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憶!」
任歌行在大門口拐角處捉住了雲憶的手臂,「你這麼慌慌張張地想跑到哪里去?」
「我……」她一抬頭便對上,了他的目光妒又惶惶地避開,結結巴巴地說道︰「你……心頭是從來不曾有過的慌亂,以至于她「你你我了半天也說不清楚。
任歌行微笑著,替她將奔跑時弄亂了的頭發整理好,「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
「可是……」
「可是什麼?」看她說不出來,他拖起她慢慢往前走,干脆替她說出來。「可是我在大庭廣眾之下向你表白,給了你一個措手不及是不是?」
「我……」她嘆了口氣,認命地跟在他身後,「我也不是故意要逃跑的,只是……那麼多人都在叫.我被嚇著了。」
「膽小表!」他嘲笑她,「那害你受驚,我是不是要找個地方請你吃飯,替你壓壓驚?」他記得剛才的飯雲憶還沒吃多少。
他們怎麼討論起這個來了?雲憶不解的同時也暗地里松了口氣,還好歌行沒有接著剛才在酒吧里的那個令人尷尬的話題,否則她可能會直接羞死過去。
她偷偷看了看正揖著她的那只手.修長潔白又有力,隨著走路時帶來的摩擦讓她清晰地感覺得到掌心里有一層繭皮,不知是工作造成的還是經常彈吉他弄出來的、想到彈吉他,又想起了他剛才情深款款地唱的歌,「只告訴自己,Ibelieve一定會有結果,在很久以後留在你身邊的是我,陪著你的人足我」。是嗎?會是他嗎?
帶著一種不一樣的心情,雲憶抬眸看向了任歌行的側臉,一直知道他是很好看的,不僅如此.他與生俱來的優稚氣質讓很多女子著迷.即便現在他穿著簡單地行走在街上,仍舊使他有很高的回頭率。她暗自奇懌,他不乏美女追求呀,不管是以前的校花尹湘、文學社的才女郎思雪或者剛才在酒吧里橫眉冷對的莫芷嵐等等.她相信除了這點她知道的以外,還有很多她不知道的美女都心系于他,可是……他為什麼看上她這麼平凡又平淡的人了呢?
真的從來沒有想到過。她一直以為他對她只有朋友之間的友情,也沒有感覺到他對她與他對別人有什麼很特別的不一樣,可是現在想來,好像還真的是她太遲鈍了。就好像剛才她與莫芷嵐同時走入,他就沒有問過莫芷嵐「吃飯沒有」之類的問題。
原來,他做得夠明顯也夠多了,只是她無心,所以忽略了。可是,如果現在要她突然接受他的心意,一下子從朋友轉變為情人……唔,好難!
「看夠了沒?」
任歌行突然停下了腳步,一雙眼含著笑凝望住她,「你偷看我很久了,看出什麼心得來了嗎?是不是覺得我秀色可餐,光看看就不用吃飯了。」
被他的話逗得笑了出來,雲憶的心情也放松了一點兒,不似先前那麼緊張。
「會笑了?那還好,代表還沒有被嚇傻,我還真怕你被我嚇傻了要我負責呢。」他笑嘻嘻地繼續往前走,眼中的苦澀被悄悄地隱藏在了眼底深處一是他太莽撞,所以才把她嚇壞了吧?。
「你要帶我去哪里?」看他漫無方向的樣子,「我看現在也不早了,回家吧。」
「回家?回你家還是我家?」他笑得可惡,眸中亮晶晶的。
雲憶心中不自覺被撞了一下,此刻他笑起來像個邪惡的大男孩,哎,有些東西還是不一樣了,「當然是你回你家,我回我家。或者,你回酒吧去找他們吧,你是壽星,這樣跑掉不太好。」反正她是沒臉回去了。
「我可沒臉回去了。」
「啊?為什麼?」
「你笨蛋啊。」他罵得溫柔,在她頭上敲了一下。「我在那種情況下追著你跑出來,結果我自己回去了。要是小五他們問我雲憶呢,你說我該怎麼回答?」
「就說回家了呀。」
「還有呢!」他諱莫如深的日光緊盯著她。
「還有?還有什麼?」逃避他緊迫盯人的目光.她的氣息有些紊亂。
「嘖,傻丫頭,男人就不要面子了?」任歌行不再多說,拖她走進了旁邊的蛋糕店。
「要……干嗎?」空氣中傳來濃郁的女乃油香,雲憶覺得自己有些餓了。
「你害得我回不去,總不能叫我過生日連個蛋糕都吃不到吧。」他伸手指向了透明玻璃後約八寸大小的心形蛋糕,「就那個吧,送我做生日禮物好了。」
心形的的。「好吧。」她硬著頭皮答應,卻看到賣蛋糕的小妹一臉夢幻的樣子盯著任歌行,差點兒流出口水來。
