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登徒子 第7章(2)

書名︰招惹登徒子|作者︰白暮霖|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展鵬飛伸伸懶腰。好舒服!印象中,他似乎好長的一段時間沒有睡得如此酣甜。

在研究期間,時常忙到不眠不休,就算偶爾休憩,也因為無法克制腦中奔騰的各種思緒而作罷。

陽光透過窗簾,散發微弱光芒。

展鵬飛慢慢拉開窗簾,感到好刺眼。現在是什麼時候了?看了眼腕表,十點!老天!他居然睡了足足十七個小時!

她呢?

步出房間,燒了一圈,屋內明顯只有他一個人。

莫非去上班了?

听父親說,她在醫院當心理咨詢人員,還在實習期間。

再度打開衣櫥,他挑了一件水藍色T恤、卡其色長褲,簡單的穿著比較不引人注目,尤其他這張臉又曾經出現在醫學季刊及時人雜志,太明目張膽怕引來騷擾及麻煩。

來到醫院,他憑籍著記憶往心理治療科尋去。

醫院數度擴建及醫療服務擴大,大多數的科所都改變了位置。順著指示牌,他來到位于兒童病房旁的心理咨詢處。一人門,牆上彩繪的花草充滿童稚的趣味,椅子是舒服的長型淺藍色沙發,仔細打量,會發現尖銳的四角已磨成鈍圓,帶著能夠撫平人心的柔軟。

「先生,你要看哪位心理咨詞師?可以讓我看一下你的診療單嗎?」連護土都不是等著白色或粉色制服,而是淺藍色格子連身裙,與其他科別做為區分。

「我不是來看病。請問白輕雲小姐在嗎?」

「你找白小姐啊!」護士原先興奮的表情霎時消失。

「嗯!她在嗎?」

「白小姐下午才會進來,早上沒事時通常會去醫院對面的特約咖啡店看書,你可以去踫踫運氣。」護士心碎了,看他急切的模樣,八成是白小姐的傾慕者。

「謝謝!」展鵬飛轉身。

醫院對面的咖啡店?她的生活可真規律,逗留的地方就那幾個,這點倒是沒有變。

打開玻璃門,他四處環顧,果然在靠窗的角落看見她,她正一臉專注,單手托著粉頓,看著放在桌上的雜志。

「歡迎光臨,一個人嗎?」服務生笑容可掬的詢問。

「我找人,謝謝。」他筆直的朝她走去。

拉開椅子的動作讓她抬頭。

尾隨其後的服務生奉上冰開水,遞上MENU,客氣的詢問︰「先生,要點什麼?」

展鵬飛看也不看,「一杯摩卡,謝謝。」

「你……你怎麼來了!」白輕雲紅著臉,迅速的合上雜志。

「我早上醒來,你已經出門了。」

「嗯。」她動作僵硬的啜一口冰開水。

展鵬飛清清嗓子,「關于我這次回來要談的事,電話中我已經提過,你有什麼打算?對未來。」

白輕雲一怔,沒有料到他會開門見山的說出這件事。這表示他迫不及待嗎?

突來的沉默籠罩兩人之間,嗓子發不出聲音,甚至連眼楮都迥避對方。

「你……有對象了嗎?」

「安吉兒人很好,所以——」

「安吉兒?」白輕雲不自覺拉高聲音,她沒料到他會如此坦然,他不該有點愧疚嗎?

展鵬飛嚇一跳,對上她圓瞪的眸子,突然不知所措,她的反應算是有史以來最激的一次。

「你怎能如此……如此怡然?」

「我?怡然?」展鵬飛指著自己的鼻頭,「你在電話中不也回答得瀟灑。」

「我只說等見面再談,這樣叫瀟灑?」

「你對任何事都是淡然處之,不是嗎?」

「淡然處之不好嗎?」白輕雲擰著眉,現在他們到底在討論什麼?

