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蔓妮清醒過來了,眾人驚喜,國王跟皇後也在安東尼歐派人通知下,從皇宮趕到別墅去,由于舒蔓妮是在跟葉霜在一起的情形下清醒的,對國王而言,她等于又立了一件大功,有了這件好事,他要強勢的讓馬凱對巴瑞利的事就此罷手,他也有把握了些。
因為她等于是救了舒蔓妮兩次,而舒蔓妮跟他雖然是佷女關系,但他視她為親生女兒,馬凱也很清楚。
在國王將自己的想法告訴安東尼歐跟葉霜時,兩人相當高興,一個轉機解決了一個危機,一切好像都太平,沒事了。
但在國王問舒蔓妮是怎麼清醒過來後,她出口的那句話讓安東尼歐跟葉霜立即又從雲端上掉了下來。
「我看到他了,那個命令嘍羅要將我推下海喂魚的海盜頭子,我看到他了。」
「你在哪里看到他?!」安東尼歐臉色一變。
「街上,葉霜形容那個人時,我看到他的眼楮了,那只單眼,我看到……」一說到他,舒蔓妮余悸猶存,一臉蒼白。
「單眼?」他將目光移到一臉驚愕的葉霜臉上。
「難道會……會是那個少了一條右……右腿?」她喃喃的搖頭,有可能,她不就是射中霍爾的右大腿嗎?
安東尼歐也想到了,而他將他扔在無人島上,若他能幸運離開那里,肯定還是得截肢了。
兩人四目凝睇,心中都有不好的預感,霍爾回來了,還將頭發染成了棕色……
柄王皺著眉想了好一會兒後,對著皇後道︰「你帶舒妮蔓回房休息,我有話要問安東尼歐跟葉霜。」
兩人看國王此時的表情帶著凝重與不悅,他們也猜到他要問什麼。
所以在皇後跟舒妮蔓離開後,安東尼歐主動將霍爾兩次為海盜頭子,而他因為一念之仁,顧及兄弟情,所以都沒有殺他,一次讓他逃亡,一次讓他自生自滅,沒想到他又回到柏林了。
聞言,國王不知道該什麼,這個消息太震驚了,霍爾居然會是海盜頭子!
「中國有一句話叫做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我想這一次他一定是來報仇的,我慘了!」葉霜頭皮發麻,想到那個霍爾,她真的是好害怕。
此時,從震驚當中反應過來的國王也說話了,「你連續放走他兩次,他還偷偷的易容回到柏林,我想一定還會出事,因為他若懂得反省,就不會再發生第二次的事了。」
「我贊同國王的話,霍爾根本是無藥可救了!」葉霜也跟著附和,「我們必須在他又使什麼詭計前,將他逮到。」
「國王不會氣我兩次縱容……」安東尼歐先瞥了她一眼,再歉疚的看著國王。
他嘆了一聲,搖搖頭,「說不生氣是騙人的,再說,如果舒蔓妮仍未清醒,我今天一定不會饒了你,但仔細想想,也許這是命中注定,不然,舒蔓妮不會恰巧在今天看到霍爾,也在今天清醒,更讓我在今天知道你跟霍爾之間的事。」他了一下,點點頭凝睇著他,「這麼想就沒什麼好氣了,現在最重要是怎麼揪出他,好避免再有憾事發生。」
「我知道。」他自願擔任這次逮捕霍爾的重任,國王也給他將功贖罪的機會答應了他。
安東尼歐當了霍爾的弟弟二、三十年,他很了解他的行為模式,以他現在行動不便又在柏林聲匿了一段時間,就算他會有一些用錢喂養的嘍羅在城市里,但一段時間沒有金錢喂養下恐怕也琵琶別抱了,他這次回來,一定會找個可以依附且有重量級的後台來幫他完成復仇大計。
就他調查,林虹在尼古波夫號被逮的前幾天就將古董店關門不知去向,他相信林虹肯定也在他身邊,當他的跑腿。
至于霍爾是個善于謀略的人,他一定會找一些與他同仇敵慨的人來當他的後台,而這些日子以來跟他鬧得不可開交的人除了馬凱之外也沒有別人了,所以他相信霍爾如果要找人合作,那個人就一定是馬凱!
