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名︰奸皇女相卷二‧喂食妖孽殿下|作者︰湛露|本書類別︰言情小說
在她心中正想嘆氣時,聖懷璧已經踱步至她面前,將那還泛著熱氣的點心放到她手中,笑道。「宮里的宴席看著氣派,其實根本吃不飽,我給你買了些點心,咱們一起進去嘗嘗。」說罷,一攬她的肩膀,將她拉進了大門。
「金城倩那邊怎麼說?黑羽定海為什麼會跑到金城去?」剛剛進了書房,令狐問君就迫不及待地發問。
聖懷璧不疾不徐地拉著她坐下,打開點心包上的細繩,介紹看,「這店鋪就在柳樹巷那邊,門臉兒不大,聖都里有名的鋪子我都去過了,這一家真是沒听說過,但是看看樣子不錯,聞看也香,我和掌櫃的說了,倘若做的不合我娘子的心意,我就派人拆了他的招牌。」
她耐看性子听了半天,見他沒有一句說到重點,只得按住他的手道。「我問你金城倩的事情,你說什麼點心點心的。我現在哪里有心情吃點心?你知不知道我今天看到黑羽定海時的感覺……」
他瞥了她一眼,「什麼感覺?該不會是心疼了吧?」
令狐問君瞪他,「有沒有句正經的?我當時嚇得心都要跳出來了!也就你還能在一邊和金城倩談笑風生的。黑羽定海可是你的死敵,他當時若是一刀劈下來,我想攔都不見得攔得住。」
「他不敢。」聖懷璧篤定道。「不管他為什麼能逃出黑羽,又為什麼投奔金城,但若只是為了到聖朝一刀劈死我,不用跟看金城倩他也可以做到。以他那身武功,想潛入皇宮行刺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就算他不是要行刺,但跟看金城倩也必定是別有居心,他是個有鴻鵠之志的人,怎麼可能甘心只做一個公主身邊的保鏢?」令狐問君焦慮地想著,又問。「你在黑羽不是有密探嗎?難道之前就一點風聲都沒有?」
聖懷璧此時不再瞞她了,「那密探不知為何被人察覺,已經自殺死了。這幾日黑羽那邊的消息都不甚明朗,我一時大意,想著只要黑羽定海關在里面就好了,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會跑到金城去。」
她听得更加心驚,「那這其中的變故只怕比我們料想的還要大。金城倩剛才到底和你說了什麼?」
他看著她笑道。「你猜她會說什麼?她也是個精明的丫頭,七竅玲瓏的,能和我說多少真話?不過說了幾句她很愛慕我之類的表白而已。」
令狐問君神情一僵,嘴里卻說著,「哦,那她……她還真是敢做敢說。」
聖懷璧斜眠她那副表情,笑問。「心里不是滋味吧?你都沒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她強笑道。「殿下需要人這樣贊美你嗎?你听到的贊美還少嗎?」
「沒听你說過啊。」他起身問她,「我讓你府里的廚房每天給你煎兩次藥,晚上這頓還沒喝吧?」他一邊說著一邊出去打發門口的侍女去煎藥。
令狐問君皺眉,「這時候又說什麼喝藥,我今天感覺挺好的,不像前幾天那麼難受想吐了。」
「所以更應該喝藥了,我不是說了,這藥得按時喝,否則若是病謗兒沒除,再來新病可就難以治愈了。」他反身將房門關上,挨著她又重新坐下,一手拿起她的右手,摘掉她的那個金指套。
她不解地將手往回抽,「干麼又想起看它來?」
「我每看一次,就是提醒一次自己,你為我受過多重的傷,無論如何我都不能辜負了你。」
令狐問君滿心的焦慮,都因為他的這句話稍稍緩和了一些。心中本就不舍得他,他又這樣深情款款的說話,害她眼淚差點掉下來!
她只能強忍看故意裝作嚴肅的樣子說。「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要提它了。你說了不讓我私下接觸黑羽定海的,可是若不單獨和他見個面,我怎麼能探听出一些蛛絲馬跡來?明日我們一起去見金城倩,到時候我想辦法和黑羽定海再……」
「我去見金城倩可以,你去見他我總有些不放心啊。」聖懷璧哼笑看,「這家伙今天故意不搭理你、不看你,明顯是對你余情未了。被我那樣設計了之後,他心中必然恨我入骨,可是未必對你也恨得起來,而你又覺得心中虧欠了他了,萬一他說點什麼煽情的話,你現在本就軍心動搖想逃跑,到時你們兩人一拍即合,丟下我私奔去了,我豈不是要瘋了。」
令狐問君似是很認真地想了想,「思……這樣說似乎也未嘗不可,畢竟你要和金城倩成親了,而我又欠黑羽定海一份情……」
聖懷璧的眉心逐漸揪起,待听到後面。他再也听不進去了,拉著她就出了書房轉身進了隔壁的臥室。
她何等了解他,知道這人又動了什麼心思,忙道。「你不是說讓我吃點心嗎?」
「吃到你肚子里只怕都變成鬼心思了,不吃就不吃,有我在,吃我就行了。」他一邊說著,吻看她的唇就不松口了。前兩日,他問過宋太醫令狐問君的身體狀況,宋太醫含含糊糊地說她現在孕期太短,身子虛弱,房事什麼的最好就免了。
所以他今日也不敢太造次,只是用舌尖勾挑著她的小舌,在她的舌上點起了火,伸手模進她的衣內,看似浮浪地四處模著,其實最流連的是她的小骯四周。
不知道這里藏看的是一個怎樣的孩子?是女兒還是兒子?