她含蓄地笑睇了他一眼.卻惹得他狠狠地朝她一瞪,然後大步走出了店門。
「小姐。」看小妹失望的目光隨他背影一直到了門外.雲憶輕咳了一聲,「麻煩幫我把那個蛋糕打包好嗎?」
小妹一邊包蛋糕一邊開始和她八卦起來︰「那個是你男朋友呀?哇,好帥哦!他今天生日啊?要不要買蠟燭?」
雲憶捂著嘴輕笑,目光飄到了門外的背影,哎,原來長得帥也這麼煩惱啊。
「麻煩你了。」付了款,直到走出了好遠雲憶還是抑制不住地笑。
「很好笑嗎?」他口氣不太好,有點兒惱羞成怒,走進了前方不遠的超市。
難得看到他顯露脾氣,雲憶也說不清楚自己在高興什麼,只覺得看他不若平常那般樣子便覺得很開心。跟著他,她邊笑著邊走進了超市。
知道她不喝酒,他拎了幾罐飲料,一些零食便拉著她出來了。
「你要開Party?」買這麼多東西。
「閉嘴!」平常看她安安靜靜的,今天話這麼多。看到那個小妹快流口水而她還笑得出來,他心里就不那麼舒服。
被他一凶,雲憶在他背後偷偷扮了個鬼臉;準知他卻突然轉身,將她逮了個正著。
這下,換他出聲大笑了。總算扳回了一城,他開心地伸手攔車。
「去哪里?」雲憶被他推人車中時問道。
他沒有回答她,坐到了前面的副駕駛座,直接報了地址給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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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怕?」他掏出鑰匙開門時,笑著轉頭問她。
這里是他自己買下的一個小套房,平常他們兄弟倆都與父母住在一起,但有時工作得太晚或心情不佳時,他就會一個人到這里來靜一靜。
「怕什麼?難道還信不過你?」雲憶答的是實話,對歌行,她一直是十分信任的。至于那種信任感因何而產生,她自己都解釋不清楚。
任歌行笑得有些苦,這丫頭,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呢,她倒放心。
進了屋子,任歌行擰亮了燈。雲憶仔細地打量起這大大的一個房間——真的只是一個房間。或許原本是一個套房的,但經過裝修後,原先用來隔出房間用的牆被打掉了,客廳與臥房完全打通,形成這樣一個近四十平米的房問。一把純黑色的吉他斜掛在牆上,一張床墊很隨意地扔在靠牆的一邊,房間的另一邊卻是一個高高的書架,整整齊齊地擺滿了書,而最有個性的是電視機與沙發背靠背地擺放著,電視機對著床墊,而沙發則對著落地窗。
雲憶為這奇怪的擺設感到詫異,絲毫未察覺任歌行離她越靠越近,近到幾乎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噴在她的面上。
她一回神,不自覺地向後退,卻靠上了門板。
他低首凝望著她,幽深的眸子中是不斷長溫的熾熱情意,一手撐住了門板,另一只手則不受控制地撫上她
的芙蓉面。修長的手指沿著她的臉輕輕游走,似有魔力一般很快點燃紅潮,在她的臉頰上泛出美麗的暈紅。
不敢直視他情意濃烈的眼眸,她垂下頭,聲音不自覺喑啞︰「你……做什麼?」
「傻雲兒,沒有人告訴你不要輕易走進一個男人的房間嗎?尤其是你已經知道這個男人為你牽念了五年。
你說……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呢?」他低低地說道,流泉般的嗓音中注入太多原本隱藏得很好的深情。
他……真的愛慘了她。可惱的是,她卻一直不知道。
「我……」她抵上門板,有些緊張,眼前的歌行看起來……好危險!但,心中卻隱隱篤定他不會傷害她,「我相信你的!」
「如果——」他勾起她的下巴,直望入了她的眼瞳深處,像要看穿她的靈魂一般,「我辜負了你的信任呢?」
雲憶有一秒鐘的錯愕,然後懊惱地發現現。自己竟覺得就算他對她怎麼樣了,也不算一件太糟糕的事情,「你不會!」即使他現在表現得很像就要有那麼一回事似的。她勇敢地回視他,卻差一點兒迷失在他幽深若海的眼瞳中。老天,以前她怎麼沒有注意到他的眼眸竟有這種魔力?