因此,他也特別從皇宮里調派了一些生面孔到法蘭茲堡外去站崗監視,再調派一些城堡里的隨侍或佣。人到各個街道玄閑逛,看似隨便逛街買東西,實則明查暗訪有沒有一名少了右腿,戴了一個單眼的黑眼罩,一頭棕色長發,滿臉落腮胡的中年男子。
由于目標明顯,很快的就讓安東尼歐的人找到霍爾的行蹤。
安東尼歐一再叮嚀他們不得打草蛇,且要小心,但一、兩天下來,就讓霍爾發現他被跟監了。
在熱鬧繁華的柏林街道上,霍爾透過街角對面反映出的一片鏡子上,看到幾名亞特倫城堡里的隨侍居然以眼角余光不停的飄向自己
懊死的!他怎麼會發現的?!他這身裝扮就算在昔日的一些酒友面前走過,他們也都認不出來,怎麼……
沒有時間想原因了,他拄著拐杖東閃西閃,靠著擁擠逛街人潮的掩飾抄了小路,一拐一拐的來到另一條街上,招了一輛馬車坐進去後,隨即進入法蘭茲城堡,而埋伏在附近的多名侍衛從馬車的車窗玻璃看到他後,立即派人去通知安東尼歐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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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你被盯上了?!」
法蘭茲堡里,馬凱錯愕的看著沉著一張臉,氣色鐵青的坐在沙發上的霍爾。
「霍爾,你沒看錯嗎?」林虹也覺得不可思議,除了他那只掩飾不了陰寒狠光的眼楮外,她也覺得他的偽裝相當完美,根本不會有人認出他……
「我自己有沒有被跟蹤,我怎麼會不知道?」他冷冷的看著質疑他的話的馬凱跟林虹。
「可是誰認出了你?」馬凱再問。
「那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那些埋設的炸藥都處理好了嗎?也已送了邀請函邀請安東尼歐跟葉霜到雲莊去了?」霍爾被發現了行蹤,也擔心在這附近也有第三只眼,所以此時跟兩人使使眼色,也將音調壓低。
「都照做了,但安東尼歐、葉霜兩人都不在家,所以暫時還沒有回復過來。」馬凱也降低了音量,但心里是愈想愈不安。
霍爾被跟監,代表他的身份泄底了,如果被國王發現他暗暗勾結霍爾除掉安東歐跟葉霜,這……
情形不太好,因為霍爾的計畫是要讓安東尼歐跟葉霜死無葬身之地,因此兩方合作,由他將兩人邀約到事先已埋好了許多炸藥的雲莊,再將他們困在里面然後引燃炸藥的引信,將他們炸得尸骨無存。
而雲莊實則也是法蘭茲的封地之一,大半時間只有幾名佣人在那里維持環境,一次選在那里發難,縱然也明白大家對兩人的死一定會對他多加揣測,但如同霍爾所言,以目前的情勢,安東尼歐跟葉霜不管在哪個地方出事,大家都會將矛頭指向泛的,因此根本不必考慮什麼。
再說依他跟國王的交情,就算他心知肚明是自己犯下的,他也相信國王不會在失去一個寵信的臣子後,再丟了他一個,而這也是他毫不考慮跟霍爾合作的原因。但那樣的考量是在安東尼歐遇害後,而今,事情先露了餡、曝了光,這個計畫對他的吸引力已經沒了。
或許是他的表情泄漏了心中的想法,霍爾冷冷的道︰「現在要退出已經來不及了。」
他愣了愣,表情尷尬,「可是你已經被發現了……」
「箭在弦上了,你的工作就是要將兩個該死的人帶到雲莊去,林虹也會在明天早上按照計畫將你兒子帶離醫院到雲莊,」他瞥了林虹一眼,見她點點頭,再將陰冷的眸光移到馬凱身上,「你若臨陣退縮或是想泄漏一個字兒,你的兒子將會跟我最痛恨的一對狗男女一起陪葬!」
聞言,馬凱臉色刷地一白,對與他們合作的事更感後悔,但沒有機會改變這一切了,不一會兒,安東尼歐就已派人過來告訴他,他跟葉霜明天會準時赴約。
霍爾為了防他在這最後的幾個小時,去向任何人透露明早的「好事」,所以他跟林虹守著他一整夜,直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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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
