼金,以為他在吃醋。

「我們則有更親密的關系,一個擁有我們兩人的血緣的兒子。」

白淨蓮不動聲色,慶幸自己今天的妝容十分完美,,「你記錯了,我的身材看起來像懷過孕嗎?」

朱里斯細細打量她全身,「確實不像,但白爾眾是你兒子,你想否認嗎?」

她端著酒杯的左手微微顫抖,泄漏她的心情。「你想做什麼?」

他明明已經訂婚,報紙上寫的日期是前天,現在卻出現在這里質問她……

「小眾在你那里!」

「你果然冰雪聰明。」

「如果他造成你的困擾,我代他道歉,他只是剛滿七歲的孩子……」

「七歲的孩子會維護自己的財產繼承權?」朱里斯打斷她的話,不打算告訴她,後來白爾眾放棄當他的繼承人,甚至想趁亂溜走。那小子是來幫他母親出一口氣!

「你懷疑是我教的?該死!你這殺千刀的王八蛋,如果我想要你的錢,早在生下他,我就可以委托律師找你要錢。小眾現在在哪里?你馬上把他放出來。」白淨蓮氣得大吼,胸口上下起伏。

她是白痴、大笨蛋,才會為這種爛人毀了上半輩子。

「我犯賤才會再拿你的錢,我一定是白痴。」她不停的罵自己,從英文到西班牙文,甚至氣自己懂得髒話字太少,揪著裙擺,她推開每個房間找尋兒子。「小眾……小眾?」

「他不在這里。」她好美!一團火焰包圍住她,讓她生氣勃勃,這才是真正的她,跟在餐廳里的女人不同。

白淨蓮沖到他跟前,才猛地停下。天知道,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可以踩過他的豬腦袋。

「你把他關在哪里?」

「我把他送到卡納封。」熠熠生輝的眸子倒映著他,紅艷的雙唇嗜血,尤其是他的血。

他就是知道,其實她恨不得把他拆骨入月復吧!他卻覺得,此刻的她無與倫比的美麗。

面對一位恨不得宰了他的女人,他的想法十分驚駭,居然渴望吻她,而更驚駭的是,他真的這麼做了。

白淨蓮發現他碧綠的眸子隱含著黝黑時,一種熟悉浮上心頭。對,這是前兆。

她才要後退,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上前,強摟住她的縴腰。

喝!她嚇得驚呼,卻讓他的舌頭趁機長驅直入。身軀的摩擦讓周圍的溫度上升,他的舌頭親昵的勾纏著她,她不甘示弱的回應,火花在兩人周圍劈啪作響。

該死的!她穿性感的丁字褲,他一直知道她對于華麗性感的內在美有特別偏好,只穿給他看時,他很樂意欣賞,也很可愛,但絕不是她跟其他男人約會時還這麼穿,更別提她親吻的技巧明顯有進步。

陰霾在眼底醞釀成風暴,他扣住她的下巴,看著她迷蒙的雙眸,「你有多少男人?」

如雷電穿過迷霧,將她直接劈進地獄,她用盡全力推開他,「就算成千上萬,干你屁事!」

朱里斯看著她艷紅的雙頰,以及不停起伏的雪白深壑,禁不起淡淡茉莉花香的誘惑,不停向前。

白淨蓮一直後退,退到門邊,無路可退,只好雙手撐住他的胸膛,阻止他再靠近。

「你到底怎樣才肯放了小眾?如果要我代小眾簽放棄繼承聲明書,就把律師找來。」

「我知道你喜歡看那些男人臣服在你的裙下,你享受那些虛榮感。但是,我不喜歡自己的女人遭人覬覦!」

「可惡!你最好在台灣和美國各找一名律師,雙律師見證,比較能安你這種小人心。」

該死!臭死了,討厭的麝香味。他當自己是移動生殖器嗎?沒事擦什麼麝香催情劑!

「以後不準你再收任何男人送的東西,就算是一朵花也不可以。」朱里斯注意到她屏著氣,最後居然用嘴巴呼吸,到底在搞什麼?

「你盡快安排好律師,明天就把小眾送回台灣,如果讓我發現他少了一根頭發,絕對跟你沒完沒了。」

「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听進去?」牛頭不對馬嘴,她打算用這種方法氣死他嗎?

朱里斯發現自己必須用盡意志力,才能忍住不掐死她。

「還有,你干嘛捂著鼻子?」

「你、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