一切都在今晚變得不一樣了。
對望了良久,他嘆息低語︰「我是很想吻你,但是……現在還不能。」至少要等到她真正接受他才可以,他不願褻瀆她及自己的感情。他放開她,退到了兩步以外的距離,朝她眨眨眼,「好了,傻雲兒,煽情節目上演完畢,現在可以過來切蛋糕了。」
雲憶松了口氣,一股莫名的感動在心間涌動.為他的尊重..淺淺地微笑著,她走過去打開了系蛋糕的繩子,並點燃蠟燭,而任歌行則拿出了杯子,倒上飲料。
「要關燈許願呢。」雲憶提醒到..
「小心關了燈我變成一匹狼將你吃到肚子里。」他張牙舞爪地威脅她,然後走過去關了燈。
黑暗中燭火散發著微光,雲憶的臉龐被映紅了,她含笑而立;任歌行輕輕嘆息.然後雙手合十.閉目虔誠許願。一口氣吹滅了蠟燭。室內僅剩由窗外投射進來的微光,他沒有急著去開燈,緩步走近了雲憶,「雲兒.我可以抱抱你嗎?」
她沒有說話,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任歌行立在她的面前,沒有得到她的同意,他不可以。
沉默良久,任歌行苦笑一下,走到了吊燈的開關旁,還一室光明。
氣氛變得有一點兒沉悶,兩人默默地做自己該做的事。拔掉了蠟燭,任歌行開始切蛋糕。雲憶則將盤子遞給他,他挑了一塊最中央的蛋糕給她。
是她過分了嗎?坐存沙發上,雲憶悄悄地望了旁邊正在默默地吃蛋糕的他一眼,心里有些埋怨.她……並沒有拒絕啊。
「你為什麼把沙發和電視背靠背的這樣擺?」還是雲憶先打破了沉默。
「平日我和歌建都是回家住的,通常我會來這里,如果不是因為工作得太晚,就是心情不佳。如果是因為工作的原因,一般我一來就洗澡睡覺了。如果是心情不佳,我會買兩罐啤酒過來,坐在這里看看外面,想想人家的喜怒哀樂,然後覺得自己好渺小,也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心情不佳?他也會嗎?雲憶放下手中的蛋糕走到了窗前,玻璃里透出的是整個城市燈火輝煌的壯麗夜景,她不自覺地想起了在美國時的生活,「以前我在紐約時就希掣有這麼一扇落地窗可以看外面的景致,不過那時窗子卻正對著另一幢房子的一扇窗戶。」
「是嗎?」他走到了她的旁邊,低聲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換一個地方住?」
「原本打算再找的,可是卻發現很有趣的事情。」她微微一笑,「對面的房子好像經常沒有人住,總黑著燈,但每逢節日屋子里面就會放出彩色的光芒,然後窗戶玻璃上還會寫出節日祝福的話語,我覺得蠻有意思的,總猜想那里的主人是一個什麼樣子的人,反正我住的地方條件也不差,所以就一直住了下去。慢慢地,好像等對面那扇窗亮燈倒成了很有意義的期待,也就沒有搬家的念頭了。」
「為什麼要去美國呢?」任歌行轉過頭問她,這個問題。他一直未曾問起。
「那一年,我母親過世了。」雲憶低聲說道,那不是主要原因,主要是因為父親的火速再婚。但她沒有說,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好了。
「對不起。」任歌行道歉。
「都過去了。」雲憶輕松地一笑,走過去拿起了蛋糕,「我有點兒餓了。」
「你臉上有東西。」任歌行微眯著雙眼說道,「過來.我幫你擦掉。」
「是什麼?」雲憶在臉上撫了一下,拿著蛋糕走了過去。
任歌行突然綻放出詭異的笑,雲憶像是忽然明白過來正想躲,可是來不及了,一團大大的女乃油已經從她的手中轉移到了她的臉。任歌行滿意地笑道︰「我說你臉上有東西吧。」
雲憶咬牙切齒,趁他得意之際也迅速將一塊蛋糕砸上了他的臉上,然後跳到五米外開心大笑。
「好哇,今天不把你收拾得心服口服我就不姓任了。」他端起整個蛋糕盤逼近。
雲憶天時地利皆佔不到上風,節節後退,「你不可以耍賴皮,這樣不公平。」
