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我要做這件事?」
不同于昨天的歡欣鼓舞,影劇組辦公室今天烏雲籠罩,一片低氣壓。
而暴風圈的中心位置,就是傳出一聲猛烈怒吼的總編辦公室。
莫乃儀整個人籠罩在一片狂似火焰的憤怒中。
在听見總編游娟的決定後,她無法克制的大吼出聲。
天生的灰眸,因為怒火更顯清透,像貓一樣的今人感到神秘邪惡。
游娟神情緊繃的抬頭,看著狂怒中的莫乃儀。
她伸手將桌上攤開的水果日報往前丟去,努力壓抑怒火的開口︰
「你自己看看,你丟了什獨家!昨天我們家的雜志才出刊,今天就被人踢爆獨家!你昨天刊登的特別聲明稿,再對照今天報紙的頭條,你這不是自打嘴巴嗎?」
報紙的頭版,以斗大的標題寫著——
直擊小記者與國際大總裁秘密戀情曝光!
兩人大膽在台北街頭車震、激情擁吻!
踢爆小記者的獨家否認聲明!
佔去四分之一版的彩色照片,清楚還原昨天下午,莫乃儀跟薩彥在車里擁吻的激情畫面。
水果日報以全版的頭條新聞,加油添醋的報導兩人的秘密約會。
字字句句都指向莫乃儀在藝周刊的否認聲明稿,只是為了掩飾戀情的煙霧彈。
而且報導中字字暗諷,莫乃儀先前拒絕接受訪問,是為了藉其它媒體炒作新聞,哄抬周刊的銷售。
「你這算什!?不是擺明了玩弄讀者嗎!?才在周刊否認關系,當天下午就被人拍到車震、約會的照片!而且還是在公司大門口!你腦袋到底在想什?」
游娟站起身,氣惱的將報紙用力朝桌上一甩,報紙因為沖擊力而散落一地,像是在嘲笑莫乃儀的自作自受。
「昨天我們周刊才剛破了有史以來的銷售冠軍,公司還加緊追印了六十萬本,還好今天發現得早,趕緊請印刷廠的人停止印刷,不然你說這樣的虧損誰要負責?」
面對總編游娟的一波波怒火,莫乃儀無言以對,她腦中一片空白,還有更多的委屈說不出口。
她要怎解釋,她跟薩彥在昨天之前,是真的沒有任何關系,一切都只是因為薩彥的惡作劇。
愛情突然來了,她要怪時間不對嗎!?
還是該怪她的心,這不受控制!?
莫乃儀抿著嘴,深吸一口氣,她偷偷吞下一口心痛,默默不語,任總編的怒火將她焚燒。
「昨天周刊還是搶手貨,今天呢?拜你大小姐任性妄為之賜,成了滯銷貨,你打算要全影劇組的人給你陪葬嗎?這星期天本來是我們影劇組的慶功宴,現在呢?別說是獎金飛了,我還沒臉去參加呢!」
游娟氣憤的將她早上在緊急主管會議中所受的冤屈,一一回報給莫乃儀。
接著,游娟深深嘆口氣,故作哀求狀,可是卻字字刺傷莫乃儀的自尊心。
「大小姐,算我拜托你,求求你行行好!你莫大小姐是飛上枝頭的鳳凰,我們只是每天忙著替自己找食物的小麻雀,你就算丟了記者這飯碗,也還有薩彥那大金主可以靠養,但我們可只是市井小民,出來混口飯吃而已!」
莫乃儀听聞,星眸滿是火焰怒氣,她冷冷的將目光掃向游娟,強大的怒火讓她氣得全身發抖。
她的愛情,竟被說的一文不值!
