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
喬冥正剛開完會,甫走進辦公室就見黃小芸背向門口,站在辦公桌前。一走近她,竟見她手中拿著藥瓶發呆,生病了嗎?他皺眉擔憂地思忖。
黃小芸沒預料到他的出現,驚嚇一跳來不及掩藏桌上的紙箱包里,就被喬冥正奪走她手中的藥瓶。
「啊——我——」
「威爾鋼?」喬冥正盯著藥品標簽,揚揚眉,滿眼戲謔地瞅著她那驚慌的小臉笑問︰「丫頭,你想干嘛?」
這小家伙日前篤定讓他在一個月內向她求婚,眼見期限將至,使出的所有追求、誘惑都沒能讓他開口。心一急,這幾天竟使出色誘手法,想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呵——其實好幾次他還真差點給她「攻佔」成功。只不過,這丫頭只負責點火,等到他獸性大發時,又嚇得逃跑而不負責滅火,害得他只能每夜沖冷水渡過。
「沒沒沒沒沒——」她欲蓋彌彰地尖叫。
喬冥正揚起的眉挑得更高了,探明不信她的說詞,人高馬大的佔盡優勢,從她背後長臂一伸,就毫不費力的住那可疑的紙箱里挖。
「啊——等一下啦!我——」
「這是什麼?」喬冥正在見到手中的兩本書時,凝住了笑,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沉著臉瞪著那封面半果的擁吻男女,念出書名。「色誘你的他?!」
他狠狠的瞪了眼一旁咋舌的她,看向第二本書名。
「激情伯爵?!」他念到最後已經是用吼的了。
「哦哇——真的嗎?」黃小芸沒神經的瞪大驚奇的星眸,伸手就想好好研究那兩本書,滿臉好奇。
喬冥正哪會如她的願!手一甩就將書丟回紙箱,抓攫住她抗議的小手,將她鎖在身側,大手又撈出一卷錄影帶,黃小芸見到那封面照片不禁驚呼出聲,喬冥正則黑著臉踫地又將之丟回紙箱。
那是卷狂蕩的!
他眼瞄到紙箱內一小塊紅色的布料,手一伸,黃小芸也隨著他抓出來的東西驚呼聲更大了,而他的臉色益發難看到了極點。
一套透明、輕薄短小的噴火性感睡衣!
「這些東西你打哪來的?!」
黃小芸星眸晶亮,小手拍扇著發燙的紅腮,渾身燥熱,腦中有些無法運轉,直到喬冥正迫她對上他那鐵青的臉,她這才囁嚅吞吐答︰
「喬、喬泠寄給我的……」
喬冥正眯眼瞪了她好半晌,這才將怒氣遷怒到睡衣,將它揉成一團丟回紙箱,並把那紙箱沒收搬走。
「啊——你要干嘛?你……」
「你不能看這些東西!」
「為什麼?那、那是我的啦!」
喬冥正回頭抿緊唇,眼神震怒的一瞪,就讓她閉上了抗議的嘴。
但為了表示她的抗議和不滿,小臉一繃,哼的一聲轉身自桌上拿起公文袋,越過他就想跑走。
「芸,你要去哪里?」他在她跑到門口前叫住了她。
她繃著小臉回頭,望進他擔憂的眸,怒火稍減,但仍不悅地嘟嘴開口,「去一樓開戶。」
「開戶?我之前不就幫你開戶了嗎?」
「那不同啊。這次是櫻桃小九子的存簿。」
喬冥正嗤笑一聲,「別去了。待會兒我叫人讓你換一本就好了。快三點半了,人很多的。」
「不要!」她賭氣一叫,還做了個生氣的鬼臉,哼一聲就跑走了。
喬冥正對著她離去的背影搖頭沒輒地苦笑,深嘆一口氣。但一瞥見他手中的紙箱,怒火又攀升了。
懊死的喬泠!
這陣子他已深受欲求不滿之苦而有些情緒緊繃了。喬泠竟還落井下石寄來這些該死的東西給小芸。她的模仿力極強,若真讓她看了這些,那他不就更快接近死亡了。
方才見黃小芸那粉酡的羞怯,就令他心神迷醉地粉蝶紛飛,甚至還幻想著她穿上這件該死的睡衣躺在他身下,那畫面幾乎快殺死他。
噢,天殺的!