「嗯。」
安東尼歐笑擁著葉霜坐在臥房的落地窗後的沙發上,兩人身上分享一條灰格子毛毯,室內的爐火只剩下零星的余火。
兩人一夜未眠的看著窗外的黑夜星空一直到現在天泛魚肚白,沒聊些什麼,只是互相依偎,感受彼此相愛的幸福感。
但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愈接近天明,她的幸福感也一點一滴的被恐懼取代,「我也一起去好不好?邀請函上邀請的是我們兩人,如果發生什麼事,至少我們是在一起。」
他輕吻了她在冷空氣下泛著冰涼的鼻子,「傻瓜,別想太多,不會發生什麼事的,皇家的騎兵隊跟弓箭手連夜在雲莊外埋伏,我們要相信他們。」
她搖搖頭,她實在無法放心,心里七上八下的,猶豫了太久,她還是問了心中一直想間的問題,「我們昨晚就知道霍爾進入法蘭茲城堡了,難道國王不能直接派人入內將他逮捕?」
「以何種名目逮捕?」他反問她。
她咬著下唇,「他會對我們不利……」
「這只是我們的一種想法、猜測,但沒有證據,也沒有事實。」
「可是我們都知道他是海盜頭子,國王也知道……」
「證據呢?再說,除了我們還有誰能指證他?霍爾不是個好應付的人,他會要我們拿出證據,當然也會矢口否認,甚至編一套賺人熱淚的故事去博取同情,畢竟他少條腿,落魄潦倒是事實,而我們少了一個事實來逮捕他。」
「舒蔓妮也可以指認他。」
他搖搖頭,「這個問題我跟國王談過了,但考慮到舒蔓妮痊愈不久的精神狀況,她的三名心理醫生都建議不贊成由她出面指認,萬一霍爾說了什麼曾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又將她引向崩邊緣,沒有人敢保證她不會又變回那個逃避現的舒蔓妮。」
她明白的點點頭,但心里還是忐忑不安。
時間繼續的流逝,兩人梳洗完畢,用完了早餐,一直到早上十點,安東尼歐已準備前往綠莊,在這之前,醫院駐守的人已回報消息,說雲莊已有人至醫院接走巴瑞利,不久後,巴瑞利就進入雲莊。
因為這次馬凱以誠懇的語氣寫了一封文情並茂的邀請
函,上面載明他願意握手言和,但希望他們能過來雲莊,主動對巴瑞利展現和解的誠意,雙方坐下來談,面對面溝通,畢竟冤家宜解不宜結,何況他細想過了,兒子的確是咎由自取……
這封和解的邀請函的確是誠懇動人,但在摻雜了霍爾這個壞胚子的介入後,感覺上就成了一個溫柔的陷阱了。
安東尼歐給了眸中布滿憂慮的葉霜一個深情的擁吻,「這件事過後,我們就結婚,我想這些令人煩雜不安的事應該會在這一次做個總結束了。」
「希望我也能跟你一樣這麼樂觀。」她嘆息一聲,看著已坐進馬車里的安東尼
他將手伸出窗外模模她的粉頰,再輕扯了她的頭發,「進去吧,答應我別到處亂跑,也絕不偷跑到雲莊去。」
她給了他一個大鬼臉,因為他已經叮嚀很多遍了,「我不是說了,我又不知道怎麼到那里去?」
他點點頭,但對這個「紀錄」的美女,他還是不放心,所以他還是轉頭去叮嚀維特多總管,一定得小心看著她。
安東尼歐的馬車離開了,葉霜也在維特多總管的請求下,回到屋去,但她走到哪里,坐到哪里,他都亦步亦趨的跟著,她實在受不了,「我跟你家公爵一夜沒睡,我現在要回我的房間去睡,你也要跟嗎?」
他老臉一紅,「不跟,不跟。」
她知道他是听他主子的命令守著她的,所以也沒怪他,不過,在回到房間躺下後,哪里有睡意呢?
安東尼歐到了嗎?他會看到霍爾嗎?而霍爾想對他做什麼?
這樣一連串的問題在她的腦海一直冒出來,她愈想愈不安,也愈想愈不對,她應該跟去才對,不然,也許馬凱跟霍爾在看到只有安東尼歐一人赴約後,放棄了這次的機會,又再找下一個機會將她跟安東尼歐湊在一起時才願意露出猙獰的真面目,那她不就得再承受一次這樣的煎熬?
不成,事情愈早結束愈好!
她記得安東尼歐有三把手槍。她走到櫃子旁打開屜,里面還有兩把,那安東尼歐應該有帶一把在身上,她安心的笑了,拿起一把放入裙中的暗袋,一轉身面對著的居然是一臉冷笑的林虹,雖然她染了金發,但那張臉……
她想大聲求救,也想掏出手槍對忖她,但林虹是個有功夫底子的江湖人物,怎麼可能會給她機會求救或拿手槍?