她的兩手緊緊握住拳頭,用力的幾乎將指甲插入她柔女敕的掌心。
「莫莫呀!這是你將功贖罪的好機會,也是替我們周刊扳回一城的唯一機會呀!你不要再固執了,照我的話去做吧!」
游娟冷靜下來,好聲好氣的勸她。
「將功贖罪?我做錯了什?這是我的私事耶!」
莫乃儀不敢置信的瞪著游娟的臉,冷聲的提醒。
「莫莫,就是因為是你自己的新聞,我才特別通融你一個陳述的機會呀!如果你拒絕,我也可以要求王主任派家慧,或是小巴去追這條線。不然,最後底限,如果你不願意公布你們的戀情,那你最少要給我一篇薩彥的獨家專訪,不然如果下周四我們周刊成了滯銷品,你就不要怪我!」
游娟軟硬兼施地下了最後通牒,要讓莫乃儀自己選擇最有利的狀況。
擺明了,如果她不識相拒絕的話,就算她回家吃自己,雜志社也會緊追這條新聞的。
莫乃儀哪受得了任人如此威脅恐嚇?
她氣急攻心,渾身顫抖,心一火,豪氣開口︰
「我——」不干了,
到嘴邊氣勢萬千的話,硬生生被游娟桌上響起的內線打斷,讓她後面三個字,出不了口。
游娟舉起食指,示意她等一下再說。
「喂,您好!」
游娟臉上的表情,在听見話筒那頭傳來的聲音時,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原先囂張的氣勢,硬是轉變成和顏悅色的巴結嘴臉。
「是!我是,嗯……是……好……沒問題!當然沒問題,哈哈哈——我了解……是的!靶謝您給我們這個千載難逢、如此光榮的好機會。」
游娟一邊听著電話,突然抬頭給了莫乃儀一個曖昧的眼神,然後微笑地對著話筒那端的人保證︰「好!我一定會好好保護她。謝謝!」
莫乃儀看著游娟一直對著話筒那端的人,必恭必敬的哈腰微笑,再三保證後,才恭恭敬敬的掛上電話。
再次面對莫乃儀時,游娟變得和善巴結,像把她當珍寶似的,好聲好氣開口︰
「莫大小姐呀!你那位天之驕子的金主親口下令說,務必請你去替他做專訪耶!所以萬事拜托羅!」
「你說什?」莫乃儀瞪大眼,驚呼。
薩彥他……
「唉喲,我說什你會不懂嗎!?剛才的電話,就是薩彥親自打來的。他還說,你知道要到哪里找他。」游娟虛假一笑。
她兩手交迭抱在胸前,兩眼透露出輕蔑的審視目光,來回打量著莫乃儀。然後倏地變臉,冷硬下令︰
「現在我不管你是要色誘,還是威脅恐嚇,下星期二一早,我要看見你的稿子!听到了沒!?」
回應游娟的,是一陣驚天動地的甩門聲。
莫乃儀神色冷冽、狂怒駭人的沉著臉走出總編的辦公室。
一路上,不管誰跟她說話,她都甩頭不語。
「莫——」王妃上前關心,也被莫乃儀推開。
她直接走到自己的辦公桌位,簡單收拾一些東西,拿起包包跟外套,沉著臉,在眾人的驚訝跟擔心的眼光下,走出辦公室。
莫乃儀一路萬夫莫敵的氣勢,走出辦公大樓。迎接她的,是一群媒體記者跟攝影師。
她被阻擋了出路,卻阻擋不了她的怒火與心寒。
她站在那,任由媒體記者瘋狂發問,鎂光燈啪啪啪響起,刺目難受,可是她還是一臉木然不語。
突然,人群中涌起一股令人顫寒的氣勢,躁動的人群倏地安靜下來。
人群像摩西過紅海般,自動分開。
莫乃儀木然的臉,在乍見到人群最末端的人時,改變了。