再這樣下去,他實定成為全世界第一個欲求不滿、饑渴而死的男人!
^V^
黃小芸真的不知道事情是怎麼發生的!
前一分鐘她還在櫃台前等著行員替她辦開戶,就突然听到轟雷巨響,防彈玻璃破裂飛濺的聲音,混合著四處驚慌的尖叫聲中。
「不準動!通通給我趴下!」
黃小芸回頭看見一名年約三十的高瘦男子,頭戴黑色安全帽,一身黑色裝扮,右手舉著點三八的黑星手槍指著全銀行的人,左手則抓著一只帆布袋。
所有人見他這等仗勢,全嚇得渾身發抖,蹲趴在地上抱著頭尖叫。只有黃小芸還一臉沒進入狀況的佇立在櫃台前。
「你——不準動!趴下!」歹徒見她仍站著,手槍對上她,威嚇地大吼。
黃小芸瞥見一名櫃台行員機警的按下警鈐,視線對上眼神發狠的歹徒,听完他的話,不但不懼怕反而很不耐的翻翻白眼,沒好氣的開口。
「先生,你到底要我趴下,還是要我不準動?!這是兩個動詞耶,你能不能決定一下?」
「你——」這女人瘋了嗎?一般人見到槍不都該嚇得又哭又叫的,怎麼她竟還有膽跟他大小聲?「我警告你,別惹火我,我手上這把可不是玩具槍!」
黃小芸瞥向那片破碎的玻璃,聳聳肩,以聊天氣的口吻回答︰「看得出來。」
「你——你——」歹徒見她如此沉著反而慌了起來,冷汗滴落臉頰。
突然角落里一名躲在媽媽懷中的小男孩嚇得哇聲大哭,他這一哭,使得其餘二位小朋友也跟著哇哇大哭起來。
孩子們和一些女人的哭叫聲吵得他心又慌又氣,手中的槍隨著他的轉動而對上不同的人。
「不準哭!安靜!他媽的!」
踫——
一顆子彈嵌進天花板,二秒的靜默後,是更大的哭鬧尖叫聲。
「干!哭夭!再吵我就殺了你們!」
一夥人經他一吼,只能轉成壓抑的啜泣聲。
「嘖嘖嘖……」
黃小芸不贊同地嘖嘖有聲,那歹徒又將手中的槍對上她,朝她怒吼。「你!你這找死的女人!」
「唉……先生,不是我愛說你,好手好腳的干嘛學人家搶銀行?而且還把小孩子嚇哭。真是不應該!你……」
「你給我閉嘴,瘋婆子!」
黃小芸瞪大雙眼,一臉不贊同又正經的開口。「你真是失禮。而且,我給你」個良心的建議,下回搶銀行之前要先演練純熟,算準時間。像你這樣牽拖……」
「芸!」
「不準動!」
黃小芸听見那熟悉的喊叫聲,抬頭越過持槍歹徒對上喬冥正憂懼的雙眸,笑亮了臉,開心的向他招呼揮手。
「冥正!」
喬冥正快昏倒了!
早在銀行警鈐一響,有人通知他時,他便沖下樓來,沒想到竟見到黃小芸站在那不怕死的跟持槍歹徒說起教來?!見此場面他心髒都快停了,血液似乎僵在血管內不動,冷汗直流。
懊死的!他發誓等黃小芸回到他懷里,他肯定要打她的!
連線的警局也在最短的時間內派人趕來,部署救出人質的搶救行動。就在喬冥正喊出黃小芸的名字時,二十位警*察一字排開蹲在他身旁,手持黑槍的將歹徒和黃小芸團團圍住,也趁著歹徒在跟黃小芸對峙分心時,先將其餘的人質秘密疏散出去。就等一聲下令,制伏歹徒。
歹徒一見自己的處境已毫無轉圜的餘地,眼一紅,怒火更烈,原先有些的懼怕也在這一刻換成絕決的怒火。
「誰都不準動!」
他抱著共赴地獄的決心,丟掉手中的帆布袋,上前將不設防的黃小芸挾持住,槍口直抵她的太陽穴。發狠的向拿槍對著他的警員和喬冥正撂下狠話。
「媽的!都是你這瘋婆子害的!老子要死也要拉著你一起死!不信的話,你們就試試看!」
「哦!」黃小芸左手被他扭在身後痛呼一聲。
「芸!」喬冥正驚慌地看著她。
三十一年來,他從沒有這麼害怕過。
「別動!」
歹徒將槍死抵在黃小芸上的太陽穴,對著朝他們上前一步的喬冥正大吼。
二個月前,他也是喬氏的行員。因為簽賭欠下大筆債款,逼得他只好挪用公款。沒想到,他精心無破綻的計畫仍被喬冥正識破了,而被迫離職甚至要將他扭送法辦。他可不想下半輩子都在牢里蹲,於是他逃了。只不過過了二個月的亡命生涯,日子愈來愈難挨,恨意更深的才會挑今日來搶銀行。沒想到竟會踫上這不怕死的瘋女人!