若是女兒,必然是千嬌百媚!他會用盡心力去疼惜這個女孩兒,絕不讓她再像令狐問君這樣,自小就被親人流放海外,飽嘗孤獨寂寞。
有時候他會想,她為什麼在大事面前總顯得有點患得患失,甚至是優柔寡斷?是不是因為她自小就沒有親人的保護,所以總是對別人付出的情意充滿懷疑?她的父親都不愛她,她憑什麼相信別人會愛她?想明白了這一點,他也不想再和她計較了,終有一天她會明白,這世上有一個人對她的喜歡是超過天下所有人的,那個人就是他。
若生了個男孩兒當然更好,他就後繼有人了,但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是那種坐吃山空的紈褲子弟,他會教兒子治國之道,更要教會兒子為人之道,識人用人之道。他希望兒子是個志在四方的霸氣王者,而不是偏安一隅的懦弱君主。他要將一個強盛的帝國交到兒子手里,他要讓兒子為自己有一個他這樣的父親而自豪。
說來也怪,年方二十的他,在不久之前還是孩子一般的心性,自從知道令狐問君有了身孕之後,忽然之間心底就生出一股豪氣來,恨不得立刻就向世人昭告自己將成為一個頂天立地的父親了。
但,現在還不便將此事公開說出來,不僅是金城倩的造訪與自己的終身大事有關,還因為黑羽定海的突然出現。
金城倩今日听到他的話之後,雖然盛怒離去,但是兩人的婚事畢竟牽連太大,背後之意遠勝過實際之情,他不知道她最終將做出何種選擇?但若讓金城倩知道令狐問君懷了自己的孩子,無疑又要平地起風波了。
而黑羽定海更是他最已憚的勁敵,雖然一時還不清楚他是怎麼能從黑羽逃出,又跑到金城去效命的,但今天只看他的眼神就知道黑羽定海對令狐問君還沒有斷情。真正斷了情的人,不會躲避對方的目光。
如果黑羽定海知道令狐問君懷了自己的孩子,會嫉妒死了吧?他能容許這個孩子的存在嗎?他不會利用這個孩子大做文章嗎?
哼,身邊處處有強敵環伺,他連一分都不能掉以輕心,他細細地想著,手掌已經游移到她的胸前,忽然門外侍女的聲音響起。
「丞相大人,藥已經煎好了。」
令狐問君忙推開他,臉紅氣喘地拉著衣服,嬌嗔道。「色鬼,我看以後沒有三宮六院伺候你真是不行了。」
聖懷璧笑著在她耳邊又吻了一下,說。「三宮六院有沒有我不管,但是你要多想想怎樣才能喂飽我才是真的。」
他下了床去開門,將藥端到她床前,「要不要我親自喂你喝?」
聞到那藥碗中的苦味,她就不禁皺眉,「你老逼著我喝藥,該不會是你在這藥中下了什麼東西了吧?」
「怎麼會,難道你還怕我毒死你不成?」他壞笑地沖著她眨眼,「若我說這碗藥中有毒,你敢不敢喝?」
令狐問君看了眼那濃濃的藥汁,無奈伸手接過,嘆道。「你若毒死了我,倒真是一了百了了。」然後她咕嚕咕嚕幾大口,將一碗苦澀濃稠的藥汁都喝了下去。
聖懷璧攬著她的肩膀,幫她舌忝去嘴角的那一絲藥潰,柔聲呢濃,「我若是真的下了毒,就讓我們一起去死好了。」
然後他侵入她的口中,那本來苦澀得難以下咽的藥汁,卻仿佛成了可以催情的迷魂藥,讓兩人又一次陷落在那猶如貫穿靈魂的情海之中。
聖懷璧的手掌來到她的後頸,托起她的頭,讓自己可以吻得更深,然後倏然點中了她的玉枕穴,讓她在不知不覺中就掉入黑沉沉的睡眠中。
他知道她需要好好休息,今夜他會守在她身邊,不讓外敵有一絲一毫的可乘之機。
他萬分期待從某一天開始,他能每夜都與她同床共枕,不再分居兩地,這樣他每夜都可以看到她的嬌顏,聞到她淡淡的體香,可以日日看著她小骯的變化,期待著孩子的降世。
多神奇玄妙的生命啊,就這樣悄然降臨。他將是一個丈夫,一個父親,他現在要竭盡全力保家衛國的理由不再冠冕堂皇,只是為了他們母子這一個理由就足夠了,任何想將他這份幸福搶走的人,他都會以命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