「淡然處之沒有不好,如果今天我們已經結婚十年,甚至更久,淡然處之是一種激戀後的溫情。可是我們從開始戀愛到結婚,一直淡然處之,你難道沒有發現問題的癥結點?」

「你在怪我熱得不夠快?」白輕雲回想起方才雜志中寫的內容,非要這麼火辣才叫熱戀嗎?

「熱……」展鵬飛端起冰開水喝一口。大概是他听錯了!外面太陽大,所以熱。對!她是說熱。「我們談正經的事。離婚之後,我每個月會給你贍養費,在離婚協議書中會注明,每個月六萬,加上現在的公寓,每年會另外再給你一百萬,這樣可以嗎?如果不夠,你可以開口。」

白輕雲努力回想方才雜志中教的挑情技巧,好像說……用小腿慢慢磨蹭他的小腿,再用腳趾撩起他的褲管,慢慢描繪他小腿的輪廓……幸好他穿短褲,否則她真不知道如何才能撩起男人的褲管。

「你在做什麼?」展鵬飛咬牙。老天!他全身的毛細孔都在大唱︰INEEDYOU。

嗯!效果似乎不錯,他的聲音喑啞,眼楮……清亮,沒有充滿迷醉,大概是火力不夠吧!白輕雲將白皙的腳伸直,放在他的兩腿之間。這樣輾轉摩掌……腳好酸,桌子太大,兩人的距離太遠。

「先生,你的摩卡。」服務生的聲音恍若平地一聲春雷。

白輕雲嚇一跳,作賊心虛的猛縮回腳。展鵬飛嚇一跳,身子往前傾,企圖遮住椅下的惱人變化。

他沒料到自己向前撞上桌子,也撞上她來不及縮回的腳,白輕雲一時來不及坐好,滑落椅子,整個人坐在地上。

原本震天價響的咖啡店,霎時靜悄悄。

展鵬飛一愣,沒料到情況會急轉宜下。怎麼會……

「你沒事吧!有沒有撞傷尾推?」他急忙扶起她。老天,聲響這麼大,八成很痛。

好丟人!白輕雲將臉理進他的懷里,真希望有一個地洞可以躲進去!這家店她常來,店內又多是醫院同事,噢!讓她死了吧!

奇怪,這……是什麼東西,硬硬的,抵在她的月復部。白輕雲稍稍退後,馬上又臉紅的抱住他。

「很痛嗎?你傷到哪里了?」展鵬飛被她的動作搞得模不著頭緒。他想推開她的身子,好檢視她到底有沒有受傷。

「別推……你別亂動。」

「你不退開,我怎麼幫你檢查。」

「你沒注意到你的……柏萊得很激動嗎?」實在不知道怎麼說出口,只好借用筱憂的說法。

「柏維得?」Brother,展鵬飛馬上產生聯想。該死!

「你們不要緊吧!」服務生囁嚅的問。

「沒事。」展鵬飛僵凝著聲音說。

「小姐,請幫我們結帳。」白輕雲拿起皮包,掏出錢放在桌上,然後在他耳邊輕語︰「你身子側貼著我,假裝扶我走路。」

兩人就這樣動作不自然的步出咖啡店。

白輕雲帶展鵬飛來到停車場,坐進她的車子。

此時,他依然激動,不敢看她,只能臆測她是否在生氣。回想當年不小心害她跌倒在地上,她不就氣得半死。

壓抑的笑聲越來越大,最後一發不可收拾,她嘴角的笑窩不斷擴大。

她……居然在笑!笑得如此開心,他不曾見過。

「你對我有反應!」突然,她抱住他的頸項,看著他的眼,她眉在笑、唇在笑、眼也在笑。

展鵬飛呆怔,「你好美!」

「下午請假,我們馬上回家。」白輕雲系上安全帶時,在他唇邊輕印一吻。

萬歲!男人都是先欲而愛,既然原先有愛,再加上欲,男人便成了女人的裙下臣。這是筱憂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