呵……可是現在情況好像有些改變了。
向來冷傲的喬冥正竟也戀愛了。
瞧他和這女人後來眼去的,和他那臉驚慌樣,他知道自己抓了個寶。
這女人對喬冥正很重要!
炳哈哈——
喬冥正在對上那安全帽鏡後的笑容時,黑眸一眯,神色冷冽的讓人打了個寒顫。怒火在他體內流竄,手握了握拳。再開口時,已是冰點懾人。
「張富祥。你逃不了了。」
「哼,了得,還是讓你認出來了。可是……」他來回看著喬冥正和黃小芸,尖聲笑起,對上喬冥正挑眉自信的道︰「哈哈哈,我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這女人對你很重要吧?我想——如果讓子彈貫穿她的小腦袋不知道有多好玩。你說是吧?喬大老板?」
「喂,你……」
「閉嘴!」
「閉嘴!」
黃小芸才剛開口就被喬冥正和張富祥兩人同時喝住。她吐吐舌,閉上嘴一臉無聊樣。
喬冥正則在心底咒罵道不知天高地厚的黃小芸不下數百次。他深吸口氣,凝神、冷沉的對張富祥開口。
「你要什麼?錢嗎?多少?」
「呵——同來不畏一切的喬冥正竟也會為了個女人而跟人談判了?真了不起!不過——」他瞥瞥黃小芸一眼,吊人胃口地緩緩開口︰「錢是一定要!只是我現在比較想跟你玩玩游戲。哈——哈——怕我把她殺了吧?好!老子也好說話。只要你跪下來求我……」
「你——」黃小芸發火了。
「只要這樣?」喬冥正不敢在此刻去看黃小芸,因為他怕他會氣得先沖上前去揍她。所以只好死命盯著張富祥,露出了鬼魅似的淺笑。
張富祥見他那笑,冷得頭皮直發麻,握槍的手有些顫抖地更用力抵向黃小芸,失控的爆吼︰
「跪下!」
黃小芸見喬冥正竟淺笑不語,右腿膝蓋開始微曲,她再也顧不得一切的想用力沖上前,但仍被張富祥抓住,只能狂聲大吼︰
「你敢!你敢跪就給我試試看!這只豬根本不可能放過我們的!你要是跪下來,到天堂時,我就再也不理你了。」她一口氣吼出悲憤,淚眼迷蒙地瞪著喬冥正那鬼魅的微笑。
「閉嘴,你——」張富祥氣憤地大吼。卻被喬冥正下一秒的動作給嚇得膽顫。
喬冥正在張富祥舉槍想攻擊黃小芸時,斂去了笑容,回身快捷的搶了離他最近的警員手上的槍,直抵向張富祥,冷懾威吼︰
「開槍呀!」
「呃?」
全場人皆被喬冥正的舉動嚇住,就見喬冥正像是地獄來的死神,舉槍無懼的朝張富祥走近一步,張富祥則被他那絕然的氣勢驚得挾持黃小芸退後一步。
「你開槍試試看啊?!」他在距離他們二步前停下,寒氣逼人的威脅道︰「你逃不掉的。不管是天涯海角,還是地獄我都會找到你的。只要你敢開槍,在同一秒,我就會將你射成爛泥。然後,我會在你的骨頭上刻上我的名字,拿來當柴燒。全地球的人也無法解救你——全地球!」
一滴斗大的冷汗沿著額際落下,張富祥慘白著臉,看著此刻彷佛化身為撒旦的喬冥正,嚇得說不出話來。
喬冥正的威脅或許微夸大了些,但絕對是認真的誓言。
黃小芸趁著張富祥手中的槍略松的空隙,神色一沉,左手反握他的腕,左腳同時插入他兩腿間拐住他一腳,下腰一個扭身,便完美的將張富祥過肩摔出。
一氣呵成,急如閃光,全在一秒內完成。
張富祥只見一時天旋地轉,再睜開眼時,二十位警員全持槍對上他。
黃小芸和喬冥正呢?