一個手刃過去,葉霜就昏倒在地上了,林虹拿了一條毛被將她整個人卷蓋起來,扛在肩上,走到窗戶旁看了樓下及外面的動靜,在守在大門口的維特多總管起身步入屋子後,她縱身一跳,施展輕功到後門,坐進接應她的馬車內,隨即快速的往雲莊奔馳。
霍爾的猜測是對的,他曝了光,安東尼歐是絕不會讓葉霜也跟到雲莊去,所以他另外找人到醫院去接那個脾氣一天比一天還暴躁的巴瑞利回雲莊,再指示她天未亮就到這兒監控,若是看到葉霜沒有同行,她便負責將她帶到雲莊。
因為她也是他們的陪葬品之一,而明年的今天,就是他跟她、安東尼歐、葉霜的忌日,當然還有好多人作陪,他們的葬禮絕對是很熱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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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莊內外,空氣是凝滯沉悶的,盡避氣候寒冷,但不管是埋伏在四周的騎兵、弓箭手,還是此時位在屋內的人,大家都能感受到一股異常的氣氛,而這樣的氣氛讓人不覺得天寒地凍,反而有股燥熱。
屋子里傳出來好一陣子的咆哮聲,那是巴瑞利的聲音,他在看到只有安東尼歐單獨前來後,就開始大罵,不僅罵安東尼歐,也朝他父親咆哮這就是面對面的溝通?這就是他們展現誠懇的和解?那個該死的害他絕子絕孫的女人根本沒有來!
安東尼歐以她身體不適為理由,但父子倆都不接受這種說法。
而安東尼歐在看到巴瑞利對他父親沒大沒小的痛罵,他猜測巴瑞利對他父親與霍爾勾結的事可能毫無所悉。
客廳里,除了安東尼歐、馬凱父子三人外,並不見其他人,但安東尼歐相信霍爾一定藏在某一個可以听、看他們談話內容的地方。
此時仍無動靜,就不知他是否在看到葉霜沒有同行後,暫時打消「行動」的念頭?
思緒雖如此,他仍對馬凱父子侃侃而談希望雙方的仇怨能夠化解,也願意給予補償,但巴瑞利逼人,馬凱也指稱他沒誠意,沒帶肇事的葉霜赴約。
同時間,馬凱也在心中納悶霍爾為什麼還不出來?他將安東尼歐引來這里,再來就由他跟林虹接手,計畫是這麼說的,但他遲遲不出來,是因為葉霜沒來?半晌,安東尼歐在雙方毫無交集也不見霍爾現身後,他大想概到霍爾暫時不想行動了,既然如此——
他從沙發上起身,看著馬凱父子道土我看再談下去也沒有交集,我先走了。」
「呃……這……」馬凱愕然,直覺的將目光移到客廳長廊前的頭一個客房,房門也在此時打開了,拄的著拐杖的霍爾一拐一拐的走出來,而他的身後——
安東尼歐錯愕的瞪著林虹在脖頸間架了一把刀子走出來的葉霜。
「安東尼歐……」葉霜哭喪著臉,淚水已在眼眶里打轉。
「哈!好!很好!」巴瑞利一見到葉霜馬上從沙發上起身,一張帶著邪惡跟怒火的笑容走向她,「我就是在等你!但,」他皺起肩頭,「你是誰?而你又是誰?」一見一個瞎了一只眼又殘了一條腿的殘廢擋在他前面,不讓他接近葉霜,他語出不遜的對著霍爾跟林虹咆哮,「你這個殘廢給我閃開,還有你,將刀子給我拿開,我要跟這個該死的婊子算帳!」
但他的「帳」字剛出口,霍爾竟在眨眼間掏出了手槍「砰」地一聲,正中巴瑞利的心髒,「啪」一聲,他整個人應聲躺下,雙眼圓睜,已沒有呼吸了。
安東尼歐蒼白著一張俊臉,直視著一臉冷笑的霍爾,擔心他也會這樣對忖葉霜,而葉霜也是色如死灰,頻咽口水。
「你……你……你殺了他!你竟然殺了他!」馬凱全身顫抖,痛心的撫尸痛哭後,怒不可遏的跳起來怒指霍爾。
他親了一下槍把,再冷睨他一眼,「反正他早就是個廢人,死不足惜,再說,也是他的嘴巴太壞了,因為我很討厭人家說我是‘殘障’,他犯了我的禁忌,也是死有余辜。」