「雲兒,我看你還是願賭服輸好了。要不你求饒,我可以考慮不毀了你的如花美貌,小餅.嘿嘿……」他一步步逼近,笑得極其邪惡與狷狂。
雲憶左右閃躲,奈何這問屋子沒有任何多余的擺設,她邊躲邊叫道︰「你死心啦,我才不要投降,大不了你把蛋糕砸到我臉上,然後我再報仇。」
「整個砸上去多可惜。」他食指勾起一塊女乃油放入嘴里,「這是你送我的心呢,我怎麼舍得?我要慢慢地享受。」
他靠近,雲憶尖叫。打鬧到最後的結果是——兩個人滿身是女乃油,然後筋疲力盡地癱倒在沙發上。
「這下我怎麼回家?」雲憶苦惱地對著滿身的花花綠綠說道。
「那就不要回去了。」
他說得好自然輕松,換來雲憶瞠目結舌,「你常常︰對女孩子這麼說嗎?」
他有些生氣了,瞪著她,「別老把我想得跟公子似的,這里,你是第一個客人。」
「對不起。」雲憶連忙道歉,「我無心的。」
他看她一眼,然後起身,「我幫你放洗澡水。」
「啊,不用了。」雲憶連忙阻止。
他雙臂環胸地靠在浴室的門板上,「我倒覺得該緊張的是我,萬一你吃干抹淨走了,我找誰負責任?」
看雲憶瞪著眼說不出話來,他忽然心情大好,不理會她的反對,徑直走入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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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雲憶而言,似乎生命中所有的一切都在那一個晚上改變了。
她最後還是回了家,在任歌行的護送下。到了樓下時,她完成了他許願後的第一個願望,主動投入了他的懷中。
他先是錯愕了一秒,然後緊緊地抱住了她.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雲憶只覺得她快要被揉進他的體內了。然後,他放開了她,她頭也沒回地就跑進了家門。
那一個擁抱對她而言或許只是為了完成他的願望,但那個夜晚卻在她的生命中變得舉足輕重了起來。
不是沒有人追求過她,但任歌行的深情卻讓她感覺到自己變得重要了起來——那麼優秀的一個人吶,卻愛了她五年。
她呢?她也是喜歡他的,但卻一直是以一種普通朋友的身份。至于能不能變成那種喜歡,她還無法給出結論,畢竟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說變成情人就變成情人。對她而言還是很困難的。好在他沒有問過她「愛不愛他」之類的問題,也沒有要求交往。
她低嘆了一聲.一直以來任歌行都是最了解她的。
「雲憶,半個小時內你已經嘆氣十八次,傻笑十五次了,你是不是戀愛了?」一起在會議室商討這次「任家泉」競標方案的水昕陽叫道。
「哦,對不起。」雲憶明白自己又分神了.連忙道歉,「我們繼續。」
水昕陽看她一眼,古怪地笑了,然後繼續給她講解她的文案計劃。
都是任歌行害的!
走出會議室時,水昕陽抱著厚厚的一摞資料.用肩膀撞了撞她,「我問你,你和你男朋友到第幾壘了?」
「什麼幾壘?」雲憶听得糊里糊涂。
「媽呀!」要不是手中抱著資料,水昕陽一定拿手拍擊額頭以加強夸張效果,「你是從火星來的啊,這個詞都不懂?」幾天的合作下來,她知道雲憶不是裝傻。
雲憶听了也不氣,「我沒有男朋友。」
「不是吧?那你干嗎這幾天一副花痴表情?一會兒嘆氣一會兒傻笑的,難道……」她眼珠一轉,「你暗戀人家?」
「不愧是做文案的,想象力豐富。」雲憶笑了笑,也不多解釋,轉身進了辦公室。
「怎麼樣?」組長林衍秋揚眉問她。
「還好。」雲憶把資料放到桌上,「今天下午再修改一下差不多就可以了。」
林衍秋滿意地點點頭,又繼續埋首工作。
雲憶正要開始整理資料-突然昕到了手機響,她一看號碼臉就紅了,好在也沒有人注意,是任歌行。
她拿著手機到了走廊上,一顆心抑制不住地怦怦直跳,這幾天他們並沒有聯系,現在他打電話來,會說什麼呢?