早在黃小芸一有動作時,喬冥正便跟著動作。待黃小芸成功的將張富祥摔出時,他便上前將她擁入懷中閃到安全地帶,讓警員去制住張富祥。
黃小芸被喬喬冥正緊緊鎖在懷中,緊得她快透不過氣的窒息,但她撼動的說不出話,因為她感受到喬冥正埋在她頸間幾乎沒有呼息,而他那強健的雙臂則微微顫動。
好半晌的時間,她就這麼任他用力的抱著,直到她的心為他擔憂而揪疼時,她才吶吶地開口。
「冥、冥正……我沒有事了。你別擔心。我——」
「你這小腦袋是腐爛沒用了嗎?!」
第一次,喬冥正爆吼出聲,吼得她覺得天搖地動。他用力推開彼此,手緊箝住她縴瘦的雙臂,沉冷著黑臉咆哮出聲。「你該死的以為你在干嘛?!」
喬冥正狂嘯怒吼,黑若檀木的深眸閃著懼怕、擔憂和狂熾的怒焰。
他從未如此震怒過,如此……害怕!
他瞪著一臉驚愕的黃小芸,又氣又憐的,一時間無法決定該先指死她,還是將她吻個夠。最後他只能發泄似的抓著她猛搖,像只被激怒的狂獅咆哮。
「我……我只是……別、別搖了!」她快吐了!
「閉嘴!」
喬冥正一聲喝嘯,驚得她不敢出聲,小臉委屈的一皺。
喬冥正一用力又將她緊鎖進懷里,埋進她頸發間汲取她的氣息。
「上帝!」喬冥正嘎聲開口,他快透不過氣來了。「我以為我會永遠失去你了。」
蓄在眼眶的淚水終於滑落,黃小芸眨眨迷蒙的眼,柔情的笑了,哭意濃濃的耳語。
「這是你說過最美最美的情話了。」
喬冥正退開些些距離,對上她那笑中帶淚的炫美嬌顏,所有的怒火、擔憂全化為愛意,投降似的嘆息,低頭攫住她的甜唇,將所有的恐懼、怒浪、愛意全注入在這深吻之中,需索、激情、狂熾的索討著。好似想連同她的靈魂一同吸取。
他們就這麼沉浸在彼此的世界里,忘了所有。
就連警員將張富祥押走後,局長走上前想明了案發經過都不自覺。局長剛毅的四方臉上,掛著一抹了然的笑,下令清場,封鎖現場,留給這對劫後餘生的愛侶一個獨處的空間。
遠處一個藏匿的鏡頭忠實的記錄下他們愛的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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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哦……好棒哦!呵……真是太完美了。嘻嘻嘻……」
喬冥正腰間圍著浴巾,邊擦拭著微濕滴水的發走出浴室,就見黃小芸趴躺在他的大床尾端,兩腿赤足的在半空中可愛的晃動,星眸晶燦的盯著電視螢幕,模仿他對張富祥的威脅恐嚇。
說完之後又用小手捂住胸口,小嘴微顫的贊嘆著,然後又小手搗嘴的嘻笑出聲,最後還翻滾身軀,閉眼在那自我陶醉。而她身上那件史努比的大T恤也因她的翻滾而露出誘人勻稱的雙腿。
見她如此,喬冥正眉尾挑揚,低低輕笑出聲,朝轉身側臥盯著他的她走近,坐在她身旁,用手中的浴巾將濕發向後撥攏,盯著電視上仍在播映下午搶案的畫面,緩緩笑問︰
「怎麼?你還看不膩啊?」
八點多從警局回家後,她已經重復看了八遍了。而每看」遍,她就跟著模仿一遍外加上贊嘆一遍。
「嘖!怎麼可能會膩?」黃小芸曲起腿,坐起身,爬到他身側,小臉不贊同的數落一句後,又眉開眼笑的甜甜贊道︰「你難得一口氣說那麼多動人的情話,我怎麼可能會看膩,而且啊……」她小手捂住紅女敕的唇,嘻嘻笑著,星眸半彎的羞配了臉。「現在全世界的人都見證到我們偉大的愛情了。你跑不掉了啦!炳哈哈——」
喬冥正黑眸中滿是笑意的嘲弄,伸手一撈將她抱擁在他固成的天地之中,額貼上她的額,熾熱的雙眸緊鎖住她的,愛憐柔笑的又輕又慢的低喃︰
「是啊……跑不掉了。」
下午的搶案成了今晚的頭條新聞。而其中一名攝影師在所有焦點全緊追住被押出去的張富祥時,卻獨獨仍將焦點放在他們身上。這段采訪記錄自然成了黃小芸的最愛,在新聞台第二次重播時,她便拷貝下來,一遍遍重看。
「芸,你說要嫁我是認真的嗎?」
「當然啊!」黃小芸堅決的星眸對上他深情的眸中,對他的遲疑和不信任有些不高興了!