她睜睜地看著那高大的男人,一臉沉靜擔憂的盯著她的臉,緩緩堅定地朝她走來。
他就像突然出現要拯救落難公主的王子般,出現在她眼前。
他走到她面前,停住。她抬起頭,直視他黑黝的雙眸。
她在他眼中看見了……心疼與憂心。這樣的眼神,讓她偽裝的堅強,幾乎崩潰。
薩彥心一揪,伸出雙臂,堅定地將莫乃儀保護在他的臂彎里,替她阻擋了風暴。
在龍跟保鑣的團團護衛下,薩彥擁著莫乃儀離開了現場。
車子飛快的在台北街頭狂飆,十分鐘之後,他們成功地甩掉大批媒體的追逐。
車內,莫乃儀只是漠然地看著窗外的景物,安靜不語。
莫乃儀的沉靜,就像暴風雨前的寧靜,揪疼了薩彥擔憂又愧疚的心。
薩彥坐在沙發上,看著對面靜默不語的莫乃儀。
從他們進來他下榻的總統套房,莫乃儀就一直安靜的坐在窗台邊的觀景椅上,俯瞰整個台北市景。
他寧可平時沖動、沒耐心的莫莫抓狂發火,都好過現在安靜不語的她。
他的心一直揪緊,惴惴不安。他從不知道,他原來是會害怕的。
即使小時候在大宅子里的孤獨感,都沒有讓他像此刻這般惶恐。
是的,他害怕!他害怕眼前這樣安靜、沒有表情的莫乃儀。
叩叩叩!一陣規律的敲門聲,打破了這樣森冷的寧靜。
薩彥轉過頭!看見龍輕聲推開門走進來。
龍看了莫乃儀一眼,然後低下頭,在薩彥耳邊輕聲報告。
薩彥听了,疑惑的挑高一道眉,他黑眸看了仍然沒有改變姿勢的莫乃儀一眼,然後跟龍點點頭,站起身走出主臥室。
龍跟在他身後,指示其中一名保鑣看好莫乃儀,然後跟著薩彥走進小書房。
薩彥一走進小書房,拿起話筒。「薩彥。」
「薩彥,莫莫還好嗎?」莫乃儷在電話那端,傳來擔憂的聲音。
「嗯。她一直沒有說話。」薩彥冷冷的說著。
「這樣呀……」莫乃儷擔心的嘆口氣。
薩彥听見電話那端,乃儷試著安撫身旁焦急擔憂的父母。他在這頭安靜等著,然後乃儷再次開口︰
「你的決定?」莫乃儷堅決的問出底牌。
薩彥先是沉默的閉上眼,在張開時,黑眸里滿是被挑釁的不悅。雖然他不否認他對莫乃儀的佔有與在乎,但他也不是個任人擺布的傀儡。
他不覺得有必要回答莫乃儷無理的質問。
「我不需要跟你報告。」他冷冷開口。
這是他與莫乃儀之間的事情,容不得第三人插手!
莫乃儷沒有馬上說出想法,一會兒之後,她才冷靜開口︰
「好。我現在不跟你爭論。莫莫先在你那避一下。家里這邊的媒體我會應付,過兩天你再送莫莫回來,我希望你能給我父母一個交代。」
「哼。然後呢?你想以此要脅我什?娶她嗎?」
「薩彥,你——」
「莫乃儀是個大人,你不需要一直牽絆住她。」薩彥冷冷說出癥結點。
在他眼里,莫乃儀會如此依賴莫乃儷,莫乃儷是要負一半的責任,因為她放不了手,莫乃儀才會依賴。
莫乃儷驚訝的無法呼吸,薩彥是個可怕的人,他看出了多年來她的軟弱!
是的,旁人一直以為是莫莫跟著她,就連莫莫也這想,其實真正依賴的人,是她,她依賴著莫莫對她的需要,而覺得自己存在。
莫乃儷嘆口氣,承認自己的錯誤。
「我知道了,薩彥,請你不要傷害莫莫。」莫乃儷請求他。
薩彥冷冷眯起眼,沒有給她任河承諾,堅決的掛上電話。
當他再次回到房間,莫乃儀依舊動也不動的呆坐在原處。
他看著莫乃儀,第一次反省著過去幾天的種種︰
他傷害她了嗎?