「喂。」
「雲憶!我就知道可以在歌行的手機上找到你的電話。」
耳邊傳來的卻是袁織煙的聲音.說不上為什麼,乍一听到織煙聲音的那一刻,她心里是掩飾不住的失望。
「織煙,什麼事?」雲憶盡量維持聲音的平靜。
織煙在那邊哈哈直笑,「怎麼啦?听到不是歌行的聲音你失望了啊,剛才‘喂’得那麼興高采烈的.一听到我的聲音你就沒什麼朝氣了。」
「別胡說。」像是被揭穿了心事,雲憶臉的又紅了。
「我胡說嗎?是你欲蓋彌彰吧。」織煙更得意,「好了。不笑你了。你快給我說說,你們倆到底怎麼樣了呀?我好奇死,那個臭任歌行,回來一個字都不肯說。」
雲憶被織煙的話逗笑了,「還是那個樣子啊,我們是好朋友。」
「好——朋——友!」袁織煙不敢置信地吼了出來.方圓十里都可以听到,「你有沒有搞錯啊?人家歌行那麼深情地向你表白,你還當他只是好朋友?」
「織煙!」雲憶耳朵發疼,蹙眉解釋到。「給我點兒時間想清楚好嗎?畢竟一下子我還有點兒接受不了。」
織煙不語,良久才說道︰「難懌歌行這兒天愁眉不展的.哎,他真可憐!這五年天天為你掛念,現在好不容易讓你知道了,卻只換來這個結果。」
「他……過得不好?」雲憶問得小心翼翼。
「豈止不好,簡直是慘不忍睹,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他人都瘦了一大圈,好幾次還差點兒把寶石的品質弄錯,幾乎釀成大禍。還有啊,他現在一點兒也不顧及形象,胡子不刮就出門,穿衣服也邋里邋遢的,而且一問到那天晚上的事他就發火吼人,我就說嘛,平常像王子一樣,脾氣也好,形象也好的任歌行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原來……哎!原來如此啊,雲憶,你可把他害慘了。」
袁織煙在心里偷笑,這是歌建教她的,反正把握一個原則,添油加醋地說準沒錯。看雲憶的樣子,應該是有心的,否則她和任歌行是連朋友都做不成的,那就由她再來推一把好了。
「他……」
不等雲憶問話,織煙連忙說道︰「啊,不和你說了,我還有事,先掛了啊。拜拜!」然後,收線、關機、將手機藏到了書櫃里面,動作一氣呵成。
她滿意地偷笑,正要偷溜出任歌行的辦公室,就發現他推門走入。
「織煙?你怎麼在這里里。」歌行詫異地問。
完蛋了!織煙在心底里叫苦,任歌行可不像雲憶那麼好騙,「我听陳秘書說歌建在你辦公室,所以我過來看看。」
「哦。」任歌行點點頭,「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一會兒了。」織煙笑著說。
「這兩個小時我們都在會議室開會,你听哪個陳秘書說的?」任歌行在椅子上坐下。氣定神閑地發問。
「我……」織煙有些結舌。
「哼哼,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你直接說吧!」看在從小一起長大並且她是他未來嫂子的份上,任歌行也不為難她
「也沒什麼」織煙笑呵呵地道,「還是想知道那天晚上究竟結果怎麼樣了。」
任歌行笑睨她一眼,直接下逐客令︰「你可以出去了。」
哇咧!還真是狠,一點兒情面都不留。袁織煙忿忿起身,走到門口時忽然患起來,「對了,那天晚上莫芷嵐很生氣。」
看織煙出了辦公室,歌行才放松了自已。深陷入了皮椅內,他含笑川想起那晚雲憶突然投入他的懷抱的情景——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 傻了,等到反應過來才覺得整個胸腔都盈滿了喜悅和感動,那種情緒他幾乎快承受不住了,只想好好珍惜,留住那一刻。
他們都沒有說活,但隱隱地,他就是知道,雲憶正在慢慢地試著接受他。
她頭也不回地跑開,而他則在原地佇立了好久,只覺得如夢似幻,美得不像真的。
他的生日願望只有一個︰希望在下一個生日來臨時,能與雲憶用情人的身份存一起過。這般渺小卸意義重大的願望,究竟是否真的能實現?他滿心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