她略推開他,跪坐在他身前,兩手叉腰的忿忿開口︰
「我第一次墜入情網耶。我認識你沒多久便瘋狂愛上你了。現在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了,我不將你佔為己有的嫁給你,那我要怎麼辦?」她小臉一繃,腮幫子一鼓。「先說好哦。我黃小芸不做小媳婦似的情婦,而且,你也不許有別的女人!」
喬冥正傾身啄了下她噘起的小嘴,低低笑了起來。
「不後悔?」喬冥正熾熱的深眸暗了些、濃了些,溫厚的大掌撫梳著她慢慢長長的細發,柔聲呢喃。
「不。絕不!」黃小芸星眸瞅著他,一臉堅決。
喬冥正飄忽一笑,笑得讓黃小芸忘了心跳,忘了呼吸的屏息。
「好。」
「好……什麼?」
喬冥正緩緩朝她靠近,放大的臉讓她變得好虛弱,呼吸跟著不順的重復他的話,腦中開始一片模模糊糊。
喬冥正給了她一個令她抨然心動的邪魅柔笑。他低下頭吻她,一個冗長、貪婪的深吻,讓他們倆都為之呼吸困難。他的舌尖伸入她的口中,品嘗著她的甜美。當她模仿造激情的挑逗,用她的舌尖摩擦著他的舌頭時,一聲低沉而滿足的申吟從他的喉嚨處逸出。
他將她抱放在床中間,身體隨後蓋住她的,他以一邊的膝蓋分開她的腿。用他的手肘擋住他的重量,讓他的身軀完完全全的覆蓋住她的。
噢,上帝,有生以來,他從未感受到這般美好。而她在他身下不安地扭動,更快把他逼得發狂了。
他舌忝吮著她敏感的耳垂,誘哄呢喃著要她將手伸起,順利的將她的T恤褪去,也扯掉自己腰間的浴巾。他再度吻住她,一個冗長、灼熱、濕潤,讓他更加狂野的吻。
然後他離開她的唇,低下頭品嘗她柔軟的雙峰之間,的逗咬著將她的內衣解下,終於,他再也無法忍受的吸吮住她一邊的花蕾,然後是另一邊。
「冥正……」她覺得自己快被融化了。
喬冥正因她的低啞而顫抖不已,覺得自己的自制力正一寸寸的瓦解。他想要嘗遍她全身的味道。
他的手大膽而激狂的緩緩滑向她的小骯,指勾扯著薄薄棉褲,折磨著她,在中輕柔而緩慢的探進刺撫。她尖叫出聲,他則傾來到禁處,扯掉那層最後的屏障,志意地掠奪著。
「冥正,不要——」
「我要。」
她試著推開他,但下一秒他已經覆上了那灼熱的花苞尖端。他的舌尖摩擦著她,燃燒至白熱化的喜悅令她爆發,忘了所有的抗議。她的身體本能地向上抬起,向他索求更多的,她的指甲陷入他的肩窩。
喬冥正抬起頭,熾狂的眸緊鎖著她的反應,手指代替唇舌的探進她緊繃的隱密地帶,揉弄著她的濕潤。黃小芸的反應是立即而熱情的,讓他的自制力幾乎完全崩潰。
他想好好照顧她的感受,即便那已使他痛得快下地獄了。他仍想先滿足她。
黃小芸再也承受不住的哭喊出他的名字,在他的指間抽搐顫抖。喬冥正也隨之崩解,他跪在她雙腿間。
「伸出你的手圈著我,小寶貝。」
他伸展上去,聲音因需要而沙啞,嘴鎖住她的。將自己挺立的灼熱觸踫上那濕潤的入口。深情的吻著她,努力想減輕她的不適,極其緩慢的進入,直抵向那層障礙。
喬冥正咬緊牙承受這份狂喜,他以一記有力的沖刺向前挺進,深深結合時的那一刻他們呼喊出聲。
她的叫喊夾雜著驚喜和痛苦。她覺得他把她撕裂了。熱情的迷霧消失了,她開始啜泣並推拒著他熱燙的胸膛。
「我不喜歡這個。」
「噓,愛。」他輕聲安撫,安慰的親吻她的頰和眼。「你很快就不會痛了。乖,別動,再一會兒我保證……噢,上帝,芸,你不要動。」