「你——你——」馬凱氣得心髒病發,居然快喘不過氣來,整個人倒臥在地上,痛苦的揪著胸口喘著氣。
「你到底想怎麼樣?」安東尼歐緊繃著一張俊顏看著他,再擔心的瞥了馬凱一眼。
他笑了起來,看看他,再看看因為他剛剛的那記槍響而將埋伏在四周的騎兵跟弓箭手全逼出來了,所以這會兒有數十把的槍跟弓箭全對著他跟林虹,但他不害怕也不擔心,一副處之泰然的樣子。
「放開她,也許你跟林虹還有機會活命。」安東尼歐凝睇著一臉慘白的葉霜,臉上也是憂心。
「活命?哈哈哈……」他仰頭大笑,在笑聲暫歇後,他冷冷的瞪著他,「你以為我少了一條腿,苟延殘喘的苟活著到今天是為了活命?」他嗤之以鼻,「若不是報仇的信念支撐著我,我早就殺了我自己了,因為我受不了別人喊我殘廢,也受不了自己這個可笑的身體,我只想報仇,然後就擺月兌這身臭皮囊廣
「你想一起死?!」安東尼歐難以置信的瞪著他。
「是啊,要大家同歸于盡,所以怎麼可以有一條漏網之魚?你是不是啊?」他邪魅的模了葉霜面無血色的臉頰。
她渾身發寒,咬著下唇,硬是吞下那因害怕而要送出口中的嗚咽。
安東尼歐心發寒,全身血液更是凍結,他咬咬牙,憤然的瞪著霍爾,「你要什麼我全給你,爵位、城堡、財富,甚至是生命都無所謂,我只要你將葉霜放走。」
聞言,葉霜頓時淚如雨下,她深情的凝睇著他,突然發現自己不再害怕了,「我不要走,我要跟你在一起,安東尼歐,就算是死也要在一起!」
「哈哈!炳哈哈……」霍爾突地發出得意的狂笑聲,但這個笑聲讓人听來是毛骨悚然,令人不寒而栗,連四周的騎士及弓箭手也個個發寒。
「那些東西在以前是很吸引我,但現在,我比較喜歡這個美人兒陪葬!別浪費時間了,林虹!」
他突地將陰冷的目光瞟向林虹,她點一下頭,突地朝一旁的大理石雕像擊出一掌,而那雕像居然是空心的,在林虹按了上面的一個紅色鈕後,安東尼歐直覺不對,連忙要那些弓箭手跟騎士撤退,但接連的幾個爆炸聲在瞬間響起。
一陣天搖地動,建築物搖晃,屑石亂飛,哀號聲四起,但爆炸聲仍未停歇。
拄著拐杖的霍爾也被炸藥的搖晃力道震得失去平衡,跌倒在地林虹立即放開了葉霜,上前去扶他。
安東尼歐趁此機會將葉霜拉到自己身邊,想找個地方出去,但炮火四起,而且設的炸藥顯然有一定的規則性在連續引爆,而且是由外圍往內他們居然找不到空隙可以沖出這怖滿煙硝炮火的地方。
「別白費心機了,這是我耗了好久的時間為我們兄弟及我們女人設計的葬禮我們會被炸成灰燼,然後在地重逢!」讓林虹扶起來的霍猙獰的看著他道。
「安東尼歐……」葉霜恐懼的抬頭看著安東尼歐。
「你們先走一步吧,因為我們的終點絕不在同一個地方!」安東尼歐突地掏出手槍射向兩人,而兩人沒有躲避也沒有反擊,霍爾在咽下最後一口氣時嘴唇仍是上揚帶著笑意的,他相信他的設計,安東尼歐絕逃不過這一劫,除非他能遁地……
「安東尼歐,我們怎麼辦?」看著四周仍砰砰作響的炸彈聲,葉霜嚇得躲在他懷里發抖。
安東尼歐看著四處都是塵土飛屑,而一聲聲的崩坍聲也劈進耳朵,也許,他們還沒等到炸藥炸到他們就已經被這些塵土活埋了。
「安……安……」
他突地看到躺臥在地上的馬凱伸直了手臂吃力的喊他。
他立即蹲去,他在他耳邊說了些話,再指著他站著的地板下方後就咽下最後一口氣。
他凝重的看著他喃聲的了聲「謝謝」後,退到一旁,拿起手槍一連對地板射了好幾槍,葉霜又驚又怕又困惑的看著他,直到那塊地板居然神奇的升起出現一個地道後,她驚喜的看著他,他也一臉驚喜,在爆炸聲再起後,他拉著她快步跑了下去。
兩人在長長的機關秘道跑了幾分鐘後找到一個出口,在推開後院草坪的一個頂蓋步出秘道,重見天日之時,後面突然傳來一聲轟然巨響,整座雲莊在瞬間倒塌,成了一堆瓦礫……