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婚禮前一夜,席杰出現在珈雨的公寓里。在珈雨眼中看來,他仍是有些虛弱。
但至少,他算是健健康康地站在她面前,這就讓她好滿足了。
「你不知道結婚前看新娘不太好嗎?」珈雨眼里滿是幸福的光亮,口是心非的說。
其實她想大聲告訴他,才分開一個下午,她想他想得快瘋了。
「我從不迷信,而且我怎麼忍心讓你一個人孤單的想著我。」
席杰一點也沒打算告訴她,他的特殊能力。
兩個人躺在偌大的床上,珈雨緊貼著他的胸膛。
「杰,我一直想問你一件事。」
「你問啊,你知道我很樂意滿足你的各種疑問。」
「有個天才老公真好。」
「截至目前為止,我還不算是你的老公,也就是說我在婚禮前隨時有可能逃婚。」席杰擁著她,壞壞的笑著。
「哼,你才舍不得,你還是先擔心我會不會逃婚吧!」
「我以全部的財產跟你打賭,像我這種溫柔、體貼、迷人、多金的老公,你絕對找不到第二個。」席杰自信滿滿。
「別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你還不是我老公。」
「好、好、好,算我怕了你。你想問我什麼?」
「小茹拿了一張短箋給我看,是你好幾年前在南仁湖畔寫的,你好像很愛那個女人,她是誰啊?」珈雨眨著無辜的大眼楮,想好好听他的解釋。
他似乎一點坦白的誠意也沒有,這些日子,她等了好久,希望他對她說他愛了她十年的「實話」。
南仁湖?他在極度慌亂中忘了讀珈雨的思緒,因為她似乎在指控他愛別的女人。
對于她的指控,他緊張極了,生怕一個不小心,他可愛的「老婆」就要逃之夭夭了。
要不了幾秒鐘他就想起那張無聊的短箋。該死,他就知道不能相信專門搗蛋的席茹!
「嗯……那個是……那個是……」
他突然注意到珈雨臉上惡作劇的表情,接著珈雨的心思全進了席杰心里,在小小的怒意與急切之中,他沖口而出︰「好啊,原來你早就知道了,既然席茹都告訴你了,你還來捉弄我!」
這會兒珈雨滿頭霧水眨著眼楮,她可是什麼都沒說耶!他怎會知道她在想什麼?
「嗯……那個是……那個是……」讀了珈雨的心思,席杰一時緊張又趕緊想解釋什麼。
「你可以知道我在想什麼!」
一個人有預知的超能力,也很可能具備其他超能力吧!珈雨飛快作了結論。
他本來還想偷偷隱瞞這個小秘密的,看來是沒辦法了。
沒想到,他這個一世天才,居然會栽在一時不察上頭。
「對。」席杰干脆大大方方的承認。
「那你這些日子,說什麼要我證明我對你的愛,都是在整我羅?」珈雨眯起的眼,用斜斜的角度看他。
這陣子,他總拿什麼「沒安全感」、「不能相信她真的愛他」之類的話來「壓榨」她,雖然他的壓榨多半是要她的親親、愛愛之類不費氣力的小事。
但……仍舊是壓榨!
簡直罪不可赦,她該怎麼處罰他呢?逃婚吧!
席杰簡直要昏倒了,不會吧,他可愛的老婆居然想逃婚!
「小寶貝,打個商量,別這樣啦。」他不顧尊嚴,低聲下氣的哀求著。
人,真的不可以做壞事,一點點壞事都不可以做!
哼,辨不到。珈雨恨恨的想。
接著,她發現席杰能知道她在想什麼,最大的受益者還是她。因為她根本不必費力氣說話,他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拜托啦!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別逃婚啦。」他漸漸相信結婚前最好不要看見新娘的禮俗了。
那好,我一輩子都不跟你說話,反正你可以知道我的想法嘛!小茹知道你會讀心術嗎?
「別這樣,你不說話我就听不見你甜甜的聲音了。小茹知道。」席杰繼續哀求。
可惡,她居然沒事先告訴我,害我當了三個月的奴隸!
「奴隸?太夸張了吧?我只是要了你的親親跟愛愛而已嘛!別生氣了好不好?」他的聲音更虛弱了。
你不知道我在上面做有多累,哼!
「好嘛!那以後都罰我在上面好了。別再生氣了,不然我答應以後不再讀你的想法,好不好?」
「可以嗎?」珈雨好奇。
「你終于說話了,我還以為你打算一輩子不跟我說話了。可以,就像電燈開關,關起來就不知道了。」席杰吐了口氣。
「我可以相信你嗎?」
「我騙過你?」
「沒有,你只是不說而已。」珈雨說得不甘不願。
「我保證我不讀你的想法,那你可不可以保證你不逃婚?」他再度放低姿態,不想再惹出風波。
包不想承認他不說的原因,是為了保有能偷窺她思想的小小快樂。
好吧,大大的快樂好了。
能知道她確實愛他、看著她在他面前努力想證明她的心意,那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讓我考慮考慮。」
「別再考慮了,像我這種好老公,你一定找不到了。」
「閉嘴,我發現你好吵喔!現在,我命令你吻我。」咖雨模仿他這些日子的霸道語氣,享受報復的快樂。
唉,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看來他往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了。
不過在吻上珈雨的唇之後,他模糊的想著,就算是這種「小奴隸」般的幸福,也足夠他意亂情迷了。
「我想要你。」他低聲要求著。
「不可以,我得考慮考慮。」
天啊,她不會打算這樣折磨他一輩子吧!?
「從實招來,你還有什麼沒告訴我的?現在一次說清楚!」珈雨繼續命令著,完全不理會席杰欲火焚身的樣子。
「我保證沒有了,絕對沒有。」席杰以童子軍的手勢,對天立誓。
「那家規第一條,在我的方圓五尺之內,不得使用超能力。違者,罰你禁欲三百天。」
還是那句話——人絕對不要做壞事!
席杰用力點頭,唉,看樣子,往後在這個家中,他只有點頭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