從小到大,他從未為他所做過的事情後悔過,可是,現在他嘗到了後悔的滋味。
莫乃儀坐著俯瞰台北的一景一物,思緒不停翻轉,她忘了她有多久沒有在中午以前的時間,如此悠閑的呆呆坐著,什也不做。
近五年的記者生活,她每天都像在打仗一樣混亂,神經緊繃的隨時待命。
記者的時間是二十四小時的,只要有新聞就必須出現。行程表密密麻麻,就算排了,也刪刪改改的永遠在變。
她記起來她今天十點要跑一場記者會,下午約了一位新生代偶像女演員做專訪,晚上七點是一位歌手的慶功宴。而明天是……
她閉上酸澀的眼,深深呼出一口氣,她不知道,她要如何面對接下來的生活跟未來的路。她走到分岔路口,覺得不知所措,向左向右,都讓她無法抉擇。
她知道薩彥是擔心她的,她感受到他的視線一直鎖定在她身上,可是,她說不出她的哀傷與委屈,他們之間有太多的不確定,她看不見他們的未來。
沒有準備好的愛情,往往也會結束在遺憾之中,愛情是需要勇氣的,她不知道她有沒有勇氣去接受跟面對,她的心好亂,而她的身體好累。
她听見薩彥朝她走來的腳步聲,不知為何讓她有一種安全感,好象只要听見這聲音,就知道事情不用她一個人去面對。
她仍閉著眼,听見薩彥的腳步聲在她身旁停下,然後,她像回憶般的輕聲開口︰
「我每天都走同一條路去公司,快五年了,幾乎沒有休息過。我早就忘記,像這樣呆呆看著窗外是什感覺了。」
莫乃儀睜開眼,她將額頭貼在窗上,不讓薩彥看見她快潰堤的淚水。
「大四時,我就跟我朋友一起到藝周刊實習。畢業之後,一起進入藝周刊,一待就到現在。我從未想過有一天我可能會離開,就算是離開,也不會是這樣,像戰敗了逃難似的。」莫莫一直微笑的說著。
薩彥見她這樣,心更疼了。他握起拳頭,克制他的心痛,安靜的讓她說出心里的想法。
「我其實好喜歡這份工作。」莫乃儀嘆口氣。「就算這星期日的尾牙,他們要把我裝扮成春麗那又俗氣又恐怖的樣子,我還是很喜歡這工作。可是現在……」莫乃儀落寞的低下頭,一顆晶透的水珠自她眼角滑落。
乍見到她的淚水時,他知道自己已經傷害了她,這事實讓他受到打擊,他困難的呼吸,想上前將她擁入壞中,卻被她制止。
「不要過來!」莫乃儀舉起一手,大聲阻止薩彥再近一步,她另一手快速的擦去不小心掉落的淚水。
她看著窗外的藍天依舊,她的心亂也依舊。
她不斷的大口呼吸,胸部隨之起伏,努力想忍住她的眼淚。
片刻之後,她回頭,滿是淚水的眼,讓她看不清楚薩彥的表情。她微微顫抖的嗓音,輕輕問著他︰「為什?」
「莫——」薩彥又上前一步,但莫乃儀接下來的話,卻讓他震驚的呆站在原地。
「為什是你?為什是我?」淚水再也止不住的落下,她顫抖的說著。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想在淚水中看清楚他的臉。
她眨眨悲傷的星眸,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不停墜落。每一滴落下的淚珠,都燒痛了他的心。
「如果……如果我愛的人只是一個平凡的市井小民,我是不是就不用這樣!?我的愛情是不是就不會被說成是攀權附貴?妄想麻雀飛上枝頭變鳳凰?」
莫乃儀的情緒突然失控,她再也掩飾不了她的委屈與心痛,大聲哭喊出心中的怨慰。
薩彥再也無法旁觀,他沖上前,緊緊將難過不平的莫乃儀擁在懷中。
他听見了她說愛他!他震驚、他心疼、他愧疚,還有更多更多的釋懷跟狂喜!