他的聲音听起來又愛又氣的。
他一次又一次冷靜的深呼吸,但她是這麼的灼熱與緊繃。「愛,噓——我好抱歉……但是我——」
黃小芸抬眸望進他眼中的憂慮和他似乎忍著極大痛苦的表情,她手顫抖的撫上他汗濕的頰,勉力擠出一抹微笑,勇敢的開口︰
「我不痛了。」
他知道她沒說實話,心疼的吻吻她的眉心,細吻點點灑在她臉上,最後是她微顫的雙唇,熱情而愛憐的深吻。
不一會兒他便再度點燃她的欲火,他開始動,起初是緩慢的速度,直到他听見她喜悅的申吟。
「我愛你,冥正。」
一聲野性的申吟自他喉間低吼而出。他長軀直入的沖進她的體內,一次又一次的引出更多的激狂旋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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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小芸軟軟香香的嬌軀趴臥在他身上。他的手在她雪白的果背上來來回回撩撫著。她則像只魘足的小貓愉快的享受著。
喬冥正覺得自己剛從天堂回來,滿足的快爆炸!
報時的古鐘聲響起來,听見鐘聲,他突然笑了。
「芸。」
「嗯?」她昏昏欲睡,滿足的咕噥回應。
「找個時間,我們一起回台中跟你父母談婚事。」
黃小芸星眸瞪得大大的,腦袋轟的清醒,猛地在他胸膛上搭起身,滿臉不置信,屏息的緩緩開口。
「你……你是在求婚嗎?」哦,上帝,她贏了。
喬冥正瞅著眼前的無限春光和那被他愛過的印記,笑得邪氣地伸手撥弄她垂落的發,貼撫上她的粉頰,呢喃低語︰
「嗯,你願意嫁給我嗎?」
「嗯嗯嗯。」黃小芸小臉亮了起來,興奮的猛點頭。全然不知此刻的她像極了道令人會指大動的甜點。純真的只想著自已贏了賭注。
喬冥正另一手也貼撫上她的頰,英挺性感的面龐泛著柔情,將她拉下來,給了她一個甜蜜而激狂的深吻。當吻結束時,他瞅視著已樂得無法思考的她,黑眸閃著狡黠的奸滑光采,壞壞的低笑輕道愛語。
「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了,灰姑娘。現在是第三十二天,你還是輸了,小寶貝。」
「啊?啊?!」第一聲是迷惑的低喃,第二聲則是恍然大悟的高分貝咆哮。
喬冥正朗聲哈哈大笑,笑得傲慢、不可一世。
黃小芸氣不過自已老是敵不過他的狡詐,小手握拳泄憤的猛捶打他的胸膛,氣呼呼的大吼︰「你是故意的!」
喬冥正仍只是笑,笑得猖狂、恣意。但在黃小芸不斷的扭動下,眼眸漸趨暗濃,一聲低沉而需索的申吟自他的喉嚨深處沙啞逸出。黃小芸也感受到他的堅挺正挑逗地摩擦她。
喬冥正一翻身將她壓制住,懲罰性的激狂深吻。這熱吻再次挑起彼此的欲火,貪婪而大膽的著彼此熱燙的身軀。
「唔……冥正……」
他呼吸急喘的自她雙峰間抬起,望進與他相同激情的雙眸,誘得他心怦怦跳。「嗯,吾愛?」
「換我嘗你的味道。」她星眸閃閃,笑得柔媚。
接下來的一切,喬冥正滿足的以為他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