他被這些復雜沖突的情緒沖擊著,差一點站不住,可是他不想放手了,尤其在听見她說愛他之後。
「莫莫,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第一次,薩彥真心的道歉了。
他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她的眼淚落下更多更多。
她伸出小手緊緊圈抱住他的腰,閉上眼,在他懷中放心大哭。
這五天來,一直都是她自己一個人承受跟面對的,公司里沒有人肯伸出援手,只讓她獨自去面對一切流言。
才短短的五天,她卻覺得像捱過了五個月這長的痛苦日子。
開始時,她一直靠著她要找出薩彥、厘清真相的信念撐下來。一直到昨天,她終于再次遇見薩彥後,她卻遺落了一顆從未被觸動的心。
她開始覺得她有勇氣去承受外面的紛紛擾擾,可是她沒想到她才剛剛萌芽的愛情,竟被扭曲成攀權附貴、愛慕虛榮、出賣身體的伎倆。
她被說成為了銷售數字而無所不用其極的媒體,還有人揣測,當天在機場,她是故意制造跟薩彥親近的機會。
為什她才剛萌芽的愛情壽命如此短?為什是她?
「莫莫、莫莫,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薩彥大掌輕輕捧著她哭泣的小臉,指月復溫柔的抹去她不停落下的淚珠,卻怎也抹不完。他心急的不停抹著,然後急切的以吻來代替手,他吻去她一顆顆淚水,不停呢喃著︰「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他吻上她顫抖的紅唇,想吻去那令他心痛的哭聲。
他感覺到她身體倏地僵硬,然後軟化放松,乖順的配合他的索取。
他需要一些什,來證明他並沒有死于心痛。
薩彥厚軟的大掌托著莫乃儀的頭,她漂亮的長發。他張大口,霸道的含吻住她的香唇,輾轉廝磨,瘋狂吸吮。
他的手來到她小巧的下巴,輕輕,唇貼著唇,誘哄的低語︰
「張開……寶貝……」
「啊……」莫莫顫抖不已,被他突然的輕咬,嚇得驚呼一聲。
他趁勢以霸道的舌,追逐她害羞的粉紅小舌,卷住、輕舌忝……他覺得不夠,他要的更多更多,他更深切的吻住她,緊緊將她擁入懷中。
他像足足等待她一輩子那久,發狂的想吸取她的一呼一吸,掠奪她的所有,她是他的,這讓他激狂的顫抖,舌在她口中強勢的奪取。
他的呼吸急促,他的心髒狂跳,他的黑眸滿滿都是激情與愛戀。
「嗯……」莫莫不斷的墜落,心跳的速度逼近瘋狂,她癱軟在他寬厚強壯的懷中,他的擁抱讓她有了歸屬感。
她迷失了,迷失在他撒下的愛情網里,成了網中獵物,再也逃不了。
是攀權附貴也好,是自作多情也好,是利用了媒體炒作也好……她都不在乎了!
此刻的她只知道,她愛他,義無反顧的愛了,奮不顧身的愛上了這個謎樣難懂的男人。
薩彥狂熱的吻來到她敏感的耳垂,開口輕咬,惹來她身體一顫,激情低喊出熱情︰
「啊……彥……」
「嗯……寶貝……」
他們吻得激狂、吻得忘了一切,眼里只有彼此。
他狂猛的掠奪她的所有,席卷她每一根末梢神經。
她腳一癱軟,他有力的擁住她墜落的嬌軀。
他需要更多更多。他瘋狂吻她,在她唇邊激情邀請︰
「莫莫,給我……好嗎?」
她無法思考,也無法抵抗。她只覺得熱,熱的她急著想尋找滅火的方法,而她知道方法是他。
她顫顫地伸出丁香小舌,輕舌忝他的唇,想紆解她的口渴與炙熱。
他倏地失去控制力,低吼一聲,彎腰抱起嬌弱的她,快步走進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